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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太宰壽宴 文 / 折花不語

    賀然迷迷糊糊醒來時只覺渾身舒泰,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舒爽,回想昨夜之事猶如一場春夢,伸手去摸,暖玉夫人已不在身邊,他慵懶的睜開眼猛然發現外面都快日上八桿了,想起竹音公主那裡還有一幫學生等他上課呢,嚇得他匆匆穿衣洗漱急忙向外跑,在門口險些撞上欲進門的暖玉夫人。

    「慌慌張張的跑什麼?」暖玉夫人嗔怪的在他額頭戳了一下。

    賀然想起她昨晚在榻上那曼妙風情,不禁嚥了下口水,回道:「竹音公主要下官每日去她那裡教授棋藝,今日起得晚了,定要被責罵了,故以著急趕去。」

    「還下官下官的,」暖玉夫人不滿的瞥了他一眼,「你倒真會挑,我剛得知你來自蘇夕瑤隱居之處,不想你還與竹音公主有瓜葛,果然是風流倜儻之人。」暖玉夫人嘴角略帶嘲諷道。

    「我哪裡和她有什麼瓜葛,是她非要糾纏於我。」賀然委屈道。

    「哼!去吧」暖玉夫人看他那可憐相忍不住想笑。

    賀然跑了幾步又轉身回來,小聲道:「夫人府上的美酒甜美無比,下……在下今晚還想再來飲些,不知夫人可方便。」

    暖玉夫人玉臉飛紅,啐了一口道:「饞嘴的小滑頭!還不快滾。」

    賀然不知她是否應允,不甘心的一步三回頭的往外蹭,暖玉夫人紅著臉瞪了他一眼,道:「明日再來,快滾!」

    賀然初嘗禁果,若不是惹不起竹音公主,他恨不得立刻就拉暖玉夫人入房,聽她說明日才能來,心裡老大不情願,可又不敢強求,無奈只得離去。

    門口金勻等親衛早已等候多時了,見他出來金勻湊過來,小聲道:「竹音公主方纔已派人到統領府找大人了。」

    「你們為何不進去找我。」

    金勻一咧嘴,「卜師府漫說是我們,公子來了都不一定能進,我們跟看門之人說了幾次,人家都不給稟報。」

    賀然來到竹音公主那裡時,一群學生都已等的不耐煩了,出乎意料的竹音公主居然沒有責罵他,不過俏臉含霜直至午間眾人散去都不曾笑過一次,賀然心知她這次是真生氣了,想要隨著眾人偷偷溜出去時,竹音公主已冷冷的站在他面前。

    賀然感覺她跟冰雕一樣渾身散發著寒氣,為爭取從寬處理,主動認錯道:「公主息怒,都怪小人懶惰,貪睡誤了時辰,下次再也不敢了。」

    竹音公主目光如劍,嬌聲哼了一下,賀然覺得自己這師傅當的真夠窩囊的,不但是義務教育,還得看學生臉色,受學生的數落。見她不說話,只得賠笑繼續勸慰:「公主保重貴體,小人知錯了。」

    竹音公主咬著櫻唇又盯了他一會,終於冷冷的開口道:「卜師府的飯菜可是比我這裡的更合賀大人口味?」

    賀然急忙搖頭道:「公主府上的菜餚美味無比。」

    「那你為何在我這裡每次都食不甘味,擇機就逃,在卜師府卻吃了整晚?」

    「這……」賀然不知如何回答了,心道,人家那裡飯後的娛樂項目是**,你這裡是彈琴,能一樣嗎?可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說出口啊。

    「哼,再敢因此來遲,我就讓你在這裡吃上十天半月!」說完拂袖而去。

    賀然望著她的背影,心裡罵道:你可真夠歹毒的,還十天半月呢,吃個三五天恐怕我小命就沒了,真是欺負人沒夠啊,生氣你也給我來個**啊,我一定也在你這裡吃一晚。想到這裡他都被自己這下流的想法嚇了一跳,經過昨夜歡愉,怎麼遇事總愛往那方面想?

