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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3章 勒索二十萬 文 / 梨下海棠

    斡勒蘭忿忿道:「我們沒有想要和大明人打仗,我們就是要報契丹人的仇。」「你們也許是這麼想,但是努爾哈赤卻不是這麼想。」

    「官人,你來了?」秦良玉迎了上去。「嗯。」常智光點頭道:「所以只有打敗你們,而後再開出如是條件,你們才願意放棄武力。否則戰爭就不會結束。你也可以轉告努爾哈赤,只要你們放下兵刃,歸納到明版圖,所有條件都有效,我們甚至可以派軍隊抵禦契丹人的進攻。」斡勒蘭搖頭:「我說不過你。否則在女真國的時候你已經死了。」

    「還有一點,我知道你們物資貧瘠,如果你們願意賣土地,大明也願意買。當然是按州為單位買賣,至於價錢好商量。」常智光道:「我已經給韃靼國去了書信,如果有需要,韃靼國的土地我們也可以買。」斡勒蘭咬牙道:「女真韃靼打仗,你們卻在撿便宜。」

    「呵呵,一個州可以換三船軍火。目前你們有資格換的是辰州、濟州、開州。你回去後,可以轉告努爾哈赤,用土地換物資,實在是件很划算的買賣。不僅包括地雷、驚天炮,還包括霹靂炮、燃燒炮、火箭車,我相信他也會動心。或者直接用錢買,一個州五十萬,要現金有,要銀票也有。」這倒真是一個好提議,斡勒蘭心中明白。而今女真缺的就是物資,鐵、鹽、糧食什麼都缺。如果真能拿土地換取物資,努爾哈赤未必不幹。五十萬貫錢,可以買到多少糧食和鐵器。斡勒蘭問:「什麼時候放我?」

    「一個半月後,等沈軍從女真回來。」常智光道:「希望你最近不要再鬧絕食等事件。」陳惠蘭忙道:「妹子,吃一點。」「謝謝惠蘭姐。」斡勒蘭倒還真吃起了東西。

    秦良玉問:「官人,土地換錢之事你沒報朝廷,是不是不太妥當?」「你官人又不用朝廷的錢。三州加一起一百五十萬,這錢我還借得起。」常智光道:「將來你官人只有錢多到沒地方花,不至於幾百萬都出不起。」秦良玉擔心道:「萬一女真人真答應,而後不講信用,強行奪回怎麼辦?」「放心吧,只要努爾哈赤敢賣,我就敢買。」

    「報」一衙役道:「大人,樞密院公文。」「嗯。」常智光接過公文,沒猜錯,是武器的定單,其中甩手炮訂的金額的最高,二十萬枚。地雷定的最少,五千枚。這邊利潤就沒有韃靼那麼高,去了稅算了成本,也就賺個三成而已。第一批三成貨品,交貨期限定在明年二月之前,第二批是五月,第三批和第四批必須在七月之前全部交納完畢。有了三千的廂軍加入,又到了農閒時候,工期並不成問題。常智光吩咐:「把公文轉交彭子晨大人。」

    「是」衙役接公文而去。彭子晨早就將工作重心放到了軍廠之上,其配備文案三名,負責財務、運輸、出廠、工期安排等等細節。而今火藥的研製又有進一步的成果,不再利用人工石磨研磨,人公磨出來也有火藥也有半大小米粒,專家發現,研磨工序之重要性遠大於烘乾。從常智光那水力得到啟發,利用水力衝擊,帶動研磨,可碾壓到粉末狀。

    最重要一點就是天平的產生,一改用稱的粗略計算,讓火藥的比例比以前更加精確。而就因為天平,讓專家們可以使用各種比例去試驗火藥。反覆驗證後,得出了威力最大,又最不容易吸潮的火藥比例。精確的天平出現,讓配試火藥更加科學,除了提純工藝一時沒辦法全部解決外,軍廠的火藥已經有近代火藥的雛形。

    常智光家僱傭的兩個丫頭確實挺能幹,而且對秦良玉甚為忠心。常智光面上不說,但心裡有數。這家比以前已經要整齊乾淨許多,飯菜之類也是可口許多。秦良玉已經開始學習審稿,其為人沒有架子,也不為難記者。但比起陳惠蘭又嚴格了幾分,並且記憶力甚好,上個月發過跟蹤報道,而沒有及時出稿的,她都惦記在心中,見過一面的記者也都能叫出名字。而且其心細如髮,能從行文中讀出新聞的水份比例,記者們盡皆歎服。

    另外秦良玉也開始出差,也不遠,就是周邊四州,每月要下去一趟。但來回折騰每月有半月時間沒能在家中。常智光一個人時候就感歎,女人是黃臉婆自己不喜歡,女人是事業強人,自己怎麼也不喜歡?

