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9節:情意綿綿(3) 文 / 古寓

    兩人來到山腳，有個山洞。裡邊挺寬敞，有兩間房大小的地方，收拾的整齊乾淨。一處乾燥寬大的石條上鋪著草蓆，頭上還掛著一個馬燈。洞內光線有些暗，四虎用火鐮點著馬燈。

    這裡像是獵人臨時的住處，又像是敖包相會戀人幽會的地方。洞裡舒服安靜，沒有人來打攪。

    賽罕坐在草地上感覺到一些溫熱，或許是剛才那對戀人在上邊親熱留下的體溫。

    兩人的眼神碰到一處。四虎看到姑娘火辣的眼裡有種渴求。沒等他動手，賽罕摟著他的脖子熱烈地親吻他的嘴。第一次親吻一個男人，癢癢的、麻麻的、醉醉的……

    四虎抱著姑娘一直不能盡情，想著那聲佩劍碰石的事情，眼神遊離有些分神。

    賽罕見他不瞧自己的眼睛，眼神總往洞口瞟，有些不滿意：「為什麼不看著我，好像不願意親人家。」

    他問了個奇怪的問題：「賽罕，你們有沒有仇家？」

    她看四虎表情肅穆，嗔怪：「你怎麼了？」

    四虎心想，是否自己有點敏感，讓她擔心了，笑一下說：「沒什麼，隨便問問。」

    賽罕嬌嗔道：「胡思亂想什麼呢，你也許是這幾天太累太緊張，有些疑神疑鬼？」

    四虎說：「也許是吧。」

    賽罕嬌軟地躺在他懷裡，仰臉說：「我從小就像一匹烈馬，桀驁不馴。不喜歡過庸庸碌碌平靜的日子，喜歡驚心動魄的生活。沒人能降的住我，因為我任性、驕傲、倔強，喜歡冒險。要是有人想降住我，必須讓我崇拜，必須是個大丈夫、真英雄……」

    四虎說：「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不值得你眷戀。」

    賽罕深情地看著他：「不，你是個大丈夫、真英雄。在土匪窩裡，我受盡屈辱，捱那些惡人的打罵。自己最疼愛的弟弟差一點被他們扔進火裡燒死。每天心驚肉跳，幸虧沒人發現我是姑娘，否則就被那些沒有人性的傢伙侮辱了。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特別，正氣凜然，威武不屈。沒想到你還有一顆菩薩般的心腸，為了朋友過火海，為了不相干的人油鍋摸錢，死而無憾。那些土匪服你敬你，為你去死毫無怨言。你有博愛的胸懷，不會傷害別人，甚至自己的敵人。你憐香惜玉，愛惜每一個和你接觸的女人。紋繡給我講過你以前的事情，說你為巧巧一家討債；痛打欺辱婦女的地痞；為山杏尋親不怕路途遙遠。我知道巧巧很喜歡你，紋繡很喜歡你，山杏很喜歡你。紋繡說為了你，死了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