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89。往事 文 / 墨拓
時間是這個世界上最為奇妙的東西,它的流逝無人可以抗拒,而這種流逝也注定會改變一些東西,比如資歷和實力,技能和智慧等等,而在軍中;時間的流逝說慢也慢可說快也快,在你把所有的訓練、工作都當成是一種折磨時,日子就回過很難熬,說是度日如年絲毫都不誇張,可是如果如同劉玉張龍等人這樣,在各自的集訓隊中孜孜不斷的成長進步的話,那充實的生活又會讓你覺的日子過很快,一眨眼數個月的日子就如白駒過隙般的溜走了。
本來只有三個月左右的集訓,很多人都順利的結束了,由於離開飛龍的時間不一,所以回來的時候也不盡相同,最先回來的是張龍,接著是楊俊興,唐亮從開始到最後壓根就沒有離開過,他一個醫生戰地救護的訓練在飛龍內部就能完成,根本沒有什麼集訓可參見。而察哈爾和劉玉卻都沒有在既定的時間回歸飛龍,不過這可不是因為兩人沒有順利通過集訓,其實恰恰相反他們二人是因為在集訓中表現的太過優異,所以被留下進行更深層次的特訓,這種特訓並不是每種專業都用的,基本上只有狙擊、爆破這種確實很有深度的科目才有,畢竟火力手是支援型職業而駕駛那就更不用說了,與其在這些專業上多花不該花的時間,還不如讓他們早點回來接受飛龍自己的突擊手培訓好了,畢竟突擊手也是非常重要的角色。
張龍和楊俊興對劉玉和擦哈爾沒有如約回來的這一現象都感到非常的不滿,畢竟少了兩個兄弟在身邊總是感覺很不舒服,最重要的是少了人一起玩啊。總不能指望這兩人去跟唐亮湊近乎吧,這個變態小醫生不把他倆藥翻了在解剖掉已經是萬幸了,誰會主動去招惹這種神經病。
好在新的訓練也相當的繁重,而兩人由於在集訓期間表現的也很出色所以很顯然的成為飛龍某些特殊部門的重點培養對象,他們得訓練量變大了不說,而且開始跟著些機關公務員一起參加極其恐怖的對抗演習,對手都是諸如之前楓葉小隊般的存在,幾場下來兩人算是被要去了半條性命,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幾個機關公務員,怎麼手上的功夫比自己這些練家子還要硬上不少,還有就是幾個公務員居然讓丹爐出動了專業藍軍的特戰小組,公務員不都是給首長端茶倒水,洗衣服擦鞋的人嗎,根本就是首長的保姆,怎麼這些保姆會這麼恐怖,他們那位首長的公務員?不會是閻王他老人家的吧?
於此同時,金陵某處高檔公寓中。
這是處很明顯的女性公寓,無論是佈置還是用色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三室兩廳的合理結構哈,朝陽的陽台,連花盆都是白色的百合花,還有一隻巨大無比的肥碩白貓,劉玉第一眼看到它的時候,就問向這房間的主人,懷中的白玉:「它是明天的早餐嗎?」結果換來的只是愛人的粉拳和熱吻,這並不是白玉不愛這只純種波斯貓,只是對一個被甜言蜜語以及名貴紅酒灌醉的女人來說,這已經是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反抗了。
接下來的事情,我想就完全不用多說了吧,可憐了那碩大的維多利亞風格大床,劉玉的身體素質是沒有人可以懷疑,白玉的美麗也是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的,尤其是在……不穿衣服的時候,所以那種瘋狂是完全可以想像的,儘管一夜的瘋狂讓劉玉肩膀上本就沒有完全好的傷口又滲出了鮮血,不過這是完全值得,能有如此一夜別說是傷口開裂,就是再來上幾槍他也完全心甘情願。
儘管平日裡劉玉表現的好像很是不食人間煙火,但他依舊是個男人,靈長類雄性動物,他對異性身體的渴望和所有的同類都一樣,強烈而其**,在很多現代年輕人的觀念中把一個女人帶上床,才算是真正的將她變成了女友,當年那送送花,給給糖,再弄個易拉罐蓋子當戒指的世代早就一去不返了,當然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用上些此類手段,但是最終的目的還是……魚水之歡。
