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4章 漲價坑外商 文 / 梨下海棠
爵位一般都是皇族成員才有，除非有大功，一旦封爵那好處是很大的。比如秦良玉就有兩千戶的採食，也就是有兩千戶人是由秦良玉管理，所得的剩餘價值也是秦良玉所得。
常智光職責就是帶領這些商人從陸路走，由京城到杭州。李如松本人不再參加，但本部三百兵馬跟隨保護。當然一方面也是監視，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是很多人的認識。雖然未必人家是來幹壞事的，但不能不防。
常智光也作弊了，一路公文發下去，不許任何官府鋪張接待，勤政表現比食物表現要來得好。第一站是定州，定州沒有造假，因為他的知縣根本不在。去鄉下把田聚集入股，定州知縣做的是現代很流行的一種做法。
地主們同意，而後丈量了土地後，按照土地面積和土質成立農業股份公司。地主將不再管理，而是委任有經驗的人統一管理。看似成本提高，但由於牛耕馬種的使用率提升，效率提升，僱傭的農民反之就少了。灌溉方便，不浪費水源。專業的農民比地主更加勝任田間管理，長工到包工，農民積極性上升，可以翻耕兩季。
雖然這方法不錯，但是也有些局限，梯田一類的就很難規劃。這是安國商業協會以農為本的研究成果，這一措施普遍受到地主階級的好評，等於間接的減少成本。
和安國臨近，定州的發展也是可見的。抽取鄉兵擔任衙役已經是大家私下的共識。安國接待的是仿造安國趙信的縣丞。說話得體，辦事精明，還臨時學了兩句外語。接待下來恭敬不失威嚴，常智光相當看好這個縣丞。京城繁榮已經讓老外們驚歎，定州更是讓大家眼前一亮。到了安國常智光著實增強了一把民族自尊心。一個縣比起京城絲毫不讓，並且整齊的規劃和科學的管理，比京城更為耀眼。
安國商品齊全，在常智光的授意之下，所有商品零售價格上漲百分之兩百，如果要訂貨，常智光非常歡迎。兩方的交易是比較系統的金本位，大明買入外商商品是用黃金比價，而外商也是用黃金來購買大明商品。
安國漲了，杭州等地價格自然就漲，官府將抽取他們漲價幅度四成作為稅收收入。杭州交易市場擴建還未完工，只能是明商騰出一些地方給外商。外商到的時候，他們的水手已經按照要求把商品樣品上架。外商一到，正式開始討價還價交易。別以為外國人憨厚，常智光明顯發現老外也亂提價格。不過常智光也理解，畢竟能航行一年多來的人物都是冒險家，而且常智光不擔心黃金流失。
因為他們帶黃金回地中海，黃金還是黃金，不會因為經過遠航就提升價值。必須把所有黃金換成商品，才能因為遠航提高價值。明商賣出貨物中，茶葉、陶瓷和絲綢是三大暢銷品。水墨畫也比較熱門。種子類商品各國商人都有採購。
按照統籌管理，杭州艦隊有十艘戰船將護送商船在兩個月後前往地中海，明朝正式開通海上絲綢航線。當然，第二批來的商人，不用說見朱玉常智光了，就是當地知州也未必能見得到。就像那個登月亮的，甲就比乙早一步，甲家喻戶曉，但乙是誰？九成人都不知道。
常智光、東南商業協會、還有當地知州，摸索了一套交易流程，也成為以後絲綢之路的借鑒。發展到現在，安國商業協會擁有陸路絲綢之路的主導權，而東南商業協會擁有海上絲綢之路的主導權。兩家商業協會都比較小心翼翼的處理互相之間合作競爭的問題。
美中不足的是，秦良玉沒有回杭州，而是去了登州休整，在船隻修理人員休息後，將加入對韃靼作戰。雖然到時候戰略意義已經不大。
西北軍道進展順利，打敗了西京道的白達旦部，在協商之後，白達旦宣佈帶族人全部投降，為西北軍道打開了門戶。永興軍路攻下雲內州和奉聖州兩大軍事要地，滌河以南已經沒有強大的抵抗勢力。
萊州則獲得了一場大捷。金聲、薛柄各帶一千人冒充韃靼軍趁夜色混進韃靼軍，謊稱是奉聖州的敗兵，被安置收容在後軍。蕭奉先志大才疏，聽說奉聖州兵敗，心中著急，妄想一舉拿下萊州，對南來的敗兵一律收容。而葉夢熊就因為收到這個消息，才決定賭一把。
