正文 191。專業 文 / 墨拓
粥是我國自古以來早餐中最習以為常的食物,根據繁雜的文化系統,粥這種東西也分出了相當多的種類,有作以肉食的,有佐生鮮的,總之各種有各種的味道,各種也有各種喜歡的人,但是真正美味的粥,其實還是白粥,只不過此白粥非彼白粥,需要用極其稀有上乘的百米熬製,每粒米都需要精挑細選,一斤商城米中只能挑出一把這樣的米粒,用其熬出的粥,奇香無比,入口柔滑最重要的是明明廚師什麼調料也沒放,可粥中自帶一股清甜,這甜味似有似無,你覺得這粥沒味道,可是一口下去卻總覺唇齒間留有淡甜。*——*說不出的美妙滋味。
劉玉最愛喝的粥就是這種,此粥本事古代富琢磨出的奢侈玩意,時至今日有這手藝的人早就消失殆盡了,現在就是國賓館也沒有會著奇異手藝的人,可是劉家卻又,不僅有,劉玉自從當年母親自殺後跟著父親到了東南亞的家裡,幾乎每天都能吃到這種粥,直到他離家出走。
劉玉品嚐著這種粥中的香甜,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叫不叫幸福,但是他很想一輩子都保持著這種感覺。
不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剛剛家族醫療團已經檢查過了劉玉的身體,他們都表示劉玉的身體素質沒有任何問題,背上被彈片刺出傷口也沒有大礙,但是僅僅是這樣明顯是非常不夠,這些專家都是劉玉的哥哥安排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在治療劉玉傷口之餘,最大可能的修復他身上的疤痕,趕在父親見到劉玉之前……
結果非常的不盡人意,儘管醫生們可以動用最先進的儀器和最優秀的醫療團隊,但是人肉不是沙地,劃一道口子抹抹就會消失掉,劉玉了兩個嘴角都是被刺刀塞進嘴裡然後向外挑開的,能癒合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是奇跡,去掉傷疤,恐怕下輩子才行。
劉玉對此並不意外,其實他對這些傷疤並不是非常介意,他知道這些東西毀了他的容貌,讓正常人都不敢直視與他,但是相比受到的侮辱和這些傷疤產生時的痛苦,容貌被毀根本提都不值得一提。
很快一碗粥就乾乾淨淨的喝光了,劉玉調整姿勢將碗交給身邊的一個中年婦女,這是自幼照顧劉玉的保姆,他到現在眼睛都是紅腫的,據說他看到劉玉的傷痕後,整整哭了一夜。
劉玉其實很想跟這個感情上不壓母親的女人聊聊,安慰幾句。但是他不知道如何開口,這些傷痕這些痛苦從來沒讓劉玉有過哪怕一絲的後悔,他有信仰,他是個忠誠的軍人,為此付出再多劉玉都無怨無悔,所以他不知道愛著自己的人們為什麼會因為這些傷心,如果他沒有被當局捨棄,他甚至和呵斥這些哭哭啼啼的人,但是現在……他不認為自己還有任何大聲說話的理由。如此的背叛,彷彿身上的傷痕,經受的痛苦都成了自己的錯。
許久,直到第二碗異香撲鼻的米粥放在面前,劉玉才抬起眼睛看向了桌子對面的人;當然是他的哥哥,在醫生看完劉玉之後,這兩兄弟就這麼坐在桌子的兩端,各自低頭吃自己的東西,誰也沒說一句話,就連菲歐娜這種人物都被如此的場面鎮住了,本來以她的女王脾氣,肯定會忍不住大吼出聲,最起碼先搞清楚劉玉一個比賽前還被人灌藥的可憐拳手,是怎麼有如此家世的……不過菲歐娜所有的疑問都被眼前這兩兄弟的對持止住了,她看看劉玉,再看看劉玉的哥哥,反倒是成了最希望沉默結束的人。
「我要走。」
劉玉的話讓哥哥手中的餐具停了一停,然後開口道:「父親的飛機即刻就到。他專門來見你。」
「……我不能見他。」
劉玉的哥哥這回整個人都停了下來,他的眼睛離開食物,鎖在了弟弟的臉上,盯了足足好幾秒鐘才道:「我真應該為你的話起立鼓掌,我認識你二十幾年,剛剛那是恆唯一一句人話。」
「……我沒時間說這些……」
「那你有時間說什麼?你現在知道無法面對父親了,早幹什麼去了,啊!!!劉玉劉玉,你在外面幹點什麼不好,你花錢,你犯罪,你幹什麼都行,你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種鬼樣子,你還能他媽的再混蛋一點嗎?啊!你到底是為什麼吧自己……」
