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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佳人心思 文 / 折花不語

    王宮內,蘇平疆剛聽到賀然提出的聯趙建議時,不禁大搖其頭,等聽他們二人講清利害關係,又沉吟起來,思索良久,拍案道:「確是此理,我險些被小利所惑,此事無須再議了,軍師即刻就替我打發那康國使者回去吧。」

    賀然歎了口氣道:「早知是自找麻煩,我就不來多事了。」

    蘇平疆哈哈笑道:「好好好,我另派人去打發使者就是,你安心享樂吧!」

    賀然這才有了笑容,連稱「大王聖明」,蕭霄見他商議國事也這般嬉皮笑臉不禁暗自搖頭。

    賀然起身拜辭,蘇平疆攔住他道:「你且留步,你與公主的婚事我已命人著手去準備了,大將軍與太宰都甚為看重此事,均說當以王室迎娶側宮之禮相待,才不至委屈了公主,也可籍此彰顯你的功績,此言甚合我意,你看如何?」

    賀然知道現今之世甚重禮儀,亂用王室之禮未免有僭越之嫌,許統與蘇戈有意借婚事抬升自己的地位,蘇平疆自然樂得大送人情,可這難免會給自己留下禍端,想到這裡,他搖頭道:「萬萬不可,請大王按臣下迎娶正室之禮或以公主下嫁之禮操辦即可。」

    「迎娶正室?這如何使得?」蘇平疆一臉不悅。

    蕭霄聽他們談及婚事,本欲告辭,可聽賀然要娶竹音公主為正室,心下吃驚,瞪著星眸看著賀然很想弄個明白,再一想,此事涉及蘇夕瑤,自己在這裡多有不便,只得強抑好奇心,告辭去了。

    賀然走出宮門時,一個俏婢迎上來施禮道:「見過軍師,鳳王命我請軍師過府議事。」

    賀然認得她是蕭霄的隨身婢女,笑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婢女思菱,大人喚我小菱即是。」

    「好,小菱,鳳王此時找我議事,可準備了酒飯?」賀然看日已中天,覺得有些餓了。

    小菱掩嘴笑道:「大人若想用飯自然是有的。」

    賀然隨小菱來到鳳王府,見過禮後,小菱伏在蕭霄耳邊說了些什麼,蕭霄微微一笑,道:「快給軍師準備酒飯。」

    賀然嘿嘿笑道:「還是鳳王大方,大王連頓飯都不管。」

    待小菱笑著出去後,蕭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說:「這般時侯請你過府,有些失禮,不過我怕你又急著回谷,不得商議正事。」

    賀然笑道:「鳳王不召我來,我都不知去何處吃飯了,不知鳳王要問下官何事?」

    蕭霄白了他一眼道:「此處無外人,你不必鳳王鳳王的喊個沒完。」

    賀然哈哈笑道:「鳳王這稱謂極好,稱呼起來極其順口。」

    蕭霄瞪了他一眼道:「你再敢喊一聲,我就哄你出去!」

    賀然吐了吐舌頭,問道:「不知蕭帥召我來,有何事吩咐。」

    蕭霄略一沉吟道:「我們派往番邦的使臣傳回消息,說順國有意與番邦聯姻,並提出納貢求和,你可知此事?」

    賀然點頭道:「此事我已知曉,順國藏賢谷一戰損兵折將,寧安一戰又失了些人馬,實力已不如前,先前順趙聯盟抗擊番邦尚得不到什麼便宜,此際兩國均弱,番邦若與我們聯合,順國已然難敵,是以與番邦求和修好乃不得已而為之。」

    「可若順國與番邦聯姻,共伐我易國,則我們就有難了。」蕭霄蹙起秀眉。

    賀然道:「番邦與順國素有積怨,我們可做些手腳破壞其聯姻,不妨派出重臣出使番邦,向其許諾,滅順後盡將順國財物送與他們,順國之民也可分其一半,番邦不喜聚城而居,我們可盡得順國之地,這種約定番邦應心滿意足了。加之他們聽說我們與趙結盟後,必有觸動,於番邦而言,他們也不願看到康國因滅趙而變的勢大,若順國滅了我易國,定會與康國聯手平分趙國,那時他們就要面對強大的順國與康國了。我們對其痛陳利害後,番邦自不會與順國結盟,滅順扶易乃是上策,因為易國再強短時也強不過順國。」

