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職場校園 > 重生毒妾當道

正文 章 一二七 文 / 瑾瑜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被周珺琬言辭神色間的嘲諷和輕蔑所激怒,寧夫人幾乎是當即便忍不住怒不可遏的拍了桌子。

    周珺琬卻是半點不害怕,仍然輕笑道:「夫人問我這話什麼意思,正是字面上的意思,二爺如今可不是不待見夫人得緊嗎?還有夫人說我竟敢這麼對你說話,我為什麼不敢?夫人可別忘了,你如今只是瘋子一個,我倒要看看,旁人是信我一個正常人的話,還是信一個瘋子的話!」她處心積慮的設計了寧夫人「生病瘋魔」這一出,等的可不正是這一天?!

    話音剛落,寧夫人已是氣得扭曲了一張臉,怒吼道:「我不是瘋子,我不是瘋子,你才是瘋子!你個賤人,到底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竟敢這麼對我說話!是不是那個老不死的,你說,是不是那個老不死的指使你陷害我的?我就說嘛,你們一個老不死,一個小賤人,自來都是狼狽為奸一條籐兒的,怎麼會忽然間說翻臉就翻臉了,敢情竟是為騙取我們母子的信任裝的!等我告訴了少游,看他怎麼對付你們,你們且等著瞧罷!」

    一邊說,一邊還掙扎著,想要撲上前打周珺琬,只可惜四肢卻不聽使喚,掙扎了半天,直將自己累了個氣喘吁吁,依然未能摸著周珺琬半片衣角。

    「夫人以為二爺會來見你?還是以為二爺便是真來見了你,就會信你的話?」周珺琬居高臨下看著累得氣喘吁吁的寧夫人,從神態到語氣,都有意帶上了幾分憐憫,「看來夫人沒有聽清我方纔的話啊!夫人不妨設身處地的想一想,今日換做你是二爺,你是會信一個瘋子的話,還是會信我這樣一個溫柔和順,又能幹孝順的枕邊人的話?」尤其還是在她深知齊少游隱疾的情況下。

    頓了一頓,「哦,對了,我跟太夫人不是一夥兒的,非是她指使我來陷害你,而是從頭至尾都系我一個人的主意。離我上次死裡逃生,卻失去孩兒至今,不過也才大半年而已,夫人總不至於以為我已健忘到了如此地步,就真無聲無息任此事這麼過去了罷?夫人倒是說說,這天下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寧夫人害了真正周珺琬母子並連夫人一共三條性命,這還是她知道的,誰知道她不知道的還有多少?她卻至今仍留著她一條性命,算是夠仁慈了!

    這話等於直接承認了自己「生病」乃至如今被人認為「瘋魔」了,都是周珺琬在背後搗鬼,叫寧夫人如何還聽得下去?猛地抓起榻間小几上的茶盅,便朝周珺琬砸去,嘴裡還怒罵著:「你個賤人,你竟敢陷害我!我要殺了你,我今兒個一定要殺了你……」

    周珺琬不閃不避,好在寧夫人如今也沒什麼力氣,任由茶盅砸在地上,砸起的水濺濕了自己半幅裙子,方輕笑道:「夫人若是有那個本事,大可這會子便殺了我!只可惜這不是二十年前那會子了,夫人已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總督千金,我也不是那柔弱無依,只能任人宰割,以致含冤而死的連夫人!」

    要說寧夫人這些日子以來最怕的人是誰,莫過於被她一手害死了的連夫人,就算現下她已自周珺琬之口,得知了自己會那般異常乃是她搗的鬼,但那些譬如連夫人七竅流血撲向她之類的畫面,卻是她親眼所見的,所謂「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是早已嚇破了膽的人,如何還聽得周珺琬在她面前提起連夫人?既驚且怒之餘,眼前又浮過那些嚇人的畫面,當即便忍不住本能的瑟縮了一下,一時間自然也顧不上去想周珺琬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了。

    周珺琬將寧夫人的害怕和恐懼盡收眼底,正欲再說幾句話添點火候,卻聽得外面一陣腳步聲漸行漸近,忙抬手用力揉了幾下眼睛,換上一臉的欲泫欲泣,「夫人,二爺是妾身的夫君,是妾身一輩子的倚靠是妾身的天,您老人家更是妾身此生最尊敬的人,妾身又怎麼可能陷害您?您真的錯怪妾身了……」

    寧夫人被周珺琬態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弄得摸不著頭腦,只當她又要使壞,想也不想便下意識罵道:「你個賤人又搞什麼鬼,你以為你糊弄住了少游,就可以隨意擺弄揉搓我了,你做夢!總有一日,我會親手殺了你!」光罵還不解氣,又抓起身後的大迎枕,猛地向她砸去。

