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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3.感情的折磨 文 / 瑋瑋一笑

    在她掉眼淚的時候,狐易的心不是不痛。

    或許她的心永遠都是厭惡身為妖族的自己。或許自己如果想要她幸福,就是該放開她,讓她恢復想要的自由。

    但是,狐易這雙已經擁抱了無憂的手已經無法放開

    無憂纖細白皙的手臂上,那清晰的碧綠的符文,是他給她的名諱——碧落。

    狐易對自己起誓,終身只會給一個女子名諱。只有自己的無憂,才配擁有這份殊榮。

    狐易歎息一聲,輕輕地轉過身去,陷入沉思當中。

    無憂此刻仍在瑟瑟發抖,狐易甚至不敢回過頭去看一看她。

    「人來。」狐易起身後召來了妖僕。

    「妖王陛下有何吩咐?」僕人自然明白此時的音量是有多低放多低。

    「讓人好好地守著碧巫,讓她在這好好休息。」狐易的聲音清冷而平靜,或許對於自己,永遠都沒有辦法表現出長久的難過,為了避免這一切成為自己的敵人可以用來攻擊自己的地方。

    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欞幽幽地投射在無憂身上,在她臉龐上勾勒出一層好看的光暈。

    無憂恍惚地聽到耳邊似乎還飄蕩著愉悅的鳥鳴。

    無憂想到了和沈崇光的仗劍飛行,也想到了和越澤在竹蘇裡彼此背對而眠,還想到了和程嘉在院子裡的秉燭夜談。

    雖然自己非常不幸,但是遇到一個個的絕色男子,他們身為翹楚。卻對自己分外的親切。

    是因為他們是人類嗎?

    是的,人類和妖族,就是不能夠在一起的。

    越澤怎麼辦,他現在邪變了嗎?一定要阻止。他應該是和自己一樣的人,而不能讓人性泯滅,不能可是。又能怎樣去阻止呢?

    隨著狐易的背影消失和重重關上門的聲音,無憂終於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無憂實在是太緊張了,以至於這時突然放鬆下來的時候,她終於疲憊地癱倒在牆角。

    周圍的僕人哪裡敢走近她呢?無憂終於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無憂終於感覺自己腦袋沉重地醒了過來,一看自己已經在床上,嚇得趕緊掀開被子。

    哦。還好,無憂感覺身體沒有任何被侵犯的感覺。

    是的,估計那個狐易身為妖王,應該不會喜歡勉強得到女人的身體吧。

    窗外的陽光有些刺眼,無憂用力地揉了揉眼睛。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此刻無憂眼前的視線仍舊模糊,這是人類世界了嗎?

    「碧巫,您終於醒了。」耳畔響起了一個少女的聲音。

    無憂艱難地睜開雙眼,眼前的少女還是模糊不清。

    腦袋的劇痛讓無憂連說話的力氣都幾乎沒有,更別說自如地起床了。

    過了好一會,無憂才蠕動著乾涸的嘴唇冒出:「水」

    「好好好,您等一下,就來。」

    少女服侍著無憂喝了水,無憂才回過神來看清眼前的少女。

    少女扶著無憂靠著大大的鴨絨枕靠在床背後恭順地跪下行了大禮:「奴婢玉鸞。今日起是您的貼身婢女。」

    無憂疑慮地望著玉鸞,嘴巴張了張,然後說出:「怎麼會是你?小,小月呢?」

    無憂差點就要說若蘭,還好及時打住了。

    玉鸞趕緊回答:「您是說那位教唆您的小月?」看到無憂表情變得難看,玉鸞立刻改口:「小月姑娘目前還被關押。估計過不久」

    無憂沒有再聽下去,目光穿過窗欞投向遠方,淒然地說:「不久?那,是會有多久?」

    玉鸞怔住,露出為難的神情:「這都是要等妖王的決定了」,但很快,立刻換上一個燦爛的笑臉:「碧巫您不用悶悶不樂,倘若您想讓小月姑娘盡快平安,也很容易的,只要」

    無憂吃驚地看著玉鸞,這個婢女真是觀察細緻,自己確實想要把若蘭救出來:「只要什麼?」

    幾乎是想都不想,無憂脫口而出。

    對無憂而言,若蘭不是一個普通的僕人,而是自己生死與共的朋友。

    「只要妖王陛下來看主人的時候,主人您博得妖王陛下的歡心,那事情自然可以迎刃而解了。」玉鸞詭秘地一笑。

    「妖王?」無憂輕輕地獨自呢喃著這個聽上去冰冷的名諱。

    這個對於自己而言,尊貴的,卻疏離的名諱。

    也許,這就是她應該稱呼他最好的方式。

    無憂覺得十分疲累,歎了一口氣出神,等到回過神來,才發現玉鸞仍舊溫順地跪在地上。

    「你別跪著,快起來,誒,我都把你忘了。」無憂滿懷歉意:「現在是什麼時候呢?我究竟是睡了多久?」

    玉鸞小聲地回答:「現在已經是正午了。奴婢聽說,妖王陛下第一次讓女巫在寢宮留宿,而自己跑去書房,最重要的是,女巫您居然,居然拒絕了妖王。」

    玉鸞說出這句話時,明顯帶著替無憂的惋惜——是啊,這個女人是多笨啊,居然會拒絕至高無上的妖王。除了妖王顯赫的身份,就算妖王只是一個平凡的男子,就憑他那樣俊朗不凡,真的是和他**一刻,死也無憾啊。

