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帝后之爭卷 301 除非我死 文 / 飛觴
小樓被步青主的突然舉動氣的渾身發抖，這男人卻一反常態，略帶粗暴地將她抱住了，強握住她的手探出去，讓御醫把脈。
御醫壯著膽子，枯瘦的手指搭上那細細的手腕，小樓覺得異樣，忍不住身子一抽，掙扎著說：「不要，放開我！」卻被步青主牢牢握住，根本無法動，那手腕也只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小樓心頭惱怒生氣，不想看御醫，也不想面對步青主，索性忍著淚皺著眉轉開頭去。
步青主一會看看她，一會兒看看正在全神貫注把脈的御醫，表情複雜，時不時地咬咬嘴唇，似乎很是緊張。
御醫仔細探了一會兒，終於鬆開了手，退後一步，說道：「回陛下，臣已經請好脈了。」
步青主胸口一窒，頓了頓才開口問道：「怎麼，你覺得皇后娘娘的脈象如何？」
小樓聽他的聲音竟有些微.嘶啞，心頭一動，轉頭看他一眼，若有所思，皺了皺眉低下了頭。
御醫回答說道：「恭喜陛下，娘娘的.脈象總體來說還算平穩，並無異象，只是……」他忽然欲言又止，臉上lou出一絲遲疑。
步青主身子猛地一顫，說道：「只.是……怎樣？」心噗噗在跳，不會吧，不會吧！
小樓垂著頭，見他如此反常，心底已經大體明白了.步青主在擔憂什麼，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不由自主地眼角沁出淚來，小樓咬了咬牙，心頭火蛇亂竄，憤怒之極，然而聽到他顫抖的聲音，卻又忍不住在心底壓下三千怒火，隱約覺得黯然。
這個人，是擔憂多過於生氣的吧？
是害怕……害怕自己真的是……然後會離開他麼？
御醫聽出對方的著急擔憂，急忙說道：「陛下不必擔.心，只是，娘娘的脈象……稍微有些亂，以微臣看來……娘娘的身體有些虛弱，那個，不比陛下精力旺盛……」
步青主一怔，忍不住呆了呆：「你，這是什麼意思？」這.一番話，說的出乎他意料。
若是以前，他早.就明白御醫這欲說還休的話中是什麼意思了，只不過他現在心思不在這上面，因此一剎那竟有些轉不過彎來。
那御醫見他如此懵懂，把心一橫，老臉都有些發紅，只好又硬著頭皮，說：「咳，陛下，微臣是說……娘娘的身子弱，這幾天也許是太……勞累了，咳……所以，現在似乎有些腎虛……不過，微臣會開幾副滋補的藥給娘娘，至於陛下，最好等娘娘的身體補好了之後…咳…不然，娘娘的身體會越來越弱，到時候再用藥物，怕是會有些晚了。」他期期艾艾，說到關鍵的地方就停頓，然後換另一句，也並非是御醫臉皮薄的緣故，只是這種事情，內宮並不多見，饒是他年紀甚高，資歷深，然而卻也很少見害了「腎虛」的，居然不是身為男性的皇帝，而是皇后。其實若是男子索求旺盛，腎虛的幾率會大大增加，而身為那一國之君，後宮三千，專寵一人的幾率也很少，可偏偏新帝只愛皇后一人。
所以這種情況，他的確是第一次見。
更何況，若是此刻小樓不在，或許御醫會表達的更清楚一些，然而當著小樓的面，御醫總也要顧及皇后的面子，是以只好如此說，說完之後，生怕步青主仍舊不明白，抬頭看了他一眼。
卻見那人，臉紅紅坐著，懷中還抱著如花似玉的皇后娘娘，一剎那卻呆若木雞的樣子，全非平日那種英明神武光風霽月。
御醫並不知道步青主傳自己前來是為了什麼，只以為是因為小樓的身體有恙，所以也只顧向她身體如何這方面去說，見步青主臉微紅，面色異樣，情知自己的表達，皇帝陛下已經明白了，御醫心底不由地微微地鬆了一口氣。
步青主認真聽著御醫的話，果然想通，饒是他老練深沉，此刻面上仍忍不住有些紅，他低頭看了一眼懷中之人，小樓垂著雙眸不動聲色，不知明白了御醫所說沒有。
步青主猶豫了一下，不放心地又再問道：「你是說，皇后的身體除了有些……虛弱，再無其他的異樣？」
「正是如此。陛下不必擔心。」御醫回答，「只要陛下日後……有些節制，加上臣的藥物，皇后娘娘很快就會鳳體安康的。」
一邊說一邊在心底想：到底是年少夫妻，居然恩愛到這種程度！皇上英明神武，英明神武！
步青主心中一顆石頭落了地，剩下的只有羞愧，卻強撐著，說道：「很好，你退下吧，速速讓人熬藥呈上。」