第二天晚上，誰也沒有想到，明軍一直沒有動用的騎兵出動了，兩萬騎兵直取東西兩營。韃靼軍還未抵擋，謠言四起，說蕭奉先被殺，西北軍道和永興軍路的兵馬已經殺到，於是韃靼軍炸營了。
在中國古今歷史上，炸營時有發生，主要是由於士兵和基層官員精神疲勞。炸營本意沒有外部干涉力，而是自己士兵夜晚驚詐引發。心理學家稱為集體催眠，也有人稱為靈異事件。距離我們最近一次炸營是淮海戰役，某國民黨部幾萬人因一士兵驚嘯，導致全軍自相殘殺而潰敗。
如果有謠言奸細滲透，再加四面火起，嚴格來說不能被稱為炸營，而應該是詐營。不管怎麼樣，韃靼軍亂了，主將一死，群龍無首。再加古代沒有廣播，通訊基本靠喊，蕭奉先根本控制不住這麼大規模的營亂，在親兵的保護下，朝錦州逃命。
葉夢熊見事有可為，留少部分兵力駐守，其餘大部分全部出擊。戚繼光接到信號，命令戰船水兵登岸追擊。一個黑夜，韃靼人遭受了護步崗達以來的第二次重創。近二十萬的主力被明禁軍驅趕了百多里，期間死者無數，明所奪物資無數。此戰之後，明軍完全控制了滌河以南的形勢。
明達到了第二階段勝利，將進入第三階段，攻佔錦州，打開門戶。錦州北連通州，西接大定到臨潢。乃是軍事要地。葉夢熊本想一鼓作氣，但是萊州的攤子實在太亂了，因為黑夜除了小部外，大部沒有按照編制進行追擊，又沒有攜帶重武器，即使到了錦州，恐怕也拿不下來，只會損兵折將。於是葉夢熊放棄了繼續進攻，全軍回萊州待援。
這些戰略取得成功，但是常智光卻得到了失敗。禍亂在外的玄空子來到安國，見了常智光第一句話就是：「幹不了。」
常智光就疑惑了：「怎麼就幹不了？耶律大石不是被你放倒了嗎？」
「可是人家女真國還有噶哈善。」玄空子問：「在目前情況下，只要不是白癡的韃靼人，都不會想主動攻擊女真國，但是我又沒辦法讓女真國出兵。」
常智光想想：「要不，照葫蘆畫瓢，把噶哈善也離間了？」
「你小子當皇太極是韃靼國那個白癡皇帝？」玄空子道：「我收到消息，努爾哈赤義子完顏宗弼在蘇州、辰州整兵，似乎想應對我明軍從海上進攻。看女真國這態度，是把我們當成了第一敵人。」
常智光問：「完顏宗弼是什麼人，怎麼都沒聽說過。」
「這人相當了得，連努爾哈赤都誇獎他有勇有謀。」
「我知道了。」安費揚古嘛，替努爾哈赤手刃了殺父仇人尼堪外蘭後，被努爾哈赤收為義子賜姓完顏。常智光耐心請教：「這個安費揚古很厲害嗎？」
「也是見鬼了，女真那邊是要謀將有謀將，要勇將有勇將。但是如果能說得上智勇雙全的就兩個，一個是噶哈善，一個就是這個安費揚古。」玄空子道：「要照以前看，我還能挑撥韃靼攻女真，但目前情況，我無法讓兩國開戰。和你說個小道消息。」
「小道消息？」
「就是沒經過證實的傳聞。」玄空子問：「你知道不知道，韃靼國有個傳統，就是所有的皇后必須姓蕭。」
「……這個貌似。」常智光想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歷代皇后幾乎都姓蕭，如同所有皇帝都姓耶律一樣。
「韃靼人有個特點，蕭家女都是女政強人。」
「你一次說完。」沒頭沒尾的。
「話說拉力克有個弟弟叫耶律淳，這個耶律淳有個強勢老婆叫蕭德妃，是一個很有魄力的女人。而且有不低的軍事才能。」玄空子道：「事情的起因聽說就是耶律大石。簡單點來說，就是耶律淳因為自己老婆的慫恿，還有耶律大石的原因，準備前往東京自立。」
常智光問：「複雜點來說呢？」
「複雜點老道就不知道了。這簡單來說，還是老道聽了一些風聲，自己分析出來的。」玄空子見常智光鄙視道：「別用這種眼神看我這神仙。你想想，耶律大石被軟禁，蕭奉先大敗，你說下一任韃靼兵馬大元帥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