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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四十一、1935年中國新年(三) 文 / 憤怒之翼

    **特區黨委常委會駐地。

    寧海濤給各位常委通報了剛剛發生的間諜案。

    負責最高檢的常委陳際泰委員首先發言:「這是一起境外政治組織非法滲透的事件,特區黨委對此事件應採取行動,不能讓影響繼續擴散。」

    負責組織工作的徐莉莉常委在視頻中說道:「我建議特區黨委立即對特區內的移民黨員進行教育和組織管理,並且應把此事件通報給**中央,聲明我們的立場。」

    辜正中說:「特區社會科學院已經編製成一部闡述特區政治體制、最低綱領、最終綱領、當前的基本任務、主要矛盾、法律體系、公民自由、男女平等、民族政策等問題的專著,我認為是時候開始特區的政黨建設。」

    趙琦年指出:「隨著移民的進入,特區的政治結構已經發生變化,當前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我黨與**中央的地位問題,如果按照我們第一次全會提出的定位,我們將在不久的將來失去對特區的控制。」

    周大江也同意這樣的認識,說道:「事實說明,政治鬥爭並不以我們的主觀美好願望而轉移,他時時刻刻發生在我們的周圍,特區新生不久,要實現的目標都需要特區內有強大的組織保證,對於未來的戰略,黨組織能沖的上去,能開展的了,能帶動人民迅速穩定後方,能迅速開展經濟建設,這一切都需要強大的組織保證,一個軟綿綿的政黨不符合特區的要求,歷史留給我們的戰略機遇期並不會太長。不在核恐怖平衡出現之前,完成戰略佈局,我們將遺恨終生。」

    常委的意見其實都提到了一個核心,就是提升特區黨組織的地位,這是獨立開展黨組織工作的基礎。也是各項工作能夠順利完成的保證。

    寧海濤點頭說道:「同志們的意見,比較集中,我們先表決提案,是否同意提升**特區黨委的地位,與**中央的關係為互不隸屬的兄弟黨?」

    所有常委都投了贊成票,其實這個提案並不是很難。主要原因是,特區與黨中央目前的相處實質就是兄弟黨關係,特區只是過於美好的自認為,自己是**中央的地方黨委。

    「那好,立刻召開臨時全區黨員會議,通報此次事件及對這個提案進行全體表決。」

    這是特區政治生活中重大的一次抉擇。

    特區黨委在規定時間內都投出了無記名票。18215名**員參與投票,除五名同志投了棄權票,其餘全部同意。

    這個決定是艱難的,中國**這個名稱在穿越之前大家已經成為生活的一部分,現在,形勢的變化,讓命運共同體的黨委不得不作出這樣的決定,即即刻起,原中國**特別行政區委員會改稱中國特別行政區**委員會,黨的中央委員會對外簡稱特共中央。

    即他們的政治立場為:在未來的中國應成立新中國,特區將是新中國的一部分,特共將是中國的一支獨立政治力量,他不同於**,也不同於國民黨,是一支以馬克思主義為核心,結合中國革命實踐,以求真務實的政治立場,推動中國擺脫殖民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最終建立以追求全民幸福的社會主義國家。

    特共中央認為:現階段中國的現實和革命的中心任務是發展經濟,停止內戰,全民族做好積極抵禦外國侵略的戰爭準備。

    特共中央的確立,為後續的事件處理,建立了組織保證。

    所有進入特區的移民都聲明過自己的政治身份,根據檔案,中央分局的四個縱隊約有11809名黨員,移民中的**黨員有1481名。

    四個縱隊的人員目前都處於馬都軍事培訓基地之中,處於特區精銳邊防團的監控之下,移民中的黨員也在隨後幾天陸續被召集到鳳凰城臨時黨校。

    鳳凰島的建設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尤其是鳳凰的教育科學研究區的進度最快,新華初中和新華高中主體已經落成,雖然還沒有裝修,但是將就使用還是可以的,這兩所中學,設計規模是容納四萬多名學生,是整個鳳凰市唯一的初中和高中,全市所有小學生最後都會進入這兩所寄宿制學校。