「……我現在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我……我沒必要給你解釋,我要離開。」
「見了父親再走。」
「不見。」
「你敢。」
哥哥的怒斥幾乎讓整個房間陷入沉寂,但是劉玉卻絲毫不為之所動,他轉頭死死的叮住哥哥,沒有再說任何一句話。
僅僅眼神已經足夠了,劉玉的哥哥開始的時候還和劉玉目光對持,但慢慢的他就敗下了陣來,因為他發現那眼神中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東西,他只看了那眼神一下,卻詫異的發現他一點都不認識這眼神的主人。好像劉玉搖身一變沉了陌生人一般。
劉玉根本不管自己哥哥態度的變化,他從座椅上起身,抓起椅背上的外套轉身就要離開,一個牛高馬大的保鏢利索的擋在了劉玉的身前,言下之意就是強行阻止。
根本沒有任何的遲疑,劉玉的手臂電射而出,不偏不倚一掌正好擊在保鏢,胸腔某個肋骨的彎曲處。
保鏢絕對全世界的空氣都被一瞬間抽空了一般,整個胸腹裡像是被點燃了一團烈火,疼痛直衝大腦。
對劉玉來說保鏢怎麼被攻擊的何時被攻擊的,會有什麼後果,當然一清二楚,可是在別人眼裡,只是一瞬,保鏢就像是被電擊似的倒下了。
所有的保鏢都驚呆了,其中幾個還紛紛從懷裡掏出了手槍,紛紛指向劉玉。
但是劉玉好像根本看不到這些槍一樣;他根本不相信這些保鏢敢開槍,劉玉牽起菲歐娜的手大步向著門口走去,這時他的臉色微微緩和,邊走邊開口道:「我不想見父親是因為我沒準備好,你就那麼肯定父親已經做好了見我的準備嗎?見現在這張臉的我?」
簡單一句話劉玉的哥哥卻搜遍腦子也找不到可以應對的語言,劉玉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這個弟弟是雖庶出,但父親接回他之後一直寵愛有加。處處按嫡系子嗣的待遇安排,這是劉家歷史上幾乎沒有的事情,此處就足以看出父親對其的寵愛,其實父親對劉玉如此之好除了父子之情外,明眼人都知道還有著一份愧疚:劉玉生母的自盡父親難辭其咎,有著這層就裡,父親若是看到劉玉這被毀的惡鬼般的容貌,只怕……
這大廳說小不小,說大也不算大,眨眼間劉玉人已經快要出了房門,此時院子中已經看到了了書架直升機的身影,正是劉家家主到了。
「不管怎麼說你這樣走都不是辦法,你總要給父親個交代。」
「……我先要給自己交代,才能給別人交代。」
「那你就說清楚啊……你這樣……」
「我會主動聯繫你的,事情解決我第一時間回家,下次回來再喝阿姨乘的粥。保重自己,阿姨。」
「是,少爺,您也要前往保重自己,千萬別再受傷了少爺。」說著,剛剛幫劉玉乘粥的中年婦人,邊回答邊淚流滿面。
劉玉自幼是被這個保姆帶大的,在劉玉心裡此人就算不比母親,也是差不多的存在的。劉玉從來不是多情之人,可是這時候也難免心生不忍,很想回去安慰一番,不過最終他也沒有這麼做,這麼做不合時宜,也太奢侈,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其實,有什麼比陪在愛自己的人身邊更重要呢……人心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總是有辦法讓忽略真正重要的,而去追逐一些本該放下的……
共和國境內。某秘密機場。
張龍臉色陰沉的全副武裝從直升機上下來,身後依次是唐亮、察哈爾、李延、楊俊興和一個陌生的大眼男子。諸人都是戰鬥著裝,一看就是剛剛經歷了惡戰,各個槍不卸彈,甲不離身,全都殺氣騰騰的。
一個中校軍銜的男人早就站在停機坪上等候他們了。
