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6節:執行山規(4) 文 / 古寓

    嶄將軍瞧著站在東面的蒙古人思忖著如何處置他們，他問水香：「老三，這些韃靼人如何處置？」

    水香說：「要麼派人再到草原走一趟。」

    鞭子好說：「大哥，我看這些韃靼人沒啥油水，不如做了他們（殺了他們），有了圍河子這些賀兒（錢物）弟兄們一冬天夠吃喝了。」

    鞭子好和水香有過節，這一次鞭子好劫持金家商隊有功,在大櫃和鬍子面前很有面子。而水香和嶄將軍攻打錢家土窯失利，死傷了幾個弟兄，連嶄將軍肩頭也掛了彩，算是跌了大跟頭，水香回來時遇到六個蒙古人劫持到山上，派西北風蔓和人票吉雅賽音給這些蒙古人的家裡送信，每個人票五百銀元。兩人行到沙陀，刮起一陣大風，西北風蔓的馬突然受驚狂奔起來，各自跑散了。

    西北風蔓怕嶄將軍怪罪和鬍子們嘲笑就說吉雅賽音把他甩掉了。他獨自在草原上溜躂了一天又餓又渴只好按原路返回。回來後和嶄將軍扯了謊話。一句謊話將決定那五個蒙古人的生死。

    嶄將軍看著蒙古人說：「插了他們。」

    燈籠蔓說：「大哥，剛才弟兄們沒看到噴花，這次拿這些韃靼人開刀。」嶄將軍點點頭。

    燈籠蔓徑直來到蒙古人面前。這些蒙古人對於之前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看著三個三十幾歲的蒙古壯漢估計他們站在坑裡只能土埋住腰部，穿紅袍的小孩個子太低，而那個十七八歲藍袍少年個頭站在坑裡正適合噴花。

    燈籠蔓過去一把拉住藍袍少年就往土坑扯，三個蒙古大漢準備救護少年，早被幾個壯碩鬍子捆起來。

    藍袍少年不知發生何事，拚命掙扎，瘦弱身體怎能抵抗如狼似虎的燈籠蔓的拖拽，拉到坑邊一腳踹下去，一揮手兩個鬍子揮鍬埋起來。

    少年大聲說：「你們敢對我無理，阿爸來了把你們全部五馬分屍。」

    燈籠蔓說：「放你媽牛絲拐彎屁，你這個小犢子最狡猾，爺爺一定伺候好你，一刀讓你頭上開花。」兩個填土的鬍子不一會兒把土填到少年腰部，

    少年大聲喊：「四虎哥哥，快來救我！」這聲音哀婉絕望，似乎含著一絲希望。少年的臉龐白皙而俊美，正是青春好年華的年紀。

    四虎不忍看他的生命就這樣輕易隕落，站出來說：「大當家的，四虎還想和你賭一回，救下這位少年。」除了四虎，幾乎所有的人和嶄將軍賭博時都葬身火海，嶄將軍一時想不起還用什麼方法賭，總不能再過一次火海。

    「刁毛驢」看著油鍋想起一個惡毒的賭法，他對鞭子好耳語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