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29節:開倉放糧(1) 文 / 古寓

    四虎在家裡、鋪裡收容了一百多個逃難的山西人。人多住不下，他就租了別人的房子讓這些人臨時住下。新蓋的房子住滿了逃難的人，改花和大孩心裡很不舒服，但是礙於四虎的面子也不好說什麼，只是摔盆打碗，給這些穿著破衣爛衫的人臉色看。這些人別無他求，只想吃飽肚子，看著兩人的臉色，裝聾作啞。

    一日，銀匠鋪來了一位裝扮奇特的人，他穿著一身僧人的衲衣，頭髮鬍子卻很長，滿面灰塵，形容枯瘦。他要見四虎。當時四虎沒在，這個人就向鋪裡的人懇求說：「求各位施主給老衲找一下你們的師父。」

    鋪裡的夥計看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都懶得搭理他。

    雙喜聽他的口音象山西五台人，問：「你是五台人？」

    老和尚施禮說：「老衲原籍山西五台人氏。聽小師傅口音也像是那一帶人？」

    雙喜看著和尚有些面熟，說：「我也是五台的，您是……」

    老和尚說：「老衲法號慧空。」

    雙喜立刻驚喜地說：「原來您是慧空法師，我見過您一面。」

    有人一聽慧空的名號也肅然起敬說：「聽說在包頭一帶有位慧空法師，到處化緣，要到吃的東西就送給那些快要餓死的人，聽說他救過許多人的命。」

    慧空說：「老衲一人一缽身單力薄，只能做到這些。」

    雙喜說：「不知道法師找我師父有啥事？」

    慧空說：「聽說四虎施主有顆菩薩般心腸，我想和他商量一些救濟災民的事。勞煩施主帶我去見他。老衲這廂有禮了。」

    雙喜說：「法師不要行此大禮，在下受不起。師父在糧鋪，我帶您去就是。」

    雙喜帶著慧空來到糧鋪見到四虎。慧空對四虎深施一禮說：「早就聽說施主是大德之人，今日一見果然丰神俊朗、容貌出眾。」

    四虎說：「您是……」

    雙喜說：「他就是我說的馬彧，法號叫慧空。」

    四虎一驚，趕緊施禮說：「原來是您老人家，聽人說包頭來了一位慧空大師，將化緣得到的食物送給那些瀕臨死亡的人，救了許多人的命，自己卻常常餓著肚子，這種善行讓人敬仰！」

    慧空說：「老衲只是盡了一些微薄之力。一個人身單力薄，實在無法解救眾生。聽說施主有顆菩薩般心腸，特來拜訪。」

    四虎說：「不敢當。」

    慧空說：「其實老衲是受人邀請來包頭講經說法的。一路上看到四處是災民，千里餓殍，滿目瘡痍，顧不上說法。老衲沒有能力，只好乞討救人。」

    四虎說：「請大師到後院用膳。」

    慧空雖說餓的頭暈眼花，有些站立不穩，但沒有吃飯的意思。

    他從衣兜裡取出一摞照片說：「這是一位美國記者拍的照片，老衲和他索要了一些。」

    他把照片放在櫃檯上，一張張攤開說：「這些是在受災最重的地方拍的。你們看這一張，死屍經常在埋葬之前就消失了，在一些村莊，人肉公開售賣。你們看這一張，孩子們提著大竹簍，不顧危險爬上枯樹摘葉充飢，而樹葉幾乎早已被捋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