    斡勒蘭已經被送回女真國,而女真三船皮毛、珍珠、人參價值超過20萬貫的贖金也讓常智光甚為滿意。隨著陳惠蘭每天工作的縮減,秦良玉終於也不再去外地,專心負責起副總編的工作。常智光與梁紅玉兩人的感情倒是日俱加深,從原來的恩義到了現在的男女之情。

    而常智光也不清閒,而今重點也是在軍廠這方面。張遜也是每月都下來一兩次視察。公主也派出內衛到安國看軍廠的進度,三方都非常重視來年這一戰。

    一切都順利,常智光翹腳公堂之上,左手茶右手看每月例行公文,還是滿自在的。而今這公堂門庭冷清,衙門左右一排房子都買下來改造成辦公地點。基本沒花錢,擴建新城用的是地契換,有地契和附近居民調整一下房子,很快附近產業就歸納到常智光的私人產業進來,當然是辦公性質,常智光還沒打算放租。這做派已經超過了中國二三極縣市行政水平。統一一排門面,門口掛有單位,還有牌子清晰寫著這個門面所辦理的事項。即使是告狀,也是有人去分擔的。除非是腦袋燒熱了非要來敲衙門的鼓除外。當然,按照規矩,衙門還是要開的,而今公堂就如同常智光的私人辦公室一般,除了門口值勤的衙役偶爾聊兩句外,沒有人來打擾。

    不能怪常智光懶,不少案子常智光是非常的莫名其妙。比如有個婆婆來告媳婦,說其謀害親夫。詢問了下原因,原來是其兒子兩日未歸,而之前曾和媳婦暴發口角,婆婆歷數了兒媳婦暴力對待兒子種種事。於是常智光帶衙役出馬,用醋洗了整個房子,未發現血跡,房子後山查新土。而後全村進行走訪,毛都沒發現。折騰了兩天後,那男人卻晃悠回家,原來是去窯子裡找相好的去了。常智光訊問婆婆,婆婆就承認,她說的自己兒子被媳婦娘家人毒打純屬子虛烏有,而她編造這些謊言,為的是讓衙門幫忙找兒子回來。

    還有等等案件讓常智光都哭笑不得,於是設立了刑事組,接到刑事報案,立刻有人前往確認。傷害案會有人進行傷害評估和調查,命案則由彭子晨或者常智光再去調查。這樣一來,常智光和彭子晨就輕鬆很多。

    一般人現在也不去公堂騷擾,但今天卻有人來。值勤衙役報告:「大人,有個叫李德財的廬州商人求見。」常智光喝口茶道:「生意找商業協會,被偷被搶找刑堂。」「是」衙役出門外,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又回來報告:「大人他跪在那不走。」tmd打擾自己好心情,常智光道:「讓他進來。」「是」

    那個叫李德財的一進來就撲通跪在地上喊:「大人,救命啊」常智光放下公文問:「被搶還是被偷,還是有人要拐賣你?」「大人,有人要害草民。」「害你?誰啊?有恐嚇信嗎?有恐嚇證人嗎?」李德財道:「是廬州的鄭平。」

    「兄弟啊,廬州的案子你跑保定來?保定是京西南路,廬州是淮南西路。這老大的老大都不一樣,你告我這來,我倒建議你去告御狀比較合適。」常智光心理道:你扯淡嘛,難道看本官英俊瀟灑不遠數百里跑過來瞻仰?或者是看我常智光好欺負?

    「大人,聽我說。」李德財見常智光沒讓自己起來,也就跪在那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把事情說了一遍。原來這李德財是廬州梅縣做紡織生意的。上次安國商貿洽談會也來參加,並且還付了10貫的安國商業協會年費。後來商業協會人帶他參觀了一些廠子,回去後也學著人家進行改革擴大經營。原本是有發展前景的,可沒想廬州也有一紡織廠的商人叫鄭平,其是淮南西路「節度副使」的侄子,看梅縣吞併著廬州市場,還威脅到自己的地盤,於是勾結了廬州的通判以莫須有罪名扣押了李德財,利用關係讓廬州內所有印染廠不予提供印染材料,並且讓梅縣知縣以紡織品稅品未上清楚為原由,拒絕讓其在市面上銷售。最後李德財出來後發現,自己的貨品積壓,工人們等著支薪不成,已經告了官。梅縣縣令已經封了紡織廠,不日將拍賣紡織廠用於抵債。

    「起來吧,一邊坐。」這不是地方保護,而是典型的官商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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