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9章 攻守萊州城 文 / 梨下海棠
於是萊州就成了牽制韃靼人一個重點。如果不四面合力，根本拿不下萊州。如果四面合力，那就等於放西北道和永興道兩路進軍。如果置之不理，登州的河北東路禁軍將源源不斷通過海路對萊州補充兵員和補給物資。一旦壯大，可直取臨黃府。
萊州東面靠山，北面臨海，只有南面和西面可以進軍。第一支五千人的韃靼部隊首先到達，但帶領這部隊的將領勇是勇了，但智卻不怎麼樣。竟然選擇在距離萊州十里的北面駐紮等候援兵。
杭州艦隊早瞭解了當地水文，逼進沙灘，進行狂轟。船炮那密集度是相當高，一舷二十門燃燒炮，五船並列，一次就是一百發炮彈。杭州艦隊也是欺負契丹無能人，竟然擺了兩排船對韃靼軍進行轟擊。
要知道這樣陣形，如果敵人突擊，根本無法迅速調頭，用點不近不遠的火箭就能燒了這十船，可惜，韃靼軍都跑路了。
經過這一仗，韃靼軍再沒有人敢靠近北面。而能選擇進攻城門就剩餘南和西門。但明人也高估了契丹人各部隊的戰爭協調能力，直到七天之後，附近才集結起六萬韃靼軍，分兩處駐營。
時間爭取比預計多了五天，這讓暈船想死的禁軍得到了恢復，最重要是等來了商隊運送來的物資。也許是朱玉拜神的效果，也許是運氣好，渤海最近風力很小，浪最高不過三米。
葉夢熊等人看見這批武器是淚流滿面。再看武器清單更是歡喜。裡面有二十門的重炮是正在試驗的開花彈炮，跟隨還有製造好的兩百多發炮彈。炮彈落地後，會定時再爆炸，炮彈內外鐵皮炸成碎片殺傷敵人。經過實戰，實心重炮作用遠不如燃燒重炮，但燃燒重炮射程比較近，開花彈的出現彌補了這一缺陷。
但讓葉夢熊崩潰的是，這開花炮確實還是試驗中的產品，第一輪試射就報銷了兩門炮，炸死一人，炸傷三人。他哪知道這些都是京城造作局的貨底，存貨早就運向兩軍路，或者運向登州。不過威力確實讓葉夢熊得到些許的安慰。炮手……正規的叫霹靂炮手也學了聰明，一點引信人就跑沒影，生怕倒霉的事發生在自己身上。
除了炮外，還有十來桿槍，也就是常智光讓李成梁採購的『火箭槍』。這東西葉夢熊比較滿意，近距離殺傷力還是相當大相當準。
安**糧難吃，但也能吃。物價上漲，採購費又定死，本次軍糧比第一批出產軍糧質量還要差一等。
葉夢熊巡視城內還是比較滿意的，士氣都比較高。一來是因為有杭州艦隊這個大傢伙助陣。二來是因為保險保障了後顧之憂。但葉夢熊就不明白，為什麼不弄點防守利器——地雷呢？
接聖旨，耶律大石被任命為韃靼兵馬大元帥。拉力克雖然昏庸，但不傻，知道韃靼國最能打的人是誰。其實很多昏庸的君王智商都不錯，如宋徽宗、李後主、唐玄宗等等，只不過聰明抵擋不住**，結果落後了被後人當成了反面典型。
耶律大石接任後，立刻命令滌河南、西南的韃靼軍佔據險要抵抗大明兩軍路，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能讓明人控制了滌河。因為滌河和土河、潢河等四河相連，一旦被全部控制，後果不堪設想，臨潢府的人只能逃命。
而要避免明人控制滌河，必須挖掉萊州。否則必然腹背受敵。當萊州附近韃靼兵超過十萬時候，耶律大石終於出現。
耶律大石的心情不是很好，昨天後勤被狠狠的打了一記暗拳，三十門炮，還有三百石的糧草被金聲化成灰灰。雖然金聲部付出慘重代價，但是耶律大石知道，目前韃靼大明都不缺士兵，缺的是物資。比如明人在城牆上豎立的重炮不過百門而已。
歷史上第一次大炮仗發生在滿清和大明之間。而因為常智光，歷史提前了幾十年，萊州開始歷史上第一次炮仗。由於那時候炮沒有瞄準器，常智光幾何成績爛到沒邊，又沒有空氣動力學的專家。再加上每門炮和炮彈都是手工打造的，所以這樣的炮仗，運氣是必須考慮的一個因素。
