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7節:香消玉殞(2) 文 / 古寓

    賽罕說：「阿瑪、額娘，恕女兒不孝。為了能和四虎哥哥在一起。女兒甘願放棄和碩格格的身份，變成一個平民。」

    福晉說：「越說越不像話，你覺得瘋得還不夠？」

    王爺說：「我不允許你這麼胡鬧下去！」

    賽罕冷冷說：「王爺、福晉，我沒有瘋，清醒的很！我放棄所有的一切，只求你們賞我一塊白布裹身，淨身出門。」

    福晉生氣地說：「賽罕，你怎麼能用這種口氣說話？辜負阿瑪額娘十七年的養育之恩。」

    賽罕說：「你們全當沒有養過我。」

    王爺氣急敗壞地說：「賽罕，你怎能說出如此絕情的話？別以為我會無限度地疼你，由著你的性子胡來。來人，給我把這個大膽刁民捆起來，我要列舉他的罪行，把他千刀萬剮！」

    幾個衛兵過來把四虎捆起來。

    四虎說：「王爺，您殺了我吧。我不會後悔的。」

    賽罕說：「王爺，你把我也殺了吧。你有生殺予奪的權利。」

    忽裡忽吉說：「我剛才派人驗證了一下，驗屍官說，丫鬟死前遭到過強暴。我剛得到他親手書寫的文書。據我派去的人所查，房間裡沒有蠟燭遺留的痕跡，沒有血腳印。所謂尖刀、蠟燭、蒙汗藥一說純屬子虛烏有。四虎救過布日固德的性命。布日固德為了報恩，杜撰了所謂的第三人殺死丫鬟的推斷。其實就是——這個惡徒先姦後殺！」

    布日固德說：「我從來秉公斷事，決不徇私情。這件事，王爺明斷。」

    王爺說：「忽裡忽吉對我忠心耿耿，我相信他。給我把這個刁民推出去處決了。」

    賽罕急了，大聲說：「慢著！布日固德說的那麼明白，你卻不相信。管家說了幾句鬼話你就相信了。你們合計好了要致四虎哥哥於死地。我明白了，祭敖包時一幫黑衣人刺殺我們是你們派去的。還有，殺害紋繡嫁禍四虎哥哥也是你們的傑作。你們處心積慮陷害他，就是想讓我們分開。你們的心計比海還要深，你們的心腸比蛇蠍還要毒。我要是不離開他，四虎哥哥總有一天會被你們害死。要是這樣，我不如趁早離開他。」

    福晉說：「做這一切，都是為你好。」

    王爺瞪了福晉一眼：「阿瑪沒有害你。」

    賽罕冷笑一聲說：「可你們害四虎哥哥了。王爺，你稱心如意了！我決定離開他。」

    王爺說：「你回心轉意就好，阿瑪會永遠疼你。」

    賽罕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似地來到四虎身邊，抱著他狂熱地親著他的嘴，淚如泉湧。

    她解下四虎隨身帶的火鐮、鼻煙壺、短刀傷感地說：「這些是我送給你的，現在我把它們拿回來。」看了一眼掛在四虎脖子上的翡翠觀音：「四虎哥哥，今天離開你是迫不得已。相信我，永遠崇拜你，永遠愛你！」

    四虎含淚說：「賽罕，無論你做出什麼決定，我都滿意，只要你高興。」

    賽罕來到大堂中央：「王爺、福晉，你們稱心如意了？我會讓你們後悔一輩子！」說完，拔出短刀刺進自己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