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70。.省心 文 / 墨拓
次日晚。劉玉看見電話亭時,心中泛起的親切和興奮之感根本不是言語能形容的。頓時一日來訓練的苦累都統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事實上今天是諸人第一次見識飛龍的訓練,其力度和強度都是不負它數十年威名的。不過,劉玉等人都是早就被錘出來的主了,即便是超越身體極限的訓練他們都能應付下來,就更不用說今天進行的共同科目訓練了,雖然同樣的量放在普通人身上已然是殘廢了好幾個了,可能來飛龍的都不是普通人……
不過這並不是說今天一天的訓練沒有給眾人帶來任何的磨難,事實上諸人今天過的不說是痛不欲生也是水深火熱……既然訓練量沒有超越負荷那這水深火熱又是從何而來呢?
飛龍是歷史悠久的戰隊,這個地方到處都有著自己的規矩或者說是傳統,就連訓練方面也是如此,這些傳統往往都是很有特色的,比如說;訓練時間不允許喝水。
正常軍隊一般訓練都持續一上午或是一下午,也就說至少也是四到五個小時,就算是正常人四到五個小時不允許喝水都是不小的折磨,更別說是進行著大運動量訓練的飛龍戰士了,參加這種訓練的人即便是體質再好的人,一個小時也就渾身汗透了,這種出汗量,不允許喝水,那種感覺說是水深火熱都是客氣的,在訓練持續到一半的時候,就連劉玉張龍這種身體素質的人都出現了因為嚴重缺水而導致的眩暈感,明明是快要入冬的時節了,可是所有人在結束一上午的訓練之後,嘴唇上居然都幹出了一層皮,生生像是剛從沙漠逃出來的人似地。
這還不是全部,飛龍的新人從開始飛龍的第一場訓練時起,就要穿上足足五十斤有餘的負重衣,然後不管是進行任何訓練和活動都不允許脫下來,而且在「新兵期」不管是不是訓練時間都要穿著這厚實的衣服,除了洗澡任何時間都不准脫下來。
五十斤!!這種負重對身體素質稍強些的人來說都不算是什麼,可這是指正常使用負重物的情況下,比如說跑步的時候帶上負重,然後結束的時候取下來……而這種一直穿在身上持續進行高強度訓練的使用方式,在誰那裡都不能稱得上是正常……
這就好比突然讓你增重了五十斤或者更多的體重,然後還要你完成和增重前同樣量的複雜訓練科目。
這些東西根本就不是人能去承受的,菜勝甚至直接被送去了衛生隊……果然是比地獄還要地獄的地方。
不過即便是這樣,劉玉依舊在結束訓練之後喝了幾口自來水就衝到電話亭裡,女人啊~~有時候還是很能激發人類潛能的……
聽筒中傳來那清脆聲音的瞬間,劉玉差點迷醉;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存在……
愛情這個東西很多人都無法準確的形容它,它應該是生物彼此之間通過莫名刺激而引發出的身體神經系統上的是一種化學反應……好吧,我承認我也不知道愛情是什麼東西,但可以肯定的是,陷入愛情中的人往往會有些平時絕不會有的反應或是狀態。
「雖然我也是軍人,並且很明白這種工作對時間的佔用性。但是將近一個多星期的時間不給我電話……這也太過分了吧?!」白玉的話似怒還嗔,雖說音量和音調都沒有什麼特別,但是這往往意味著更為嚴重的狀況。
劉玉當然的解釋,這恐怕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裸的表現出慌亂:「我每時每刻都想給你打電話,可是……可是我到飛龍就被關進了禁閉室,而後就直接被送去……」
白玉很安靜的聽完了劉玉長達十數分鐘的近況匯報,而後沉默了很長時間,開口道:「這就是你能編出來的最好的理由嗎?」
劉玉眼睛不自覺的增大,他這輩子接受到到質疑的次數都是屈指可數的,那就更別提是這種直截了當的冤枉了,他頭上的青筋頓時就暴起了,至少花了好幾分鐘,再生生把電話聽筒握出了明顯的裂痕之後,原本要爆出的震天咆哮總算沒有發出,他不停的調整呼吸,回道:「我沒有編任何東西,我不喜歡騙人,更不會騙你!!」
白玉也是知道劉玉為人的,但是她依舊說道:「我確實不是作戰人員,但是我畢竟是軍醫大學畢業的,你知道你給我說的話是多麼的不合理嗎,我從沒有聽說過會有單位用參加演習來作為懲罰方式的,而且你說那個唐亮我聽過他的傳說,他偷了……他和多起屍體失蹤事件有關,你覺得這種有販賣器官嫌疑的人會像你說的那樣自願成為誘餌來成全自己的小隊反敗為勝嗎?你真當這是拍電影啊?!!你說的那些演習中的器具我別說見了,就是聽說都沒聽說過……玉如果你因為訓練太重而忘了給我電話的話,你可以告訴我,我不會……好吧,我還是會怪你,但是人應該為自己的錯誤負責任……你不能為了掩飾自己的錯誤而編出這麼可笑的謊言……」
