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96節:大難不死(2) 文 / 古寓

    四虎說：「沒關係，我現在不是好好的。/」摸了摸腿說：「我的腿好像不能動了，凍僵了。給我倒一盆熱水，我想解一下凍。」

    阿媽搖搖頭頭說：「凍僵的腿不能用熱水解。閨女，到外面端一些雪，我給他搓搓腳。」

    斯琴格日到外邊端回一笸籮白雪和阿媽一起為四虎搓腳和腿。

    四虎對朝力泰說：「二哥，麻煩你給阿思蘭喂一些草料，它好些天沒吃了。把我帶來的東西搬到氈房裡。」

    朝力泰不滿地說：「一家人，你這話說的太見外了，有啥麻煩的，手到擒來的事。」帶著五弟阿古達木搬東西去了。

    兩個人搬著一個木箱進來，朝力泰對四虎說：「兄弟，啥東西這麼重？」

    四虎說：「裡邊全是金條。」大家以為他開玩笑，都笑起來。

    朝力泰說：「就算是金條也沒這麼重。」

    四虎說：「二哥，你打開看看。」

    朝力泰打開箱子，裡邊是滿滿登登的黃色金條，把眾人看傻了。他們沒料到四虎拿來這麼多金條。

    朝力泰問：「兄弟，你拿來這麼多金條幹啥？莫非想在這裡安家？」

    四虎說：「這些錢不是我的。」把到上海鑒定隕石的事情說了一遍。

    朝力泰說：「那個『馬奶查干』說的還真不是狗屁話。那塊黑色的石頭，真是一塊寶物。」

    斯琴格日說：「哥，你這是急著去給查干送錢？」

    四虎點點頭說：「我們漢人有個習俗，過年之前總要把欠人的債務還清。」

    斯琴格日說：「你並沒有欠他的債，是幫他辦事。」

    四虎說：「拿著別人的錢也叫債。」

    朝力泰說：「查幹那個傢伙這下可發財了！」

    四虎說：「斯琴格日，麻煩你過節前把小姐妹都叫來，把頭帶交給她們。」

    斯琴格日說：「哥就把心放在肚裡，等風雪停了之後，我就去叫她們。」

    四虎說：「越快越好，答應人家的事不能食言。」

    斯琴格日說：「哥，不要回去了，就在這裡過節吧。」

    四虎說：「這個……」

    朝力泰說：「你還猶豫啥呢，這裡就是你的家，在哪過節還不是一樣嗎？」

    四虎看著大家期待的眼神點點頭，心想，反正這麼大的風雪一時半會也趕不回包頭，就在這裡過白節吧。蒙古族的白節和漢族的「年」時間差不多。大家看到四虎同意了，都露出了笑臉。

    過了兩日，風雪停了，草原露出了溫和的笑臉。幾日後，四虎的身體復原，他急著想給查干送錢。朝力泰知道查干的住處，自告奮勇領著他去找查干。兩人騎馬在雪地裡行了兩天逐漸接近查干的住處。

    這幾日，查干經歷了人生一次最大的抉擇，活著還是死去？

    風雪淹沒了查干夫妻倆住的氈房——這是別人遺棄的一個簡陋的帳篷。四面漏洞的氈包，經不住風雪的洗禮。

    儘管查干在包內點起牛糞取暖，但裡面幾乎和外面一樣冷。裹著一件破爛羊皮的查干夫妻兩人抱在一起相互取暖，仍在瑟瑟發抖。

    寒冷不是致命的，要命的是兩人已經斷炊好幾日了，在飢寒交迫中，查干又生了病，整個人要垮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