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8節:情意綿綿(2) 文 / 古寓

    祭祀完畢，舉行唱歌跳舞活動。有的青年男女偷偷從人群溜出，登山遊玩，談情說愛。

    賽罕說：「四虎哥哥，我們也上山玩玩。」

    山杏明白他們要談情說愛，說：「你們上山吧，我在山下看唱歌跳舞。

    賽罕拉著四虎上了山。兩人說笑打鬧著，所經過的路途隱蔽處時而能看到相依偎的年輕戀人。

    太陽落在山頭上，晚霞染紅群峰，遍地山花爛漫，鳥鳴啾啾。賽罕像一隻快活的山雀蹦跳著，輕聲哼著歌，採摘花朵，編織成一個花環戴在頭上跑到四虎面前問：「四虎哥哥，花環好看嗎？」

    四虎第一次仔細端詳面前的姑娘，竟然有些愣神。毋庸置疑，她長得非常美，典型的鵝蛋臉，潔白如月；杏核式的明亮眸子，黑寶石般閃亮，流盼含情；鮮紅濕潤的小嘴時時帶著微笑。

    賽罕含笑說：「你楞什麼神呢？難道不好看嗎？」

    四虎回過神：「好看。」

    姑娘擺出一副可愛姿勢問：「你說我美嗎？」

    四虎說：「很美。」

    賽罕俏皮地問：「美的像什麼？」

    四虎說：「像仙子。」

    姑娘問：「哪一位仙子？」

    四虎說：「嫦娥仙子。」

    姑娘說：「我不想做嫦娥。」

    四虎問：「為啥？」

    姑娘說：「嫦娥太寂寞，我想當西施。」

    四虎說：「西施？」

    姑娘嬌羞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嘛。」

    翻過一座小山，有一段坡度不大的下坡路，賽罕說：「四虎哥哥，我有些累了，你背著我下。」

    四虎背著她慢慢走下山坡，來到一片比較平坦的谷地。兩面都是山，已經看不到別的人了。

    賽罕從背上下來，面對著他：「四虎哥哥，現在沒人了。為了犒勞你背我，你可以親親我。」說著閉上眼睛，翹起小嘴。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睜開眼，見他四下裡張望，說：「真的沒人了，你怕什麼呢？」

    他臉色凝重：「賽罕，好像有人。」

    賽罕環視一圈：「你真是疑神疑鬼的。空曠的山上，除了咱倆，再沒有別人了。」

    四虎四下望望，一直放心不下。寂靜的山谷中，分明聽到遠處一聲低微的刀劍磕碰石頭的聲音。此時，他想了很多，也許是某個蒙古男青年佩刀碰在石頭上，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或許真的是暗藏殺機，有仇人想暗殺和碩格格。他生怕賽罕受到傷害，心裡有些緊張。

    賽罕再次摟住他的脖子撒嬌：「四虎哥哥，親親我嘛。」

    四虎說：「賽罕，真的來人了。」

    賽罕說：「你騙我，哪有人呢？」

    從遠處傳來一陣歡快的笑聲，一對相戀的蒙古青年由遠及近唱著歌過來，見到兩人施禮問候說：「賽拜查諾（你們好）！」

    賽罕也施禮問候：「賽拜查諾！」這對男女說笑著走了。

    四虎特意留意一下男青年，身上沒有配刀。

    賽罕問：「他們從哪過來的，我怎麼沒看見？」

    他指著不遠的山腳：「從那邊。」

    賽罕說：「他們藏的真隱秘。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