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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誤國 文 / 折花不語

    回到鳴鐘城,蘇平疆把最好的太醫都叫來為賀然治傷,直到太醫為賀然敷好藥他才帶著蘇戈等人離去。

    蘇平疆他們走後,蕭霄進來探視,賀然見到蕭霄,掙扎著要起身,可稍稍一動就疼的出了一身白毛汗。

    蕭霄坐到榻邊,按住他的肩,皺眉道:「傷成這樣還不老實躺著,你要起來做什麼?」

    賀然咬牙忍過那陣巨疼,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自然是謝蕭帥救命之恩。」

    蕭霄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嗔道:「再亂動你就沒命了,我豈不是白救你了?」

    賀然想笑一聲,可牽扯了傷處,笑到一半就停住了,吸著涼氣道:「你聽說過有哪個轉世天神這麼年輕就死的嗎?我這煞星可不是說著玩的。」

    「好,煞星大人,你快安穩些吧,別真一不小心魂歸地府,給天神們丟了臉。」

    「哈,我……」

    「閉嘴,勿要多言。」蕭霄見他額頭滿是冷汗,輕聲呵斥了一聲。

    「好,我不說,你來說,否則我心中存疑,難以安心。」

    蕭霄明白他指的是什麼,先命丫鬟替賀然擦去額頭的冷汗,才輕聲道:「前些天,我安插在武建城的密探回報,說那裡似有兵馬秘密調出,我想趁機劫了武建,可細查之下,發覺武建周邊各城也有兵馬調動跡象,這些人馬行動隱秘,大多不知去向,只有一路被我的哨探發現了蹤跡,是朝遷安而行。

    「我當時很是疑惑,調兵遷安其意必在易國,可按理順國新敗,不應再拼出血本強攻易國城池,我當時想派人給你送信,但又怕虛報了軍情,是以命人去遷安查看,哨探回報說遷安的余亮反了,白宮博領兵正在平叛,可圍城只萬餘,我心中更加生疑,圍城人馬與調動數目不符不說,既是平叛本何須這般詭秘?其間定有不可告人之事。

    「我立即派人給你送信,之後又想到白宮博既有所圖謀,必會嚴鎖邊境,我擔心信使被捉,所以就帶人偷偷潛入了遷安附近的山林,以防不測。誰知其後不久,圍城之軍竟然與城內叛軍合兵一處,悄然潛向寧安,至此我已隱隱猜到白宮博的用意。」

    「嗯,這些人做完戲趕著去圍堵許統的先鋒營了。」賀然苦笑道。

    「正是如此,我不敢暴lou行蹤,繞道趕過去時,許統已被截斷後路,許將軍查知不妙,屢次想殺回去,可這些順軍雖人勢佔優,卻只是據險而守,不與易軍力戰,我開始以為他們是要待援軍到來,盡殲這支易軍,想要趁機衝出去解圍時,哨探來報,說發現了易軍的大隊人馬。」蕭霄說到此處撇著小嘴,微微搖頭。

    「唉,那自然是本軍師帶人自投羅網來了。」賀然羞愧的歎了口氣。

    「哼,你知道就好,我那時已徹底沒明白了白宮博的計策,一邊派人點起烽火示警,一邊帶人從後衝殺堵截許統的順軍,好在是出其不意,順軍前後受敵頓時大亂,救了許統,我向他說明敵情,合兵一處殺了回來,幸好為時不晚。」

    「慚愧啊,因我思慮不周,害眾多將士喪命,若不是你來相助,易國此番要全軍覆沒了。」賀然額頭又滲出汗珠,這次是因為後怕。

    「白宮博此計甚是巧妙,你也無須自責。」蕭霄見丫鬟為賀然擦汗時絹帕碰到了他的眼睛,不滿的看了丫鬟一眼,接過她手中的絹帕,輕柔的替賀然抹去汗水。

    「不過你見烽火即停兵也算難得了,若中了埋伏,恐早就全軍潰散了,我與許統再難回易境了。」

    賀然喘息了一會,歎了口氣道:「我非軍師之才,再胡亂當下去,早晚害死易國,明日當向大王請辭,還是回去種田吧。」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這是何苦來,哪有打了一場敗仗就灰心喪氣的?」蕭霄不悅道。

    「可……唉!」賀然有苦說不出,這次的失敗真讓他有些心寒了,意識到光憑自己腦子裡那點道聽途說的「謀略」,根本不可能統帥三軍,軍事家是打出來的,不是學出來的,他很怕自己成為這裡的趙括。