御醫點頭，說道：「微臣遵命。」向後，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人都離開，剩下寢宮中的兩個人，雖然kao得如此親近，然而氣氛卻迅速地尷尬了起來，且又冷。
步青主明顯地察覺懷中小樓的「不爽」，卻一時不敢說什麼好，放鬆地在心底自責：原來是他想錯了，是他想多了，是他太小人之心了，他還以為……這個人是想趁此機會離開他回到神風……為什麼自己會如此莽撞，大概是關心則亂吧，希望她不會明白自己如此做的用意才好。
他心底忐忑不安，過了一會兒，說道：「我……」
小樓的手仍舊被他牢牢地握著，此刻才努力一掙，掙開了自己的手腕，白玉一樣的手腕上，已經多了一圈兒烏青，步青主一眼看到，心頭疼痛十分，暗恨自己居然不知自製實在混賬。
小樓使勁掙扎，似乎想要從他懷中離開，步青主雖然心底慚愧，但哪裡會放開她，知道若是放開的話，自己便再無解釋的機會，她必定會賭氣不聽自己的話，他只好拼著得罪她，再度用力將她圈入懷中，在她耳邊急促說道：「好好，我錯了，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小樓本是想趁著這個機會離開他的懷抱，不料這個男人如此沒臉沒皮，方才御醫說的，雖然表達含蓄，但她怎會聽不出來，雖然在御醫面前仍舊裝作無所察覺的樣子，但一張臉早就紅的噴血，逐漸地，心頭的憐惜又變成了憤怒，都是這個人害得，讓她無地自容。
「我不要聽，你放開我！」小樓大叫。只可惜色厲內荏，雖然叫的大聲，身體卻是絲毫也動不了，這男人在瞬間已經轉變成一張合適的人形板凳。
「寶貝，別這樣，我知道你很生氣，你聽我說……」步青主心頭亂亂，迅速地在心頭歸攏些「不實之詞」，然而被她一陣掙扎扭動，他們之間kao得又是如此曖昧，她正坐在他的大腿之上，腦袋雖然仍舊理智，身體卻已經開始異動。
小樓忽然停了動作，似乎察覺他的異樣，身體一陣僵硬之後，氣的聲音顫的亂了調：「你這禽獸，你居然……你快些放開我！」
步青主十分尷尬，這並不是他想的，只不過自己的身體對她毫無抵抗力，早就習慣了……可是現在怎麼能放手？想了想，軟磨不行，只好來硬的，當下冷了語氣說道：「不，我不放手，你只要不亂動，我自然不會有事。不然的話，我就不保證自己會不會……」雖然沒有說完，威脅的口吻卻已經昭然。
小樓聽他將那無恥的原因推到自己身上，氣的說不出話，然而聽他聲音冷然，還真的怕他會不顧一切地做出來，好女不吃眼前虧，她只好咬牙停了動作，任憑那人使勁將她抱著，身下的異樣雖然仍在，幸虧他也沒有再進一步。
兩個人這樣相持著，步青主又不敢將自己心頭的擔憂說出來，見小樓安靜下來，只好想辦法哄她回心轉意，說道：「我……我方才是……」
小樓聽他說起剛才的事情，心頭卻有點酸，她不是個能藏緊心事的人，忍不住低下頭，眼淚啪啦啪啦地掉下來。
步青主兀自在說：「我只是……看你最近不太舒服，所以讓人來看看……嗯……」他如此解釋，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相信。手圍在她的腰間，忽然覺得有什麼打在上面，步青主心頭一驚，急忙低頭去看，卻見小樓垂著頭，眼淚從眼睛裡慢慢地聚集起來，而後搖搖墜落，此情此景，看得他心頭酸楚。
「你怎麼了？」步青主心底一痛，將小樓抱起來，側坐在自己腿上，伏底身子去看她。
「步青主……」小樓抽噎了一下，眼睛閉了閉，終於澀聲說道，「你在擔心什麼？」
步青主一怔，咬牙不語。
小樓低著頭，聲音悶悶地，說道：「你方才傳太醫來，是想查我什麼？」
步青主只覺得胸口好像被人猛擊了一下，他心底已經知道：她明白，她已經明白他想要的是什麼。
小樓說完之後，等不到步青主的回答，於是又說：「你不相信我是不是？你以為我會騙你，我會利用這個機會，回到神風去，是不是？其實，你也不用高興我沒有騙你，我的心底，還是想著要回到神風去的，這是事實。」
步青主聽了這樣無情的話，覺得身體發涼，環抱著小樓，說道：「你說什麼……我不許你這麼說，你在跟我賭氣是不是？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只是很怕你離開我……」說出這樣的心底話，一顆心不由地發酸。