張龍一看來人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他從察哈爾口袋中掏出一包香煙然後自顧自的點上,這時候直升飛機的螺旋槳已經完全停止了,機組人員也都離開了,所以整個場地中主要的照明都關閉了,只留下幾個微弱的光亮,張龍的態度明顯惹到了中校,眼看就要發火的時候,李延及時的挺身而出,標準的敬了個禮然後開口道:「邵科長,我們剛剛連續執行了兩個任務,作為玉龍組的組長,我強烈建議上級給我們應有的休息,還有方便的話您就批我們幾個假吧,不集體批,也可以單獨放一兩個。從劉玉失蹤後我們整個小組沒有一個人休過一天假……」
「李延,我不讓你們休假是為什麼你不知道嗎,唐亮上次不休假自己都跑出去還試圖私自出國……要不是他爺爺,他早被開除軍籍了,還有察哈爾,好端端的給我打提前退伍的報告這都是……我不放你們假都這樣……要是放。」
邵源的話讓李延臉上浮現出厭煩的表情,他不等對方說完就打斷道:「邵源科長到底來這裡是什麼事。不是又連續讓我們出任務吧?」
邵源對李延的態度非常不滿,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接任作戰科長之後,飛龍外勤的出勤率持續升高,龍頭在小國遭襲的事情,各個特戰隊震動很大,報復東洋魔花的命令已經正式下達了,只是苦於找不到對方,所以沒有具體實施。玉龍小組雖然一直鬧著要找劉玉,但是在完成任務方面依舊保持著相當出色的水平,已經開始正式執行一些高度敏感的任務了,比如這次他們就是剛剛從高麗回來,儘管表現異常出色,但是玉龍小組一直不是很服從管理,其實就是每天都鬧著要報仇,東洋魔花偌大一個敵對秘密組織那裡是說要報仇就能找得到報的了的呢,但是這些又怎麼會是張龍幾個會考慮的呢,所以邵源夾在中間也是上下為難,要不是我**紀素來嚴苛,邵源還真不一定能把他們幾個閻王控制的那麼好。
面對李延的問題,邵源先是沉默了一會,然後突然間開口道:「劉玉的女友上交了退伍報告,說是退伍後還想出國,報告讓總參給扣下了,她和劉玉雖然沒有結婚,但是感情比較深,這樣的人我們是要給予一定照顧的,但是沒結婚這照顧就不能明著來,你們和劉玉感情好,都去勸勸白玉,她現在不適合離開軍隊,我們要保護她,以防敵人對她進行迫害,更別提出國了。」
「……真這麼關心白玉,就應該去找劉玉……」
「一直在找劉玉,所有軍隊的情報機構都在找,但是沒有結果。組織上表示過,近幾年都不會放棄尋找,但是這並不代表就一定能找得到……你們都是老戰士,有些事該明白了。先照顧好白玉吧,這也是盡兄弟情義……你們的休假已經批了。什麼時候離營,什麼時候開始算……還有,這次任務完成的異常出色,北高麗方面表示希望你們能去他們那裡幫他訓練一批別動隊員,你們休假結束就過去。這在如今可算是飛龍第一美差了。算是讓你們連續出兩次任務的補償。」
邵源的滔滔不絕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諸人的臉色都逐漸有了一定緩和,這都是與白玉有關的那段話帶來的效果,張龍把煙尾巴扔到地上開口道:「這話還差不多……不過你得記住對白玉最好的照顧就是找回劉玉!!」
歐洲某國別墅中。
劉玉盤腿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雙手有條不紊的擺弄著桌上的東西,嘴巴卻是對著藍牙話筒說道:「哥,讓你幫我聯繫白玉的事情。」
「很難辦。那個什麼白玉,是共和國在職軍人,而且近段時間以來一直都處於軍方的保護中,鑒於你不讓共和國政府知道你任何消息的要求,我很難和這個什麼白玉有具有實質意義的聯繫。我倒是想把她直接綁架出共和國,但是這樣的動作比較大,我必須請示父親。而父親是不可能允許你和一個平民……」
「平民?!你不是以為現在還是封建社會吧,你不是平民嗎?」
「……你知道我什麼意思,我們的婚事都是長輩定,你自己女人隨便有,但是妻子只能是……」
「我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我妻子。現在不說這些,你給我打電話不會是就為這個吧,如果是這樣我會換掉號碼的。」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我是你哥哥我有你電話是什麼……算了,不合你這種……不和你計較,在國際酒店攻擊你的那些人,已經有了審問報告,是父親的親隨審訊的,所以效果非常好,那些人不是傭兵,也不是政府的人,全部是當地黑社會,說是被人公僱傭的……」