    「安心養傷吧,這次白宮博也未討去什麼好處,來日再戰自有報仇之機。」蕭霄勸慰了他一會,見他神情萎靡,命丫鬟服侍他躺下歇息,然後去了。

    蘇夕瑤與竹音公主連夜趕到了鳴鐘城,賀然此時已經發起了高燒,口中開始胡言亂語,蘇夕瑤聽他偶爾發出前世語音,嚇的急忙揮退了侍從,與竹音公主輪番照看。

    三日後賀然高燒不退,兩位心境豁達的絕世佳人也有些慌了。

    第四日,蘇夕瑤進屋時見竹音公主眼中隱有淚痕,她本想勸慰幾句,可看了一眼榻上燒的滿面通紅的賀然,心中淒楚,要說的話堵在喉間難以出口。

    兩雙美目相視了一會,竹音公主再難承受,撲進蘇夕瑤懷裡,嚶嚶抽泣起來,蘇夕瑤雖未出聲,但兩顆晶瑩的淚珠已然滾落香腮。

    哭了好一會,竹音公主才止住悲聲,拉蘇夕瑤坐到榻邊,她凝視著昏迷不醒的賀然,輕輕用手撫摸著他的面頰,輕聲道:「姐姐,他若去了,我已無生趣。」

    蘇夕瑤閉上明眸,淚水再次滑落。

    這時小竹進來道:「大王來了。」

    竹音公主抓住蘇夕瑤的手,眼中lou出企求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蘇夕瑤知道她不願有人打擾,轉頭對小竹道:「告訴他,軍師正在昏睡,不便探視,這裡有我照看,讓他回去吧。」

    小竹答應著退了出去,不一刻,又進來小聲道:「蕭帥來了。」

    蕭霄進入屋中,看到竹音公主也在,不禁微微一愣,她這幾天每天來探看一次,選的都是竹音公主不在的時候,沒想到今天竹音公主勞累了一晚還未離去。

    竹音公主看出蕭霄的心思,二人見過禮後,她強笑道:「蕭帥請坐,我有些勞乏了,想去歇息一會,竹音告罪。」說完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榻上的賀然。

    蕭霄還未說話,蘇夕瑤卻拉住她,輕聲道:「蕭霄不是外人,他已經這個樣子了,你就……」說到這裡聲音有些哽咽了。

    蕭霄早已看到她二人臉上的淚痕,此刻聽蘇夕瑤聲音哽咽,再也顧不得矜持,快步走到榻前,用手摸了摸賀然的額頭,觸手如火炭,她眼圈也紅了。

    三女圍坐榻邊,良久,蕭霄才輕聲道:「不妨事,先時我手下一將,受傷後燒了七天,最後也活過來了,不久就康健如初了,二位姐姐且放心,他乃煞星轉世,不會這麼輕易就……。」剛說到這裡,她見賀然身子一陣抽動,口中發出了一些怪異的音調,心中不禁大駭。

    蘇夕瑤與竹音公主知道這是他前世的語言,見蕭霄臉有懼色,各自拉住她的一隻手,蘇夕瑤面色平和的對她輕輕搖搖頭,示意她不必害怕。

    這時賀然口中又換做了當地語言,不停的叫喊著一些人的名字,喊的最多是自然是蘇夕瑤,最後連牧山都喊到了,卻一直沒提到蕭霄,等他安靜下來,蕭霄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離去,可又知他到了生死關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一直守到入夜,賀然火燙的額頭終於開始降溫,三女的欣喜之情難以言表。

    夜半,賀然睜開了眼,竹音公主連日勞乏,此番又兩夜一日未曾入睡,及至見到賀然醒來,巨大的驚喜讓她難以自持,竟暈了過去。

    賀然休養了幾日,感覺稍好些時,就向蘇平疆告了假,讓人把他抬回了藏賢谷,只有在谷中他才能心神愉悅。

    臨行前,蘇平疆前來探望,問起當今之計,賀然讓他一切事務多聽蘇戈與蕭霄之言。

    蘇平疆皺眉道:「我正為蕭帥之事發愁,她雖未立國,但身份特殊,此番對我易國又有救國之恩,你看……」

    賀然沉吟了一下,先揮退屋內侍從,才道:「那不如封她為王。」

    「這……,我自己還是勉強稱王,如何能封別人為王?再者一國二王必生禍亂,還有她乃一女兒身……」蘇平疆為難道。

    賀然笑了笑,道:「大王試想,若無此次遇伏,蕭帥當不會來我易國,那他日我們若能與番邦攜手滅順,蕭帥自然是三分其功,立國稱王不在話下,我們此刻若薄待她,定會令她手下將士不滿,不若表奏天子,為她請一個王位,送個人情,現今我們勢微,得蕭帥相助或可一爭天下。」