    現在,這裡成了臨時黨校。1481名移民黨員都被招收到這個地方。

    大部分黨員是搞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但是極少數負有秘密使命的黨員明顯感到了不安。

    召集特區移民黨員的行動,很快引起的**中央工作組的關注。

    在沉默三件形式向中央工作組通報了發生在特區內的政治滲透事件。

    **中央工作組辦公駐地。

    鄧穎超組織了緊急全組會議。

    「同志們,剛剛接到特區中央黨委的通報,說我們的同志在特區內秘密建立黨組織。特共中央提出了對此事的抗議。這個事情首先並非出自中央工作組的命令,據特區的同志的稱,參與此次事件的直接領導機關是中央分局的社會部。此事是否牽涉到中央社會部或者直接涉及到**中央,目前還不清楚,做為**中央派駐特區的派遣機構,我們需要盡快瞭解事情的始末,並作出我們自己的判斷匯報給**中央。」

    瞭解過一些情況的同志說道:「鄧組長,目前的情勢非常危急,據瞭解到的情況看,特區已經把我們的同志集中到了鳳凰島的幾個建築裡面,四個縱隊的同志也被限制走出營區。我們很擔心特區會實行蔣介石的清洗**行動。」

    鄧穎超其實也很慌亂,儘管知道寧海濤不會作出這種事情,但是,這個事情已經涉及到了政權,已經是超出個人關係的範疇,特區黨委是否會作出激烈的手段,真的不敢保證。

    如果這個事情發生在**和國民黨之間,結果必定是腥風血雨。工作組的同志有這樣的擔心,並非杞人憂天。

    賀子珍說道:「大姐,我相信小寧,即使發生最壞的後果,他們也不會搞陰謀詭計,說實話,我們這些人還不值得他們搞陰謀詭計。估計他們現在在等我們的答覆。我覺得我們現在瞎猜沒用,先把事情跟**中央匯報,讓他們先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央是個什麼態度,弄清楚之後,我們再找小寧談。」

    鄧穎超點點頭:「子珍說的不錯,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同志們應該發現,特區雖然有些地方與我們的主張有區別,但是,究其根本特區走的還是社會主義道路,是真心實意為移民生活生產解決困難的,農村社會結構完全符合社會主義道路,在農村實現了農民自治,甚至永久的免除了農業生產的所有稅收,這在人類歷史上是第一次,意味著農民真正實現了命運的自覺。而土地不能買賣,從制度上保證了農業土地不會被兼併,創新性的保險業務,又讓農民不會在荒年生計無著。可以說從事農業的人口真正實現了徹底解放,特區對農民的扶持程度遠遠超出我們能做到的,可以說在特區農村,已經沒有階級存在。這不是我們要實現的社會理想嗎?」

    工作組的同志在心中理了一遍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確實如鄧穎超所說,即使**獲得了全國政權也是做不到這一點的。特區的做法是用工業和財政支持農業,這就需要強大的工業實力和足夠的財政收入。

    從這段時間的調研來看,特區的工商業實行的是雙軌制,在涉及國計民生和重要工業上實行的是國有股份制,企業的性質中既有國有的性質,也有私人的性質。譬如煉化廠、石化廠、物流貿易公司等。

    還有一部分是由私人投資,國有資產入股四成的合營企業,企業中私人的股份多於國有部分,除了年度審計國有資本股甚至沒有派駐黨代表參與管理。譬如雅戈服裝企業集團。

    前者可以理解成社會主義性質,後者則是稱不上社會主義性質的,而起特區還鼓勵移民從事完全私人股份的各種服務公司,譬如一些移民理髮匠開的理髮店完全私有,只要交納一部分稅收其餘的收入都是個人的。

    這種現象和做法,工作組的同志是沒法理解的,這與蘇聯的國有化和集體化兩元結構完全不同。也就是說特區在工業領域實行的是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兩元結構,如果說這是一種制度過渡是可以接受的,但是顯然特區完全沒有任何跡像要對這種結構作出調整,甚至積極鼓勵移民從事服務行業私人企業的發展。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特區黨委對發動群眾運動,提高生產積極性,擴充黨的組織沒有多少能動性。這方面完全是小資產階級那種溫情消極做法,一點沒有**人為實現早日實現**那種奮鬥激情。

