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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7章 四兩撥千斤 文 / 梨下海棠

    「謝大人責罵,小民如同醍醐灌頂。」趙信拜謝。「嗯,走吧!記得事成後過來付錢。」「錢?什麼錢?」趙信迷茫問。「你這事屬於家事,本不是本縣管理的範疇。你再看你們哪有見官的禮節?」常智光側頭問:「你覺得收多少合適呢?」常智平回答:「鹽商,有錢,多收點。」

    「恩……」常智光想想後道:「本縣這邊還缺個主薄,試用期三個月,試用期期間月薪一貫。你要干的話就是縣衙的人,今天就算是上司為下屬支招。要是不幹,就付十貫錢咨詢費。當然,你還一個選擇,不聽本縣的,直接和你准娘子一起投了白水河。反正屍體一衝就到了定洲,不在本縣管轄的範圍之內。」

    趙信的腦袋完全沒辦法接受常智光這一番話,一時間傻住。倒是蘇亭亭一拽趙信跪下道:「謝大人。」她內心聰慧,知道常智光順便送給趙信一個工作,加重趙信的籌碼。至於成不成就看趙信自己,人家說很清楚,試用你三個月再說。當然,有這三個月,也夠時間成親的。

    「亭亭,可我還想考舉。」常智平一邊道:「考舉是你死讀書讀出來的嗎?知道這位是誰嗎?」趙信搖頭。「此乃當今連中三元的今科狀元。」常智光轉頭交代:「低調。」「是。」常智平答。

    於是趙信就在蘇家門口跪了一夜,期間還被揍了兩次。直到第二天將近響午,蘇家老爺才讓他進門。

    「第四天了。」常智光道:「看來這些人是想和我們硬扛。」常智平問:「少爺,你真有把握鬥的過?」「這你就不懂了,你們都以為我背後沒人,當然,確實也沒人。但是這件事上我背後相當有人。那些御史甚至是張居正張四維都在看著。他們可不想有人壞了規矩,他們更怕哪天皇帝一高興就將這鄭則鳴封了知縣。」常智光道:「鄭則鳴算是皇親國戚,可惜一無官,二無職,三無權。他就能搞點小動作。貼榜。」

    「是!」鄭家院子立刻收到了消息,家丁來報,新任知縣張貼佈告招募衙役十五名,其中三名女性。要求識千字。男性年齡20—35歲,女性年齡20—50歲。另外招仵作一名。三天後親自面試。一旦合格試用期一個月,每月700文,轉正後月薪四貫。年底有花紅、雙薪。

    縣尉道:「鄭老爺,一干兄弟都不幹了,都鬧著要回衙門當差。」鄭則鳴冷笑一聲:「他有那麼多錢嗎?和下面人說一聲,不就是四貫嗎?我鄭則鳴還出得起。」「可是這萬一真有人去應招……」「嗯!」鄭則鳴有點頭疼道:「看來這小子不太好對付。」鄭三在一邊道:「老爺,小的倒有個主意。」

    新佈告剛貼還沒半個時辰,一漢子伸手「嘩」的撕了佈告。然後還對圍觀人喊道:「走了走了,看什麼看?」常智光在一邊走過來笑道:「這位壯士,撕毀官府佈告,按明律可是要杖責二十。」壯漢鄙視看了眼比自己還低一個頭的常智光道:「那就抓我啊。」

    壯漢得意道:「這麼多人看我撕了你的佈告,有人證有物證,為什麼不抓我?我聽說你們牢房現在已經變成了豬圈。杖二十,哈哈,就憑你,打的疼老子嗎?告訴你,安國這地面還輪不到你這個芝麻官做主。」「年輕人,說話要考慮後果。」壯漢不在乎道:「只要你們衙門人能將我抱起來,我就給你鞠個躬。」

    「太囂張,找死!」常智光右勾拳直接打在壯漢下顎。大漢還沒反應,常智光就抱了他的腰來個膝頂。就這麼兩下,壯漢就喪失了70的戰鬥能力。還沒完,下一拳打在了壯漢的肝臟上。然後雙手抱大漢,人後仰來個倒摔。壯漢立刻成為爛泥。對付武林高手不成,收拾幾個混混不在話下。要說這明朝混混檔次就比較低,看現代,都是拿刀弄鐵棍。壯是沒有用的,打架第一要扛揍,第二要會揍。比如那一拳打在肝臟,經過訓練的人都能忍著,但普通人直接是任憑肝臟抽搐。

    「四下!」常智光抬腳狠狠踩在他臉上,一排牙齒全部鬆動掉落:「五下、六下……常智平,把剩下十四下完成。」「是!」常智光轉身一指圍觀人群中兩個躍躍欲試的漢子道:「擾亂刑罰判「徒」,襲擊朝廷命官,斬立決。」兩漢子立刻縮回人群。

    常智平明顯沒有常智光專業,對人體打擊部位生疏的很,只會踢踢壯漢的屁股。常智光制止,一腳把壯漢的鼻樑踢碎道:「傷十指,不如斷一指。踹他小**。」這叫殺雞給猴看。「少爺,已經20了。」常智平在一邊道。「恩……再打二十。」常智光拿出一張新佈告塞在壯漢懷裡道:「一會回去慢慢撕著玩。下次別以為我們只會讀書不會打架。」

    壯漢被抬回來已經沒了人形。要是杖二十,那也就打屁股。但看壯漢,有半數為要害傷。鄭則鳴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是被專業人氏揍的。鄭則鳴轉身給了鄭三一耳光。鄭三捂臉委屈道:「老爺,小的哪知道那一個讀書人下手這麼狠。」「哼!抬下去。」鄭則鳴歎口氣:「來橫的不行,別說人家會打。就算是不會打,我們也不能還手。他打我們就大明律,我們打他那叫造反。你還有什麼餿主意?」