    適逢王大貴家的吃完了飯進來伺候,在門口一瞧得如此情形,心下大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趕上前,一把接住了那大迎枕,又見周珺琬半幅裙子都濕了,地上還散落著碎了的瓷器,不用想也知道是寧夫人的手筆,因忙上前屈膝給周珺琬賠禮:「夫人也是這陣子病久了火氣大,所以才會這般對待二奶奶的,還請二奶奶不要放在心上。」

    周珺琬聞言,忙紅著眼圈強笑道:「媽媽這話沒的白折殺了我,服侍夫人原便是我的本分,況也是我無能,不討人喜歡,才會讓夫人見了就生氣的,我又如何敢放在心上?請媽媽以後斷不要再說這樣的話兒。」

    直說得王大貴家的越發的無地自容,心裡也升起幾分對寧夫人的不以為然來,暗想連二爺二小姐身為親生兒女,都等閒不來瞧夫人一回了,惟有二奶奶心腸好有孝心,至今態度不變,可夫人卻仍這般糟踐人家,就算是在病中,時間一長次數一多,也難保二奶奶心裡不生出怨懟來,到時候再有意無意往二爺面前一說,二爺豈非要越發疏遠夫人了?那夫人後半生還有什麼指望,她們這些陪房又還有什麼指望?

    再對上周珺琬時,態度便又慇勤了幾分,「二奶奶待夫人的孝心,我們做下人的都是看在眼裡的,不過是夫人她這陣子有些個病糊塗了罷了,二奶奶千萬不要妄自菲薄。」

    這話方說得周珺琬容色稍霽,只是臉上猶有幾分委屈:「媽媽既這麼說了,那我便放心了,我還只當是我哪裡做得不好,真惹夫人生氣了呢!」

    她兩個在一旁說得熱鬧,並沒注意到榻上寧夫人已是鐵青著臉,氣了個半死,因見四下裡已無別的趁手的東西可扔,竟猛地抓起榻上的小几,便向王大貴家的砸了過去:「我把你個吃裡爬外的狗奴才混賬東西!我還沒死呢,你就急著找起下家來,找下家也就罷了,偏還找了這麼個慣會裝相,上不得檯面的賤人,我們寧家幾輩子的臉都被你個狗奴才丟光了!」

    王大貴家的老油子一個,自然不會真被寧夫人砸中,只是當著周珺琬的面兒被寧夫人又罵又打的,面子委實丟大發了,一張老臉當即漲得通紅,難堪的向周珺琬道:「夫人這會子情緒有些個激動,二奶奶不如先回去,待晚間再過來?」

    周珺琬求之不得,但到底不好做得太明顯,因又安慰了王大貴家的幾句,還頂著寧夫人的怒目,恭敬的說了一通讓她保重身體的話,方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待回去後,卻又命了錦繡多注意宜蘭院的動靜,直等到錦繡回來報說宜蘭院上下都在悄悄兒議論寧夫人的「病情」又加重了時,方快意的做起其他事來。

    傍晚,周珺琬正發愁晚間要找什麼借口,好叫齊少游再歇在外書房,就有周太夫人處一個小丫鬟來傳話兒:「太夫人和侯爺有要事立等二奶奶過去一趟!」

    周太夫人才因馮姨娘和齊少灝的事,鬧了好大一個沒臉,連日來都十分消停,連眾人去請安都一律稱身子不適不見的,怎麼這會子卻打發了人來傳她過去?別是又想出什麼折騰她的花招了罷?

    周珺琬心中驚警,但一想到齊亨也在,料想周太夫人不至於做得太過,便又放鬆了幾分,叫了文媽媽進屋與自己簡單理了理衣妝,帶了錦繡,與那小丫頭子一道去了萱瑞堂。

    一路上,錦繡都知機的在沒話找話的套那小丫頭子的話,奈何也不知後者是真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委實嘴緊,竟然什麼都沒問出來,周珺琬只好安慰自己,不管了,再是天大的事,到了萱瑞堂自然也就知道了。

    一時到了萱瑞堂,周珺琬總算知道是齊少衍說有要事稟報齊亨和周太夫人,且此事不但該稟知長輩們,還該讓家裡其他人也知道,這才有了彼時大傢伙兒都齊聚萱瑞堂正房這一出兒。

    果然就見不但周太夫人、齊亨並齊少衍在,齊涵芝姊妹四個並這會子應當才從國子監回來不久的齊少游也在。

    周珺琬就知道齊少衍這是要開始行動了,不由在心裡暗想,他也真夠雷厲風行就是了,昨晚上才與她說了他的計劃,今日便要付諸於行動了。

    只礙於昨晚上那個夢,讓她覺得大沒意思,亦不敢看齊少衍一眼,因只給齊亨和周太夫人見過禮後,便低眉順眼的站到了齊少游身後。

    ------題外話------

    好冷的,我的那個天,苦逼的孕婦傷不起,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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