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6節:節外生枝(4) 文 / 古寓

    新郎新娘進了蒙古包拜佛祭灶，然後拜見父母和親人。禮畢由梳頭額吉給新娘梳頭。梳洗換裝後，等待婚宴的開始。

    婚宴上新郎提著銀壺，新娘手捧銀碗，向長輩親友逐一獻哈達敬喜酒。小伙們高舉銀杯開懷暢飲，姑娘們伴著馬頭琴放聲歌唱。

    新郎新娘敬酒時，兩人配合的很默契，烏仁圖婭臉上洋溢著甜美的微笑，幸福陶醉。

    有些年輕人戲耍他們，讓新郎背著新娘繞圈走。烏仁圖婭有些胖，新郎消瘦些，不一會兒滿頭大汗，新娘不斷給新郎擦汗，很疼愛的表情。

    賽罕心情很複雜，一個人出了蒙古包騎馬跑向廣闊的草原。

    四虎看見她獨自馳騁，遠遠看見一襲鮮艷的紅袍在綠草的映襯下，如同一個飄動的火花。

    他騎馬追去，看見她牽馬面對著遠處土丘上的敖包哭泣。

    他輕輕走到她身後：「賽罕，都怪我口氣太硬，傷了你的心，請你原諒我。」

    賽罕轉過身：「四虎哥哥，或許是我錯了。我看著木哥姐姐幸福甜蜜的樣子，很是羨慕她。」

    四虎說：「新娘要是死心塌地和哈爾巴拉走，我也不會阻攔她。」

    賽罕撲在他懷裡啜泣：「四虎哥哥，我很怕那個噩夢是個預兆，我怕你辜負了我的一片深情。」

    四虎說：「不會的，傻姑娘。」

    賽罕說：「要是你辜負了我的一片癡情，我就會用自己的鮮血染紅你的衣衫。」

    四虎捧著她嬌美粉面：「傻姑娘，我絕不會辜負你的一片赤子之情。千萬不能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若是有人一定要死，也只能是我。」

    賽罕說：「不，我們一起去死。」

    四虎面色嚴肅：「我知道你做事一往無前，不計後果，對人真心真意。許多事並非件件都能得償所願，還要考慮不能如願的後果。有朝一日我們不得已分開，請你一定要珍惜自己的生命。有天大的事讓我一人承擔。四虎和郡主能不能在一起是其次的。你是金枝玉葉之軀，我生來貧賤，命如草芥，被郡主喜歡過就滿足了，九死無憾。你若一死，我將萬念俱灰，既是苟活也如同行屍走肉。」

    賽罕含淚笑著：「四虎哥哥，不要擔心，我一定要說服阿瑪接受你，他很疼我，一定答應我們在一起。」

    四虎看她充滿希望的表情，有幾句話想說，話到嘴邊，咽進肚裡，他不忍撲滅她內心的希望之火。

    招待送親的婚宴結束，多數人要回去，女方送親的要留人陪新娘三日。而男方的婚宴才正式開始，他們要歡飲達旦，婚宴往往要延續三日，唱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