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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5章 野蠻斡勒蘭 文 / 梨下海棠

    行文至此,我有必要簡單介紹一下女真族了(當時亦稱女真國)。在明代初期,松花江流域的女真族有「七十二部落」,地方數千里,人口超過10多萬戶,散居山谷之間。此時的女真族分佈範圍較廣:南起鴨綠江、長白山一帶,北至黑龍江中游,東抵日本海。居於鹹州(今遼寧開原)東北至束沫江(今松花江)之間,以輝發河流域為中心的稱之為「回跋」(回霸);居於松花江以北、寧江州(今吉林夫余石頭城子)東北,直至黑龍江中下游的稱之為「生女真」;居烏蘇里江以東而近東海(日本海)的稱之為「東海女真」。

    女真在明朝中後時期分為建州女真、海西女真、野人女真三大部。後又按地域分為建州、長白、東海、扈倫四大部分。正統七年(1442),建州衛、建州左衛、建州右衛,在明朝統治下形成一個強大的部落。「建州三衛」的出現,標誌了滿族主體部分的形成。在女真族的旗幟下,不止是女真各部,還有赫哲族、鄂倫春族、錫伯族的先民們,也採用了女真族的名號。15——17世紀,滿族已成為一個新的共同體。所以,滿洲之為族稱,是以建州、海西女真為主體,同時又包括了大部分野人女真,當地的漢族、蒙古族和別的民族,也是構成滿族的重要因素。1583—1593年,建州女真首領努爾哈赤起兵後11年,以赫圖阿拉(今遼寧新賓)為中心,逐漸統一了女真各部。各部落以部落名為姓氏,如:完顏部、溫都部、斡勒部、蒲察部、加古部、烏古倫部、斡准部等等,也有很多改了漢姓。

    到了目的地,加古斡魯請進。到了裡面後,加古斡魯還是比較客氣的,特別是看見送來的貨物。當即請大家稍微休息幾天,三天後,他派小隊護送常智光等人去女真都城會寧府。而聊天當中,常智光無意得知,安國商會竟然在辰州開設了商點,雖然只是販賣一些布料和陶器,但想到可能要遇見故人,心情激動啊。畢竟自己半年沒回去了,音訊不通,心中還是放心不下。他已經打算從海路溜回去問問公主:你到底反不反啊?不能這麼忽悠人的。

    第三天,三十人一隊女真兵到達常智光等人住處,馬隊不再跟隨,他們要去附近各地的產業看看,有的有任務結交下女真人。一個月後,他們將聚集在黃龍府等常智光兩人從會寧府回來。「女將?」常智光見了那隊長後稍微一楞,但馬上明白。女真國男女都上陣的,當然由於天生的原因,一般只當運輸兵和後勤兵。想想也對,這都在女真境內活動,派一隊勇士太浪費,人家忙著打仗呢。至於為什麼要派人保護,這保護不是為了防禦韃靼國,而是為了防禦野獸。

    女真隊翻譯介紹道:「這是我們將軍的妹妹,斡勒蘭。」「幸會。」常智光拱手道:「在下常智光,這位是東方雲,有勞大家了。」「常大老闆客氣了,斡勒烈將軍可是在大將軍面前說了常大老闆的事跡。」「對哦,斡勒烈將軍現在在哪?」翻譯還要說話,女隊長一鞭子抽了過去,響亮的聲音,翻譯後背立刻見紅。

    翻譯忍疼哈腰對斡勒蘭翻譯:「……」接著轉頭對常智光和東方雲道:「我們出發吧。」常智光有點小火看了看那女隊長,長的很不錯啊,輪廓清晰,不到二十歲年紀。不過皮膚略黑就算了,關鍵是臉冷冰冰的,貌似是死屍,又貌似是常智光欠她三百貫錢。常智光整整盯她一分鐘,這一分鐘,這女隊長連眼睛都沒眨動一下。回看常智光時候,眉毛一擠,似乎在強忍著自己鞭子不落到常智光身上去。