「這不可能,當地黑社會在狂妄也不會在高檔酒店裡又是手雷,又是火箭彈。就算是也殺我也不會……」
「聽我說完。攻擊你的人基本上是當地黑社會,但是其中個別人,應該就是那些放火箭彈,扔手雷的人,他們不僅不是當地很社會,甚至不是當地人,他們是另外一個國家:小國的人,而且是小國教父的手下。教父是小國**的領袖,靠軍火和人口販賣起家,最近沒有什麼大動作,他的人為什麼會對付你,還有當初為什麼他會贊助你打黑市拳……你……」
「這些你不用知道。哥哥,從現在起,你要停止一切調查,任何的線索都放棄,我已經基本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剩下的我會自己處理。你只要停止調查就行,記住一定要停止。」
劉玉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但正是這樣反而更讓哥哥擔心:「什麼意思,到底怎麼回事,你要說清楚,父親也很想……」
「我說過我會向父親交代,但不是現在,不管是你還是父親都要停止任何關於我事件的調查,你不停止會導致惡劣的後果,如果父親不願停止的話,你告訴他,他只要繼續調查,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家。」
「你……你個混蛋,你這樣威脅家族,你混……」
「我只是用有效的方法處理當前的事物……」
「你……你……」
「哥哥,我離家後就當了兵,而且是特殊部隊,後來很多事都很複雜,我不說,是不想你們趟沒必要的渾水。」
「……如果是這樣,我們就更不能停手,玉兒,你再強都好,牽扯到政府……個人之力都應付不來的,家族的力量你該……」
「我已經成年了哥哥,不是打了架就找爸媽的小孩。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這是很簡單的道理。」
「不是,你,你怎麼還這麼幼稚,你知不知道……」
「好了,哥哥,我掛了。記得向父親傳達我的話。我會解決所有事,然後回家拜見父親。」
「你……說清楚……你……」
劉玉摘下藍牙整個扔到一邊得地上,然後看向從剛才一直在擺弄的桌上的東西,一桿反器材狙擊步槍。這猙獰的巨獸整個佔據了房中大理石茶几上幾乎所有的空間,時時散發著凝重的肅殺氣息。
「我只會有一個女人,那就是我的妻子?!!」一身豹紋緊身衣的菲歐娜從不遠處的吧檯端著杯酒緩緩走向劉玉。
美女的話只是讓劉玉露出淡淡笑容:「我和哥哥的整個對話,你只聽到了這句嗎?」
「是只關心這句話,白玉是誰,你妻子?」
「……不是……我哥哥告訴我,在酒店襲擊我們的人是教父的手下……他應該是故意送還我的短劍和龍息,以此讓我放鬆警惕,然後讓自己的骨幹僱傭當地黑社會襲擊我們……看來這老傢伙自己也不相信我會放過他……我要去小國。」
「恩……我也得去小國。」
「報仇是不能幫手的。」
「知道,不過我不是去幫你,我也是去報仇,教父在酒店可不止是襲擊了你一個人。這種仇不了結,我的生意會受影響的……傭兵界競爭很激烈的……況且復仇哎~~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
「你放心。關於復仇我很專業的……」
看官們啊,墨是活不下去了啊,剛剛回到長沙就是發燒,扁桃體發炎,外加牙痛一起來,再加上女友為了錢狠心拋棄我一個人回杭州,我的日子過的簡直是……血淚啊!!!
不過,再怎麼樣我還是會努力讓烽火玉龍的故事穩定發展,畢竟是最後的部分了,墨會努力的,望諸位衣食父母,看在沒上架。我也寫了幾十萬字的份上多多支持我,另外新書已經有了概念,墨到時會寫回奇幻,重用頓墨這個名字。
哎~提到這個名字,墨就無限感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