    蕭霄聽的不住點頭,等他說完,嗔道:「你既已有對策,方才在大王面前為何不提此事?」

    賀然咧嘴道:「我怕他派我出使番邦。」

    「只因擔心出使番邦你就……」蕭霄氣的不知該罵他些什麼才好。

    「這還不夠啊?你也看到了,我提到不與康國結盟,他就要派我去打發使者,若再提番邦之事,他真把我派去當使者,豈不要一去月餘?萬一要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再送了小命就更冤枉了。」賀然搖頭道。

    「你……唉!貴為重臣,卻這般貪圖安逸,蕭霄領教了。」蕭霄又搖頭又歎氣。

    賀然難為情的咧嘴笑了笑,道:「又不是我願意做這個軍師的,他們非要我做,我不得已而為之,我已算夠盡心的了,否則今日也不會大老遠的跑來管這些閒事。」

    蕭霄盯著他看了良久,微微搖頭道:「你真乃奇人,身負絕學且滿腹韜略,卻無絲毫名利之心,也無一絲憐憫之心,唉,可惜了這份才華,你縱不以榮華為念,也要為易國百姓打算吧?尊師教你一身本領,難道未曾教你濟世救民之德?」

    賀然眨著眼睛,搖搖頭,認真道:「師傅不曾教這些,他老人家獨善其身,不以蒼生為念,我自是要如家師一般,百姓自有百姓的造化,何須我去幫他們?再說,大家都是人,我憑什麼要浪費大好年華去管別人的事?況且我也無濟世救民之才能。」

    蕭霄氣的站起身,隨即又坐下,怒視了他一會,冷聲道:「我聽聞你短時之內,就把藏賢谷治理的夜不閉戶,路不拾遺,你若多用些心思在治國安邦上,易國百姓日子定會好過些,你是有濟世之能而不願去做!」

    賀然自嘲的笑了笑,道:「蕭帥過獎了,藏賢谷乃竹音公主一手治理,我不過幫著出了點主意而已,治谷與治國不可相提並論,唉,只為此一谷,我已成為眾矢之的,若真要治國,恐怕我死都不知被誰害死的。」

    蕭霄聽出他的話外之音,沉吟的皺起秀眉,怒氣逐漸小了些。

    此時婢女送上酒菜,賀然也不客氣,蕭霄禮讓之聲尚未落地,他的一樽酒已經下肚了。

    酒過三巡,蕭霄看賀然吃的差不多了,問道:「讓誰出使番邦你可有打算?」

    賀然放下酒樽,想了想,道:「此事非蘇戈兄長去不可,他去必可成功。」

    「你就不怕送了你兄長的*命?」蕭霄撇嘴道。

    「哈哈,*命之憂我只是隨口說說,此番出使應無危險,再說兄長與我不同,他為人穩重又多計謀,縱有不測也能應付,若我這愣頭青去就難說了。」

    蕭霄哼了一聲,低頭看著酒樽,咬了咬櫻唇,粉面微紅,佯作嗔怒道:「你要娶竹音公主做正室,這是何道理?我與夕瑤姐姐情同姐妹,絕不能看著你如此薄待姐姐!」

    賀然微微一笑,知道探聽自己口風才是她請自己來的主要目的,當下把與竹音公主所說的話,又對她說了一遍,然後道:「下官無德無才,得姐姐與公主這樣的絕世佳人青睞實屬三生之福,憐惜唯恐不及,何敢再分偏正?是以在我心中把她們均珍如生命,絕無輕待姐姐之意。」

    蕭霄聽的小嘴微張,瞪大了眼睛,良久才皺眉道:「我知你做事每每出人意表,可這未免太過荒唐了,國有君,家有主,你位極人臣,日後府內使奴喚婢自然不會少,妻室不分正偏,則權不明,何人主理府內之事?姬妾無主必生亂,子嗣無序如何了得?」

