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8節:香消玉殞(3) 文 / 古寓

    四虎大驚失色喊：「你不要做傻事……」掙脫開士兵跑到賽罕身邊。

    王爺福晉驚慌失措，急忙來到賽罕身邊抱住滿身鮮血的女兒，王爺嚎啕大哭：「賽罕，你何苦傷害自己？阿瑪一切都依你。」

    福晉嚇得臉色煞白大喊：「快救命呀！快救命呀！」

    有人飛快跑出去叫御醫。賽罕胸膛汩汩流出鮮血。

    四虎用縮骨法脫開繩索，用手摀住她流血的地方，看著刀子的深度和傷處，心涼了大半截。這一刀足以使人致命。

    賽罕說：「阿瑪，額娘，我這樣做，是想讓你們後悔一輩子，是想讓你們知道我愛四虎哥哥有多深，是想讓你們不要傷害他。我用生命擔保，他不會傷害紋繡。紋繡和我說過，從來沒遇到過象四虎哥哥這麼好的人，為了他死了也值得。紋繡很愛他，只要四虎哥哥願意，不用強迫，紋繡也會和他在一起。阿瑪，你對著長生天發誓，千萬不要傷害四虎哥哥，否則女兒就白死了。」

    王爺說：「長生天啊，我發誓不傷害四虎。」

    賽罕滿意地笑了，轉向四虎：「四虎哥哥，原諒我不能和你白頭偕老。」

    四虎欲哭無淚哽咽：「賽罕，你沒事的，我們一定要白頭偕老。」

    賽罕努力笑著說：「我知道自己不行了。四虎哥哥，以前一直是你無微不至照顧我。我說過要嫁給你，照顧你一輩子，給你生一大堆孩子。我食言了，對不起。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活著。不要為了別人做危險的事，不要再和人搏命，不要喝太多的酒，要保重身體。以前一直是我主動親你，現在我有一個願望，希望你能主動親我一下，好嗎？」

    四虎用手撫摸著她美麗潔白的鵝蛋臉，俯下身子吻著她的額頭，大滴大滴的眼淚掉在她的臉上。

    賽罕帶著微笑閉上眼，香消玉殞……

    福晉哭成淚人，昏死過去。

    王爺頓足捶胸老淚縱橫。

    四虎猶如萬箭穿心，全身無有一處不痛，胸腔彷彿烈焰焚燒。他站起來，腿打哆嗦手腳冰涼全身麻木眼前發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趁著賽罕的魂靈沒有走遠快去追趕，心想我的眼睛怎麼了？什麼也看不到了？我的刀呢，我的刀呢？咽喉火辣嘴裡發鹹身體僵硬一口鮮血象噴泉一樣直射向大堂金頂，大叫一聲直挺挺摔倒……

    四虎醒來時，聽到吉爾格勒的聲音：「他醒來了!他醒來了！」

    他看到山杏滿面淚痕，哭泣著說：「四虎哥，你昏睡了一天一夜，終於醒來了。」

    四虎掃視一周，發現自己身處廂房內。布日固德坐在他身邊說：「四虎兄弟，你趕快離開吧。忽裡忽吉和福晉非常嫉恨你，力勸王爺殺你。王爺很懊惱，大罵忽裡忽吉不是東西，差一點殺了他，後悔自己不該逼迫格格。他說，不想再見到你，讓你盡快離開。」

    四虎下了炕，一句話不說，推開門，看見門外拴著三匹馬，其中有阿思蘭。他慘然一笑騎上馬，頭也不回離開王府。

    山杏和吉爾格勒生怕他出事，同騎一匹馬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