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十八、剪澳洲羊毛(十) 文 / 憤怒之翼

    達爾文港，潘浩委託葉成豫以3926英鎊盤下了約翰菲爾政務官名下的一座酒吧，一個賭場，還有位於港口的一棟洋樓。

    作為回報，約翰菲爾政務官用最後的權利批准了華夏工商銀行澳洲分行的業務。潘浩獲得了合法的經營權利和合法的居留權。

    「你，去把那些醜拉吧唧的櫃檯砸了。」潘浩指揮葉叔找來的華人勞工對那賭場進行重新裝修。

    酒吧和賭場是挨著一起的，潘浩乾脆打通了兩間房子，裡面的破破爛爛一樣不要。

    朱瑛拿著裝修圖紙和效果圖發呆，不敢確信的問道：「潘浩，你這是要裝皇宮？」

    潘浩故作生氣的瞪了朱瑛一眼說道：「小妞，跟你說過很多遍了，要叫我哥哥、潘哥、帥哥。」

    朱瑛可不虛他，一皺鼻子哼道：「想的美，衰哥！」

    潘浩伸出爪子試圖要報仇，實際想佔便宜。

    朱瑛神速地伸出一手，板住了潘浩的中指，一用勁，潘浩疼的哇哇直叫。

    「鬆手，鬆手，姑奶奶，求你鬆鬆手，我是衰哥，我是衰哥。」

    把個朱瑛逗得咯咯直笑。

    「知道厲害了吧，以後敢衝我伸爪子，要你好看。呵呵。」

    潘浩死命吹著受疼的中指，點著頭，心中吼道：死丫頭，謀殺親夫啊，等著瞧，等哥哥搞到了**散，看你怎麼死。

    要是朱瑛能知道潘浩齷齪的心思，保不準會把潘浩搞成潘公公。

    潘浩真沒想到，看起來像個溫柔小綿羊，一變身藏著的是女暴龍。悲催啊，自己咋就沒唐哥的命，搞得是貨真價實的閨秀。這回要被那些傢伙取笑死了。

    在朱瑛身上沒佔到便宜，那些裝修工慘了，一丁點讓潘浩不滿，就會被要求拆掉重裝，本來一星期的活路，搞了十一天。不過，質量絕對是槓槓的。

    裝修後的白金漢宮會所分上下兩層，一進門就是黃金翡翠搖錢樹，晃得人心中發顫，屏風之後，寬大的大廳，燈火通明，頭上是琉璃大吊燈，地上是光可鑒人的漢白玉大理石，大廳中間兩排十八桌檀木綠絨大賭桌，梭哈、21點、賭大小、牌九專區。

    通過傳統賭博區，裡面就是角子機，整整一百四十套老虎機。投入籌碼押注，然後，根據跑動的轉輪決定賠率，散戶最願意幹的賭博。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機子，不知道節制，就算家產萬貫，也能讓你家破人亡，就算是賭神也跑不過概率。久賭必輸這是老虎機的核心秘密。

    一樓還有一個籌碼兌換區，那裡是戒備森嚴，保護措施超過銀行櫃檯的所在，兌換籌碼的人，甚至都看不到裡面的人張什麼樣，鐵屋子罩起的，只有一個很小的口子兌換，你拿出多少錢，就給你多少籌碼。

    如果你是大客戶，看不上下面的小場合，樓上還有豪華包間十二個，大包、中包、小包適合各種要求的客人，當然，樓上的包間費就是五十個英鎊，輸贏沒有上千英鎊都不好意思上樓。

    約翰菲爾行政官的鋪子打出去了，這個在達爾文港不是秘密，據說接手的是個中國人，讓白人心中有點不舒服，不過聽說新老闆承諾免費三天提供酒水，這讓那麼一點點不愉快消失無影。

