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4節:草原婚禮(1) 文 / 古寓

    過了一日，賽罕的身體恢復正常，上下馬也不礙事。三人騎馬離開那達慕直奔潮格溫都爾。來到潮格溫都爾，賽罕向牧民打聽當地官員佐領的住處。當地的牧民很熱心，有一個年輕人主動提出帶他們去找佐領阿古達木。

    他們來到一處寬闊的牧場。這裡座落著十幾個大小不等的白色蒙古包。蒙古包外面聚集了許多人，男女老幼都穿著華麗的節日盛裝。

    草地的氈上擺著各種食物，有烤全羊、手把肉、全羊席、蒙古特色的點心、餡餅、包子還有各種奶食品。

    帶路的年輕人告訴他們，今天是佐領阿古達木嫁女兒的大喜日子。賽罕告訴年輕人，讓他悄悄把佐領叫過來。

    年輕人過去不一會兒帶過一個五十幾歲穿著一身土布袍子，雙手沾滿血污的男人。

    阿古達木看到賽罕大吃一驚，趕緊跪下：「老奴不知格格駕到，有失遠迎。沒戴官帽，沒換官服，沒穿官靴，滿手油污，滿臉灰塵，請格格饒老奴死罪。」

    賽罕「噗哧」一樂：「行了，快起來吧。」

    阿古達木說：「不能起來。」

    賽罕說：「為什麼？」

    阿古達木說：「格格還沒饒老奴死罪。」

    賽罕笑道：「您還是那麼風趣，哪有什麼死罪？快起來。」

    阿古達木說：「沒有死罪就起來。」這句話說的眾人都笑了。

    阿古達木過去在王府當過差，他很喜歡賽罕。賽罕小時候總讓他領著玩，有時他趴在地上讓她當馬騎。

    賽罕跳下馬問：「阿爸，這是幹什麼，好熱鬧？」

    阿古達木說：「老奴今天嫁閨女。」

    賽罕很興奮：「烏仁圖婭姐姐要出嫁，您為什麼不通知我？」

    阿古達木說：「老奴現在正式通知您。」

    賽罕笑著說：「現在通知未免太晚了。」

    阿古達木說：「格格真有福氣，正趕上坐席。老奴榮幸地邀請您老人家入席。」

    賽罕大笑：「阿爸，在您面前我怎敢稱『老』？您別逗了，我快笑死了。入席可以，但是您得給我保密身份，免得人們見了我不自在，生疏了許多。」

    阿古達木說：「老奴一定保密。」

    賽罕向阿古達木介紹了四虎和山杏，拿出雲朵兒的照片：「阿爸，我還想請您幫個忙，辦完事您幫我找個人。」

    阿古達木說：「老奴這就去辦。」

    賽罕說：「我們也不是特別急，等您嫁完閨女再辦。」

    阿古達木說：「老奴嫁完大閨女，還有二閨女三閨女，怕格格等不急。」

    賽罕咯咯笑：「誰讓您嫁完那麼多閨女才去辦。這幾天很忙吧，殺牛宰羊也親自上手？」

    阿古達木說：「殺牛的時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有一頭牛沒捆緊，拔腿順著大草原跑了。好些年輕人沒命的追，有人拿著刀，有人拿著箭，有人騎馬拿著套馬桿，好容易把牛逮住捆起。另一頭牛又跑了，人們又拿起刀箭套馬索追趕，弄得雞飛狗跳……」他邊說邊比劃，逗得人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