    賀然笑了笑,道:「下官此生有妻無妾,入我門者皆正室,為少事端,我少娶幾個就是,我非奢華之人,奴婢也不會多,子嗣嗎……,嘿嘿,言之尚早。」說著別有用意的看著蕭霄。

    蕭霄俏臉一紅,知道自己言語有失,慌亂的垂下頭,借飲酒遮掩窘態。

    賀然既知她有意於己,此刻也就放肆起來,一雙賊眼趁機毫無顧忌的飽餐著秀色。蕭霄剛穩住神,一抬頭看到他那貪婪的眼神,芳心立時又亂了,紅著臉垂下頭,過了一會,見他不知收斂,心內火起,恢復了往日殺伐決斷的神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賀然這才訕笑著收回目光。

    「姐姐對你這番言論是何看法?」蕭霄盯著他問。

    「我還未曾對姐姐詳言。」賀然在她如劍的目光下,低頭諾諾道。

    「胡鬧!」蕭霄嬌喝一聲。

    賀然詫異的抬起頭,問道:「名份沒有那麼重要吧?我猜姐姐定不會在意這些的。」

    「唉……,姐姐再高潔拖俗必定也是女子,她怎會一點也不在意?」蕭霄著急道。

    賀然皺起了眉頭,猛然想到,早晨蘇夕瑤聽到自己要娶竹音公主為正室時神情似是有些蕭索,自己當是並未在意,難道……,他越想越心慌,自己不是這個時代的人,做事只憑想當然,對這裡風俗禮法沒有深切的體會,一直只想蘇夕瑤看透紅塵不會計較什麼名份,可她畢竟自小受世俗熏陶,即便不計較,也不代表就毫不在意,自己怎麼也要徵求一下她的意見才對。

    蕭霄見他臉上變顏變色,問道:「大王對此事是何說法?」

    賀然無心再談下去了,起身道:「大王所言如你一般,蕭帥恕罪,我要回谷去找姐姐,告辭了。」

    蕭霄點點頭,也不相送,看著賀然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她低頭擺弄著手裡的酒樽,嘴角不時lou出一絲淺笑。

    「小姐,這人真是夠怪的。」小菱從屏風後走出來,笑著說。

    蕭霄沉浸在遐想之中,聞言嚇了一跳,轉頭看是小菱,嗔怪道:「你這麼無聲無息的想嚇死我啊。」

    小菱委屈道:「我哪有無聲無息?是你不知在想什麼,失了神。」

    「還敢頂嘴!」蕭霄笑著瞪了她一眼,自己臉先紅了。

    「嘻嘻,小姐啊,入他之府皆正室,這下可好了。」小菱調皮的對她眨了眨眼睛。

    蕭霄俏臉更紅了,起身作勢欲打,叱道:「還不給我住嘴!」

    小菱笑著跑了出去,蕭霄抿著嘴唇,眼波流轉難耐內心喜悅,腳步輕快的走進內室。

    未曾見到賀然時,蕭霄就已動了芳心,對這個輕折籌聖,屢燒敵兵的人心儀不已,是以才不顧安危,扮作隨從親往藏賢谷要見他一面,及至看到這傳奇軍師不過二十五六年紀,又是一表人才,不禁情根深種,芳心暗許,可看到竹音公主與蘇夕瑤時,她大為失落,此二女均是絕世奇葩,自己縱再高傲自負,與她們相比也自知無法勝出,賀然雖曾以寒梅為贊,但她心中明白,自己與她們能比肩而立,已是幸事,單以容貌而論,自己恐怕還要略遜一些。

    回到順國之後,她一直悶悶不樂,一面難捨才郎佳婿,一面又心高氣傲不願嫁作妾室,常嗟歎命薄。方才聽了賀然的一番話,雖知荒唐,但芳心卻頗為感動,覺得若能嫁給這樣重情之人,即使沒有名份也算是幸事了。

    蕭霄獨自在閨房內左思右想,忽笑忽愁,最後一咬銀牙,來到院內,命人牽過胭脂馬,帶著小菱趕往藏賢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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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然急匆匆的向藏賢谷趕,快到時,猛然見小荷手扶劍柄,一臉怒氣的獨自站在山路中央。