    「嗯!」鄭三眼睛一轉道:「他既然想當官,我們就讓他當個夠。」常智光看著跪在堂下互相漫罵的兩人,一個是賣豆腐的,一個是打爛豆腐的。這已經是下午第三伙。常智光當然也知道是鄭則鳴派過來搗亂的人。這些事倒也算是知縣管的事,但這些事上不了刑律,而且很繁瑣。鄭則鳴家大業大,合法或者非法圈地養的長工就有百多人,東郊外八成以上農田都是這傢伙的。

    這一手太極,讓常智光感覺有點麻煩。人家多的是人,輪流過來騷擾,可以將自己所有工作時間填滿。有案又不能不接,否則就被對方抓到了把柄。按正常當然沒問題,隨便讓一個衙役處理就行。但是關鍵就是自己現在身邊沒人。

    這邊正想著,外面又有人擊鼓。先將豆腐拉到一邊,聽這對爭吵的,原告的郊外田埂被挖壞,水全流到被告田里,但被告否認是自己挖的。堂下兩對人吵鬧,常智平在常智光耳邊道:「少爺,這不是個辦法?」

    「嗯!」常智光一拍驚堂木道:「別吵了。你打壞了人家豆腐,判你賠償所有損失。賣豆腐的,你打了他兩拳,現在買豆腐的可以打賣豆腐的兩拳。如果打輕了,本縣就告你一個滋擾公堂之罪。打!」常智平一邊道:「滋擾公堂,杖二十。」捏拳頭,可是不能讓少爺再動手,早上打完人,少爺全身發疼。別以為打人者就好受。於是賣豆腐的狠狠被揍了兩拳。常智光很滿意道:「你們可以走了。你們這兩個挖田埂的……」

    倆田埂忙道:「我們和解了。」丫的,他們述說的案情中,原告把被告娘子的衣服撕破,按照這位大人的規矩,就是允許被告將原告的衣服也撕破。這麼吃虧的事,原告才不幹。「很好,退下吧。」常智光見兩伙人退下對常智平道:「咱們不能這麼等三天後招人,誰知道他們會搞什麼花樣出來。你快馬下鄉,拿了榜文招募。」

    常智平為難道:「少爺,我這一走,這邊就剩你一個人。」「怕什麼,你少爺我一個人踏過龍潭虎穴。」常智光交代:「眼睛放亮點,太老實和太不老實的都別要。」「是!我明天下午之前一定回來。」「去吧!」常智光刷刷幾筆寫了幾個大字。出了公堂,關門朝門上一貼,找珍娘聊天去鳥。

    常智光一走,看熱鬧的就上去觀看,只見門上貼著:下班!有事明日請早。要說這些看熱鬧的心知肚明是怎麼回事,事實上幾乎全城人都在看兩邊打擂台。起初大家都覺著新知縣肯定鬥不過鄭府,還可能會想著巴結鄭府。好讓鄭家女人在皇帝面前吹吹風。但沒想到這新知縣才幾天就佔得上風。人們現在才想起一句話,民不與官鬥。

    王家酒樓的夥計就不太清楚珍娘為什麼對知縣這麼慇勤,珍娘反倒對他們教育道:「你們覺著鄭家能贏?鄭家現在不是和知縣鬥,鄭家可是和朝廷鬥。鄭家得勢圈地占田就罷了,還想把持縣政。他們要聰明的話,就當個土財主還可以保身。要是不聰明,哪天鄭家女兒失寵,後果就不堪設想。官字兩張口,說你黑,你就白不了。」二十多歲的珍娘行行**的人物看多了。看人家蘇家,州里有人,但對大家還是客客氣氣。老老實實販賣官鹽,二十年了在安國屹立不倒不說,家業更加興旺。

    「大人,試試珍娘自己做的小菜。」「味道不錯啊。」常智光讚一聲後略為疑惑問:「珍娘,你這手藝可不比福滿居的差,但怎麼生意就差了好幾個檔次呢?」「地小店小。再說我一個寡婦帶個十歲的娃娃,生意真好了,也騰不出空來。」珍娘道:「大人慢用,有需要招呼。」

    「嗯!你忙你的。」常智光自個喝酒想事情。要說這要想事情太多,這些日子就忙著和鄭則鳴算計,就沒靜下心好好想過。最要想的一點就是公主的篡位到底能不能成。第二要想的是,手頭不太寬裕了。第三要想的是,住的地方太濫。至於鄭則鳴,常智光沒想很多。對付這樣的土財主暴發戶傷害自己腦細胞不值得。

    他不傷腦細胞,鄭三和鄭則鳴可傷上了。本以為這手太極打的好,但人家來個閉門不理真拿沒辦法。雖然看似安國還是自己做主,但那是因為人家還沒招人。鄭則鳴越想越不成,不能這麼公然的作對。前一任知縣迂腐,傻傻跑來和自己理論。而這個人小卻精明,不和自己理論,先燒了名冊,讓自己以為把持的一群人全成了沒有身份的人。然後招人將衙役們的薪水提高十倍,他這一漲,自己就得跟著給衙役們發放這些薪水。但萬一哪天人家真招到了人,自己養一群無賴還有什麼用?可是這群無賴不養,到時候肯定還得反咬自己。

    鄭三也覺是理。他也明白自己家老爺把持縣政遭人忌諱。不是常知縣也可能是王知縣,李知縣。另外,這小子也太難斗了點。於是一張請柬送到了王家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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