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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圍殲之戰 文 / 折花不語

    賀然平靜了一下心情,道:「我明日就接小荷回藏賢谷,我要好好陪陪她,自從我離了歸月山莊,就少有閒暇陪她玩了,她最喜與我在一起胡鬧搗鬼,唉,陰陽兩隔,不知到那邊是不是還有人陪她玩。」

    蕭霄聽的心中發酸,眼圈一紅星眸中現出淚光,賀然卻倒不再流淚,反而勸起蕭霄來,「你別哭,生死無常,死了也許並非什麼壞事,我就是死過一次的人,比起以前的日子,我如今可算心滿意足了。」

    蕭霄聞言大駭,她不知道賀然往世經歷,還當他是憂傷過度迷了心竅,慌忙抓住他雙肩搖晃道:「你莫要嚇我,莫要胡言亂語!」

    賀然見她星眸中滿是驚慌恐懼之色,微微笑道:「再晃我就又該轉世了,我並無胡言亂語。」

    蕭霄停住手,可愈是見他神色平靜心裡愈發慌,賀然緩聲道:「你不必害怕,姐姐與音兒都知我前世之事,等有閒暇我講給你聽。」

    「你真是煞星轉世?」蕭霄驚疑的盯著他。

    「我並非什麼煞星,此事說來話長,我只是因小荷遇害連想起我在前世那橫遭慘禍的兄弟,不知他生死如何,唉,即便他活過來我們也不能相見了,思及往事渾然若夢,但願小荷也如我一般能尋到自己喜愛的樂土。」賀然臉上lou出虔誠之色,似在默默為小荷祈禱。

    「你……,御醫何在!」蕭霄縱再膽大,也難掩內心的恐懼了,她站起身向門口喊道。

    賀然急忙拉住她的手,低聲道:「不可對外人提起,否則我命休矣!」

    蕭霄剛甩拖他的手,守候在廊上的御醫已推門跑了進來。

    待診過脈象後,蕭霄把御醫拉到外室,緊張的問:「可有邪魔侵體之象?」

    御醫皺著眉搖頭道:「並無異象,不過軍師體內抑結之火凝而不散,大哭之後毫無減弱之勢,此刻雖無大礙,但若久不得宣洩,恐急火轉邪,傷及肺腑,那就遺禍無窮了,藥石雖可略作疏解,但此等心病尚須軍師自己排解,可我觀軍師乃至情至*之人,似有自傷之意,這著實令小人擔憂。」

    蕭霄心煩意亂的命他退下,她猶豫了一下,仗著膽子走進內室,見賀然面色平和的抱膝而坐,她咬了咬銀牙,走到榻邊,低聲問道:「順軍若來,首戰會攻取何處?」

    賀然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淡淡一笑道:「你不用試探,我就是你熟知的賀然,不論白宮博作何假象,其首戰必選鳴鐘城,道理不說自明,臨順境的只有鳴鐘與落霞二城,且一字排列,順軍只能二選其一,鳴鐘乃王城,不攻鳴鐘而選落霞愚者亦不為之,何況是白宮博,鳴鐘既拔,餘下諸城不戰可得。」

