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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99章 投票解朝爭 文 / 梨下海棠

    朱玉喝了口水想了想問:「四年商業協會主席一換,是不是那個人也一換?」

    蘇千點頭:「當然」

    「從四品,商議大夫。」朱玉道:「蘇大掌櫃,怎麼樣?」

    「公主既然給我們商人說話的機會,無品亦可。」蘇千道:「多謝公主。」

    「你們也不用客氣,這麼多年來,商業協會做的貢獻,本宮都看在眼中。」朱玉笑道:「不過,朝堂水深,本宮倒認為蘇大掌櫃在朝議中起的作用不大。」

    蘇千道:「公主,這決議自然是公主和大臣們做出,草民只是把對商業的影響和利弊公正說出來。」

    「嗯,回頭本宮就下聖旨。」朱玉問:「還有什麼要求?」

    蘇千沒意見,大家自然也沒意見。於是,明年三月開始,朝廷正式在所有商業原稅收的基礎上加收四成。朱玉將把明年預計多收的稅款抵押給安國錢莊,錢莊提供朱玉一大筆現金。錢莊賺錢,朱玉也有寬裕的資金招兵買馬。大家皆大歡喜。

    有光明報這個媒體工具,在年前消息就傳了出去。在光明報總社的朱玉接受了光明報的個人專訪。這個專訪轟動了大明,從每朝每代來看,皇帝都在加強中央集權,削弱地方官的兵權、經濟權、立法權、鑄幣權等等。

    事實上朱玉前些年也這麼做了,常智光草擬的商業法就是順勢而生,加強中央的權利。而朱玉做的又進了一步,分薄集中在中央權利,建立以朝臣為主的議事機構。

    朝臣可議事,但沒有實際差遣,地方官有實際差遣,但無議事權,很成功的將政權分離成兩塊,這種做法不是朱玉首創。東京禁軍兵符出於樞密,而不得統其眾。兵眾隸於三衙,而不得專其制。密院有調兵之權,卻不掌管軍隊;三衙掌管軍隊,卻無調兵之權。兩者之間有異曲同工之妙。

    所以似乎朱玉對將來一些事情不能專權決定,但實際上朱玉這一手不僅緩和了朝廷內部的矛盾,更使權利的產生和使用分明,不僅遏制地方私權,更能有效控制朝臣弄權。

    不要被假想所蒙蔽,朝臣們是得到了決定國運的權利,但是比如淮河大水,如何治理,這事就是工部、戶部、負責的主官、宰相和皇帝的事,和別人沒有關係。打仗,刑部等部門就沒權議論。至於那些有官無職的人,對任何事的處理不再有說話的權利。而你沒有職,又是皇帝說得算。而同時皇帝也不能亂來,即使你委任了小人有官職,但在大方向上並不是小人說的算。

    雖然這樣的政治體系改變比較複雜,但哪朝的政治體系能簡單?

    第二個改變是朱玉定下了商議大夫這個從四品的官職,由蘇千擔任,雖然參加朝會,但不負責任何具體的事。有的權利只能在朝議上發表自己的看法,這樣蘇千也不至於會耽誤自己的實際工作,只不過需要把商業協會總部移到京城。等他四年期滿,新任主席將取代他的位置,相當一個朝廷觀察聯絡員的角色。

    不僅有商議大夫,還有清議大夫,從太學院選出太學生擔任,任期也是四年一任,他們是清議主體,和其他官員相比少了利益之說,新設立兩個官職都是從四品,不升不降並且不發放這塊俸祿。

    朱玉在專訪中還說,開春官員放假之後,將商議是否立儲這樣的國家大事。

    還有一個比較大的變化是,所有的科舉進士取得功名後,將派遣各地擔任三年廉查使。一來是考證這些人的能力,二來是制止地方官欺壓平民,導致朝廷政務不達,隨意剋扣。三年後由吏部考核優劣,有貪污者一律革去功名,和地方官往來親密者也將酌情處置。這手仍舊是再次限制地方權利,同時也緩解百姓和基層官吏之間的矛盾。

    在明朝百多起起義中,因為基層管理胡來亂搞導致的起義佔了大部分。很多皇帝都意識到基層官吏的重要,但真正能管理好的不多。

    而對女真韃靼,朱玉沒有說任何話,只是說還在斟酌。臘月二十,朱玉離開安國回到京城。大內也抽出京城禁軍的內衛對放假的五品以上朝臣發出公文,公文裡說到,將在開春後第一次朝會議論儲君之事。大明年假長達一個月,所以不少官員都回老家過年,這個時間發公文就少了某些人動小動作,互相議論的機會。

