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shang下之爭卷 266 少兒禁止 文 / 飛觴
纖瘦的身子被推搡的搖晃不已,加上腿傷幾乎都站立不住,粗魯的手不停地在身上動作,是直白的輕薄,是**裸的侮辱,蘭遠暮咬著牙,目光沉沉,忍所有屈辱怨憤。
「你們,住手!」尖銳的叫聲,從遠處傳來。蘭遠暮抬頭去看,卻望見高高的台階上,驚慌失措跑過來的,正是代君飛綾。
飛綾君望著蘭遠暮,昔日文雅溫柔的人,如今被作弄的如此的污髒不堪,長髮散亂糾結腰間,那種淒厲的面色,失去了原本的艷麗動人,幾乎讓她無法認出,驚愕的同時心中剎那覺得痛。
而在她身後,幾個侍從上前攔住她,紛紛地在她面前跪倒叫道:「殿下,那裡不能去。」
飛綾君氣上心頭,想也不想,習慣地一腳踹開一個,喝道:「本王要去的地方你敢攔著?」
侍從們礙於她的威勢,無法.再言。飛綾怒氣沖沖,走過那侍從身邊繼續向前,嘴裡叫著:「太傅!」
卻在這時侯,身後有個聲音沉沉.說道:「代君殿下,你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飛綾君腳步剎那停住,彷彿那.人的聲音是一條線,已經繞住了她的腳腕,讓她不能再向前一步。
蘭遠暮看到飛綾之時,心頭本緩緩升起一絲希望.然而等仰頭望見高階上那兩人,心頭不由地一沉,暗暗咬了咬唇。
飛綾君停了腳步,遲疑不前,回頭去看,那後面走出.的兩位黑色袍服之人,走到她的身邊,低下頭來同飛綾君低低交談了幾句,飛綾君才回頭向蘭遠暮的方向看了一會兒,才又轉回了頭去。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蘭遠暮心底一聲歎.息,情知已經無望。
「舅父,丞相,」高台.之上,飛綾君對上蘭遠暮幽幽的眼神,想到昔日歡愛,到底不忍,遲疑說道,「請不要傷他性命。」
「殿下還在顧慮什麼?」高挑瘦削臉的男子,陰測測地說道,「難道還怕沒了一個蘭遠暮,殿下日後就無人疼愛了麼?等殿下成了神風之主,天下的俊俏少年,要多少有多少。」
「舅父!」飛綾君臉上一紅,卻又不知如何辯駁。
「恐怕殿下想要的不是那些吧,」旁邊那人,卻笑瞇瞇地,說道:「殿下放心,蘭遠暮也不過只是個替身而已,殿下心頭真正中意的那人是誰,殿下不會真的已經放下了吧,只要殿下你堅定心意……」
飛綾君心頭左思右想,聞言,終於皺眉問道:「你們確定,我按照你們的計策行事,他就會回來,然後……」
「然後,那人必定就會乖乖地臣服殿下你的腳下。」笑瞇瞇的人絮絮善誘。
飛綾君怦然心動,回頭看向蘭遠暮,心底雖然有那麼一絲憐惜,可是……
那金眸之人的影子,到底是她心底揮之不去的痛。蘭遠暮給的美夢雖好,可是……說到底她的心還貪圖更好的,所以……忍不住咬了咬牙。
「這裡不是殿下呆著的地方,殿下還是快些回宮去吧。」陰測測的聲音又說。
飛綾君還在猶豫,台階下,蘭遠暮卻彷彿已經看穿她的心意,把心一橫,拚力大聲叫道:「殿下,你莫要被小人左右,若是國師大人知道殿下你同他們同流合污,國師大人……唔……」話沒有說完,便已經被圍住,士兵們喝罵同時一頓暴打,剎那已經說不出話來。
「住手,住手!」飛綾君向前一步,手按住欄杆,到底是不忍。
那邊台階下,昔日伺候蘭遠暮的侍從見士兵們的暴行不停,心驚膽戰,身邊無人看管,他忽地向前跑了兩步,一邊大聲叫道:「他們會殺人的,殿下救命啊!」
「可惡!」一聲殘暴的斷喝,旁邊刀光一閃,那侍從還來不及反應,剎那已經被攔腰斬成了兩截,兀自不覺一樣,上身蠕動,雙手在地上掙扎似乎還要試圖爬行,身後血賤滿地。
飛綾君哪裡見過這個,雖然她們這種貴族小姐尋常暴虐起來,也經常做些打罵侍從的事,但是如此凶暴殘虐的殺人場景,飛綾君卻是第一次見,當下尖叫一聲,眼前發昏,受不了這種刺激,那侍從到底扭動的詭異姿態徹底地震撼了她的心神,讓她全身唯一的不忍跟勇氣都被這滾滾的恐懼佔領,她只是拚命大聲尖叫著,幾乎站不住腳,失去了所有理智。
那陰測測的聲音說道:「還愣著幹什麼,沒見殿下受驚了麼,還不趕緊地帶她回去?」
身後的侍從們戰戰兢兢地答應了,上前來將飛綾君半架著半拖著帶走了,飛綾君雙眼大睜,滿心驚恐,任憑他們動作,也已經忘了再去看蘭遠暮一眼。
污穢的血跟斷成兩截的詭異屍體就在眼前,蘭遠暮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彎下腰,嘔吐起來。
施暴的武大將軍大步走過來,伸手揪住了蘭遠暮的頭髮,迫他抬起頭來,笑道:「怎麼,怕了?你們這種小白臉,又怎麼會見過這種場面,今日我先收拾了你,待後來……那個人……」說到這裡,眼中閃過一道痛恨的光芒,而蘭遠暮卻自那種囂張的態度底下,望見了此人的一絲恐懼。