    路上為照顧東方雲和常智光,每兩時辰休息一刻種。休息時間東方雲道:「賢弟,前些日子看你聽說有安國商會在辰州設點,你可是從心裡面笑了,是不是想家了?」「他鄉遇故知嘛。」常智光呵呵一笑:「我看會寧事後,我就從海路回大明去看看,你帶話給蕭甘雲,讓他忙著。你說,這時候大明突然從海路出兵,兩萬精兵直取長白山。然後呼應韃靼國進攻黃龍府,女真國會敗嗎?」

    「大老闆。」翻譯打馬從前面而來打斷道:「蘭將軍有請。」「這都走在路上,請什麼?」常智光鬱悶和翻譯到了前隊。翻譯將斡勒話翻譯道:「蘭將軍想向大老闆學漢語。」「漢語?你不是會嗎?」「可末將只會說不會寫。」

    「恩……這樣……」常智光停馬,從行囊中拿出紙筆,弄點水隨便磨點墨,然後在紙上端正寫了斡勒蘭三個字。將紙遞給翻譯道:「和她說,這就是她自己的漢語名字,先練會了再說。」斡勒蘭接過紙去,上下倒了一會看翻譯,翻譯汗,自己也不懂,看常智光。常智光打馬過去,把紙一轉就成了。

    翻譯:「蘭將軍問你剛是不是笑她無知?」「胡說。」常智光靠啊,這什麼人嘛。正色道:「我就覺得她特可愛。順便說一聲,要我教字,我就是先生,對我要和父母一樣的客氣。」翻譯這話說過去,斡勒蘭哼了一聲,揮手,隊伍繼續前進。

    夜晚野營,斡勒蘭帶翻譯又找上了準備睡覺的常智光。常智光一扯東方雲道:「東方兄,教她寫魑魅魍魎四個字,讓她忙一晚上,整不死她。」。東方雲苦笑道:「我不會。你寫幾個給她練啊?」常智光一起苦笑:「我也不會。」

    「不會吧,你可是狀元……」東方雲忙停口,老爺子可千萬交代莫要洩底。翻譯一邊聽了大驚忙問:「大老闆是韃靼國狀元,還是明朝狀元?」「狀元?我們說的是磚員。」常智光迷茫道:「就是燒磚的……還狀元,你看我要是狀元,能不當官嗎?」翻譯恍然,和斡勒蘭隨便說了幾句,然後常智光就教斡勒蘭寫字。

    「心正則筆正,不求鋼勁,只求成型,腰挺直。」幾個馬鞍湊成一個小桌子,身邊生火。斡勒蘭在火光中很吃力的一筆一劃。汗水順著帽子滴到了紙上。「哎呀!」斡勒蘭嚇了一跳,忙用手去拭紙上的汗水。

    「說實話,我也覺著讓你學寫你這破名字費勁了點。」常智光看翻譯也去睡了道:「人破,名字更破,姓丁多好,叫丁一完全可以無視老師罰抄名字一百遍的威脅,特白癡的名字配上你這特白癡的傻女人,真是完整的組合。」「?」斡勒蘭轉頭臉上打個問號。「我誇你漂亮呢。」常智光覺著自己話過了,有點歉意挪點過去,拿了毛筆道:「我們先把完字拆開兩部分,一個部分一個部分的學。」

    這會斡勒蘭看懂了,常智光本來想教的,但想想語言不通說的也是廢話,再拿了一支筆教斡勒蘭怎麼握筆,發力部位。要說這點常智光也汗顏,身為一個穿越人,為了把握筆習慣改正,沒少被先生打手板。先生就納悶,好好寫著寫著怎麼就變了個姿勢,最讓先生鳥火的是,常智光經常習慣性的轉筆,筆一轉,周圍一圈學生全成小花臉。

