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節:家來貴客(3) 文 / 古寓

    門外進來一紅一白兩個姑娘，穿一身粉紅襖褲的是大女，穿一身月白衣服的是靈芝。

    大女白了四虎一眼：「死東西，大白天把門插了，幹啥壞事呢？害的我等了半天。」

    大女靈芝笑鬧著闖進廂房，看見滿桌閃著粼粼白光的銀飾。

    靈芝說：「這麼多首飾，真漂亮！大爺，二哥問你首飾做完沒有？」

    封亮說：「剛做完。金虎幾時進草原？」

    靈芝說：「他說過幾天就走。」

    封亮說：「有了幫手，現在做的快多了。」

    靈芝轉向四虎問：「四虎哥，你也會做了？」

    四虎抬頭正迎住靈芝那雙水靈靈的大眼，他避開她的眼睛：「我剛做沒多久，手有些生。」

    靈芝說：「你做了哪幾件？」

    四虎拿了幾件給她看，靈芝說：「做的真好看，和大爺做的差不多。」

    封亮說：「這孩子悟性好，一學就會，是幹這行的料。」

    靈芝說：「我見過蒙古女人戴著頭帶的樣子，滿頭的金銀、珍珠、瑪瑙、寶石，可漂亮了。」

    封亮說：「韃靼女人的頭飾很值錢。他們沒有固定住處，買了牛羊，帶錢不方便，把大部分的錢買了首飾。」

    靈芝問：「大爺，她們的頭帶有沒有區別？」

    封亮說：「有區別，一般家庭的女子和小伙子成親，頭帶有三四斤，值三四百個銀元。富家女子出嫁頭帶重十多斤，值上萬個銀元。他們的家人要賣上萬隻羊，或是上百峰駱駝。」

    靈芝和大女開玩笑：「大女姐，你成親讓大爺陪送一個十多斤的頭帶。」

    大女說：「我哪有你好福氣，生在富人家。大大給我陪送一千多塊錢的首飾，我就高興死了。」

    封亮說：「咱們不能跟韃靼女人比，人家戴頭帶是風俗。」

    大女抱怨：「生在窮人家算倒了大霉，吃不上好的，穿不上好的。你看靈芝家，房子有多少，傭人有多少，衣服有多少，吃的是啥，用的是啥？熱了有人扇扇子，出門有馬車。再看咱家，吃的是粗茶淡飯，穿的是粗布衣裳。飯自己做，衣服自己洗，出門自己走。靈芝身上總有錢。我呢？跟媽要幾個銅錢，也要吵半天架。嫁人就要嫁有錢人。你看姚少爺家，吃的是山珍海味，喝的是燕窩人參湯，連傭人穿的都是綾羅綢緞。」

    大女一提到姚少爺，就耳熱心跳。封亮知道大女好抱怨，低下頭忙自己的事，不去理會她。

    幾人正說話間，門光當開了，外邊闖進十幾個人……

    封亮本能用手護住首飾。四虎立刻警覺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