小樓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賭氣，我的心底真的是那麼想的，雖然……雖然我這一次，的確是想阻止勸說紫耀哥哥停戰，不是……不是想偷偷跑走，可是我的心中無時無刻不在想要回到神風。」
步青主忍不住大叫一聲：「不許你這麼說！我不要聽。」
小樓說道：「其實你何必這樣？你今晚上傳御醫來對我如此，想必也聽說了吧……本來，我是想告訴你的，只不過……」先前的確是想告訴他的，只是不好意思說而已，沒想到，他居然已經知道了，小樓苦笑，說道，「你是一國之君，也知道一國之君的無奈，有些事情，無論你多麼抗拒，都是要遵守的，而我也是如此，步青主，這一次我是沒有如你所想，萬一下次呢？你總不會一輩子都不碰我的是不是？如果我有了身孕，誕下了皇子皇女，我便可以回到神風了，你總要面對那一天的，你心底知道。」
步青主渾身汗毛倒豎，雖然這些事情他從諸葛小算那裡已經聽說，可是親耳聽小樓說出來，滋味卻更是不一樣，一股絕望的陰冷襲上他的心頭：「不會的，」他喃喃地說，「我不會讓那一天到來的，是，我是無法忍住不去碰你，然而……我絕對不會讓你回到神風，假如真的是皇族的規矩要那麼做，那麼，我……」他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瘋狂地光芒，望著小樓。
小樓心頭一震，說道：「你想做什麼？」
步青主望著她，冷冷一笑，說道：「到如今，你還以為我會對你放手麼，你回頭看看，我們走到現在，一路經歷過什麼？我死也死過了，還會怕什麼呢？我只怕失去你。若是你想要我放手，好，除非我死。除此之外，就算是逆天，我也要你留在我身邊。」
「你不可那麼做！」小樓大叫一聲，心底卻害怕的縮成一團，她知道，這個男人說到做到，他不是說說就完了的。
步青主說道：「我為何不能那麼做？現如今，金紫耀對大秦虎視眈眈，戰事不日必將開始，金紫耀雄心大略，他看我不順眼良久，甚至等不及你順理成章回到神風就開戰，擺明是想要我死，我們兩個……似乎是注定的，他生則我死，我死就他生……小樓，你莫非到現在仍舊以為，一切會遵循舊日規則麼？不，起碼我不會遵循，你看，其實，你的紫耀哥哥已經率先破壞了這規則。」
小樓搖了搖頭，眼中的淚紛然落下：「不，不是的……紫耀哥哥他……他不會對大秦……」
「好，不如我們來打個賭。」步青主抱著她，說道，「不如我們來賭一賭，假如你的紫耀哥哥他按兵不動，不對大秦出手，那麼，日後你若是有了身孕，我會恭恭敬敬地送你回神風。但若是他對大秦出兵，那麼，就休怪我也破了那規矩，我要你，要你一直留在我身邊！你覺得，這樣怎樣？」
小樓呆呆地聽著，哽咽說：「我……我不知道……」
「看吧，」步青主笑笑，窺破她心底的脆弱，低低地在她耳邊說道，「你自己也吃不準是不是？你也怕金紫耀他來打大秦是不是？你明白金紫耀的心是怎麼想的，他從來不曾放棄，他也想你回到他身邊，只不過他要的更多一點，他還要我死！」
「不，不會……」小樓只是哭泣。步青主歎了一口氣，將她向著自己身邊抱得更緊了些，說道：「你是一國之君，我也是一國之君，我知道你的無奈，但是我……我不會成全你的無奈，你我已經是夫妻，千秋萬代，都是如此，歷史上會如此記錄……無論你多抗拒，都是如此。其實，我只要你在我的身邊，我只有這一個簡單的要求，你明白嗎？」
小樓咬著唇，心底微微作痛，步青主低下頭來，將她的身子抱起，吻她的臉，小樓閉上眼睛，步青主的唇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上，將她的唇含住，柔情萬種的吸吮。小樓眼淚不停，又怕又傷心，手指頭也動不了，任憑步青主動作。
這個男人對待她是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越過雷池似的，小樓想到方才御醫的話，知道他是在擔憂那個，是在體恤她。但是他又愛她，所以又停不下。她任憑他在自己頸間輕輕親吻，依依不捨，親了一會便停下，似乎在內心鬥爭猶豫，明明愛極了，卻遲遲地不進行下一步，身下的異樣仍在，他竟是如此在壓抑自己的**。
