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5節:草原婚禮(2) 文 / 古寓

    賽罕進到蒙古包見到穿著一身紅色結婚盛裝的烏仁圖婭，摟著她的肩頭：「木哥姐姐今天真是美極了。」

    烏仁圖婭正在梳妝，從鏡中看到賽罕很驚訝回頭：「格格……」

    賽罕食指放在嘴上噓了一聲，附在她耳邊：「不要暴露我的身份。」

    烏仁圖婭問：「您怎麼會來？」

    賽罕含笑：「專門來參加你的婚禮，有沒有伴娘？」

    烏仁圖婭搖搖頭說沒有。

    賽罕說：「我做你的伴娘。」

    烏仁圖婭說：「太好了。」

    兩人說話間，有人高聲喊：「新郎來了！新郎來了！」

    賽罕說：「姐姐沉住氣，我去對付他們。」

    迎親的人從遠處過來。新郎騎著高頭大馬，身穿艷麗的蒙古長袍，腰紮彩帶，頭戴圓頂紅纓帽，腳蹬高筒皮靴，佩戴弓箭。旁邊的伴郎也穿著節日盛裝，一行九人來女家娶親。娶親者到了女家先繞蒙古包一周，並向女家敬獻「碰門羊」一隻和其他禮物。

    祝頌師吟唱祝歌把神聖的羊頭和羊脊背放在禮台。烏仁圖婭的兄嫂拿來鼻煙壺遞給每一個娶親的男子，一邊祝福新人，一邊問候他們。

    娶親的人把帶來的禮物擺放在屋子正中央。烏仁圖婭家的一位長輩代表親戚們把娶親的人們讚許一番，感謝他們厚重的禮物，把送來的肉分給每一位親戚朋友品嚐。

    娶親者不能品嚐自己帶來的美食，晚上由女家擺設全羊席。然後新郎和伴郎手捧哈達、美酒，向新娘的父母、長親逐一敬酒，行跪拜禮。

    娶親的祝頌師把禮物送給烏仁圖婭的母親吟唱祝頌歌：

    十月懷胎

    恩德深重的母親

    銀色的月光下餵著奶汁的是您

    金色的陽光下撫養的是您

    如今您的頭髮象乳汁一樣發白

    為了感謝您的養育之恩

    特意把一枚永不褪色的戒指

    作為禮物送給您……

    每個人品嚐純潔的牛奶，母親含著淚收下禮物，這就是感謝母親的奶水之禮。

    娶親的一位男子牽出一匹矯健的馬請出烏仁圖婭的弟弟查乾巴拉讓他騎上馬。祝頌師吟唱祝歌，祝福駿馬健壯，祝福孩子長命百歲。

    接下來就是進入新娘的閨房，進行求名問庚的儀式。在這裡鬧騰一晚，新郎要留宿，蒙古人稱為「留姑爺」。這一儀式紅火熱鬧，烏仁圖婭的同輩小輩和姐妹們可以盡情戲耍新郎。

    當新郎由健壯英俊的伴郎陪同來到烏仁圖婭居住的蒙古包門前時。那些烏仁圖婭的姐妹們早早守候在門前，阻擋住他們的去路。

    經驗豐富的伴郎笑嘻嘻地詢問姑娘們的要求後說：「我們帶來的禮物不珍貴，都是珍珠、瑪瑙、寶石、翡翠；我們帶來的禮物不太多，滿滿的一大箱。姑娘們，要是想得到，就去那邊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