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2章 商會選主席 文 / 梨下海棠
「這人……是王相的供奉，高人！」常智光道：「別理他，郡王覺著怎麼樣？」
「就連本王都以為，應該如何想辦法聯韃靼對女真。想辦法消耗韃靼人，我們佔便宜。但從來沒想到過假道伐虢，那韃靼人就更想不到了。」李成梁道：「只要深入一步搶佔萊州、錦州兩地，全盤就活了。但是這兩州距離燕雲十六州略遠，必須馬不停蹄的在韃靼人發現之前佔領這兩州，而後杭州艦隊運來重炮補給。一旦穩固這兩州，向西可和西北軍道配合威逼西京道，朝南可以和永興軍路，以滌河為線，將韃靼軍切成兩斷，控制南面。滌河防務可以由水師開進，一旦完全控制南面，拉力克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西竄到西韃靼，二是北上到女真廢棄的東京。如果西北軍道能阻止西竄，逼迫拉力克去東京，那形勢就一片大好。」李成梁邊想邊道：「女真人的態度就無足輕重。他們如果願意從黃龍府搶臨潢府，就會被大明韃靼包夾。如果女真和韃靼人合作，我們也可以穩固滌河，步步為營。除非女真人要主動向我們進攻，不過之間還隔著好幾州，來得及調整。」
玄空子道：「郡王高看女真人了，要他們幫助死敵來對抗明人，也沒有什麼利益，恐怕很難。老道想，他們最多是固守黃龍府和赫圖阿拉。再有可能就是驅趕拉力克去西韃靼，這樣就少一個敵人。」
「拉力克不能去西韃靼，否則我明軍就被東女真西契丹包夾。」李成梁道：「一定要讓他們去東京。」
「這個……」常智光想想道：「郡王不妨到時候聯繫下李處溫等人。有奸臣不用，哪過意得去？」
「嗯！」李成梁起身道：「本王還要回去研究，這飯就不吃了。不過……道長既然是李相的供奉，應該知道話說多了害的不僅是自己。」
玄空子明白李成梁的意思，道：「郡王放心，我世代祖宗亦是中原漢人。」
「那就最好。」李成梁點頭道：「告辭，常大人。」
「郡王走好！」常智光知道，事成，功勞有自己一份，事不成，自己要幫忙一起扛黑鍋。講道理？上位者很少願意和人講道理。否則為什麼有警車開道一說，憑什麼領導就不能堵車或者提倡環保搭乘公交地鐵？
玄空子道：「老弟，這事讓他煩惱去吧？我去叫丫鬟弄飯菜。在女真，可是沒午飯這一說。」
由於當時沒有手機和傳呼機，九公公找常智光不到，只能回去實說。朱玉也不在意，而是叫了李成梁進見。
軍事計劃是不會宣佈的，第二天早朝，朱玉冊封了薛柄為四品武將，派遣河北軍路監軍，武將派為監軍還是比較少了。但是薛柄還有一身份是內衛副都指揮使，這就比較說的過去。接著是宣佈對一些人的嘉獎，首先是河南的王掌櫃，因為統籌得當，所以朝廷賞百金，賜「民之勇者」牌匾；胡萬三賜百金；展銘事先發現陰謀，功勞最大，晉陞為五品防禦使。等等！有出色表現的包括慕容默都升了半品。
王胡兩人都很滿意感謝皇恩，雖然錢不多，但是有嘉獎聖旨的。這種聖旨不是差遣，是不用繳旨，可以自己留著炫耀。展銘得賞心態比較淡然和無所謂，他也不願意去外地，或者是領兵打仗，他已經習慣在安國。
至於常智光處置有提到一句，就是功過抵消，讓他好好反省。本次有聖旨賞的十幾個，朱玉手筆很大。沒聖旨要求州為單位替朝廷獎賞的多達三百多人，比如金四就得十兩黃金，相當一百多貫，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激勵。朱玉這麼做，自然也是繼續執行同化措施。
胡杏兒因為常智光提到是自己嚮導，所以也有黃金五十兩賞賜。雖然黃金白銀不流通，但是公主出手當然不能用貫做單位。胡杏兒拿到賞金非常歡喜，但尋常智光不在，等常智光回來，她的熱乎勁又過了。再加上學業緊張，教授嚴厲，也沒時間去打擾常智光。