男人這樣想女人自然也能明白其中的道理,所以對很多還有些矜持的女孩來說,哄她上床還是有點難度的,這彼此間的你來我往,爾虞我詐多能帶來的樂趣。著實超過了很多耗資巨大的網絡遊戲,這也可能現在有如此多花花公子的原因之一。
這種戀愛中的環節或者說過程,其實用遊戲已經不足以形容了,這應該是一場狩獵,劉玉!很擅長狩獵。
所以穿著睡衣盤腿偏聽中的一邊回味著昨晚的美妙,一邊將高曉松校園民謠專輯塞進唱影碟機中,價格不菲的音響傳來流暢靈動的音符,再一次將這位清華世家子弟的才情淋漓盡致的展現……
頭枕著劉玉大腿的白玉臉上的慵懶異常明顯,那只肥碩的白貓居然就那麼施施然的臥在美女的身上,不停的用臉蹭主人的肚子,還發出異常舒服的咕嚕聲。
劉玉對此非常的不滿,他昨晚也是趴在這個位置的……當然是有一段時間趴在這個位置,畢竟一整夜的歡娛不可能只嘗試一種方式,不過這並不能讓劉玉對這個和某蛋糕同名貓咪升起絲毫的好感,如果不是白玉對其表現出的寵溺,它現在真的有可能已經在鍋裡了……
「你就不能晚點再走嗎?」白玉的聲音足以讓人心融化。
劉玉反手輕輕的撫摸愛人絲般的長髮:「你該知道韓瞳費了多少力氣才幫我逃出總院吧?你又在休假,如果我不按時回病房,只怕她會有麻煩。」
「那倒是……可是你的傷馬上就要出院了,到時候你肯定是被轉到飛龍衛生隊,到時候我又見不到你了。」
「沒關係,我在廣州受傷,你都有本事把我調回金陵來,你白長官可是手眼通天啊……」
「住嘴,我也是找父親幫得忙,誰讓你騙我說故意為了見我而受傷的。」
「呵呵,當時只是句玩笑話,不過我真的很想見你,這一點從來都沒變過。」
「哼~~只怕是昨晚之前還是,現在便宜佔盡了,只怕是出了門,便要不見蹤影了吧。」
白玉的玩笑沒有得到劉玉的回答,因為後者直接彎腰吻在了女友的唇上,他已然是用行動證明了自己的愛意。
深知其中味道的白玉當然的回應起來……
就在二人濃情蜜意之時,劉玉頭都每抬,右手一揮趕走鳩佔鵲巢的白色肥貓,然後取其位而代之……
察哈爾要是知道劉玉此時過的這麼香艷,他一定會生生的被氣死,因為此時渾身戎裝的他,正端著一輕形態的qlz87榴彈自動發射器(bak./china/gl/qlz87/為武器圖片所在網址)正在不停的發射特製的教練彈,這種教練彈不會爆炸,但是和真正的榴彈擁有相同的彈道,所以用來練習準頭最為合適,遠處靶場上放著很多個空箱子,察哈爾要做的就是把這些教練彈一個個準確無誤的發射到這些箱子中,在完成一百發這樣的射擊之後,還要再投擲一百顆手雷,這並不是集訓規定的訓練,此時的集訓是針對爆破的,對投彈並沒有任何科目,這些完全是察哈爾自己給自己加的碼,他從開始集訓起每天都堅持這樣的額外訓練,在他眼裡投彈是自己看見本領,學炸房子歸學炸房子,有這個機會一定好好學,但是看家的本事絕對不能忘了。
他已經順利通過了特訓最後的考核,在婉拒了集訓隊想要他留下當教員的好意之後,明天就應該收拾收拾東西會飛龍,聽說除了劉玉在特訓最後的考核中受了傷還要住上幾天院以外,其他人早就回飛龍好幾個月了,五人申請留隊的報告也由連城統一交給了上級,雖說還沒有什麼準確的消息,但是留隊基本上是沒有問題。最讓人以外的還是張龍打來電話,說是菜勝帶著女朋友來飛龍現在就在華爾街住著,說是軍校已經放寒假了,看來軍校的舒服一點都不是假話。
菜勝的到來絕對是長生天的安排,讓他們兄弟得以在分離如此之短的時間後就能再次相遇,察哈爾雖然嘴上沒說,但很明顯已經在期待著團聚的那天了。
他揚手扣動扳機,砰砰的連響下,一個個教練彈準確無誤的落在分佈各處的箱子中。這準頭是只進不減啊。
飛龍大隊辦公室。
許久不露面的龍頭頂著滿頭的銀髮默默的抽著煙,他的面前如同標槍般筆直站立著般的連城,滿臉的肅穆,全身上下沒有那個地方不是安軍姿標準來的,儘管龍頭不止一次的讓他稍息,但是他在答是之後,雖然會變成跨立,但是只要一回答問題,他就立刻又成了這中立正姿勢。每次都是這樣,這麼多年來,每次見龍頭的時候他都是這樣,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但是那種尊敬是不用任何言語的。
龍頭長長的吐出一口煙霧開口道:「那幾個小崽子可是不得了啊,比當你的你們還要瘋。」