    新來的執政官霍爾男爵，三十來歲貴族血統，據說在東海岸有強大的人脈，來北領地主要是增加閱歷，是高裡家族最有潛力的政治家。

    在托人送上一對宋瓷花瓶後，潘浩終於等到了執政官的召見。

    執政官官邸離潘浩的海邊別墅並不遠，潘浩的別墅本來就是上人執政官為了方便與人偷情購置的，乘馬車的話只需要五分鐘的時間。

    潘浩換了一身整齊的西裝，打上領帶，看過去有那麼點紳士的風度，這套西服其實是他原來單位上班的工作服。

    馬車在執政官官邸門口就不讓進了，只能步行進入官邸。

    官邸周圍戒備森嚴，起碼不少於二十個荷槍實彈衛兵，部署在官邸周圍。潘浩提著公文包在管家的帶領下進入了官邸主樓。

    「你就是要見我的中國銀行家？」

    「是的，尊敬的先生，我的朋友告訴我，您是一位寬容而有遠見的政治家。承蒙您的召見，我帶來了一個能夠顯示對您敬意的方案。」

    霍爾對中國人的印象都來自於小說之類的東西，諸如《總理的秘密》、《中國吉麗》、《金棚屋》之類的辱華作品，那個時代也沒有一本作品是正面描述華人的。

    在霍爾看來，中國人是一批狡猾奸詐、貪得無厭之徒，是社會殘渣一流，重要的是中國人雖然多，但是軟弱無力，從《總理的秘密》中描寫農場主喝醉了，為了取樂，把農場中的中國廚師，丟進扎花機，直到這困棉花運送到英國，裡面還有被打包的中國人屍體。而這一切竟然沒有有引起大規模的反抗，也沒有見到中國政府的抗議。

    難怪議會的議員們都說，用不了多少年，排華法案能讓中國人在澳洲絕跡。

    但是眼見的這位中國人完全出乎他的印象，筆挺考究的服飾，舉止有禮，英語流利的先生，完全可以稱作為紳士。或許來自大陸的上流中國人與在澳洲的底層中國人是有區別的。

    霍爾禮貌的回答：「請坐，來一杯斯里蘭卡的紅茶，相信你會喜歡的。」

    潘浩謝了一聲，坐到椅子上。

    「那麼，潘先生，你有什麼計劃？」

    「尊敬的執政官閣下，我聽說澳洲總督正在策劃一條貫通澳洲南北的鐵路線，不知道有沒有這個事？」

    霍爾一震，這個事情他當然知道！澳洲計劃修建一條從南部阿德萊德到北領地達爾文的大通道，全長三千多公里！南段已經修了一部分，但是難度太大，項目已經停了下來，主要原因是沒錢，還有一個原因是線路穿過的中部沙漠地區實在太熱，白人工人幹不了活，中國人雖然吃的下這個苦，但是中國工人太少不頂事。

