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413節:老謀深算(3) 文 / 古寓

    朝力泰端著酒杯說：「多謝老額布的盛情款待。我先乾為敬。」一口將酒喝盡。

    斯琴格日也端起酒杯說：「多謝老阿爸一家對我的悉心照顧，我也干了。」一口喝了酒。

    酒菜很豐盛，大伙邊吃邊說，氣氛很熱烈。金老爺問朝力泰兄妹：「你們在這裡吃住還習慣吧？」

    斯琴格日說：「這裡很好，比起大草原熱鬧許多。我最喜歡看這裡的人唱戲。」

    朝力泰說：「我也喜歡看戲。」

    金虎說：「你們能看懂山西梆子？」

    斯琴格日說：「開始的時候不太懂。靈芝給我講了大致的意思，我也懂一些。別說，這看戲還挺有趣的。其中有一齣戲叫打……什麼來著……？」

    靈芝說：「《打金枝》。」

    斯琴格日說：「對，就是《打金枝》，戲裡邊女人們戴的頭帶，比我們大草原上的女人們戴的頭帶還要好看，一定很值錢吧？」

    金豹說：「戲裡娘娘們帶的是鳳冠，都是假的，哪有你們的頭帶值錢。」

    斯琴格日說：「我還以為是真的。」

    朝力泰說：「以前我看過幾出戲，最喜歡《群英會》和《空城計》。」

    金老爺眼睛一亮說：「想不到，兩位對山西梆子也情有獨鍾。這樣吧，我也是個戲迷。不如過兩天，我把唱戲的請到金家，讓他們大唱幾天。請二位貴客一起看戲。」

    朝力泰說：「我們有事要辦，不敢耽擱，辦完事馬上就走，多謝老額布的美意。」

    金老爺說：「有事也不急著這兩天辦。這樣吧，明天我就叫人把唱戲的請來。過兩天你再辦事。」

    斯琴格日說：「二哥，這裡人多，挺好玩的。我想看戲。」

    金虎說：「朝力泰，不知道你大還是我大？隨著靈芝和四虎我該叫你二哥。二哥來一趟不容易。不知道你們韃靼人是啥風俗習慣，我們漢人的鄉俗是不過二月二不算過完年。沒過完年，就應該吃和玩，應該好好樂呵樂呵。」

    金老爺見金虎喝的有些多了，聽他說「韃靼」兩個字，皺一下眉說：「你少說兩句。」

    金虎一看大大不悅，低下頭不吭聲，自顧喝酒。

    靈芝說：「二哥，別急著走。斯琴格日很想在這裡多玩幾天。」

    四虎說：「二哥若無急事，就多住兩日。」

    朝力泰笑著說：「我也沒啥急事，這麼多人挽留，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提起唱戲，大家有很多共同話題，酒席一直到了很晚才結束，大伙談的很投機，興趣盎然。

    回到家裡，金老爺把余富單獨叫到屋裡問：「余富，你覺得朝力泰是個啥樣的人？」

    余富說：「回老爺，我覺得他是個直脾氣，快人快語。」

    金老爺點點頭說：「你說這個人有心計沒？」

    余富說：「沒看出有心計。」

    金老爺若有所思，像是自言自語說：「看來山西商人說的沒錯，蒙古人是遊牧民族，不善於經商，這就好辦。」

    余富說：「老爺，您說啥好辦？」

    金老爺說：「這樣吧。你叫幾個人把糧庫裡的黃豆重新裝袋。每個麻袋取出二十斤，另外再裝一袋。」

    余富說：「您的意思是九麻袋黃豆變成十麻袋，這樣就不夠份量了？」

    金老爺說：「不這樣的話，我們是掙不到錢的。我想他們是不會重新稱的。」

    余富說：「老爺您說的很對，那些韃靼人都是些實心眼，很好騙。」

    金老爺不悅地說：「這不叫騙，這叫策略。」

    余富說：「這不僅是策略，簡直是妙計！」金老爺在余富耳邊低聲耳語了一氣。余富不住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