「他們確實還不誠實,也很需要成長,但是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本性都很好,而且雖說覺悟還不是很高,可操守卻是沒有問題。」
「那你的意思是他們可以進入外勤組樓?小連啊,外勤組可全部是執行實戰任務的,他們能……」
「從作戰技術上他們完全沒有問題,他們只是還缺少一點……一點覺悟,而這種覺悟在出外勤任務的時候反而更容易得到。」
「好!!我就是在等這句話,哈哈,小連你把這幫小子帶好了,可是為飛龍立了不小的一功,他們如果真的能加入外勤組為共和國效忠,那意義可是非同一般。好,他們的士官資格一發下去就組織測試,通過了分派到各個小組去。哈哈,好哈哈哈哈」
「首長,他們並不適合被分開,而且以他們的性格不會隨便服從管教,所以我建議讓他們單獨編成一組。」
「單獨編成一組?就像當初你們一樣?……那他們起初跟那個老組去學習?」
「我可以帶他們完成適應期……」
「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知道少典這個代號現在在情報黑市上值多少錢嗎?你們每次休假的時候國安局那邊派多少人暗中保護你,你不知道嗎?還敢說去帶他們出任務。你瘋了是吧?」
「首長,我可以放棄少典這個代號,他們是我的兵,外勤任務有多危險我是知道的,萬一他們有什麼閃失,我……」
「不行……你怎麼說都不行,就是我批准了總參也不會同意的,少典這個代號是你說放棄就放棄的嗎,神龍在業內成績是你說放棄就能放棄的嗎,如今整個神龍小組只有你們幾個還在了,你們哪一個除了差池,都是共和國的恥辱,如此的功臣都保護不了,共和國還有什麼臉面成自己是崛起的巨龍。你出任務,這絕對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當初吳嚴出外勤的時候你也是這樣要求的,我當時回答就跟現在一樣,你就是再給我提這種要求一萬次,我也是一萬次的不同意,就是我死了!下任的飛龍負責人也不會同意。你活著就是共和國的榮譽,你的生命是共和國的勳章,絕對不能有閃失。」
龍頭的話雖說在語氣上是嚴重了一點,但是從內容上來說這根本就是極大的誇獎,一個軍人能得到的最高的誇獎,可是連城此時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他的聲音很落寞:「我的生命不是什麼勳章也全無榮譽可言,我的生命是應該和肖霄的生命一同逝去的東西……」
「……小連,這麼多年了,你應該往前看,過去的是事情就讓他過去,我們失去的戰友有很多,名字被篆刻青山忠骨碑上的他們不會希望我們背負著痛苦的活著,你要學會放下……」
「放下?!首長,殺死我兄弟的現在就在這座軍營裡,還是什麼副大隊長,你讓我放下……首長,如果不是我實在無法拋下共和**人的容易,我早就把雷伸這個背叛祖國背叛軍隊的混蛋千刀萬剮了……」
「小連!!我要說多少遍?雷伸沒有殺死肖霄,他沒有,他和你同是神龍的成員,你們從列兵就到飛龍接受訓練,你們都是我平生所見過的最優秀的戰隊,他是你的兄弟,你怎麼會懷疑他殺了肖霄,雷伸的妻子就是肖霄的妹妹,他怎麼會殺肖霄……」
「正是因為他擁有了肖婷,他才更應該死!!!是肖霄選擇了雷伸,我才會放棄肖婷!他居然敢殺了肖霄……擋著我的面殺了肖霄……」連城此時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冷靜和平日裡的穩重,那雙眼中充滿著夾雜著暴虐的瘋狂,由於過於激動,他裸露在軍裝外的肢體上,出現大量的紅紋,這些紅紋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生理現象,而是一副……一副圖畫,雖然由於大部分的圖畫內容都是位於軍裝下的皮膚上,但是懂行的人依舊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一副很稀有的圖畫:麒麟噬子圖。