劉玉這回是徹底的崩潰了,自己說實話她不信也就算了,還倒過來反打一耙,這都是什麼事情,雖然憤怒已經幾次差點控制不住狂衝出來,但是英朗的富家子弟還是沒有爆發,而是很有理性的說道:「想想我正常的時候給你電話的頻率有多高,如果不是有特殊情況,我怎麼可能不給你電話,你既然擁有那麼優秀的分析能力和那麼敏銳的情報收集意識,你為什麼不對這一點產生質疑呢?」
「我當然質疑,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要接你的電話?」
「我……我……該死……白玉你能不能告訴我如果你碰見一個對你很重要但卻不相信你的人,你該怎麼辦?」
「很好辦!告訴那個人想知道的一切!」
「我已經告訴了你一切!!」
「……是真實的一切」
「這是真實的一切……我……我該怎麼讓你相信我?讓我的軍務科長給你打電話?你知道這有多可笑嗎?」
白玉保持一如既往的沉穩,事實上她已經比較滿意了,本來她以為這時候劉玉應該已經燃燒了:「在有必要的時候我會自己聯繫你的軍務科長,畢竟我們都是軍官……」
劉玉這時候已經是有點真怒了,他本來可是滿心歡喜的來給自己女友打電話溫存一下的,他現在可是穿著如同烏龜殼般的厚重負重衣,而且裡面的迷彩服已經被結出一層白色的汗鹼,都被璀璨成這樣了,劉玉還是犧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來這裡打電話,可卻是得到這樣的結果,也就是白玉,要不然不管話筒那邊的是誰,劉玉都會過去打的他滿地找牙……
劉玉感到深深的無力感,他蹲在地上疲倦的開口:「我……沒有騙你。你覺得我會在結束了飛龍大隊一上午的訓練,還是不准喝水的訓練後,專門打電話給一個美麗的女人,而就是為了騙她嗎?你覺得我劉玉是這麼無聊的人嗎?當然不是,我放棄重要甚至是必要的休息給你打電話,除了因為你美麗的讓人窒息以外,還有的唯一原因就是,我!愛!你!。只要有可能我就想要聽到你的聲音,僅此而已,你在苦難的時候是慰藉,你……即便是你不相信我……是我靈魂依然只為了你而平靜……所以,別在進行這種無謂……無謂的爭執好嗎?」
事實以及無數先賢的經驗證明,對付女人;一條靈活的舌頭相當重要,當然,是在說甜言蜜語方面很靈活的舌頭(亂想的自盡)。
聽筒中陷入了沉默……如果此時把鏡頭轉一下,轉到白玉所在的軍區總院某辦公室中的話,那就會詫異的發現,白玉可不是一個人在接電話,整個辦公室中至少還有著十個年輕的不愛紅裝愛武裝的美貌姑娘,而且白玉面前的電話是按的免提……
所以當劉玉最後的段話出來的時候,全場的姑娘都露出了羨慕和調笑的神情,個別好事的還當場在記事本上寫下;讓他求婚、原諒他、吻他、類似的字句,然後還把記事本高高的舉起給白玉看。
白玉也沒有想到劉玉會突然說出這種話,她自然是聰明無比,而且所閱無數的人,可是她的性格並不張揚,也不算開朗,她是很安靜的女人,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現在這種場面,雖說心裡的甜蜜也是濃郁之極,可臉卻是早成了紅蘋果,說不出的嬌艷欲滴。
白玉不好意思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是這麼的放不開,穿著白大褂的韓瞳用一種類似於孔雀的形態緩緩走過,一把抓起話筒遞到白玉面前,臉上的表情簡直就像是某個縱情人欲的女皇,她張開口只有口型沒有聲音說道:「honeycatchhe」
正如某部影視劇結尾時的台詞:哪女的都一樣,不省心啊~~
劉玉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某人在閨蜜確立地位的工具,可憐的某男還在期盼著得到愛人的回答。
當然的心滿意足的白玉聲音在變清晰的同時也戴上了一種志得意滿的慵懶:「如果這個週末我能見到你的話,我就允許你的請求。」
「……見你沒問題,可是我的兄弟……」
「菜勝和張龍不僅是你的兄弟,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也很期待見到他們……事實上是韓瞳她們期待……」
「額……除了韓瞳她們幾個以外,你還有更多的朋友嗎?」
「幹嗎問這個?」
「我的兄弟現在不止他們倆,在數量和質量上都有不小的變化……」
「……你覺得我像是人販子或者是某種非法中介組織的負責人嗎?」
「不是這個意思……」
當過兵的人,尤其是在封閉式管理規定執行之後當過兵的人都應該知道,和女友通電話是有著相當神奇功效的,往往都會帶了不短時間的舒暢心情。