    由於去年幾乎沒有死禁軍,再加上各個領域的開拓,業務員業務的純熟,所以胡杏兒的保險業狠狠賺了一筆。年節,胡杏兒親自下廚,弄了兩盤垃圾後。大家一致同意常智光的提議:吃火鍋。

    趙信掏出一封公文道:「大人,州里公文昨天送來了。」

    「什麼公文?」胡杏兒出手搶過去一看,是路引,疑惑問:「常智光你去哪?還要開路引?」常智光有魚符和官憑,是可以隨便遊玩蹭吃騙喝的特別通行證。

    「要你管!」常智光搶回公文收好。

    胡杏兒摸下巴道:「去哪個地方要蓋官印路引呢?」

    「小丫頭。」惠蘭笑道。

    「我知道了。」胡杏兒醒悟道:「常智光你要去邊疆。」去邊疆只帶魚符官憑,仍舊會有麻煩。必須有州一級的證明路引,說明常智光去邊疆是有公務才行。

    常智光道:「你如果能把你面前黑色的……」

    何勇笑著提示:「鯉魚!」

    「嗯,把那盤黑色的鯉魚吃掉,我就告訴你。」常智光拿筷子撥了幾下道:「能把鯉魚燒成這樣,也需要一定過人的天賦才行。」

    趙信老婆道:「裡面肉還是有點白,別浪費了。」

    「不,燒焦的東西不能吃,會生病,而且是沒救的病。」

    胡杏兒問:「常智光你去邊疆幹什麼?去哪個邊疆,西北軍路?永興軍路?」

    王保福回答:「去萊州。」

    「萊州?」胡杏兒問:「幹什麼?」

    常智光道:「玩。」

    「我知道,一定是密旨。」胡杏兒得意咬筷子扭身體。

    常智光問常智平:「這丫頭經常蹭飯,還用檯球室,有給錢嗎?」

    「小氣。」胡杏兒不理會常智光。

    常智光自然沒有什麼聖旨,而是卸任了主席之後,安國左右又沒事,所以打算出去玩玩。去哪玩呢?萊州雖然不是一個玩的地方,但自己老婆正在萊州港口呢。只不過,張虎、李強今年是走不了了,正月他們要辦婚事。

    這次是彭子晨去,衙門就由何勇白蓮負責,軍廠就由張虎李強看守。倒不是常智光非要彭子晨去,而是彭子晨也想出去看看,別看彭子晨沉穩,但還是羨慕張虎李強滿大明的瘋跑。

    今年下半年,常智平也要和周屏成親。遠航回來後,周屏性格有很大的轉變。看了生死的人,對身邊的事物總是更加珍惜。常智光也比較放心,而且也商量好了,周屏以後就代表周安長駐安國,並且成立東南商業協會投資公司,常智平繼續當管家。

    過了十五後,常智光和彭子晨出發。在他們到達真定府時候,大明第一屆形成了規矩的朝會投票正式舉行。

    禮部尚書代表正方先慷慨陳詞,歷數了各朝各代下來,他認為立儲君有利穩定,減少爭奪。也是為了大明將來著想,從祖制和慣例上說都合適。

    反方代表王錫爵表示,公主還年輕,萬曆爺也已成人,根本不需要立王儲。而且現在立王儲,王儲很可能成為競爭犧牲品。並且出具京城皇家大學的成績單,表明在第一屆各王爺世子之中,根本沒有合格的人選。要麼品行不端,要麼懦弱無能,總之是沒當儲君的料。

    一名列朝王爺見王錫爵說自己兒子是飯桶大怒,衝過去抓了王錫爵就打,邊打邊罵:「我朱家子弟都是太祖皇帝的骨血,你憑什麼指點。」

    「來人!」朱玉不動聲色道:「分開他們。」

    兩名內衛立刻上前拉開擋住,王錫爵很是狼狽。但立刻回到自己位置,低頭不說話。朱玉道:「立誰為儲君是朱家的事,但立不立儲君就是朝廷的事。毆打一品大臣,不知國法家規,口出狂言,不知是非,將王爺交大內處置。」

    「是!」這就看出朱玉的威信,王爺不敢說一句跟著走,百官和在列王爺也不敢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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