    蕭霄聽他對答如流,稍稍放了點心,道:「你既是賀然,若念我往日對你尚有一絲好處,就莫要嚇我,一切等我問過姐姐與音兒再說。」

    見他點頭,蕭霄柔聲道:「你若聽話,就躺下歇息。」

    賀然苦笑一下,道:「我如何躺得住?我要去陪小荷。」

    蕭霄雖知讓他見到小荷絕無益處,可她確實被賀然嚇怕了,急於向竹音公主問明**,權衡再三,她還是護送著賀然去了王宮。

    靈堂之內,竹音公主見到蕭霄把賀然帶來了,不滿的瞪了她一眼,沒想到蕭霄眼中怒意更濃,不容分說的把她拉到一邊。

    小荷已被放入棺中,只是棺蓋未曾蓋上,蘇夕瑤一如昨日般守在一旁如泥塑木雕不哭不動,小竹等幾個丫頭圍在棺邊不時抽泣。

    賀然默默的坐在蘇夕瑤身側,靜靜的看著小荷,追憶著往日的點點滴滴。

    第二日要回藏賢谷了,賀然執意要扶棺而行,這大悖禮法,小荷畢竟只是個丫鬟,眾人紛紛解勸。

    賀然冷笑著對眾人道:「情義無關身份高下,我從未視小荷為婢,若再有妄論貴賤者,莫怪我不留情面!」

    眾人受其震懾,不敢再說什麼。

    回到藏賢谷,依當地風俗,停靈七天,這七天內賀然與蘇夕瑤靜守靈柩,幾乎都未開過口。

    這日到了下葬之期,墓*選在谷內kao近歸月村民居住的一處山坡,蕭霄一早就帶著小菱趕來送葬。

    棺槨下入墓*時,賀然悲火攻心,眼前發黑,嘔出了一口黑血,竹音公主急忙命人把他送回了小樓。

    聽著外面哀樂減至,賀然仰面歎了口氣,對竹音公主道:「請蕭霄進來吧,她此番前來定有要事與我商議。」

    竹音公主來到外間,蕭霄早已在這裡等候了。

    「他怎樣了?」蕭霄見到竹音,顧不得矜持,緊張的問

    「御醫診脈後,說他吐出這口血雖略緩了郁氣,但心火未散,再這樣下去恐……」竹音公主說不下去了,明眸中淚光瑩瑩。

    蕭霄歎息道:「不想他對小荷竟這般用情。」

    「我猜他是對小荷心懷愧疚,初來此地時多承小荷照看,他才得以度過難關,及至後來,他身陷軍務,稍有閒暇也多是陪伴我與姐姐,不免冷落了小荷,前一段他已開始補過,一得機會就陪小荷嬉鬧,可我看出他心中總覺愧對小荷,不想小荷又……唉,你進去吧。」

    蕭霄也歎了口氣,走進內室。

    「蕭帥不再疑心我是邪魔附身了吧。」賀然見蕭霄進來,笑著說。

    「你們騙的我好苦。」蕭霄見他形容憔悴,笑的比哭都難看,心中不免發酸。

    「蕭帥莫怪,我這身世太過駭人,一旦洩lou必為世人所不容。」賀然苦笑道。

    「那你告訴了我,就不怕我把這秘密洩lou出去?」蕭霄話一出口已然後悔,俏臉飛上紅雲。

    賀然現在沒有了往日油滑之態,只是淡淡一笑,岔開話題道:「兵事如何?」

    見他沒有打趣自己,蕭霄慌亂的芳心平靜下來,繼而又感到了一絲失望,她收斂心神道:「一切皆如先前籌劃而行,據報天河王明日即到邊關,順國那邊幾日前就已在秘密調動兵馬了,看來白宮博已然中計。」

    「他這是逼不得已,若要等到番邦出兵,順國腹背受敵就大禍臨頭了,借易趙反目番邦未動之時,集重兵對易國施以雷霆之擊,乃是破解危局的不二良策,滅了易國,番邦之患自解,換做是我,也會如此行事。」

    「你這一計妙在順水推舟,兩番行刺,是可忍孰不可忍,兵指趙國合情合理,巧妙的給了白宮博一個看似千載難逢的良機。」蕭霄本來還想說,小荷之死令你心為之碎,悲慟舉止絕非能裝出來的,白宮博得知後更不會生疑。可話到嘴邊及時收住了。

    「設計用謀能得蕭帥讚譽真是賀然之幸啊,雖有慰藉之嫌,亦足夠令在下欣喜了。」

    「哼,我還少誇你了!當日藏賢谷一把大火,我已知你高我數籌了。」蕭霄笑道。

    「不然,不然,那只是借他人之謀,算不得數。」

    「我正欲問你前世之事,音兒語焉不詳,我……」

    「此事非一兩句可說完的,誘殺白宮博要緊,這些事**後細細講給你聽。」

    蕭霄溫順的點點頭,賀然沉吟了一下,道:「我此刻擔心的是趙兵還未埋伏好,白宮博已兵臨城下,目前狀況,白宮博不敢耽擱,時機轉瞬即逝,他最顧慮的恐怕就是易國與趙國消除誤解,所以一旦調齊人馬,順軍就會急撲鳴鐘城。」