劉玉不斷回味著美麗女友的聲音,臉上時不時會浮現出那有些癡傻的笑容,在路過公用水房的時候,裡面響亮的流水聲吸引了,處在稀有開懷狀態的劉玉。
這時候是中午午睡時間,對剛剛經歷了一上午不人道訓練的戰士們,這倆個可以睡眠的小時可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誰會在這時候跑到水房中,這裡一般只是洗衣服的時候才會有人出現。
受好奇吸引的劉玉走進了鋪著光滑瓷磚的房間,入眼的情況差點讓素來沉靜的劉玉驚叫出聲,穿著體能訓練服的連城正在用刷子,清洗撲了一水池的負重衣,他高高的捲起褲腿,一手移動刷子一手均勻的灑洗衣粉,動作的熟練和利落就好像是專業從事這種工作的人一般。
劉玉從沒有想過一個在戰功顯赫的集體中有著相當威名的人會親自動手清洗器具,在他的意識中隨便一個士官都不會自己動手洗衣服,他們手下總是會出現願意幫他們承擔這種工作的人,雖然這有點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一個士官往往都是有著相當資歷的存在,所以享受這點特權也是無可厚非的,像他的前任班長,金耀陽,當初他的衣服是全班輪流洗的,誰不洗他就會想盡辦法收拾你,不僅是收拾你,而是收拾全班所有人。所以即便是劉玉這種孤傲的人都無奈的為其洗過衣服,當然,這也是他最終會那麼慘的重要原因之一。
連城是第一時間發現劉玉的,他在劉玉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及時的開口:「我還以為在午睡結束之前你不會離開電話亭的。畢竟,你在770的時候關於打電話的方面,是有著相當多傳說的……亭主?」
「我有女友……所以……」
「女人?!確實是很完美的理由……不過,你是列兵。談戀愛?是不是有點……要知道我帶出來的兵中有很多已經是校官,不過他的生命中到現在為止都沒出現過任何異性,當然除了他媽媽……這可很讓人操心的事情,你當兵前就有的?」
「不是,當兵後……」
這簡短的一句話確實讓連城停下了動作,眼中馬上詫異的看著劉玉,片刻後才開口道:「奧!看來長得好看不僅是女人十分需要的素質,對男人也很有幫助啊……這點,你比我強!!」
連城的話讓劉玉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他有些岬促的雙手插進了褲袋中。
可就是這幾乎是一閃而逝的笑容,卻讓連城捕捉到了眼中,他一邊回頭去繼續刷洗一邊開口:「你笑起來更容易讓人親近,你應該多笑,這在部隊是很重要的素質,這裡的快樂大多都比較隱性,所以自己要學會快樂。」
「……笑容並不意味著快樂。」
「當然,但是笑容會讓別人以為你快樂!這同樣很重要……尤其是在軍隊這個很多人都願意為你而死的地方。」
再一次的劉玉不知該怎麼回答,這句話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消化,又是碰見個這麼有深度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事,最起碼只用幾句話就謀殺了不少的腦細胞,這種消耗可不是智商高如劉玉這般的存在會時常面對的。
劉玉決定先解決最現實的疑問,所以他轉開話題說道:「這些負重衣怎麼會在這裡,你是在洗?……這不是……上級的……工作。不是,我的意思是很多人都會把這種事情交給下屬……」
「如果你是想給我上有關軍隊黑暗面的課程,那你還不如回去好好睡個覺,因為關於這些,我經歷過的遠比你聽到過的還要多上很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只是好奇你怎麼會洗這些東西?」
連城說這些話的時候依舊在專心進行刷洗:「你們從現在開始每天都要穿著負重衣,你們的身體至少還需要數個月的時間才能適應飛龍訓練的強度,那時候你們就會像我今天上午時一樣,沒有那麼大量的汗水。但在這之前,只要一天,你們的汗水就會把負重衣結出一層汗鹼。這很不符合衛生標準,所以你們需要兩套負重衣,彼此交換,既利於清洗,也能保證乾淨很衛生。只是新的負重衣都庫房中存放了很久,使用前自然就要刷洗。」
緩慢的語速使得劉玉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神情,他不能相信的說道:「你……這是幫我們在洗衣服?你……是在開玩笑嘛?你怎麼可能會幫我們做這麼有**份的事情……這不可能?!」
