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三章 美婦滋味 文 / 折花不語
受了竹音公主一天的數落,賀然垂頭喪氣的回到統領府。晴雲公主見他悶悶不樂,問明原因後笑個不停,金典卻皺眉道:「這竹音公主果然不簡單,恩威並施,這明明是提點你,她可隨意操縱你的生死。」
「她多對我笑幾次我這小命就沒了,她這殺人本領倒溫柔,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賀然苦著臉說。
晴雲公主也想到了其中的厲害,把一份拜帖遞給他,嗔道:「到這個時候你還有心耍滑舌,明日是太宰壽辰,邀我們過府飲宴,寫明要你一同前往的。」
賀然瞥了一眼帖子,心虛道:「可否托病不去啊。」
金典見他有些害怕,安慰道:「我想他只是想看看你是何等樣人,賢弟但去無妨。」
賀然知道自己以後沒好日子了,他真想立刻回到歸月山莊。等晴雲公主出去,金典湊過來,偷偷摸摸遞給他一份拜帖道:「你看這個。」
賀然心情煩悶,不滿道:「你又不是不知我看不懂。」因跟金典已情同兄弟,說話也就隨便了。
金典醒悟過來,笑道:「哈哈,是我的不是,卜師今晚要宴請你。」
賀然見他臉上有曖昧之色,看了看他手中粉紅的帖子,問道:「女的?」
「當然,美艷不可方物,你難道不知暖玉夫人?」
「呃……,不知,你還嫌美女害的我不夠啊,我已經神神叨叨的了,再弄個神神叨叨的女卜師,我非瘋了不可,還是不見的好。」賀然沒好氣的說。
「不見是萬萬不可的,暖玉夫人地位超然,連大王都敬她三分,嘿嘿,賢弟一定要去。」
賀然見他神色幾近齷齪,想到他故意避開晴雲公主跟自己談這件事,小聲道:「我怎麼看你不像讓我去見卜師,而是讓我去逛青樓?」
「咦?暖玉夫人艷名遠播,你果真不知?」金典大感奇怪。
「啊……?」賀然印象中的女巫師不是守身如玉的少女就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好像和男人**之後就法力大減了,艷名遠播的還沒聽說過,難道她參的是歡喜禪?
「呃……,我自幼跟師傅在山中學藝,出師之後一直呆在歸月山莊,世間諸事少有聽聞。」
「哦……,原來如此。」金典不再懷疑,小聲道:「歷代卜師皆不婚嫁,但男女之事卻很隨意,你若應對得當,說不定能一親芳澤。」
賀然還是原裝處男,之前從未曾涉足**場所,這一方面是他潔身自好,更主要的還是怕染病,所以對這艷幟高張的女卜師並不感興趣,調侃道:「你有意避開公主**說此事,莫非也是這暖玉夫人的入幕之賓?」
金典酸溜溜道:「晴雲從不管這些,只是愚兄乃一俗人,不入暖玉夫人的法眼。」
「你不是說她很隨意嗎?」
「是對她欣賞之人隨意,你當卜師府是煙花青樓嗎?非奇才異士根本不會受到邀請,二王子好色成*,也只能望門興歎。」
賀然有了點興趣,問道:「她真能預卜吉凶嗎?」
「這個自然,趙國每有大事,大王總要招她商議。」
「如此我倒要見見她。」賀然對占卜之事頗為好奇,以前就對周易很感興趣。
爺爺有個精通周易的好友,賀然叫他穆爺爺,一次他給鄰居一個上初中的孩子卜卦,說他這些天有血光之災,盡量不要乘車遠行,過了幾天那孩子的學校組織去旅遊,孩子家長對周易卜卦半信半疑,有心不讓他去,可那孩子出遊心切,最後還是去了,結果返程的途中遇到車禍,全車人只死了他一個。
還有一次,穆爺爺一個朋友的兒子高考後突然失蹤了,一家人找了兩天都快急瘋了,求穆爺爺給算一下,算完後穆爺爺告訴他們:孩子沒危險,在東南一千公里以外的地方。那家人都不相信,按說那麼大的孩子不可能被人拐走,可不是被拐他無緣無故他跑那麼遠幹嗎?