耶律大石佔領萊州西面兩處小山岡，運炮上去，雙方就開打了。經過三輪射擊，由於距離比較遠，雙方炮加炮手完好無缺，雙方主將汗顏不已，還好這丟人是大家一起丟人。第四輪，韃靼炮砸在牆頭，弄出一塊石屑割傷了一明霹靂炮手的手，一比零。而明開花炮爆炸，無人傷亡，損失炮一門，二比零。
距離遠，用的都是實心炮，如果換成燃燒彈，因為射程近，那精準度會大大提高。炮戰持續了一個白天，明被炸毀的炮四門，自毀一門，韃靼被炸毀三門，暫時沒有人員傷亡。
當天晚上，耶律大石趁大家被噪音干擾了一天，派出五百勇士偷營。葉夢熊防備得緊，無法得逞，反被明騎兵開門追殺一陣。耶律大石大喜之時，葉夢熊鳴金，騎兵撤退，耶律大石埋伏未果。
第二天，兩邊都沒興趣玩實心炮了，耶律大石開始攻城。步兵推進，燃燒重炮跟隨壓制城頭炮火轟炸城門。雙方在這一天損失都比較大。明軍雖然佔據地利損失比較小，但是甩手炮使用頻繁，缺貨現象嚴重。
第二天夜裡，葉夢熊命令偷營，耶律大石也是名將，早有防備，兩路騎兵齊出，驅趕明騎兵四處逃竄。但就在這時候，金聲再次玩命，帶領一千人從後突擊，點燃火藥。而後奮力殺出重圍。可惜葉夢熊沒有手機、電台、傳呼機，以為是耶律大石玩花樣，沒有配合攻擊，貽誤戰機。但最後還是接了金聲四百人進城。金聲大部潰散，但已經達到了戰略目的。
常智光春泳完，正在看報紙，那邊是最新通過海路發回來的報道。明朝突然反水，確實殺了韃靼人一個措手不及。
強大的軍事壓力步步為營擊潰滌河以南的韃靼軍。馬千乘一分部，從原瓦刺出兵，對西韃靼和東韃靼之間開始騷擾性的進攻，目的就是給韃靼人大明要斷韃靼後路的假象。
而這一帶就不同韃靼南了，奴隸社會化比較嚴重，這邊的權貴擁有很多土地，不用對朝廷交納稅賦。而韃靼中央軍在這些地方很少，這邊的韃靼國戰鬥部隊多是奴隸主們的全民皆兵政策組成。
常智光看完報紙歎口氣，玄空子那邊怎麼還沒消息呢？馬千乘不會行小人之事，但他也不反對別人行小人之事，這是他最大的優點。
常智光想想，也是，現在才收到萊州的戰報報紙，怎麼可能能收到玄空子的成果。自從女真勞工暴亂事件之後，女真人一直都很沉默。不出擊，也不派使。要知道目前韃靼通州兵力空虛，女真人可以一舉拿下通州，甚至拿下臨潢府。但他們沒有，很安靜的看熱鬧。
「大人！」惠蘭喊了一聲。
常智光忙批上衣服問：「惠蘭？怎麼來了？」
「自然是好消息，遠航艦隊回來了，二十天前到達了泉州。」惠蘭把一份手稿遞了過去。
常智光看了大喜，說是第一批到達的泉州的有杭州艦隊二十艘戰船還有近五十艘的商船，主將秦良玉也在其中。
據報道，艦隊將會在直接到達海州，而後地中海各國商人朝見朱玉後，由朱玉圈化交易市場，確定交易貨幣和稅利後，可以正式和明人買賣。
「不知道是選杭州、揚州還是泉州？」泉州是一直有的對外貿易港口，但交易太過局限。最遠的也是販賣物品到阿拉伯，而後阿拉伯通過陸地到達黑海，運賣到地中海。看現在的規模，泉州並不能滿足雙方的需求。
「應該是杭州。」惠蘭道：「外商還要購買本地貨。絲綢、瓷器、茶葉，杭州都有大量批發。看來這次是真正的萬國來朝。」
「沒辦法，誰讓是我們開闢的海線。」常智光笑道：「不知道走另外一條線的陳錦怎麼樣了。」
陳錦走的是北冰洋，過白令海峽，期間還會和俄國停留拜訪交流。那一帶氣溫比較低，不知道這些人能不能適應。相比滅了瓦刺，常智光反倒更在意這次遠航。裡面包含的政治、經濟、文化等等目的，不是單純用賺多少錢，佔多少地來衡量。
「陳將軍吉人自有天相。大人放心。我去準備稿子，明天就發。」
「嗯！」常智光點頭：「寫好點，這事不僅可以激勵民氣，還可以激勵士氣。」
「嗯！」惠蘭離開。
常智光喝到：「常智平，今天加菜，請大家都來喝一杯。」拿報紙，再看一遍。雖然無趣，但是可以打發時間。
「好！」在練字的常智平對使女道：「今天加菜。」
使女笑道：「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