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71節:俄國力士(1) 文 / 古寓

    翌日，巴音一家正和四虎吃早飯。斯琴格日跑到巴特爾睡覺的氈包，看到巴特爾正睡得香，生氣地一把扯起他說：「巴特爾，你給我說清楚。昨天你到烏日貢嘎王府做了什麼？」

    巴特爾懵懂地揉著惺忪的睡眼說：「什麼也沒做。」

    斯琴格日說：「你起來和我阿爸說清楚。」

    巴特爾爬起來走出氈房來到巴音吃飯的氈房，怯生生看了一眼生氣的巴音和幾雙不滿的眼神。

    巴特爾說：「巴音老爺……」

    巴音說：「你昨晚去了哪裡？」

    巴特爾說：「我去了烏日貢嘎的王府。」

    巴音問：「你為什麼要去那裡？」

    巴特爾說：「烏日貢嘎王爺派人來找我，說是想讓我見見他請來的摔跤手。當時我很好奇，想看看他到底請來了什麼人？到了王府，王爺正設宴招待幾個俄國人。我和他們喝了一些酒，見到了王爺請來的摔跤手。」

    眾人齊聲問：「他到底是誰？」

    巴特爾說：「我見到那個人，嚇了一跳，王爺請來的不是摔跤手，而是個俄國大力士，叫勃魯扎克。他個子比我高一頭，非常強壯。有兩個人用胳膊粗的木棒輪流擊打他的身體。木棒擊打時，發出『啪啪』的響聲，最後木棒打斷了，他的身體安然無恙。有十幾個人用繩索套住他的脖子想把他拉倒，結果被他一使勁全部扔倒在地，半天怕不起來。他將一頭健壯的公牛，一下子摔倒在地。他簡直不是人，他是蟒古思（妖魔）。王爺說我絕對不是俄國大力士的對手，告訴我只管放心比賽，要是輸了就可以娶到他的一個女兒。我絕不會做對不起巴音老爺的事，沒有答應他。可我怕對付不了勃魯扎克。他就像古代的戰神一樣，無堅不摧。所以我決定退出比賽。」

    鐵木格生氣地說：「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想退出，當時為什麼要答應比賽，你讓我們一時到哪裡去找合適的人？」

    巴特爾說：「我是替你們一家著想。要是你們讓我比，我就比。贏了，我可以娶到斯琴格日。輸了，我可以娶到王爺家的格格。這對我沒有什麼壞處。我認為自己比不過俄國大力士。要是輸了，會落下故意輸掉比賽的罵名。讓人們看不起我，我以前的英名也會毀於一旦，所以我不願意比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斯琴格日生氣地說：「巴特爾，你是個懦夫，不配稱好漢。」

    巴特爾說：「斯琴格日，我是替你們一家著想。」

    斯琴格日氣憤地大喊：「你快滾！我們不想見到你！」

    巴特爾徑直走到自己的黑鬃馬跟前，騎馬走了。

    斯琴格日哭泣道：「巴特爾，你個混蛋，害了我們一家。」

    巴音臉色氣的黑紫，站起來搖晃了兩下，吐出一口鮮血，倒在毯子上昏倒了。

    眾人一片驚叫，趕緊呼喚巴音。

    隔了一會兒，巴音醒來痛苦地說：「真是天亡我巴音一家。」氈房內一片哭聲。

    朝力泰問：「額布，我們該怎麼辦？」

    巴音搖搖頭說：「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鐵木格對四個弟弟說：「讓額布休息一會兒，我們到外邊商量一下。」

    鐵木格五兄弟和四虎來到包外。

    鐵木格說：「我們不能再刺激額布了。」

    朝力泰說：「不讓額布拿主意，我們該怎麼辦？」

    鐵木格說：「我們自己想辦法。」

    朝力泰說：「有什麼辦法可想？認輸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