    會議結束後,工作組形成文件給**中央做了匯報。

    於此同時,馬都軍事培訓基地。

    四個縱隊的人員被軟禁在基地,讓中央分局社會部副部長王勝變得極度不安。他很清楚自己在特區幹了什麼。

    事實上,從遠在蘇聯的**中央駐共產國際代表團副團長、**中央組織部長康生直接給他下達命令起,他就一直非常不安。

    康生要求他對特區的黨組織性質進行調查並直接向他匯報,而且還要求他在特區秘密組織發動黨員,取代中央工作組的工作,在特區建立起聽命於共產國際,聽命於王明的黨的組織。

    顯然這是不符合組織程序的做法,但是王勝是蘇聯中山大學畢業回來參加中國**的,王明對他們這幫人的威信遠遠超過**中央,甚至連臨時中央負責人博古都是聽從王明的。事實上,接到命令後還請示過博古,也獲得了博古的同意。

    王勝清楚,即便是這樣,也不符合組織程序。在特區代表**中央的唯一組織是工作組,自己的任務即沒有經過工作組的同意,也沒有獲得**中央的授權,這樣做的風險巨大。

    最終王勝接受了康生的命令,開始接觸進入特區的黨的幹部,並多次開會討論在農村建立黨組織的方案和意見。

    連王勝都覺得奇怪,特區在這方面的遲鈍令人難以想像,多次會議竟然無人過問和關注,而另一個出乎意料的是,在農村發展黨組織的難度竟然這麼巨大,幾乎大部分農民在新的環境中沒有了從事政治鬥爭的積極性,人們都忙於耕種自己的土地,甚至連原來深受歡迎的農會都有意迴避。這種新情況完全出乎他的意外,甚至他都迷茫如何在這種情況下開展黨的工作。

    一切的工作都是王勝假托中央分局社會部的名義召集的,等到王勝自己也不能解釋特區農村的現象,才發生了王甄越過王勝直接向中央分局社會部發報的情況。

    現在整個營地被封鎖,人員不能隨便移動,王勝明白事情敗露了,他明白如果繼續坐等,他肯定會成為最大黑鍋的背負者,即使特區饒了他,中央也不會放過他。

    不久,營區開始騷動起來。

    有一種說法開始在營區傳播,說是特區黨委要對**黨員進行清洗。很多經歷過肅反鬥爭的戰士們,從內心深處非常恐懼清洗,被謠言一傳,情緒開始激動起來,有些戰士甚至開始聚集起來。

    情況一觸即發,整整四萬多人,即使沒有武器,只要煽動起來也是一支危險的力量。這些人一旦與特區發生衝突,後果絕對是災難性的,甚至連特共中央都沒有辦法承受這樣的結果。

    「同志們,你們想幹什麼?你知道你們這樣做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嗎?親者痛、仇者快啊!你們冷靜的想想,如果特區要對付我們,還需要這麼千辛萬苦把我們轉移過來嗎?把我們這些人留在中央蘇區,不費特區一槍一炮,我們這些人就要完蛋!」

    少共國際的陳丕顯及時地站出來阻止了部隊的盲動。

    大家聽了陳丕顯一說,這才回過神來。對啊,如果特區要對付他們,那就完全沒有必要把他們搞到這裡來。

    自從來到這裡後,營區每天米飯魚肉都是管飽的,還對他們進行了康復訓練,特區的教官雖然牛叉叉的,但是對待他們還是把他們當成哥們的,教官們說的道理一套套的,比他們指導員都明白。

    即使早上開始限制行動,中午的飯菜還是沒有少,教官們也有進有出跟他們來打屁。完全沒有肅反時那種血腥緊張的氣氛。

    大家冷靜下來後,一思考就明白了,肯定是有人陰謀煽動。

    黨政機關縱隊負責人曾山接著陳丕顯說道:「營地封鎖肯定是發生了大事,現在還有人造謠,說明特區同志們的做法沒有錯。我們中間肯定有陰謀家,同志們好好想想,你們的謠言是從哪裡聽來的,我們主動把這個壞蛋抓出來,給特區同志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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