    「這些你就不必憂心了,我在鳴鐘城內暗藏了一支人馬,即便調往趙境的大兵不及調回,鳴鐘城也可支撐兩日。」

    「那樣一來,我們的人馬與趙軍同時殺向鳴鐘城,白宮博若得了消息就有機會提前逃走,不妥。」賀然皺眉道。

    「此乃最不利的狀況,即便如此,瞬息間白宮博也難整軍而撤,我們銜尾而擊,我看順軍能全身而退的能有半數已是幸事。」

    「哼,我這次要讓他全軍盡沒,我這就前往趙境,讓天河王親引一支趙軍潛伏在白宮博的歸途上,順軍的一個小卒也別想回去!」賀然說著下榻就欲往外走。

    「可你這樣子……」蕭霄擔心的拉住他。

    賀然站住腳,想了想,道:「你先回去,我要趁夜色偷偷回去,你幫我安排,我要秘密會見天河王。」

    蕭霄氣道:「我是說你身子虛弱,不應再操勞了,這些事我代你做就是。」

    賀然搖頭道:「我身體無恙,天河王那邊還是由我接洽好一些,這種事情須彼此信得過。」

    蕭霄不知如何勸他,跑出去把竹音公主喊了進來,竹音聽完後,對蕭霄低聲道:「讓他去吧,分些心神也好,我會在旁照料,你且去吧。」

    當夜,賀然與竹音公主潛蹤出谷,馬不停蹄的趕到了趙、易邊境,在與蕭霄、許統商議了一番後,賀然秘密潛入趙境,與天河王密謀後,一支趙軍神不知鬼不覺的隱進了山林。

    第二天傍晚,許統急匆匆的闖進賀然的營帳,興奮道:「烽火已起,順軍六萬大軍入境了。」

    賀然緩緩站起身,微微一笑道:「我已把他引來了,下面就要看是我易國的大將軍威猛還是順國的大將軍威猛了。」

    許統朗聲大笑道:「落坑之虎我若再擒不住,你就拿我正了軍法吧!」

    賀然待許統領兵離去,攜竹音公主找到蕭霄,三人登高而望,只見趙、易兩支大軍如兩條張牙舞爪的巨龍,一左一右呈包抄之勢撲向鳴鐘城。

    「哎呀!你可派人示警留國?」賀然猛然想起此事,焦急的問蕭霄。

    「虧你還記得此事,太宰早已派人去了。」蕭霄不屑的瞥了下嘴。

    「嘿嘿,但願留國與肅王也能設下埋伏大敗西屏軍。」賀然有點不好意思。

    「你這樣用兵……,未免太不留餘地了,所謂殲敵一千自損八百,你把順軍陷於絕境,他們必作困獸之鬥,我們地狹人稀,兵卒若折損太多,難以應對不測之變啊。」蕭霄不無憂慮的看著賀然。

    「這白宮博兩次欺我,又行刺殺之事,不給他點顏色,我恥為一**師!於公於私我都要對其斬盡殺絕!」賀然咬牙道。

    蕭霄還待辯駁,竹音公主悄悄拉拉她衣袖,蕭霄急忙閉上了嘴。

    賀然看在眼裡,對竹音笑道:「我又不是嬌小姐,哪裡就那般金貴?」

    竹音抿嘴笑道:「我是怕你說不過她,丟了人還不是要回家去哭?」

    賀然哈哈大笑,轉向蕭霄道:「此戰過後順國數年之內都難以恢復元氣,我們怕他何來?我知你擔心番邦與趙國,趙國短時即便不亡,我諒它也不敢撕毀盟約,至於番邦,蠻野之人只會擄掠,我們與之隔著趙、順的幾座城池,他們不敢搶到我們頭上,上次攻趙時孤軍深入的惡果想他們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

    「風雲莫測,但求如你所願吧,倘若趙國能多延喘幾年也就沒什麼好憂慮的了。」蕭霄若有所思道。

    賀然看破她的心思,笑道:「康國之害思之尚早,他們即便併吞了趙國,胃口也已撐壞,整頓安撫新得之地就夠他們忙的了,哼!到時康國不來攻我,我還要去打它呢。」說著,溫柔的望向竹音公主。

    竹音公主會心的一笑,輕輕挽住他的手臂。

    賀然他們來到鳴鐘城時,戰場已不在這裡,城下一片大戰後的狼藉,上萬的屍體遍佈四野,垂死的哀嚎此起彼伏,失主的戰馬往來奔突。

    賀然命親兵擎起軍師的大旗,用馬鞭指了指順軍敗退的方向,對蕭霄道:「下官懇請鳳王御駕親征以鼓我三軍士氣,不知鳳王可否應允?」

    蕭霄撲哧一笑,揚鞭策馬在親兵護衛下當先而行。

    當鳳王與軍師兩面大旗在山頭飄起時,方圓數里呼聲雷動,戰鼓聲連成一片。

    四萬順軍已被八面合圍,勉強穩住的陣腳前屍體堆積如山。

    賀然盯著敵營中那面帥旗,對一個親兵道:「傳話下去,若白宮博肯自刎陣前,我免其將士一死。」

    不多時,戰鼓略止,易軍齊聲高呼:「白宮博死,將士得活!」

    敵營一匹戰馬緩緩來至陣前,馬上之人對賀然這邊遙遙而望。

    「你猜他會自刎嗎?」賀然笑著問蕭霄。

    「你若是他,你會嗎?」蕭霄揚了揚眉,不答反問。

    「我怎能和他相比?我這般膽小,就是想自刎也下不得手啊。」賀然認真道。

    「不知羞恥!」蕭霄罵完,聽見身邊親隨發出笑聲,扭頭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道:「軍師膽小一事乃我軍頭等機密,如若有人膽敢洩lou出去,我定斬不饒!」