    「這……,女子稱王聞所未聞,天子恐難准奏。」蘇平疆搖頭道。

    賀然知他心意,道:「天子不准,大王可強封她為王,蕭帥志在復仇,並無稱霸之心,她乃明白之人,縱有王號,也不會行王事,再者她乃女兒身,王位自然不能世襲,只此一代,大王還有何憂?」

    蘇平疆皺眉思索了一會,點頭道:「好!就依軍師,我把神牛城封與她。」

    「不可,我正要與你說及此事,短時內暫且不要分封領地,你封與我的那個藏賢谷也要收回。」

    「這是為何?」蘇平疆大惑不解。

    「嗯……,這事一時難以說清,我尚未考慮周全,待我想好後再咱們再商議,好在現今我們就這麼點地方,不封地眾人也無話可說。」

    蘇平疆看了他良久,笑道:「你莫非是燒糊塗了,先是要我立女子為王,現在又說不加封地,我看此事還是日後再議吧,我且依你暫不封地,不過番邦一旦出兵,你可要立即回來。」

    十日後,藏賢谷,小樓之內。

    賀然kao在軟墊之上,喝了一口竹音公主遞過來的香茶,笑道:「這些日有勞公主了,過來躺一會,莫要再暈過去。」

    竹音公主聽他打趣自己,粉面一紅,啐了一口道:「你莫要仗著自己有傷,就肆無忌憚了,小心**後一併報還!」雖是這樣說,還是輕盈上了榻,並肩躺在賀然身邊。

    賀然不顧傷痛,攬住她的香肩,手則悄悄從她衣領處伸了進去,竹音公主咬著櫻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可又不敢掙扎,怕牽動他的傷口,只得任他輕薄。

    賀然得趣,心滿意足的說:「唉,早知受傷有這麼多好處,我以前就每天割自己一刀了。」

    竹音公主嬌軀酥軟,媚眼如絲道:「現在知道也不晚,**後每天割你一刀就是。」

    賀然瞇起眼看著竹音公主,手上開始使壞,竹音公主**難耐,嬌喘著膩聲求饒,正當二人鬧得滿室皆春時,小來在門外稟報,蕭帥與蘇夕瑤來了。

    竹音公主羞得慌忙起身,動作快了些,賀然抽手不及,被扯的牽動傷口,不禁痛呼了一聲,門外傳來蘇夕瑤的輕笑聲,竹音公主又羞又氣,瞪了賀然一眼,慌亂的整理了衣裳,開門把二人迎了進來。

    賀然為解竹音公主的尷尬,笑著對蕭霄道:「蕭帥怎有閒暇來此啊,在下傷痛未癒,不能下來施禮,蕭帥恕罪。」

    蕭霄只點點頭,立於榻前問道:「軍師可好些了?」

    「已無大礙,再養些日子就好了。」

    「嗯,我此番前來一則是探望軍師的病情,二則是來問罪的。」蕭霄繃著臉道。

    蘇夕瑤對竹音公主使了個眼色,二人攜手出去了。

    「蕭帥是為封王一事來問罪的吧。」賀然笑的很無賴。

    「是!大王說是你的主意,一國豈能有二主?你莫非要害我?」

    「哈哈,蕭帥息怒,在下實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這樣做的。」

    「哦?你且說說。」蕭霄蹙起秀眉。

    「我覺得啊,如果封蕭帥一個什麼侯啊公的,稱呼起來異常彆扭,若是稱女王則順口多了,是以我才極力勸大王的。」

    蕭霄聽到這個理由氣的差點要動手打他,「就為你稱呼著順口,你就要我稱王?」

    「是啊,有何不妥嗎?」賀然眨著眼睛,一臉的無辜。

    「胡鬧!把軍國大事當作兒戲,你……唉!」蕭霄真不知該如何生氣了。

    「稱王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又不是真想做王,即便封你做天子,我猜你也沒興致當,哈哈,你這王號可定了?這事不可輕率,定要選個好聽些的,嗯……」賀然皺著眉思索起來。

    蕭霄徹底被他氣暈了,跺了一下腳,想離去,可想到還有要事沒講,只得氣哼哼的坐了下來。

    「玉粉王可好?」賀然認真的說。

    蕭霄懶的答理他,呼了口氣,道:「趙國的梨松欲獻城而降,大王想問問你的意思。」

    「哦,納降就是,玉粉不好,太女兒氣了,難顯蕭帥風姿。」賀然一心思索著王號。

    「你!我與你說的是正經事,你……」蕭霄有點急了。

    「哦!是是是,趙王之事我已聽竹音公主的眼線稟報了,他太心急了,羽揚侯剛被我在藏賢谷燒死,他就迫不及待的***室,將士自然寒心,梨松乃羽揚侯宗弟,不反倒是怪事了,梨松不比余亮,應不會有詐。」賀然見蕭霄生氣,急忙發表了見解。