    無憂皺了皺眉,玉鸞又接著說:「碧巫您的這份殊榮,可是其他妖族的妃子盼望都盼望不來的啊。」

    「你可以閉嘴了嗎?」無憂第一次有這樣大的怒火。

    此刻無憂的心裡不是不恨,不是不怨,自己究竟是什麼原因,要讓自己來到這裡備受感情的折磨。

    在她以為狐易是一個善良的妖怪時,他居然差點嚴重地傷害了自己。

    差點被強暴,自己身上甚至還帶著因為他粗魯的吻的淤青和吻痕,這樣的屈辱和痛苦,居然能用「殊榮」來形容嗎?

    剛才在睡夢中的時候,她是多麼希望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夢。

    或者是剛才在睡夢中和人類朋友在一起的夢境,永遠也不要醒來。

    可是一夢醒來,仍然身處這邪惡的妖界。

    該死!老天爺是要把這個玩笑開得多久?

    無憂的怒氣顯然出乎玉鸞的意料之外,她趕緊畢恭畢敬地跪下,低頭,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無憂手臂上的「碧落」的字符落在玉鸞眼中。

    玉鸞知道,這樣得到妖王賜予名諱是所有妖族女子夢寐以求的一件事,卻只有無憂一人得到過。

    玉鸞不明白,為何如此幸運的主人,居然現在是這樣的哀傷。

    這個碧巫,在妖族人的口中是一個不祥的女人。

    因為她,妖王甚至違背祖訓,給叛族的人寬恕,從前冷靜果斷的君王變得如此的兒女情長。

    但是對於玉鸞而言,碧巫卻應該是一個了不起的神秘女子,肯定是有自己的獨特魅力,才能讓妖王情有獨鍾。

    能作為這樣一個了不起的碧巫的貼身婢女,真的是自己修來的福分,也是自己無上的榮光啊。

    於是,玉鸞是滿懷欣喜地來的,但是卻沒有見到碧巫春風得意的樣子。

    反而看到了她滿面的愁容。

    妖王陛下鍾情這樣的恩典,都無法讓碧巫一展笑顏,自己該怎樣才能讓主人開心一點呢?玉鸞也陷入深深的苦惱當中。

    後來的一連幾日,狐易都沒有再出現。

    或許他沒有得到她的身體,覺得她是一個不聽話的女人,所以對她不理不睬了嗎?

    如果換做在以前,無憂可能會因此而覺得難過。但是現在,無憂反而有著另外的輕鬆的感覺。

    無憂對男女之事雖然沒有任何經驗,但是好歹也看過不少書,大概心中有過對自己初次的憧憬。

    是的,狐易長得很英俊,但是,自己的第一次,絕對不應該是那樣的粗暴!

    而應該是無憂恍惚中甚至迷濛地想到應該有一個男子,溫柔地吻遍了自己的全身,他的手指,他的嘴唇,他的身體,都應該是最溫柔的

    可是無憂腦子裡的那個男人的臉,卻始終模糊不清忽然變成了越澤的樣子,無憂驀地睜開眼睛,嚇出了一陣冷汗。

    無憂白皙的皮膚上還隱約有著狐易的吻痕,她臉上微微地發燙,讓玉鸞給她備水洗澡,她試圖轉移任何想到那些靡靡的事情的注意力。

    她一定要救若蘭。

    只是無憂不知道,因為沈崇光在她身上布下的結界,是為了保護她。

    沈崇光沒有告訴她,因為這是他耗費了大量內力和修為製造的結界。這個結界,可以幫助她遇到危險時,給想傷害她的人以重創。

    狐易想強暴她時她的拚命反抗,就是那天的狀況,還是讓結界發揮了效力。

    因為在撕碎她的衣服在她的肌膚上親吻,不小心給她的胳膊帶來淤青的同時,狐易也遭受了重創。

    這也是他為什麼那麼久沒再來找無憂的原因。

    狐易略有好轉,就迫不及待地想來找無憂,他知道對無憂的傷害太大。

    他希望重新用以前的溫柔,讓無憂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身邊。

    但是沒想到他一進門,就迎上無憂淡然的笑容:「狐易,你來了?」

    這讓狐易有些意外。

    無憂過來,挽上他的胳膊,把腦袋埋在他的胳膊上:「狐易,答應我一個事情好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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