    經過半個時辰的奮鬥,斡勒蘭終於順利的書寫出自己完整的名字,再看常智光,已經一邊睡去了。第二天中午經過一個小鎮,斡勒蘭讓大家休息,自己有事走開。「翻譯!」常智光問:「你怎麼會漢語的?」

    翻譯歎口氣:「你沒看見那女人打我這麼順暢?我不是女真人。我父親是漢人,我母親是韃靼人,住在東京,結果被人抓去使喚了不是。我這身份說好聽點叫文書,說難聽點就是奴隸。也還好以前住在女真部落旁邊,會說女真語言,否則早去運糧草了。」「天涯淪落人,對了!這娘們怎麼連笑都不會?」

    「不知道,我是臨時派來的。女真就這樣,要說他們也可憐,窮啊!為了得一點韃靼國的施捨,部落的族長們還得裝扮女人讓韃靼國權貴開心。韃靼國讓他們用海東青換糧食,就是一種小鷹。要是交不上來,就沒吃的。部落之間經常為了抓海東青自相殘殺。有三個部族被自己人滅族。」翻譯道:「所以他們骨子都硬,不怕死。我聽說這個斡勒蘭,十三歲就和哥哥帶族人投奔了努爾哈赤,打起仗來比誰都凶。兩萬人打敗二十萬那得意之戰,這女人就有參加。所以很得努爾哈赤的疼愛,待她就像自己女兒一樣,強令不讓她去前線,我估計因為這樣,她心情才不好……」

    翻譯話沒完,斡勒蘭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一鞭子就從其身後抽了下去。常智光看的準確,一扯翻譯,翻譯避開了這鞭,而常智光的左手衣服竟然被打得撕裂開來,皮開血出。「草你媽!」常智光大怒。東方雲在一邊忙拉住常智光,他聽說過常智光會近身搏鬥,但這打起來,自己這邊肯定得吃虧。

    斡勒蘭在馬上看了常智光一會,沒有表情,朝翻譯說了句話,翻譯道:「今天不趕路,休息。你沒事吧?」「別和我說話,小心她再打你。」常智光把袖子一扯,牙咬一頭,手腳麻利的包紮好。東方雲一邊道:「我去弄點傷藥。」「這種傷藥即使有,也被他們收刮了。幫我弄點烈酒,我燒一燒,免得破傷風。」面積有點大,在古代不太衛生的環境下,還是要注意的。

    沒有客棧,但有沒人的民居。鎮裡管理的知事司給一隊人找了個不錯的房子。房間不多,但東方雲和常智光還是分到了一間。大部分士兵都居住露天。「沒事吧?」東方雲問。「消毒了,應該沒事。」常智光道:「我現在才知道你爹幹嘛讓你來,還讓我陪著。就是想我們真正來看看女真國。」

    東方雲疑惑:「這……為什麼讓賢弟也來?」「增加我們倆的感情,或者是他覺得有必要讓我也來看看。」兩人正說著話,沒敲門,門就開了。斡勒蘭和翻譯進來,翻譯問:「她讓我問你有沒事。」「告訴她。死娘們我遲早忽悠把她賣到窯子去。」

    翻譯大汗,朝斡勒蘭翻譯道:「皮外傷,沒有大礙,他說謝謝將軍關心。」斡勒蘭點頭,拿出一本書扔給常智光,翻譯道:「她讓你幫她唸書,解釋意思。」「哪找來的?」常智光略驚訝,竟然是詩經。韃靼國也有科舉,但是只有漢人可以參加。而這塊地,不是漢人的居住地吧。

    「我也不知道。」翻譯想想道:「好像是一個姓薛的漢人將軍留在鎮裡的。」「姓薛……」常智光大驚跳了起來,立刻感覺自己不對,忙坐回下去。不會吧……地球雖然是圓的,但最少人家還是按照規律運轉。同名同姓的人很多,況且現在只是同姓。斡勒蘭:「……」翻譯忙問:「她問你什麼事這麼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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