    賀然一咧嘴急忙翻身下馬,命親衛們先回谷,然後陪著笑臉走近小荷,問道:「你跑這裡來幹嗎?快隨我回去吧。」

    小荷狠狠的瞪著他,冷聲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賀然,小姐何處對不起你了?又哪裡比公主差了?你整日口口聲聲要報答小姐,哼,算我小荷瞎了眼,咱們從今日起恩斷義絕!」

    賀然只覺頭皮發麻,沒想到這事會鬧成這樣,他不知蘇夕瑤與竹音公主那裡情況如何,心內焦急,可此時又不敢怠慢了小荷,只得強笑著,道:「我是何樣人你豈會不知?事情非是你所想那樣,我一會跟你細說,姐姐與公主可好?」

    「你的公主很好!」小荷冷言道。

    「那姐姐可好?」賀然不安的問。

    小荷扭過頭,不再理他,賀然心裡更急,好言勸慰了幾句,見小荷不為所動,心下煩亂,上了馬,道:「我去見姐姐,若姐姐也因此事怪我,我賀然自會給你一個交代。」說罷打馬飛馳進谷。

    他匆匆跑進蘇夕瑤的小樓時,迎面碰到了下樓的小竹,小竹皺著眉不滿的看著他,賀然無暇顧她,歎了口氣,心情忐忑的走到蘇夕瑤的房間門口,低聲道:「姐姐,我回來了。」

    「進來吧。」蘇夕瑤在裡面淡淡道。

    賀然推門而入,見蘇夕瑤正憑窗而立,他緊張的走到她身側,偷眼觀察著她的神色,卻見蘇夕瑤俏臉上平靜如水,這倒讓他不知如何開口了。

    「平疆可贊同你的聯趙之策?」蘇夕瑤轉過身臉上lou出淡淡的笑容。

    「我與蕭霄解說多次,他最終明白了。」賀然一邊說一邊盯著她的神色變化,試圖找出些端倪。

    蘇夕瑤看他一直盯著自己,微微皺了下眉,嗔怪的瞪了他一眼,道:「公主已經答應嫁你了,盡快準備婚事吧。」

    「其實……,姐姐……,我……」賀然又咧嘴又皺眉,不知該如何表達。

    「為何這般吞吞吐吐?有話就明言。」蘇夕瑤看著他的怪樣不禁微微一笑,移步到几案前,輕盈的坐下。

    賀然坐到她對面,吭哧了半天,小聲道:「我本想……,可猜姐姐……,唉!」

    蘇夕瑤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賀然深吸了口氣,仗著膽子道:「我本想娶姐姐為正室,可總覺得姐姐不會嫁與我,不知我猜的對與不對?」

    蘇夕瑤玉面一紅,端起茶盞,輕輕啜了一口,輕聲道:「你既知我心,何必多言。」

    賀然感覺嘴裡有些苦,端起蘇夕瑤放下的茶盞,一飲而盡,道:「我本未把婚事當回事,可平疆、蕭霄、小荷她們都頗有怨言,我唯恐姐姐怪我。」

    蘇夕瑤靜靜的垂首不語,賀然著急的抓住她的一隻玉手,問道:「姐姐是何心意?是否我……」

    蘇夕瑤輕輕抽回手,起身來到窗前,向外遠眺。

    賀然心中一沉,臉上變了顏色,走過去低聲道:「我這就去告訴音兒,以偏室之禮迎娶她。」

    蘇夕瑤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美目中lou出一絲柔情,嬌聲道:「莫要胡鬧。」

    賀然搖頭道:「我縱身死,也不願惹姐姐有一絲不快,這些小事又算得什麼?」

    蘇夕瑤輕輕歎了口氣,拉他坐到几案前,沉吟間,玉頰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柔聲道:「我知你心意,平疆與小荷他們你不必掛懷,我自會為你解說。」