    在去往太宰府慶壽的路上,賀然與金典並馬而行,金典別有意味的小聲問:「賢弟昨夜睡的可安穩?」

    賀然嘿嘿笑道「不甚安穩。」

    金典用馬鞭在他肩頭打了一下,酸溜溜道:「便宜都讓你小子佔了。」

    賀然心中暗笑,他知道金典並非好色之人,也能瞭解他的心態,在世人看來,能得暖玉夫人青睞除了能一親芳澤外,還代表著一種殊榮,是對這個人人才華的一種肯定。暖玉夫人如同一隻仙桃,如果高高掛在枝頭誰都夠不著倒還罷了,可她明明就在讓人觸手可及之處,卻又不是人人都能品嚐,看著那些有資格享受美味的**快朵頤,其他人自然嫉妒不已。還別說是暖玉夫人這樣的尤物,就是那種在車站隨意亂髮的垃圾廣告,當你看到周圍的人手裡都有時,也會想得到一份。

    來至太宰府,家人稟報後,太宰趙宏滿面笑容的出來恭迎晴雲公主。看到這權傾朝野的太宰,賀然感覺有些以外,他的長相與神態與自己先前的猜測相去甚遠,只能用「普通「來形容,他如果拖去官服走在街上保準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雙方見過禮,趙宏和善的看著賀然拍著他的肩讚道:「賀大人青年才俊,初臨戰場就立下蓋世奇功,有此棟樑真乃我趙國之福啊,他日老夫定當再向大王極力舉薦!」然後又以仁愛長者語氣叮囑道:「今日不可耍滑,定要陪老夫多飲上幾樽!」

    賀然雖然洞察了他謀反之事,此刻聽了這番言語也不禁生出親切之感,這次他總算知道了什麼是深藏不lou。論演技,竹音公主雖在偶像派中一枝獨秀,可和他這純實力派的比起來就差得遠了。

    賀然唯唯諾諾的謙遜了幾句,趙宏向晴雲公主告了罪,忙著又去招待其他人。此時庭院中已站了許多前來道賀的賓客,東一群西一夥的或高聲寒暄,或低低私語。金典帶著賀然四處閒逛,不時不把引薦給自己的好友,晴雲夫人則被幾個貴婦拉去了。賀然覺得這場景倒頗似隨意悠閒的雞尾酒會。

    不一刻賓客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進入正堂入座,幾位王子率眾人給趙宏道了賀,酒宴正式開始,觥籌交錯間上百人熱語喧嘩氣氛甚是喜慶。賀然不喜這種熱鬧場面,但又不敢擅自離開,偏偏還有幾個喜好術數之人,不時過來討教,弄得他不勝其煩。

    酒過三巡後一群歌姬舞女入場表演,賀然初次見到這裡的歌舞,起初還有些新奇感,可看了一會就沒了興致,以前那種燈光場景美輪美奐的大型文藝晚會他都看膩了,何況是這種乏味的輕歌曼舞,看到有些賓客離席走到堂外,賀然也忍不住想出去透透氣。

    庭院內燈光如晝,業已恢復了先時的雞尾酒會局面,不過少了大聲喧嘩之聲,人們大多都是低聲私語。賀然四下看看,發現暖玉夫人在假山邊正幾個儒雅之人談笑,他忍不住想要湊過去,沒走幾步聽到後面有人喚道:「你且站住。」

    他聽出是竹音公主的聲音,心中不禁叫苦連聲,在這種大庭廣眾的地方她主動找上自己,擺明是在害他,看來她心中的惱恨還未消除。賀然無奈的轉過身,盡量和她保持著距離,笑道:「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竹音公主走到他身邊,甜甜笑道:「賀大人難道不喜歌舞嗎?」

    她笑的越甜賀然越害怕,退開幾步道:「小人不是不喜,只是有些氣悶,出來舒緩一下。」

    竹音公主見他lou出緊張的神色,粉臉lou出得意之色,瞪了他一眼低聲道:「看你還敢不敢惹我!」

    賀然見邊上有人注意到他倆,偷偷擠眉弄眼道:「公主就放過小人吧。」

    竹音公主見他怕了,這才高聲呵斥道:「明日早來我府教習棋藝,去吧。」

    賀然聽到她的呵斥聲總算舒了口氣,想想自己混成這樣真夠賤的,剛要退下,見趙宏陪同二王子從堂內出來,似是要送他出門,賀然想轉身避開,可趙宏卻高聲道:「賀賢侄怎不再多飲幾樽?」