該怎麼辦才好？要怎麼辦才好？以後究竟會怎樣？
她全都不知道，這些問題折磨的她要瘋了。
小樓的心底，忽然生出一股自暴自棄的感覺，她伸出雙手，主動抱住步青主的腰，將他的衣裳輕輕地褪下到肩頭，lou出健碩的身體，在步青主驚愕地停住動作看她之時，她帶著淚嫣然而笑，伏下身子，主動親吻他的身，吻他的唇，吻他頸間。
步青主一驚，身子猛地一抖，似想要推開她，小樓輕聲說道：「你先前，不是想要我這麼對你麼？」
步青主怔住，小樓趁機向前，輕輕地壓上他的身子，步青主猝不及防向後一倒，整個人已經被她壓倒在了床上，他吃驚地望著在上的她。
小樓緩緩地，一邊笑著看他，一邊回手，將自己的衣裳慢慢褪下，步青主本是神智清明的，然而望著她勾魂奪魄的笑容，看她擺明是在挑逗的動作，那目光便不由自主開始追隨她的手指，追隨她衣裳底下一寸一寸lou出的完美無瑕肌膚。
小樓分開雙腿，向前跪坐，正好貼在步青主腰間，底下的碰撞是如此契合。步青主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前一挺，他眼前火花亂竄，感覺自己已經瀕臨爆炸，情急之時，他想到御醫的話，手按著床面要坐起來，阻止小樓的行為。
小樓卻猛地伸手，按住他的雙手，一邊將半裸的身體貼過去，曼妙的嬌軀緊緊地貼著他**健碩的胸，她低下頭，親住他的嘴，小小的舌頭，輕輕地攻擊他的唇，步青主意識一亂，情不自禁地張開嘴，小樓趁虛而入，雖然是並不嫻熟的動作，卻仍舊吻得他神智昏迷。
他是那麼喜歡這個人，甚至她一丁點的挑逗都讓他失去理智，要她主動自願，曾是他對她提出的要求，雖然當時答應了，心底卻知道要實現是遙遙無期的，然而現在……雖然明知道不可以，然而步青主仍舊覺得眼前發昏，有什麼在心底叫囂，他的大手不由自主地抬起來，在她柔軟的身上撫摸，慢慢用力。
小樓感覺他已經放棄了反抗，伸手將他身上多餘的衣物都除去，步青主輕聲呻吟，感覺自己已經墜入了一個溫暖快慰到巔峰的所在，向來引以為傲的自製全數潰退，步青主神智昏昏，眼睛睜開，望著身上的小樓，那魅惑人心的妖精，她青澀的動作著，長髮妖嬈面色嫵媚，紅唇嬌嫩眼波如水，那柔嫩的小手撫摸過他的身體，令他一陣陣忍不住的戰慄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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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步青主想要跟小樓打那個賭的第二天。神風國師金紫耀，發兵三十萬，在一天之內，拿下大秦三座要塞，士氣如虹，兵如山動，揮師直奔大秦而來。
靜坐深宮的小樓，只覺得心頭一陣陣絞痛，卻不知究竟為何，她似有所察覺，踉蹌到了床邊倉皇向神風的方向看，隔著重重亭台樓閣霧靄漫漫，她自然是看不到什麼的，可是……
耳邊一陣轟響的異樣。小樓忍不住抱住了頭，尖叫一聲，昏倒在地。
而金鑾殿上，接到了緊急軍情稟告的步青主，只是冷冷一笑，當著滿朝文武的面，說了唯一的一句話：「等你好久了。」
滿朝文武心定，這位新帝，先前乃是馬上王爺，大秦軍神，就算是神風揮師而來又如何，神風雖然勢大，天下歸心，難道大秦就會因此而屈服，這幾年大秦本就崛起甚快，若非是顧慮神風皇室，早就蠢蠢欲動，更何況，現如今神風的御公主在秦天……或者說，鹿死誰手，天下烽煙，還不知誰輸誰贏呢。
而自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步青主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神風揮師而來的消息全線封鎖，後宮之人，若有敢擅自議論的，一概推出去處斬，若是有將這消息傳給皇后的，凌遲處死，誅滅九族。
後宮之中人人緘口，恨不得自己是啞巴。
一直到神風兵臨城下開始，在步青主的壓制之下，深宮之中的小樓，對此仍舊一無所知。