(在大多的神話中麒麟都是祥瑞神獸,可是民間還有一種很冷僻的傳說,說麒麟並不是什麼龍胎鳳種,不過是遠古一種凶殘惡獸,它極其強大,寰宇之內無其敵手,唯一有機會擊敗他們的就是他們自己的孩子,所以,麒麟每當無法控制**讓異性懷孕之後,雙方都會發生殊死惡鬥,若是公麒麟勝了便會撕開母麒麟的肚子,然後吃掉其腹中成型的胎兒,這中充滿凶殘和邪惡氣息的傳說在民間流傳極其稀少,基本上和窮奇、混沌等人一樣都是只有極小部分人知道並且信奉甚至是崇拜的神話,其中麒麟噬子圖就是古時某邪教的圖騰)
這應該算是一種紋身,我軍戰士是一律不准有紋身的,可是連城這服役二十多年軍士長卻有著如此大面積的離奇紋身,怪不得每次搞體能時,不管天氣多熱,連城都是一身迷彩服,還帶著戰術手套頭套。
龍頭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情況感到任何的驚奇,他見過連城更加瘋狂的時候,事實上正是他親手把連城從當年的飛龍鬼見愁,調教成了如今這個連軍士長。
龍頭只是靜靜的看著連城,那靜默持續的目光使得連城的瘋狂迅速消退,很快軍士就恢復筆直立正的狀態,之前身上的那種狂暴消失的無影無蹤,這時候龍頭才開口道:「好了,我們不討論這些事情,你好好的帶他們六個,你的建議我會考慮……還有就是注意身體,我已經講了一萬次讓你和韓萍結婚,可你從來不聽。你好不容易從幼年的陰影中走出來,成為了一個正常人,正常並且優秀的軍人,你應該過上正常人的人子,你不能跟羅漢學,他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你比不得。」
「羅漢表面粗俗但心裡清淨,我從沒想過給他比,可是……雷伸一日不被正法,肖霄的仇一日不報,我一日就無法釋懷,我會繼續提出訴訟的……」
「好,好,你這麼做我也不攔著你,,但是本職工作做好,這六個小子每個身上都有莫大的潛力,說不定就是我飛龍第二個天字戰鬥組。」
「是,首長放心,我一定盡力。」
「去吧去吧是,不出一星期他們的士官命令就會下來。快過年了坐好士兵的思想工作……你今年過年回家嗎?」
「我已經休完假了。何況我要配我的兵。」
「好!好!這才是好兵,行了,你去把。」
「首長再見!」
連城離開之後,龍頭背後的架突然打開了,這是一個暗門,裡面是個秘密的會議室,此時一身常服的雷伸從裡面走出來,他剛剛賣出腳,就聽到了龍頭的聲音:「聽到了吧,還是怨著你那,還是把東西給他算了。何必都自己背著呢。」
「都背了這麼多年,早習慣了,再說當時的情況很複雜,要是真把東西給了他,他非怪自己不可。我不能讓他受這份罪……不說這些了,首長,那個廣州那邊來的東西都收到了,給了劉玉狙擊集訓隊有史以來最高的評價,但是同時也處分了他。」
「這是什麼意思?」
「他在最後的考試中,不走尋常路,一個人又是甚至戰術詭雷,又是佈置陷阱,還炸人家的房子,生生的把人家一個連防守的陣地,狙殺了小半,弄的那更是雞飛狗跳,而且這小子完全不要命,居然利用地形巧妙躲在爆炸的殺傷範圍內,雖然是肩膀受了傷,卻是得到了最好的成績,這小子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
「呵呵呵呵,是有點意思,你看他想不想肖霄?」
「……多了份沉默,少了些熱情,其他的還真像,也跟肖霄一樣天生的槍眼……好運氣啊。」
「哈哈哈,所以當初我一看到這六個小子資料,我就知道飛龍的第二個天子戰鬥組就要誕生了。哈哈哈」
「是都不錯,但主要還是連城帶的好,這幾個生瓜蛋子在來飛龍之前雖說也是手段了得但卻渾身沒有半點兵味,是到了連城手下這一年才算是脫胎換骨啊,雖說還不是很完美,但儼然是有點兵樣子了。」
「你們幾個各有各的本事,說到著排兵佈陣出鬼主意,你雷伸是當之無愧的第一,講到近身格鬥把敵人挫骨揚灰那羅漢絕對是好手,肖霄是天生的領袖,連城啊別的不說最出類拔萃的就是帶人的這個真字,最能帶兵的頭銜是當之無愧啊,如今神龍的六人之剩下你們三個了,本應該是看到你猛歡聚一堂,結婚生子,過上正正常常的好日子,可是偏偏因為些往事,搞的是兄弟掣肘……你們生生死死都那麼多回了,怎麼會這點往事放不下?」
「首長,我們都是被往事造就的,能放下的,這麼多年早就放下了,剩下的就是誰都放不下的往事了!」
「哎……這也算是為共和國做出的貢獻吧,我見過的最難令人接受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