    親隨們急忙躬身應諾,竹音公主笑的幾乎在馬上坐不住了,賀然臉上一紅,發威道:「都站遠些,傳令,進兵!」

    隨著號角聲起,東面許統的大將軍旗揮動起來,戰鼓聲陡然而起,東面天河王的大旗隨之擺動,趙軍也擂起了戰鼓,喊殺聲驚天動地,三國的大軍殺成了一片。

    慘烈的廝殺讓賀然熱血沸騰,他目不轉睛的盯著白宮博的帥旗,看著它左突右衝,臉上lou出了快意的笑容。

    蕭霄關心他的身體,低聲道:「如此陣仗幾個時辰也難見分曉,你且回去歇息吧。」

    她這一說倒提醒了賀然,他對親兵喊道:「備酒!」

    蕭霄疑惑的看著他,她哪裡知道,賀然對評書中諸葛亮飲酒用兵的樣子神往許久了,現在自己總算有機會效仿了。

    賀然笑著把她與竹音公主拉到一塊大石旁,自己先席地坐下,端起酒樽道:「下官敬鳳王與公主。」

    竹音公主笑著飲了,蕭霄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也飲了一樽.

    在賀然的一再請求下,二女只得坐下,賀然一邊勸飲一邊說笑,親兵們哪裡見過主帥在戰場之上飲酒的,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覷,賀然更是得意忘形,暗想自己比諸葛亮猶勝三分,畢竟陪他喝酒的是劉備,陪自己的可是兩個絕世佳人啊!

    蕭霄與竹音公主見他一掃愁容,也樂得哄他開心,既已穩操勝券三人心無牽掛,談笑晏晏間一罈酒頃刻已盡。

    賀然呼喊親兵再去取酒時,蕭霄舉目望向戰場,突然低呼道:「不好,白宮博逃了!」

    賀然已有幾分酒意,聞言一驚,注目看時,已不見了白宮博的帥旗,依稀可見一小隊人馬已拖離了戰場,倉皇的朝順國方向逃竄,還有幾支順軍也已堪堪衝出重圍,他氣的想要摔掉手中的酒樽,可最後還是忍住了,一**師怎麼也得注意點形象,何況剛才還談笑風生,轉眼就摔東西別說蕭霄與竹音,就是親兵們恐怕都得笑話自己。

    「沒用的東西!」賀然眼見跑掉的順軍越來越多,恨恨的罵了一句。

    「息聲!」蕭霄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軍卒,估計他們未曾聽到賀然的咒罵,放下心來,對他嬌嗔道:「以八萬之師對六萬之敵,你難道還想盡殲不成?只因想到在鳴鐘城下我們可攻其不備大敗敵軍,使其軍心動搖,我與許統才贊同你這圍殲之計,有此戰果已是幸事了,你還要怎樣?你看,趙軍個個奮勇拚殺,已是萬分難得,你還不知心足?」

    賀然被斥責的面上發紅,嘀咕道:「我不是心急嘛,唉,早知如此就依你之計,銜尾追擊了,我本料順軍經突襲與被圍會潰不成軍,我們一鼓可勝呢。」

    蕭霄凝視戰場,幽幽道:「白宮博練兵確有過人之處,那些突出重圍的必是久經他訓練的精銳之師,雖在亂軍之中仍可保持陣型不亂,若無這些精銳,恐自城下敗退至此地已難穩陣腳。」

    賀然想了想,笑道:「既然鳳王對此戰頗為滿意,下官也就不再自責了。」

    蕭霄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

    賀然心情好了起來,對竹音公主道:「哈哈哈,你可曾記得我先前在藏賢谷與你說過的話,若讓我對戰白宮博,我定要殺他個落花流水!他此番可算是落花流水了吧,我看簡直都稱得上是屁滾尿流了。」

    竹音公主對他甜甜一笑,道:「他上次在藏賢谷前就落花流水了,你怎現在才想起此話?」

    看著賀然愕然的樣子,竹音公主伏在他耳邊道:「因你那次是僥倖得勝,心中猶存對他的懼意,所以未曾想起向我炫耀是也不是?」

    賀然嘿嘿笑道:「賢妻所言極是,你若不說,我還想不通自己當時為何忘記了此事呢。」

    蕭霄見他二人竊竊嬉笑,不悅道:「敵將逃拖你二人有何高興的。」

    竹音公主抿嘴笑道:「軍師已視其如土犬,隨時可手到擒來,這次跑就跑了吧。」

    賀然聽的一咧嘴,不敢去看蕭霄,低聲對竹音公主道:「別誇的太勇猛了,這次勝他也是機緣巧合,白宮博乃蛟龍絕非土狗啊,再者你這土狗之喻不妥,因我是打不過土狗的,下次應換做土雞,那我就戰無不勝了。」

    竹音公主被逗得咯咯嬌笑,酒透粉頰,嬌艷勝花,絕世風華於這慘烈的沙場間別有一種讓人眩暈的魅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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