夜晚降臨之後，他每每會抱著她細細安慰，在她耳邊低低說著心事，說著對她的愛意，一直等她入睡，他還會睜著眼睛看她，似乎一刻也不想要浪費。
只是，雖然經過那一場失控已經決心再不碰她，只是她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不知是因為什麼，他又不想再讓御醫前來。
那一場跟金紫耀的大戰前夕，他對她仍舊瞞的天衣無縫。這夜，步青主依舊看她睡著，她目不轉睛望著懷中人熟睡的樣子，就算是睡著了，那一雙眉仍舊微微地蹙著，他的手指輕輕地撫過，像是要替她將那雙眉展開，撫慰她的不快。
輕輕地吻過她的額頭，吻過她的臉頰，那如花一樣的嘴唇，步青主低低說道：
「我明白……若是給你知道了我隱瞞著你，你會很不高興，但是，我若是給你說了這件事，你會更加擔心，擔心我麼？我不知道，不過……擔心他是必然的吧。」他輕輕地笑，似乎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而戰爭，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我只要你，一生安樂，只要你在我的身邊而已……如果……」那雙眼睛裡隱隱透出淚光，他說，「如果是我死了，那麼……你會如願回到他的懷中，你會……很高興麼？不過，若是我活著，那麼他必定會死，他若死了，我會好好地保護著你，讓你無憂無慮地在我的身邊，就算是欺騙也好，我寧可如此欺騙你一輩子，讓你一輩子再也不知道他的所在，不知道他的信息，讓你不再傷心，讓你只念著我一個，自私是嗎？我就是如此自私……」他緊緊地抱著懷中之人，似乎這已經是他們相處的最後一夜，他迫切地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內，從此形影不離，卻又怕驚醒了她，左右猶豫，如此男兒，竟落下淚來。
「對不起，讓你失望了。」最後，他一聲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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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天空烏雲蔽日，似醞釀一場大風雨，大秦城外六里之地，駐紮著神風而來的軍隊，大秦的城門開啟，當前一人，鐵騎玄甲，面如修羅，龍章鳳姿，矯矯不群，正是大秦的新帝，御風步青主。
秦天的鐵騎紛紛一湧而出，兩軍在陰風颯颯之中對上。
自出城以來，步青主眼前所見，只有那萬人從中的一個人影，就算是在萬軍叢中，他仍舊是一副飄然出塵的模樣，一身白色衣袍不染纖塵，雄姿英發，金眸淡然閃爍，負手傲然對天。
那是神風的輔政國師金紫耀，他人在五乘的車駕之上，當看見自秦天城門下騎馬而出的步青主之時，那一雙淡然無慾的眸子裡，才閃出一絲薄薄的光芒。
他們早就是該對上的，這一戰，拖延了足足有一天了吧！
他等這一天，等了良久。而他盼這一天，也盼的辛苦。
秦天的城頭，黑壓壓的烏雲，似已經組成了可怖的漩渦，這一場勢大無法抵擋的漩渦，似乎是一張猙獰的網，虎視眈眈地想將在大地之上的所有人都席捲其中，而後毫不留情的吞噬。
這一場戰，究竟是誰生，誰死？冥冥之中，或許只有上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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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打仗啦打仗啦，緊急招收啦啦隊，大秦陣營的請穿黑衣拿紅花球，神風一陣的請穿白衣拿金色花球，來來來，不要再躲啦，誰的啦啦隊多誰就會贏哦（嘿嘿）
粉紅票還差五張加更哦，我在想今兒能不能加更啦，嗯，努力奮鬥^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