過了些天那家人快絕望時,孩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原來他和同學約好高考後出去旅遊,因為怕家裡人不同意,想留封信不告而別,可光想著考試和玩了,慌忙間把信夾在書裡忘拿出來了。他們旅遊的地點正好是東南一千三百里的地方。
賀然認為科學並不能解決所有事情,卜卦這種撥筮草、扔銅錢貌似荒唐的行為,卻往往能捕捉到撲朔迷離的命運蹤跡。玄學自有玄學的奧妙,正因為太過玄奧,有些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味道,所以容易被人利用,比如馬路邊那些兩塊錢算一次的「大師們」。
晚上,賀然懷著好奇與敬畏的心情在金勻等人的護衛下前去赴約,卜師府佔地很大,屋舍卻不多,這有點像蘇夕瑤的住處,賀然被領到一處雅致的小樓內。
看到暖玉夫人時賀然覺得有點熱了,她大概三十歲的樣子,雖不如蘇夕瑤與竹音公主美貌,但玉潤珠圓渾身上下散發著無盡的**,成熟美婦的風情象熟透了的水mi桃般讓人食指大動,這是一個看一眼就讓人想到床的女人,因為有金典的暗示更讓賀然想入非非了,迫不及待的想要**了。
入座後暖玉夫人揮退了婢女,這讓賀然更愉快了。
「賀大人相貌俊秀果然是人中龍鳳。」暖玉夫人一雙美目毫不掩飾的打量著賀然。
「夫人過獎了,夫人國色天香風姿卓著,皎皎如九天之月,柔柔若三月之風,在下得見仙姿實三生之幸。」賀然記得金典的提醒,努力表現著。
「賀大人嘴可真甜呢。」暖玉夫人含笑道。
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賀然絞盡腦汁想著接下來該如何討好她。
「賀大人初展頭角就輕折垂名數十年的籌聖,成為當世術數第一人,妾聞之驚詫不已,心中疑惑重重,不知賀大人可否見教一二呢?」暖玉夫人笑的雖嫵媚,目光卻透出一絲清冷。
這個賀然早有準備,把那個經過數次藝術加工的「師傅」對她講了一邊,暖玉夫人聽完沉吟了一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得遇這樣的師傅,賀大人真是福氣啊。」
賀然心中一凜,他看出這美艷的婦人似乎並不相信他的故事。
「兩月之前我卜得定陽不久將有屠城之災,當時邊疆戰事未起,我只當卜算有誤,後來邊關告急,我仍覺定陽一時不會有事,所以未把此事對外人講,聽說大人智破奇兵後才知當時卜算無誤,由此推知大人乃不入我卜象之人,此事妾還是第一次遇到,故以請大人前來一見,想當面為大人卜算,還望大人應允。」
賀然聽她說卜出定陽有屠城之災心中一驚,暗道這娘們真夠邪門的,聽她提出要給自己算卦,心裡怦怦直跳,她要真算出自己是來自外星,那自己即便不被處死也得養在籠子裡供人觀賞,可如若拒絕豈不是不打自招?
他強自鎮定的笑道:「能得夫人卜算,是下官的殊榮。」心中考慮著萬一情勢不好就先制住她當人質,只能拼一下了。
暖玉夫人神色肅穆的打開一隻陳舊的木盒,裡面分為兩個格子,一個格子裝著黑、白、紅、藍、綠五色彩石,另一個格子裝著許多略小些的黃、紫石子,每塊石子都瑩潤如玉,晶瑩剔透。
暖玉夫人讓他隨意選取三塊大的彩石,並把選出的彩石排成三角形,然後再任意抓一把黃紫的小石子撒在几案上。賀然按要求做完後,暖玉夫人先盯著雜亂無章的小石子看了一會,然後用拇指、食指、無名指分別按在賀然選出的那三塊彩石上,閉目冥思起來。
賀然緊張的盯著她那嬌美的玉臉,心中再無一絲旖念。不一會暖玉夫人就睜開眼驚疑的看著他,賀然暗叫不好,手偷偷的伸進袍內握住了綁在腿側的短刀。
「大人果然是異人,此卜象竟是無解之象,真乃怪異。」暖玉夫人又盯著那些石子看了一會,確定無誤後茫然的看著他。
賀然暗自鬆了口氣,笑道:「下官立志躬耕田下,注定碌碌無為,不入卜象也屬尋常。」
暖玉夫人輕輕搖頭,若有所思的盯著他道:「貴如天子,賤如走卒皆可為卜。」
「那依夫人之意,在下是何樣之人?」賀然索*豁出去了,反問道。
「妾不得而知,不但如此,日後凡有大人參與之事,妾恐怕都難以卜算了。」