有些誇張的語氣和話語的內容讓連城停止了動作,他看向劉玉的眼神像是看向某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他聲音中的疑惑不是一般的厚重:「不是給你們用,我為什麼同時洗六件。給我自己用?你看到的,今天一上午你們參加的科目我一個都沒漏,而且還要給你們講解動作要領,可是我出的汗還沒有你們任何一個的十分之一多,我的負重衣到現在都是乾的,我幹嘛要給自己洗六件這麼多……還有劉玉,我必須要很正式的再次告訴你,我,是你們的班長,你們是我的兵。我為我的兵做任何的事,都不是有**份的事情。」說完,連城轉身繼續洗衣服,就好像剛剛的話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一般。
劉玉的震撼是很難形容的,他印象中的班長甚至是排長、排長甚至是排長不是那種可笑的拿著雞毛當令箭的自私自利之徒,就是做事情畏手畏腳,什麼都看資歷,天天只知道顧及規定、成績這些東西的勢力眼。但是這幾天,僅僅是幾天,連城就用實際行動推翻了這些印象,而且重新塑造的這個新班長形象,是那麼的不可捉摸,又是那麼的踏實可靠,要知道讓劉玉這種人產生依靠感可是極其難的事情,而連城無疑是在逐步的完成這件極難的事,並且到目前為止成果斐然。
許久,劉玉從震愕中回復,他迅速的調整情緒回道:「我只是沒有……我以前的班長從不會這樣做,他和你完全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連城轉回頭繼續處理負重衣,嘴角出現淡淡的笑容,同時開口回道:「你所效力的軍隊有著很悠久的歷史……我相信這些你一定比我更瞭解。所以我要說些別的;如今這個軍隊用勝利和勇氣完全的崛起,它的強大已經足以讓任何國人為之自豪,這當然是好事,但這強盛也不可避免的導致了很多別的東西,這是事實,不管我有多愛這個軍隊,我都不否認這一點,這些東西也許很惡劣,也許還有些黑暗,當然它們會影響甚至傷害很多人,我們當然應該不遺餘力的去摧毀這些,就像我們摧毀過的無數敵人一樣,不過這些東西比任何敵人都難對付,因為它們源於我們自己……當這種時候,你當然可以選擇唾棄、謾罵甚至做些更激烈的事情,這種反抗很有勇氣,是真正士兵該有的行為,但是在此之餘,我們也必須正視這些黑暗面,有光就有暗,這就是世界的本質,哪有完全絕對的事情。所以在勇敢反抗的同時,你不能因為這些片面的東西就去否定一切,這可就不太理智了,我肯定沒有你文化高,我所有的知識和經驗都來自這個軍隊,它是我的生命,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個擁有著無數榮譽,獲得了無數勝利的集體,不管有了多少的毛病或者是黑暗,它的本質永遠都是好的,它領導和孕育出的戰士永遠都是無畏和正直的。它所支撐和秉持的信念永遠都炙熱的!!
這些話如果說給別人聽,他們都會覺得是大話套話,他們不會相信,所以對他們也沒有意義,但是對你不同,劉玉,如果你要在軍隊中長久幹下去的話,你就一定要相信這些話,不管這些話的真假你都要相信,因為只有相信它們,你才能不被自己折磨……
作為班長;金耀陽可以說就是那些黑暗面的代表。然而這個軍隊中班長一職真正的本質……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一起,也許不錯,也許不夠,但是不管怎麼樣,我所做的都無法跟這個軍隊中那些真正的班長相提並論。他們引領了無數勇猛的靈魂,他們攻佔了九百六十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他們是閃耀的存在……
我們可能永遠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些什麼,所以,我們才要不停的努力……有天,也會有人叫你班長的。那時候,你也要開始你的追逐……」
如果這些話說給張龍聽,他不僅完全聽不懂,他還會怒斥連城洗個衣服就得瑟成這樣。但是劉玉不是張龍,他能聽懂很多人聽不懂的東西,也會因此明白很多別人不明白的事情,從而得到成長和領悟。只是能給於劉玉這種啟發的人實在是少之又少,因為這種程度已然不是靠知識或是學習能達到的了,這需要經驗和閱歷還有總結和沉澱。總之,這種人不是博士或教授只要去大學找就行了,這種人是可遇不可求的。所以,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連城倒也算是劉玉命中的貴人。
劉玉沒有再說什麼話只是走進水房,開始幫助自己的班長刷洗了起來,沒有人再說過哪怕是一句話,但劉玉的心中卻是不止一遍的重複著:這個男人不是敵人!