    賀然遲疑的還要再說幾句,蘇夕瑤展顏一笑,道:「快去替我把蕭霄迎進來吧,我方才在窗口看到她已進谷了。」

    賀然見她笑的萬分柔美,不似有心事的樣子,總算放下心,不知蕭霄為何尾隨而至,皺著眉走了出去。

    蘇夕瑤看著他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心中漾起一絲甜美,紅著臉理了理雲鬢。早晨聽聞賀然要迎娶竹音公主為正室時,她心內確有一些酸楚,無論她如何灑拖,畢竟是一女子,賀然這樣的作法多少讓她有些傷感,可聽了他方纔的那些話,芳心豁然舒朗,儘管這些話賀然不說她也知道,但聽他親口說出與自己猜測完全是兩種感覺。

    蘇夕瑤芳心愉悅,不禁偷偷抿嘴笑了一下,她笑賀然真把自己當作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了,想到他平時在自己面前誠惶誠恐的樣子,她就想笑。

    賀然在小樓前等了半天也不見蕭霄的身影,正懷疑是蘇夕瑤故意騙他時,遠遠見竹音公主攜著蕭霄有說有笑的從谷內走來。

    賀然迎了上去,施禮道:「不知鳳王駕到,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蕭霄撇撇嘴,道:「不必多禮。」然後揮退眾侍從,跟著賀然走進小院。

    賀然見沒了外人,笑著問道:「不知鳳王來此有何見教?」

    蕭霄眼光閃爍,道:「一則是看望姐姐,二則是看看你這新政可得民心。」

    賀然看了竹音公主一眼,又轉向蕭霄道:「三則呢?」

    蕭霄不自然的看看竹音公主,口中道:「只此二事。」

    賀然還要逗她,竹音公主繃起臉道:「我們要去與姐姐談正事,你還是去找小荷她們斗草蟲去吧。」

    賀然尷尬的笑了笑,不敢再看蕭霄,灰溜溜的跑了。

    晚飯時分,賀然回到小樓,聽得三女的笑聲不時從蘇夕瑤屋裡傳出,他自知進去必會被轟出來,索*不去掃人家的興致,找到小去與小來在院中下起了跳棋。

    不一會晚宴擺下,三女從樓上下來。這時小竹與小荷也攜手從外面回來,二人對賀然側目而視,一臉的不屑。

    蘇夕瑤注意到她二人的神情不對,藉機把二人拉到院中,解說了幾句,可回來時,她二人依然對賀然不冷不熱的,蘇夕瑤無奈的暗自搖頭,怕她二人同著蕭霄的面給賀然難堪,找了個借口把二人支了出去。

    竹音公主早已看出小荷與小竹的怨氣,自己不便說什麼,心下暗自打算著如何替賀然解圍。

    三女顯然方才談的甚為高興,酒宴之上興致不減,笑語不斷,賀然反倒cha不上嘴了,不知不覺月上樓心。

    蘇夕瑤心情頗佳,命僕婦把酒席移至院中,明月皓潔,清光似水,連燈燭都省去了。談笑了一會,蘇夕瑤舉起酒樽對蕭霄道:「他日音兒大婚,你可要與平疆親自主理,雙王主婚可謂世間美談了。」

    蕭霄抿嘴嬌笑,道:「這個自然,為音兒姐姐的婚事我甘受驅馳。」

    竹音公主粉面一紅,不依的鼓起小嘴對蘇夕瑤撒嬌道:「姐姐∼,你也來取笑我!」

    蕭霄掩嘴笑道:「這怎是取笑?姐姐說的可是正事呢。」

    竹音公主瞪了她一眼道:「小丫頭!你懂得什麼是正事?!」

    蕭霄啐道:「不過才比我大幾個月,看把你恣狂的,看大婚之日我如何耍弄你!」

    竹音公主心中發虛,不敢再得罪蕭霄,看到賀然在一旁偷笑,頓時臉上更紅,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傻笑什麼!都是讓你害的!」

    賀然嚇的手一抖,酒撒了一身,蕭霄笑彎了腰,蘇夕瑤也忍俊不住笑出了聲。

    竹音公主羞得起身欲走,蕭霄不依不饒的拉住她打趣道:「你們看,智絕天下,艷冠群芳的竹音公主這副嬌羞模樣多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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