「哈哈,夫人不必擔心,我一旦拖身就回山村隱居,再不問世間之事,那時夫人又可算無遺策了。」賀然怕她害自己,再次表明了志向。
暖玉夫人聽出了他話中之意,笑道:「一切自有天意,妾既知大人乃非常之人,自當依大人所願,妾遣走婢女正是怕大人有不願為他人知曉的密事。」
賀然聽她如此說放下心來,道:「夫人善解人意,下官感激不盡。」
「妾懶聞朝政,大人此番立下奇功,不知大王封了你什麼官職?」
「呃……,這個……,下官也忘記了。」賀然尷尬道。
「啊?」暖玉夫人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隨即笑的花枝亂顫,「妾還從未見過忘記自己官職的人,你這人真……。」
賀然見她笑的又嬌又媚,心中發癢,趁機套近乎道:「是下官糊塗,所以夫人不必稱什麼賀大人了,還是稱賀公子或直呼賀然即可。」
暖玉夫人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舉起酒樽道:「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敬賀公子一樽。」
放下酒樽,賀然投其所好的問起占卜之事,暖玉夫人並不隱瞞,笑道:「此乃我家傳之術,若要學成多賴先天稟賦,計數撒落的黃、紫小石無甚玄奧之處,依其數目與分佈,按律定出用哪根手指觸摸哪塊彩石,這都不難,尋常之人幾日內即可學會,我曾多次找人試過,閉目時無一人能如我一般心有所感。」
賀然大感好奇,躍躍欲試道:「可否讓我試試?」
暖玉夫人笑道:「公子不說,我也要讓你一試呢。」
暖玉夫人讓他先想好要卜算何事,然後依方纔所做再做一遍,她看完賀然撒的小石子,命他把拇指、無名指、小指按在相應的彩石上。
賀然本來想占卜一下自己何時能回到歸月山莊,可瞄了一眼暖玉夫人曼妙的酥胸他改變了主意,閉上眼睛後他拚命想像著暖玉夫人躺在床上的樣子,最後心中沒有什麼感應,下身倒有感應了,他嚇得不敢再胡思亂想,急忙睜開眼,訕訕道:「此術應與夫人一家血脈有關,外人看來不行。」
暖玉夫人見他臉上發紅,問道:「公子占卜的是何事?」
賀然看她眼神微妙似是猜出了什麼,大感難為情掩飾道:「我想占卜一下何時能回去耕田。」
暖玉夫人含笑不語,眼波流轉的舉樽邀飲。賀然沒話找話道:「夫人家裡人可會此術嗎?」
「妾並無什麼家人,家母在我習得此術後不久即仙逝了。」
賀然見她全無那種形單影隻的悲哀,看來早已接受了這種宿命,記起金典說的歷代卜師從不婚嫁的話,他隱隱猜到她們是用一種特殊的方式傳承血統,廣邀賢士應該是為了得到優良的基因,如此說來自己豈不成了被她選中的種馬?想到這裡賀然不但毫無反感,反而因少了顧忌而沾沾自喜起來。
酒至半酣,賀然看著愈發嬌艷的暖玉夫人,不禁想起那句「胸前瑞雪燈斜照,眼底桃花酒半醺。」心猿意馬之下,竟然把酒樽都碰倒了。
暖玉夫人看慣各色男人,見他這副德行哪裡會不知他在想什麼,含羞帶怨的橫了他一眼,話題一轉,問道:「近日妾聽聞有大臣向大王上書,談及風化之事,賀公子可知道?」
「未曾聽說,他胡說了些什麼?」
「你這人,既然不知他說的是什麼為何就斷定他是胡說?」暖玉夫人雖在嗔怪,但臉上卻難忍笑意。
「哈哈,我覺當今風化並無什麼不妥之處。」
「他書中說,現今世風日下,*靡之風日盛,為防微杜漸,男女間應立些禮儀,減少彼此會面,尤其提到官員家的女子均應以紗遮面,以便日後推及民間女子……」
「哼,果如我所料,一派胡言!」賀然忍不住插嘴道。
「你如何猜到的?」暖玉夫人詫異的問。
其實賀然聽她提到有人言及風化,就想到了在這個男人掌權的時期,定會有人提出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思想,可這是根據掌握的歷史判斷的,自然不能解釋給她聽,心念一轉,道:「我見公侯女眷多帶面紗,所以想到會有人建議大王以法令推行之。」
「哦,你說這是胡言,想必是不贊同了?」暖玉夫人秀眉微揚。
「當然不贊同,」賀然誇張的大聲道,「假若夫人這般絕色女子都蒙上嬌顏,世間會頓失顏色,我們這些男人活著還有何樂趣?」他不失時機的討好著。
