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六章 王長志 文 / 不若棄紅塵

    王長志正焦急地來回踱步，忽然聽到身後有人撞門而入，愕然回過頭來，還未看清來人，一把劍已經指在喉間。\\他僵硬著身體不敢移動半分，抖著嘴唇討饒道：「饒命，請饒我一命。」「哼，饒命？你且抬起頭來看看我們是誰！」湮染冷著聲音說到。王長志聞言哆嗦著抬頭，待看清湮染的樣貌，一聲驚呼沒有忍得住，他立馬哭訴道：「姑娘，我知道我對不住你們，可是我也是沒有辦法的，我是被脅迫的啊！在此我王長志給你們磕頭了，請求你們的原諒。」湮染滿眼疑惑地和清衍對視一眼，上官清衍略一思考，便上前對林莫羽說：「我看這事另有隱情，不妨先把劍收起，我們細細問清這事的始末。」林莫羽看到湮染向他點了點頭，這才利落地翻轉手腕收了劍。

    湮染皺眉說道：「現在細想來，那天我們來買藥時你答應得太過快了，你這王家也算是大戶人家，我們貿然前來買藥，你卻半點不猶豫，確實可疑，只怪我們當時沒有多加注意罷了。」「你說你是被脅迫的？你把事情交代清楚了我們便考慮饒你一命。」上官清衍拉起癱坐在地的王長志。「是是是，月前突然有一幫人無聲無息地闖進了我的家裡，他們挾持了我的老母和妻兒，若我不按照他們說的辦，就要殺了我的家人！那些人各個武功高強，我也是被逼無奈啊。我那小兒，是我們王家唯一的香火，現如今還生死不明，求姑娘救救我的兒子！」說完「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著湮染重重地磕著頭。湮染一驚，忙閃身移到一邊，「你別磕頭了，你快起來！你都這個年紀了怎麼能跪我呢？莫羽快把他拉起來。」「好。」林莫羽上前用了一個巧勁，王長志就被拉了起來。「你讓湮染就你的兒子？你怎知她會醫術？」上官清衍直覺這事不簡單。「是啊，你怎麼知曉我會醫術的？你別再跪了，就在那好好說話。」

    「那些人對小兒下了一種毒藥，事後我曾向他們討要解藥，他們只說讓我在家等候，不出半月姑娘你定會找上門來，到時只要我求得姑娘首肯，小兒便可有救了。我也曾請了大夫來診治，可是都說無能為力，無奈之下我只好在家日夜等候，不敢有半點疏忽，眼看就快半月之期了，我家夫人眼看無望已想隨了我那兒子而去了，姑娘，求你大發慈悲救救我的兒子！」說到此處，王長志已經是淚水漣漣。「你可知那些是什麼人？」「我真的不知，只是聽口音像是來自京都。」「華陽城？莫羽也是華陽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似乎對我們的情況瞭如指掌，不但知道我會醫術，而且也能斷定我們會在半月內來到王家，還有莫羽認出的那個人，忽然之間感覺好混亂。」「湮染，那他的兒子你怎麼看？」「他們畢竟也是無辜，你帶我去看看你的兒子，我盡力吧。」「好好，多謝多謝，請跟我來。」「阿湮？」林莫羽走到湮染身側看著她。「沒事，走吧。」

    「夫人，夫人，快！等的人終於來了！」王長志剛進門就連連呼喊，神情十分激動。湮染一行人走進房內，一個神情憔悴的婦人正提著衣擺跌跌撞撞往外走來，「老爺可是說真的？不騙我？」王長志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是真的，姑娘答應就我們的兒子了。」那個婦人忙擦了擦一連串的眼淚，向湮染服了服身子施了一個禮，「請姑娘救救我兒子，我願意為姑娘做牛做馬。」「看夫人的身形，夫人擅舞？」「這？」一時沒想到湮染會有此一問，在場的人都微微不解。「是的，妾身自幼習舞，姑娘為何？」「哦，沒什麼，我隨口一問，帶我去診脈吧。」「好，這邊請。」上官清衍一直在一邊觀察湮染的神情，看著湮染一直疑惑地盯著那位婦人，不禁輕輕問：「湮染為何一直看著她？是發現什麼了嗎？」「可能是我多心了，這事一會再說。」

    床上靜靜躺著的少年大約十四五歲的模樣，只是身上的皮膚呈現不正常的桃紅色，看起來有些唬人，湮染不禁「咦」了一聲，快速搭上了那人的脈，好久才收回了手，只是一直皺著眉頭不出聲，王長志略帶焦急地問道：「姑娘？小兒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