    這個中國人什麼意思？難道要投資？

    霍爾頓時站了起來。走到潘浩跟前，問道：「難道潘先生要投資這條鐵路？」

    潘浩點點頭。

    霍爾大聲的朝門外喊道：「菲利普，準備好午餐！我要請潘先生吃飯。」

    要是自己能推動促成南北幹線的復工建設，搞不好下一任澳督都有機會，總比在達爾文坐冷板凳好。

    「潘先生，澳洲鐵路公司確實需要大量的投資，如今鐵路剛修完南半段，進入大陸中心段和我們達爾文的北線都沒有修，資金缺口可能需要一千多萬英鎊。」

    潘浩知道資金缺口大概在一億五千萬銀元左右，但是這並不是一次性投資，只需要兩千萬中國銀元的前期投入就可以復工，後續的資金可以在一年半的時間內陸續到位即可。

    不過潘浩不認為用中國銀元是個好主意，他直接推銷起華夏工商銀行的華元。

    「霍爾爵士，錢不是大問題，只要條件合適，首筆價值八百萬美元的中國華元資金就可以在一個月內到賬。」

    「中國華元？是銀幣嗎？」

    「不，先生，是一種我們華夏工商銀行發行的紙幣，一華元等於一美元，全世界的英國匯豐銀行和美國花旗都會為華元提供無限制兌換。」

    霍爾很吃驚，他知道能夠發行貨幣的銀行必須具備兩個條件，一是足夠的信用，二是足夠的信任。而能獲得匯豐和花旗的無限承兌承諾，這家銀行的實力絕對是世界級的。

    霍爾計算了一下，八百萬華元等於八百萬美元約等於九十幾萬英鎊，用以復工足以，後續的款項能在未來一年半內到位，項目就能如期完工。

    如果接受這筆華元貸款，也就意味著華元能夠在澳洲自由流通。這個問題不是霍爾能做決定的。

    聽說中國人是貪婪狡猾的，他們沒有所圖是不可能貸款給鐵路這種沒有油水的項目的。

    「如果要獲得這筆貸款，潘先生還有什麼條件？」

    「尊敬的閣下，您的睿智，值得所有人稱道。這筆總計一千萬英鎊的貸款不是小數，不過我們僅有一點點條件。」

    霍爾坐回位置說道：「請說。」

    「我們希望接下來的施工能讓中國的工程公司參與施工，我們希望能獲得不少於50%的施工合同。」

    這個條件不算苛刻，再說沙漠地帶的施工條件，會是巨大的麻煩，恐怕南方的那些公司也沒有多大興趣，原則上沒有多大問題。唯一需要解決的是大量勞工輸入的問題。

    「潘先生，原則上沒有問題，但是您要清楚我們澳洲對中國人的進入是有嚴格限制的。」

    潘浩暗罵一聲，狗屁！是我們的澳洲。

    「尊敬的閣下，這個問題相信您會有辦法的，你應該清楚除了中國來的工人，世界上沒有其他人能夠勝任這個艱巨的任務。而且我可以保證，一旦項目結束，項目中的工人會全部離開澳洲，我們華夏工商銀行願意為此擔保。「

    霍爾真的忍不住誇獎這個中國人的善解人意，如果能夠保證這些中國工人項目結束後不尋求長期居留澳洲的條件，議會肯定會同意這項建議。

    潘浩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一份策劃書，遞個霍爾。

    「尊敬的閣下，這就是小小的條件，我們華夏工商銀行希望能夠在澳洲開展雙色球和瓜瓜樂業務，希望能夠得到北領地政府的公證和支持。」

    霍爾仔細地看了一遍方案書，不過老實說一堆數字和公式沒有搞明白，但是事情基本搞清楚了，那是一種博彩業務。花少量錢博超級大獎，這是一個令人興奮的業務。不過，對於頭獎十萬英鎊的巨獎，霍爾有點擔心，這搞不好是要巨虧的。不過，霍爾沒有說話，只是點頭答應這個小小的業務。

    中午的午餐非常豐盛，霍爾是一位有藝術天賦的政治家，對於各種瓷器深有研究，在潘浩的刻意配合下氣氛是愉快的。

    霍爾承諾下午就給澳督發電報，匯報情況，並提請議會討論潘浩提出的條件，如果獲得議會初步同意，再繼續詳談合同的具體條款。

    霍爾或許永遠都想不到，他正在為這個合同爭取議會同意臨時華人施工隊進入澳洲做努力的時候，一支非法進入的華人施工隊已經進入北領地長達三天的時間。

    特區中建工程建設公司派出了一個工程組，於三天前搭乘特區軍方提供的wz－9k大型直升機到達了北領地穆利營地。

    朱淑寧和孩子當時被從天而降的鐵鳥嚇壞了。幸好看到隨行的朱瑛，才沒有發生逃跑的烏龍。

    「媽媽，沒嚇到你吧？」

    「你這是……他們是誰啊？」朱淑寧指著正在部署工地的工程組。

    「媽媽，他們是潘浩請來的建築工程師，為我們來修學校的，那個學校的圖紙，我看到了，好大好漂亮啊，以後啊，再多的小朋友過來也不愁了。」

    「真的，那太好了。可這麼多人，怎麼安排他們啊？」

    「不用管他們的，他們說會在學校不遠的地方設立臨時駐地，他們自己解決生活問題。以後啊，他們走後，那個臨時駐地會用來培訓部族武裝的用處。潘浩說，讓我們通知各個部族派來勇士，潘浩會安排教官和武器對他們進行培訓，第一期名額是三百名，怎麼分配由您決定。」

    如果說原來朱淑寧對武裝反抗有點顧慮，那麼看到潘浩能派來神奇的直升機，唯一的顧慮也沒有了。

    幾十年來的事實證明，不拿起武器反抗，部族或許將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淪落的土著除了絕望沒有任何一點點希望，朱淑寧甚至悲觀的認為連華人也將在幾十年後在澳洲絕跡。

    朱淑寧隨即寫了一份土著語書寫的信，拿出一隻澳洲信鴿放向了西南方向。然後，跟朱瑛說；

    「瑛子，回達爾文跟葉家、楊家、鄭家的當家說，每家出十個人來營地接受訓練。既然要掀起反抗的旗幟，反抗軍中必須要有華人的力量，加上現存的五十幾個部族，每家出五個。湊成三百人，武裝起來也是不小的力量，只要不跟白人硬拚，憑著地形也能讓白人喝一壺，不要以為部族和華人就是兔子，只會跑不會咬人。」

    「媽，我發現你能當個女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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