十二月，又是新的一屆南北商業協會。首先先總結了去年以農為本取得的成果，而後針對今年商業損失比較大的情況，常智光重點介紹了保險行業。保險在安國有，但是區域和業務都很局限，一直都是小打小鬧。
常智光在會上說：「只要價錢合適，什麼都可以保。什麼財產損失，意外死亡等等，還可以對禁軍投保。比如每年每個禁軍交納十貫保險金，如果非自殺死亡，遺孀可以獲得五百貫的保金。按照永興軍路來說，打橫山那一年，總共陣亡四千多人，也就是要賠償兩百萬貫。當時永興軍路禁軍是十一萬人，保險總金就是一百一十萬貫，看起來似乎是虧了，但是誰知道要打橫山呢？一來，也算是對國家做點貢獻，不能讓前方將士流血又流淚。二來，也有盈利的空間。當然，按照原則來說，暫時只成立一家大型保險公司，畢竟戰事多，要從別的地方拉點補償。我就是提議，大家可以自己研究下，看誰願意牽頭管理。」
一人站起來道：「常大人，似乎應該先表決東方家是否能進入議席。東方家對保險業很有興趣。」
「可以！」常智光拿起另外一份公文念道：「由我、蘇千、周安……等二十人推薦東方家的東方德將參選議席，還有三位商人都有推薦人。今年名額是兩位，四人主流業務，資金規模都在准許範圍。資料發下去，大家看好，明天上午表決。今年是在安國金尊大酒店舉行會議，大家散會後可以到處走走，房間都定好。如果要拉關係票，自己解決。提醒一句，要挾或者是許諾好處的拉票形式是違反商業法，一旦發現就此除名。最後一點，明年我主席任期到期，今年是最後一任，明天下午主要是主席職位選舉，大家也可以互相溝通。」
當主席當然是好，換了別人可能會出現這樣那樣不應該有的錯誤。常智光雖然還做為商業風向標，但是知道必須換任，並且將換任變成傳統，不讓任何統治者在台上呆過長時間。作為現代人，常智光知道皇位權利後代傳承必然失敗的真理。
常智光是穿越人，但別以為離了常智光商業協會就無法運作。有些事到了一定規模，不是一兩個人能控制主導，而是社會發展進步的必然步伐。
這個問題很多人找常智光說過，但是常智光態度很堅決。他表示自己目前是不昏庸，但不表示自己將來不會昏庸。每個人的黃金時間是有限的，所以換選是最好的辦法。常智光同時希望，大家選出來的主席是比較公正客觀的，比較有領導力和頭腦的人。千萬別想只選自己交情好的，因為那不僅會害了大家，更會害了自己。
在明天後，常智光將擔任終身名譽主席，沒有實權，只是能參會一個表示身份的頭銜。在有志參選人中，多是以蘇千等三十來歲的進取派。他們各自有參選書，將在明天下午念讀。
千萬別以為蘇千機會最大，安國商業協會人還是比較反對蘇千兼職主席的。畢竟現在業務在擴大，做為優秀的行政總裁有很多事要忙。
常智光不理會他們私下的公關，按照規定，與會這幾天，任何人是不能直接或者間接拜訪主席，常智光樂得清閒。
第二天早上，正式開始表決新加入成員，分別是東方家，王掌櫃、還有兩個是東南商業協會推薦的。
王掌櫃很謙虛也很實在，首先發言，他首先表明自己的經營方向，就是勘察，挖掘地下，不包括墳墓的東西。策略是守成，沒貸過款，也沒借給人錢。有餘錢除了部分存到錢莊之外，其他都資助了養老基金。
雖然王掌櫃不是一個很好的賺錢夥伴，但是此人道德在圈內是比較高尚的人，和他合作擁有很強的安全性。再加他把八成盈利都供給養老基金的偉大舉措，所有議席都鼓掌應對，他幾乎得到了滿票。
接下來競爭就比較激烈。東方家財力沒得說，但是商業協會普遍對其幾乎全部是家族管理傳統很不滿意。針對這點，東方德表示，將來東方家只會在田地上實行家族管理，其餘投資都採取股份任命制。
東方家第二大垢病就是不守合同，曾經擅自對在韃靼的安國錢莊進行違反制度的管理，導致東方家掠奪性的暴發起來，控制很大流通貨幣。
東方德承認那是一次很嚴重的錯誤，並且表示，在韃靼的安國錢莊除了恢復制度外，將無償為教育基金服務，不收取任何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