    「嗯,我們也是這樣想,既如此,我回去就與大王籌劃受降事宜。」

    「好,有勞蕭帥了,哎!百花王可好?」賀然興奮的問。

    「我從未見過你這種不分輕重之人。」蕭霄星眸中lou出被擊潰的那種無奈。

    「這怎是不分輕重?我極力讓你立王,就為稱呼順口,國號自然是最重之事。」賀然有些委屈了。

    「你真只是為了稱呼順口?」

    「我何須騙你,我對大王說的那些什麼安定軍心之類的鬼話,都是托詞,哈哈,竹音公主當初對我說女子不可稱王,我偏要讓女子稱王,看誰厲害!」賀然得意的說。

    「那你就立公主為王吧!」蕭霄說罷,瞪了賀然一眼,頭也不回的去了。

    賀然呆呆的望著門口,想了一下,感覺自己沒說錯什麼話啊,難道是自己這次玩的太過火了?他還真沒把蕭霄稱王當回事,易國屁大點地方,蘇平疆那個易王都是胡鬧,所以他讓蕭霄稱王在很大程度上是遊戲心態。

    不一會,竹音公主回來了,笑著問道:「你又做什麼壞事了,蕭霄走時似有怒容。」

    賀然把才纔的事對她講了一遍,然後委屈道:「我覺得沒招惹她啊,做個女王至於如此生氣嘛!」

    竹音公主可憐的看著他,搖頭道:「女子稱王之事本就荒謬,這些天我與你也說煩了,此事暫且不論,你最大錯處是不應把她稱王之事與我連在一起。」

    賀然愕然了,試探著問:「你是說蕭霄對我……」

    竹音公主蹬榻伏在他耳邊小聲道:「你醒來那日蕭霄在榻前守了一天一夜,不知偷偷摸了幾次眼淚呢。」

    「你為何早不告訴我?」賀然頭有些暈了。

    「姐姐叮囑我不許說的,她說蕭霄面薄,怕你借此戲弄她。」

    賀然張著嘴愣了半天,等清醒過來,馬上變色道:「不可,萬萬不可,我有姐姐與公主此生足矣,再無他念。」

    竹音公主撇撇嘴,道:「為軍師者,當喜怒不形於色,賀軍師,你還是先擦掉嘴邊的口水再討好我吧。」

    賀然只當自己方才失神真流口水了,用手抹了抹,發現是竹音公主取笑他,竹音公主笑著擰了他一下,道:「心裡樂開花了吧,少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我才懶的管你娶多少房妻妾呢,少了你的糾纏,我和姐姐都樂不得安享清閒呢。」

    賀然嘿嘿笑著,再次把她攬入懷裡,小聲道:「當真?」

    竹音公主哼了一聲,賀然一邊感受著手上的滑膩溫軟,一邊伏在她耳邊低語,竹音公主的俏臉慢慢紅了起來。

    「那混帳二王子倒真會享受,羽揚侯的那個嬌妻你可見過?」賀然嚥著口水問。

    「看你這副德行!」竹音公主啐了他一口。

    「嘿嘿,男人都這德行。」賀然洋洋自得的說。

    「他那夫人啊,我倒見過幾次,真可謂儀態萬方,溫雅嫻靜,頗有一股書卷氣,生的又如花似玉,膚白勝雪……」竹音公主感到賀然的手越來越活躍了。

    「可惜了這樣的佳人,被二王子這樣的蠢貨糟蹋了。」賀然恨恨道。

    「給你也是糟蹋!」竹音公主不屑道。

    「唉……」賀然惋惜的歎了口氣。

    「哼,羽揚侯就是此番不死,早晚也會被二王子害死,你羨慕什麼?」

    「慘了,你與姐姐猶勝那羽揚侯夫人,我豈不是小命也難保了?」賀然誇張的作出害怕狀。

    竹音公主格格笑著,輕輕捶了他一下,道:「要想保命就給我去用心打天下,否則蕭霄我們三個就是你的催命符!」

    「打了天下又如何?你不怕我跟二王子那般貪色誤國?」賀然壞笑著問。

    「你敢!蕭霄之後你再敢拈花惹草,小心我扒了你的皮!」竹音公主威脅的瞪了他一眼。

    「可你方才不是說不管我……」賀然著急道。

    「那些話只是說說而已,夫君萬勿當真。」竹音公主甜笑著用瑩膩的小手撫著他的胸膛,柔聲道:「不過扒皮之說就不是戲言了,扒過之後我定會好好服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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