暖玉夫人被他的表情逗得忍俊不住,走到他面前用白嫩的手指在他額頭戳了一下,嬌嗔道:「就會甜言mi語!」說著就勢坐在他身邊,「你就為這個不贊同?」
賀然聞著她身上誘人的體香,心神為之蕩漾,成功在望了,他暗自警告自己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今晚能不能如願**就看這最後的表現了,他嬉皮笑臉道:「自然還有其他緣由,不過這個是最重要的。」
「還不快說!」暖玉夫人似嗔似怨的瞪了他一眼。
「哼,提出這種見解的男人自私無恥之極,他們沒本事討得美人歡心,就嫉妒我們這些風流倜儻之人……」
暖玉夫人剛聽到這裡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用手指刮著賀然的面皮,氣道:「你這臉皮怎這般厚!」
賀然感受到她玉指的滑膩,他極力穩住心神,揣摩著她的心意繼續道:「這些無能之人恐是擔心妻妾跟別人跑了,才想出這等齷齪主意,如此做法全然不顧世間女子的感受,視女子如財物一般,接下來恐怕他們又該提出女人不可出家門了,哼,依我看來*靡多是男人之責,女子如艷麗之花,若無*蜂浪蝶哪來*邪之事?不治蜂蝶反要遮花,那花豈不冤枉死了?男歡女愛,只要是你情我願關他人何事?再者,貪花好色乃男人之本*,世間禽獸盡皆如此,這是為繁衍後代上天賦予他們的天*……」
「虧你想的出,這種事竟和禽獸相比。」暖玉夫人抿嘴而笑。
賀然這才發現自己差點說走了嘴,這裡還沒有「人是高等動物」這一概念,忙解釋道:「我是看人與禽獸都有血有肉,且都分兩*,故有此猜想。」
「我看你比他們還要胡言亂語,不過前面所言大有道理。」暖玉夫**有讚許之色。
「夫人何不上書大王,讓男人也帶面紗,看他們有何感想。」
暖玉夫人差點把口中的酒噴出來,好容易嚥下酒,用手撫著酥胸喘息道:「你……你真是有趣,把朝議當作兒戲,男人若帶面紗……」她想著那滑稽場面笑的說不下去了。
賀然看著她那因不勝酒力而透出紅暈的俏臉,想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感覺暈乎乎了,正所謂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暖玉夫人看在眼裡,斜身kao過來把手裡的酒樽送到他嘴邊膩聲道:「公子在想何事?」
賀然喝了口酒,胳膊上感受到了她酥胸的彈力,色授魂與道:「夫人之酒太過香醇,在下頭暈目眩什麼都想不得了。」
暖玉夫人眼角眉梢儘是春意,膩聲道:「妾不勝酒力,有勞公子送我入內室。」
賀然早已心癢難耐,暖玉夫人話音未落,他就已把她抱了起來。暖玉夫人的閨房佈置的溫馨旖旎,賀然只是感覺如此,哪裡有工夫細看,暖玉夫人玉體橫陳,一雙似要滴出水的美目含情的望著他。
賀然血往上湧渾身燥熱,笨手笨腳的撕扯著暖玉夫人的衣裙,他這是第一次給女人拖衣服,偏偏又遇到這種羅帶絲結的服飾,折騰半天不但沒見到一點春光,反而因心急把羅帶的活結弄成了死結。暖玉夫人氣的哭笑不得,抬起纖足踹了他一腳,恨聲道:「說起男女之事頭頭是道,真做起來卻這般無用,還有臉自詡風流倜儻之人!」邊說邊無奈的自己寬衣解帶。
賀然也不在意,嘿嘿笑著自己快速拖了衣物爬了上去。這種事他雖有紮實的理論基礎,但畢竟從未實踐過,暖玉夫人此時也看出他是初經床第,掐了他一把膩聲道:「還當你是*蜂浪蝶,原來是徒有其表。」少不得耐心的引導於他。
開始是暖玉夫人在教,賀然在學,可沒過多久,師徒間的角色就發生了轉變,嬌啼婉轉中的暖玉夫人暗想他這哪裡是風流倜儻簡直是荒*無恥之極,在他的擺弄下自己這艷名遠播的人都禁不住要臉紅心跳。
賀然終於如願以償的**了,而且樂此不疲的連續失了好幾次,第一次上陣就遇到暖玉夫人這種美艷成熟、知情識趣的尤物,只能用酣暢淋漓來形容他的感受。他不厭其煩的探索著她的神秘,享受著她的妙味,直到精疲力竭才摟著暖玉夫人滑膩的身子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