    那二王子本沒看到賀然,聞言停住腳步,對他呼喝道:「你過來。」

    賀然心裡暗罵趙宏陰險,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周圍的人看出有熱鬧可瞧,都圍攏過來。二王子醉眼歪斜的睨視著賀然道:「我聞你貪*好色,我府中倒有幾個****,就賜與你做妻妾吧。」

    旁邊眾人哄然大笑,那些因蘇夕瑤之故而記恨他的,更是在一旁高聲叫好,竹音公主則嘴角略帶鄙夷的看著他,賀然當眾受辱雖恨不得一腳踢掉他的中腿,臉上卻平靜如初,躬身道:「多謝二王子厚愛,小人無功不敢受賜。」

    「嗯?你火燒西屏奇兵,不是立下大功了嗎?不用推辭,我明日就派人把那幾個**給你送去,哈哈哈……」

    人群中一些正直官員聽的直皺眉,作為儲君這樣對待有功之臣太令人心寒了。賀然恨的緊咬牙關雖不敢出言頂撞,可也不肯忍氣吞聲的答應下來。二王子尋到機會,發威道:「你要抗命嗎?」

    賀然正在為難之時,暖玉夫人走到二人中間,笑著對二王子道:「二王子貴為儲君,當潔身自好以為萬民表率,府中何來****?莫非是在打趣賀大人嗎?」

    二王子被問的一愣,覺出自己言語有失,雖怪暖玉夫人多事,可因她地位尊崇,不敢不敬,忙順著暖玉夫人給的台階笑道:「還是夫人機智,我方才正是與之相戲」

    暖玉夫人眼波流轉,指著賀然對二王子道:「二王子日後萬不可隨意與賀大人相戲,我昨日給賀大人卜算過,他乃一煞星轉世,日後定成絕世凶人,害他之人必受其害,辱其之人必受其辱。」

    眾人聞言都嚇了一跳,不自主的向後退開了幾步,二王子的酒也醒了一半,瞪大眼睛看著賀然,暖玉夫人的卜術大家是知道的,她既這麼說定然不會錯。

    賀然明白暖玉夫人這是有意相護,心中無限感激真想立刻就親她幾口,為表示自己帶有煞星的血統,他臉上微微lou出了一絲陰戾的神情。

    暖玉夫人轉臉對賀然道:「賀大人是不宜給人拜壽的,妾未曾想你今日會來太宰大人這裡,故昨日未提此事。」

    賀然心中暗暗為她喝彩,暖玉夫人說瞎話的水平和自己有一拼,瞻前顧後、虛實結合、完善細節這才是說謊的最高境界。見涉及到自己的安危,一直半信半疑的趙宏臉色都不自然了。

    賀然配合的作出愧疚狀,躬身對趙宏道:「小人確是不知,這就告辭。」他話音未落眾人已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賀然走了幾步,回頭對暖玉夫人道:「昨日夫人所講化解先天煞氣之法,小人多有不明之處,還望夫人再加指點。」

    暖玉夫人見他有桿就往上爬,不覺好笑,賓客中一個膽小之人道:「望夫人勿辭辛勞,早日幫賀大人化解身上煞氣。」

    一個剛才隨二王子出言羞辱賀然的人趁機獻媚道:「正是正是,壽宴已畢,夫人今日就辛勞些,幫幫賀大人,煞氣纏身久了恐對賀大人身體不利。」

    賀然說那句話的本意一方面是幫暖玉夫人把謊話說圓,一方面是為日後去卜師府做個鋪墊,沒想到這二人竟如此幫忙,心中歡喜,讚許的看了二人一眼,眾人見他二人得到「煞星」的讚許,哪裡肯落後,紛紛代賀然向暖玉夫人軟語相求。

    暖玉夫人見狀哭笑不得,事已至此只能把戲唱下去了,她無奈的辭別了趙宏,帶著剛出爐的「煞星」上了自己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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