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叫作春暖花開 文 / 不若棄紅塵

    「你去準備紙和筆，我寫一張藥方給你，每三個時辰服用一次，兩天後此毒就可解。就上只是他畢竟年幼，日後要注意好好調養，這期間不可有情緒反覆，要保持心氣平和。」「聽姑娘的，聽姑娘的，我記下了。」「如此，我們就不久留了，告辭。」「姑娘，妾身不勝感激，請再受我一禮。」湮染突然上前握住那婦人的手將她拉起，「這我可受不起，恕我冒昧，夫人是哪裡人士？」「哦，內子未出閣時是浮陽柳家的二小姐，姑娘何以有此一問？」「沒什麼，只是看到夫人想到了一個故人罷了，我們走吧。」

    天際已經泛起了一抹光亮，不知不覺這一夜就這樣過去了，三人從王家出來並沒有急著回去，反而在寂靜的街道上慢慢走著。「湮染，你剛剛一直很奇怪，是不是發現什麼了？」林莫羽只是靜靜跟在湮染身側，不多問什麼，上官清衍卻不像林莫羽，他知道湮染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對一個那般年紀的少年用那種毒，清衍也會醫術，可看出來是什麼了嗎？」上官清衍慚愧地笑了笑，「我對毒藥知曉的不多，會的也是一些治病療傷的醫術，所以我沒有看出來。」「哦。那你有沒有聽說過『春暖花開』？」「你是說？」「對，他中的毒就叫作『春暖花開』，中毒之人皮膚會呈現桃紅色，雖然身體會十分虛弱，但是卻會有很大那方面的需求，呃，可、可能是他年紀還小，嗯，然後才僥倖保住一命，如若不然，必會虛空而死，藥石無救。」湮染的聲音略顯尷尬，「只是我還發現，他之前服用過『落霞』。」「落霞？」「落霞是清心舒氣的良藥，雖不能解春暖花開，卻有抑制的作用，這也是為什麼那個少年皮膚顏色會比桃紅色略深些的原因。」

    「會不會是那些神秘人刻意而為？」「不像，既然給他下這種毒，又何必多此一舉再用落霞壓制呢？如果是我，寧可用別的毒。」「你的意思是，有人事後讓他服下了落霞來保命？」「不錯，如此看來，王家裡面有些人的確不一般。」上官清衍突然想到了湮染看那婦人的眼神，「湮染懷疑王夫人？為何？」此時林莫羽突然接口：「阿湮是不是看出她會武？而且有點像…」後面的林莫羽沒有說出口。上官清衍滿眼疑惑，詢問地看著湮染，「那王夫人會武？那你剛剛不是問她是不是擅舞？難道此武非彼舞？」看著上官清衍疑惑的模樣，湮染笑著解說道：「清衍有所不知，百年前曾有一種功夫是以舞蹈來作為招式，練此武不但能加速提升內力，而且據說這門功夫還有別的神奇之處。只是後來不知為何失傳了，所以如今才極少有人知道。剛剛那個王夫人，無意間的一些動作讓我懷疑她練過此功，只是又不太像，我私下把過她的脈，感覺不到內力。」

    「沒有內力那就證明她不會功夫了？」上官清衍下意識地說著，突然像想起什麼一樣緊緊盯著湮染，湮染不會？「你沒有猜錯，我的確會那門功夫，小時候無意間在古書上看到了，以為只是普通的舞蹈，我自己私下練習一段時間後才察覺出異樣，這事莫羽是知道的。那王夫人探不出內力反而可疑，一般人不會發覺什麼，可是我是知道的，練了那門功夫可以隱藏內力，任何人都無法察覺深淺。」「阿湮是不是覺得此事和那個家族有關？」林莫羽和湮染自小一起長大，湮染當然明白他說的那個家族是什麼。「莫羽中的毒，還有那些曾經追殺你的人突然的出現，加上那個王夫人可疑的身份，一切都明顯地指向那個家族。」「什麼家族？」「百年前盛極一時的神秘存在——納蘭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