週末。
菜勝和楊俊興淒厲的吼叫著,慶祝明天不用再訓練,而張龍和察哈爾並排坐在床上,滿臉的木然,不知道該幹點什麼。劉玉和唐亮則是最為長進一人抱著一本巨籍,沉默的像是不存在一般。
終於張龍爆發了一巴掌把像猴子般的菜勝扇倒在了地上,接著爆吼出聲:「叫什麼叫?這還有正事呢?都安靜了啊,在吵吵全給扔出去啊……」
劉玉和唐亮根本就沒有理會張龍,不過在閱讀中的他們都異常的安靜,而菜勝和楊俊興沒什麼好說,他們都是珍惜生命的人,所以安靜了下來,所以表面上看張龍的怒喝起到了很好的效果:「那啥啊?正事啊?明天是週六那個假條都報上去了啊,應該都能出去,老玉是去見自己家女人,那啥他女人叫白玉在軍區總院,是個醫生。完了呢,她反正也是難得出來,也會帶群姑娘出來,啊,大家就好好聚聚啊,那啥,這裡呢,主要是說這麼幾點……」
「白玉?實習的醫生?皮膚很白,三圍分別是……這是你的女人?」唐亮的話不僅是打斷了張龍還一下子就把空氣中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劉玉合得聲音簡直就像是打雷,聲音根本就是地府弱水,說不出的陰寒:「告訴我關於三圍的部分,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三圍?三圍挺好的,以她的身高,這種三圍是經典的,我解剖過同樣三圍的女屍,不過那具屍體的皮膚很差,白玉不存在這種問題,所以……」唐亮自己停住話語,因為他發現整個房間中已經只剩下他和劉玉了,而且後者身上正在不斷的放出好像可以扭曲空氣的暴虐氣息。
唐亮看了看全都站在門外幾人,又看了看快要爆發的劉玉。終於不正常的醫生正常了一次:「我知道白玉的三圍是因為我看過軍區總院所有人的檔案,以及換裝時上交的軍裝尺寸單。這是為了試圖發現熄新的值得研究的身體,白玉本來是不錯的人選,但是,美麗實在算不上什麼特別的素質。所以……」
臉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劉玉看著唐亮開口:「你明天還是別去了,白玉估計不會願意看到你……」
「我本來也不會去,我有自己的事情。」
「哎!玉哥啊~~我和菜勝也不去;類知的啦,我們不喜歡當電燈泡的啦?」
「我也不去,女人沒有什麼好看的。我要去大店舖裡買東西,寄給大薩滿。」
幾個人的表現,讓劉玉皺眉,他轉移視線看向僅剩的張龍。
黑大漢聳了聳肩:「那啥,本來我也不想去啦,從這坐車到金陵好幾個小時呢,一去一回只能剩下一頓飯的時間,能有啥意思?……不過後來這幾個癟犢子都說不去,完吧,我要再不去就太不夠意思了,反正他們會給我帶東西,那我陪你走一趟唄,反正也要不了命啊。」
好在還是有令人滿意的結果,劉玉重新打開手中的,再度開口:「你們幾個不去也是好事,多買些好吃好喝的,我把卡給你們,你們只管買,盡量上些檔次,班長星期天要帶我們去炊事班喝酒,到時候我們也帶些東西過去,總別丟了人。」
「真去啊,班長帶著喝酒,也太神奇了!應該不是真的吧?」菜勝的懷疑是情有可原的,畢竟班長替手下約酒場,這種事不說百年難見也是十年不遇。
劉玉的眼睛沒有離開本淡淡的說道:「班長不是說謊的人,而那個羅……更不像是會說謊的人。」
「他內功很好!」唐亮從來只說重點。
張龍也走過來接口:「那可不只是很好而已,吼一聲就讓我心裡跟打鼓似地,這內息搞不好趕上我師父了。」
「邵源說的不錯,飛龍中高手實在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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