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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章 暖玉溫香 (下) 文 / 折花不語

    賀然盯著几案上熏香爐上裊裊升起的那一縷細細的煙霧發起呆來,暖玉夫人這是怎麼了?她不應該是多愁善感的人啊,哭的這麼傷心是為了什麼呢?難道真如思靜所言,她是為情所困?她剛才哭的時候倒是說了不許自己再去找蘇夕瑤的話,可賀然越想越不能相信思靜的觀點,暖玉夫人不是綠繩兒那種小女孩,她甚至比竹音都要堅強,她就算真的是為情所困也只會偷偷落淚,絕不會當著自己面哭出來,想到這裡賀然微微皺起了眉頭,她一定是有什麼心結,不管怎樣今天也要問清楚。

    暖玉夫人回來時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如果剛才不是親眼所見賀然此刻絕不會相信她哭過,「去洗洗。」暖玉夫人溫柔的為他披上衣服,眼神中略帶嬌羞。

    賀然藏起心事貪婪的在她新浴後的玉體上逞了一番口舌之欲,這才在佳人的嬌叱聲中跑到樓下去沖洗。

    賀然回來時,暖玉夫人也在發呆,他輕手輕腳的想溜過去嚇她一下,不想還未走到她身後就被發現了,暖玉夫人沒好氣的啐了一口,道:「你就長不大嗎?!這小孩子的把戲你要玩到什麼時候?」

    賀然哈哈笑著把她摟住,親了一下,道:「有什麼不好?這叫童心未泯,就算到了八十歲我也這樣,你想想,等咱倆一頭白髮了還在一起玩捉迷藏那得多開心啊。」

    暖玉夫人撇著嘴白了他一眼,隨即望著窗外眼神中露出一絲迷離,想像著兩個鶴髮童顏的老人在花間屋角玩捉迷藏的滑稽景象,嘴角不禁露出發自內心的笑意,有這個賀然在身邊永遠也不會寂寞,而且他總能把身邊的人拉進他的遊戲隊列,他似乎有讓所有人都不務正業的本事,如果和他廝守一生,那將會是什麼樣子呢……。

    酥胸受到的侵襲讓暖玉夫人從遐思中驚醒過來,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推開賀然,嗔道:「你就不能老實一會?」

    賀然不甘的盯著她的酥胸嚥了下口水,苦著臉道:「這能怪我嗎?誰讓你這麼誘人的,嘿嘿,這一年多都快想死我了。」

    「你就是為了這些才想我的?」暖玉夫人掩了掩衣襟。

    「呃……我要說不是姐姐必定不信,嘿嘿,不過我發誓這只佔極小的一部分,我想的最多的還是姐姐的恩情與厚意。」賀然嬉皮笑臉的又把暖玉夫人攬入懷裡。

    「你倒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暖玉夫人沒有掙扎像根木頭似的任他抱著,語氣淡淡的不帶絲毫感情。

    賀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急忙停住了手,柔聲道:「姐姐何苦這樣待我,我對姐姐的情意難道還用我說出來嗎?要論姐姐的恩德,我終此一生也是報答不完的,可我思念姐姐絕非只是出於感恩。姐姐乃絕世妖嬈,我自然有貪戀之欲,這也不用瞞姐姐,但我更多的是想與姐姐談笑言歡,有姐姐在身邊我就覺得莫名的歡愉,不論姐姐是嗔是喜我都如享甘貽,為博姐姐一笑賀然不辭蹈火。有情亦有欲,這是我的真心話,其實……平心而論我對蘇夕瑤姐姐與竹音也是這樣的,我不知……」賀然說到這裡眼中出現了迷茫之色,神情癡癡的沒有說下去。

    「你不知什麼?別胡思亂想了,情與欲本就是難分的。」賀然的話讓暖玉夫人臉上的冰霜漸漸融化,美目中又現出勾魂的神采。

    「你們三個皆天地精華所化,能得其一已是幸事,應百般疼愛不使其受半點委屈才不負蒼天厚賜,可我卻貪心不足盡想佔為己有,卻又無力讓你們盡展歡顏,想來心下實在愧疚。」賀然顯得很難過,這的確是他的肺腑之言。

    暖玉夫人詫異的盯著賀然,道:「你這人怎麼變得這樣快,你我初次相遇時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說貪花戀色乃男兒本性,還拿什麼禽獸作例,現在怎麼又生出什麼愧疚了?」

    「啊?這個……」賀然一時沒有答上來,竟然發起呆來。

    以現代的道德標準來衡量,賀然屬於叛逆的,他崇尚自然與天性,還在青春懵懂的時期,他就認為一夫一妻制是壓制人類本性的,是統治者為了社會的安定而強加給民眾的,兩個人過一輩子不產生審美疲勞才怪,多不人性化啊!

    當然,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想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時體內躍動的青春之火找不到宣洩的對象,為了使自己的這個觀點更完善,聽起來更合理,他也反對一夫多妻制,認為應該最大限度的放開男女之防,擺脫禮教束縛,男女在平等的原則下,合則聚,厭則分,大家各覓新歡,一對對男女都濃情蜜意的,那該多好啊。

    他曾偷偷把這個想法跟小強說過,小強那時在他倆的關係中尚處強勢地位,他只是不屑的說了句:你這不算什麼新鮮東西,西方性解放就這意思,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這麼想啊?我也巴不得這樣呢,別想那沒用的,快把作業借我抄抄。

    賀然很鬱悶,但這個想法一直根深蒂固的保留在腦海中,因為那股青春之火一直沒得到宣洩,在大學和揚子成為哥們之後,他又把幾經完善的這個想法說給他聽,揚子倒很願意借這個命題狠狠打擊他一次,因為那一段時間二人之間的無數次辯論揚子都敗的一塌糊塗。

    倆人從法律、倫理、財產等等諸多方面展開了一整夜的辯論,最後還是賀然贏了,不過這次不是因為他論據充分,而是在意志上戰勝了揚子,天亮時揚子實在困的不行了,被迫求饒認輸。之後二人有為此辯論過幾次,各有勝負,揚子覺得在這個問題上難以取得全勝,再後來也就懶得跟他爭論了。

    這次勉勉強強的勝利,帶給賀然的不是喜悅而是沮喪,因為揚子指出了他這個理論中很多致命傷,歸根到底是人性醜惡,在金錢物慾主宰世界的時候,情感不可能保持聖潔。

    賀然嘴上雖然在反駁,可心裡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他無奈的意識到,情與欲雖是人類的本性,但貪婪與自私同樣是人類的本性,而且後者要比前者強許多!自己那種隨意結合的論調雖能讓人們得到一時之歡,可隨之而來的麻煩卻是無盡無休的。

    賀然畢竟與小強、揚子不同,幼年失親的淒苦看似磨煉出了他冷漠的性格,但在冷漠的外表下跳動著的卻是一顆摯誠的心,因為缺少而倍加渴望,他比任何人都看重真情,在他看來,金錢是絕不能與真情相提並論的,這也是他一直不放棄那個「隨意結合」理論的原因,但他不得不承認,相對於為了物慾而辛勞打拼的芸芸眾生而言,自己這樣的人只是極少數,那個理論永遠沒有實現的可能。

    此章欠兩千字,隨後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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