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莫名被表白 文 / 瑋瑋一笑
如果說剛才冰棺中的女子的容貌讓無憂可以聯想到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類的詞語,那麼這個少年就讓無憂無法形容。
因為幾乎是任何一個詞語都無法描述出他的容貌,乍一看以為是一個女扮男裝的美人,因為容顏俊秀得就連女子都要嫉妒的絕色!可是,他的肩膀寬闊,器宇軒昂,長身而立,分明又是一名翩翩公子!
此刻一身描金的白色長袍更加襯托得他貴氣盈盈。任何一個詞語用來描繪這個少年都只怕會辱沒了他!無憂不由看得呆了。
只見那少年好奇地看著無憂,笑嘻嘻地過來捏了一把無憂的臉:「為什麼你一直看著我?是覺得我長得好看麼?」
無憂嚇了一跳,趕緊用佩劍一把撥開他的手:「沒想到你一表人才,舉止卻如此的輕浮!男女授受不親!這點你不懂嗎?」
少年嘴角浮現一抹玩味的笑容,輕佻地回答:「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我娘說過男歡女愛是這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能與心愛的人相守相知一生才是真正的逍遙!」
無憂後退幾步,生氣地質問:「你娘是誰?怎麼教你這樣不好的道理?真是為老不尊!」
少年微微皺起了眉頭:「你這樣說你婆婆可是不對的!」
「什麼?!」無憂驚得又後退了幾步,正了正顏色,厲聲說:「你千萬不要胡說八道!我可不認識你,更是見都沒有見過你娘!你是不是剛才一直尾隨著我進來?」
少年含笑注視著無憂,語氣裡仍是一片風輕雲淡:「小潑媳婦,你不認識我可以,但是你說沒見過我娘那可就是不對!」無憂哪裡被人這樣調戲過,臉上頓時飛起兩片紅霞,心中猶如小鹿亂撞。但是轉而想到可不能就這樣害羞,被他笑話了去,故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呸!」無憂啐了一口:「那你說,你說!你娘是誰?」
少年對著那具冰棺努了努嘴:「諾,就是剛才你說很好看的那個!」
無憂難以置信地看看那具冰棺,再看看眼前的少年,驚訝得嘴巴幾乎可以裝下一個蘋果:「你你說你說她是你.娘?」
少年聳了聳肩:「是啊,又什麼問題嗎?」話音未落,又涎著臉湊到無憂跟前:「是不是覺得我娘也很好看啊?」
額是挺好看的,但是看著這個冰棺裡的女人怎麼看都是更像他的姐姐而不是娘親,無憂徹底無語了。
少年趁著無憂驚訝的空當,居然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我叫越澤,也就是你的夫君,雖然你看上去沒有我娘漂亮,但是沒關係,我就是喜歡你這樣清純可愛的。」
無憂一下從他的胳膊下跳開老遠,作出格鬥狀在胸前比劃:「你個神經病!我才不會對你這樣的登徒浪子感興趣呢!」頓了一下,又接著問:「說!你跟著我幹嘛?」
少年一下子坐在地上,無辜地擺出一副萌相:「我沒有跟著你啊!我本來就住在這裡,是你來找我了!」
「你你住在這裡?」無憂訝異地環望這暗室。雖然這裡氣候涼爽,導致冰棺女屍鮮活如生,但是也確實是不適合人類居住!
這個少年恐怕是遵守了什麼遺訓,導致一直住在這惡劣寒冷的環境中,倒是也非常可憐,想到這裡,無憂有些同情地看著那個叫越澤的少年一眼。
她走向那個扁著嘴的少年,用劍鞘戳了戳他的肩膀:「我說,你怎麼會住在這裡呢?這裡那麼冷,為什麼不出去?」
少年看她主動和自己說話,又立刻高興起來:「因為娘說要在這裡等你啊!她說我命中注定的娘子一定會來,所以我要在這裡等她。」
囧無憂的額頭上不禁沁出了幾滴冷汗,趕緊擺擺手說:「你不能這樣的,感情的事不能聽從別人的安排,萬一今天來的是個大肥婆,那你不是虧大了麼?而且我們現在沒有任何感情,我也是萬萬不能做你的娘子的!」
少年喜悅的神色立即又暗淡下去,小聲地嘟囔道:「可是那不是別人,那是我娘親啊再說了,皮相有什麼重要麼?」
無憂看他這樣沮喪的樣子,不由覺得可笑又可歎。可笑的是這樣靈氣的少年居然如此迂腐,唯父母之命是從,可歎的是這個少年容顏俊美居然能說出「皮相有什麼重要麼?」這樣有道理的話來。
可是現在那個竹妖不知已經何等厲害,一年後,又會有其他的少女遭受荼毒,因此,現在是萬萬耽擱不得。
無憂趕緊對越澤作了一揖:「這位小哥高見!我現在有要事在身,就此別過,您有興趣就出洞轉轉,外面姑娘貌美如花者比比皆是,定有和小哥情投意合者。」
說罷,轉身欲走,卻感到褲腿被什麼拽住,低頭一看,越澤只是仍坐在地上,可憐巴巴地看著無憂,雙手扯著她的褲腿。
無憂大囧,忽然一眼瞥見冰棺內那女屍居然是道服模樣的打扮,想到村長的話,忙問越澤:「我是外面星河村裡的人,村長說這個暗室是一位高人所建,若星河村有難可以來這裡尋求一些幫助,那位高人,可是你.娘?」
越澤高興起來:「我娘會仙術!她說過,可以傳給善良的人!」
原來如此!可算找到了。
無憂眼中閃著興奮:「是麼?那是你教我麼?」
越澤搖搖頭:「我不會!」
無憂頓時蔫了:「難道你要給我一本秘籍讓我練到白髮蒼蒼嗎?」
越澤開心地遞給無憂一枚丹藥:「我娘說,她傾注了仙術在此,只要吃了就有一般的收集,練功還有攻擊的仙術。」
無憂看著這黑乎乎的小藥丸,怎麼都感覺這少年是在推銷大力丸的。但是話說用人不疑,就接過這個藥丸,勉強嚥下。
果然丸藥下腹,便覺得通體舒泰,一股內力蔓延全身,之前受了竹妖的那些傷,居然也像是好了大半。連剛才覺得暗室裡有些寒冷,現在也不覺得了。
吃人嘴軟,無憂擦擦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越澤:「你這個藥,我吃著甚好,可是你怎麼不自己吃了御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