他不等武大將軍說完,即刻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憤怒之下,使勁攥住了對方的頭髮,望見蘭遠暮本來清秀的臉此刻痛的扭曲,心底才有一絲快意。不料這人看似弱不禁風,倒實在是硬骨頭。
蘭遠暮忍痛仍舊笑著,說道:「你怕,你怕!」
武大將軍橫眉怒目,問道:「本大將軍怕誰?」
蘭遠暮停了笑,冷冷看著他,嘴角一動,說道:「你自己心裡知道!卑鄙齷齪的小人!我說出了那位大人的名字你會當場暈倒!」
「賤人!竟然侮辱本大將軍!」武大將軍恨得牙齒格格作響,手按著刀柄渾身發抖。
蘭遠暮不驚,卻忽然嫵媚一笑,說道:「你殺了我不打緊,因為我知道,不久之後,那位大人就會送你來跟我同游黃泉了!」
武大將軍大喝一聲:「胡說八道,你找死!」蒲扇大小的巴掌刷地甩了過去。
蘭遠暮被他打得身子一晃,被旁邊的士兵抓住,不讓他倒下。蘭遠暮硬撐著,喉頭一股血液湧出來,整個人已經是狼狽不堪的吧,只是,蘭遠暮卻忽然覺得心頭甚是平和,扭過頭來,透過凌亂長髮看著眼前氣的不輕的武大將軍,忽地一口混著血液的唾沫噴出來。
武大將軍沒想到他會如此,被吐個正著,一雙牛眼之中寫滿憎恨,手按住刀柄,先前染血的刀似乎在望刀鞘外面跳:「賤人,本想讓你多活片刻!」他正控制不住渾身殺機想要動手,卻聽得身後一個陰森森的聲音說道:「蘭太傅真是好風骨,真忠心啊。」
蘭遠暮轉頭看來人,冷冷不語。
武大將軍卻停了手,按刀躬身,說道:「參見王舅,參見丞相大人。」
「嗯,」那長相瘦削陰險,說話亦陰森的,赫然正是飛綾君的舅父,那一雙毒蛇般的眼睛,在蘭遠暮面上掃了一眼,說道,「蘭太傅自知必死,只求速死不想受折磨,這種想法好的很啊,將軍差一點中計。」
武大將軍魁梧的身子一震,怒道:「你居然……」
蘭遠暮卻緩緩一笑,下巴微微揚起,慵懶姿態,說道:「大將軍比起王舅來,到底是太幼稚了些,此等智商,做狗都讓人憐憫啊。」
「你!」武大將軍雙眸殺機閃閃,勃然大怒。
王舅卻說道:「將軍若再動怒,便是讓太傅計謀得逞了。」
武大將軍雖然殘暴衝動,卻也不笨,聽王舅如此說,回身問道:「王舅有何指示?」
王舅那一雙蛇一樣的眸子在蘭遠暮身上逡巡而過,蘭遠暮心頭不由地一陣寒氣掠過,卻聽得那男人說道:「太傅大人雖然身為男子,風姿拖俗殊麗,不輸女子,最近軍隊擴充,軍妓甚是缺乏,不如就送太傅大人去為國效忠吧。」
武大將軍愕然,旋即大喜,哈哈大笑:「王舅說的正是,太傅大人如此忠心,應當不介意為國捐軀才是。」
蘭遠暮早知道情形淒慘,雖然沒想到對方竟能想到這種惡毒方法,卻也楚變不驚,閉了閉眼睛,淡淡一笑,說道:「那我還要多謝兩位大人的不殺之恩。哈,哈哈。」洒然笑兩聲,臉上居然毫無懼色。
「混蛋!」武大將軍見這人居然連這等折辱也受得下,倒是意外十分。
王舅袖著雙手冷眼旁觀,此刻也忍不住點了點頭,喃喃說道:「國師大人果然不是凡人,他調教出來的人,竟也如此不同尋常,又忠心又肯獻身……哼,那個人,真是個可怕到叫人憎恨,叫人憎恨到不得不除去的人。」
武大將軍一揮手,幾個士兵上前,迫不及待地推著蘭遠暮下去,正走了幾步,忽地聽到個清朗的聲音,沉沉溫溫,喝道:「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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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青主望著眼前那一幕隔著雪的場景,如同迷夢,如幻月離花。
他生平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眼前那人,肌膚晶瑩勝雪,是一種憔悴卻楚楚可人的白,一雙眼睛卻晶瑩璀璨,閃爍著異樣的動人光華,她仰頭起來,美眸流轉,她伸出小手,調皮地去接那漫天降落的雪花。
是她麼?已經,醒了?
又高興又震驚的感覺,剎那在步青主的體內轉了好幾個圈,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靈魂出竅了。
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理智如此的告訴自己。
差一點點,他就要跳窗而出,而後到那人身邊去。
「君上!」一聲低呼,旁邊有人伸手,比他更加理智的,拽住了他的衣角。
步青主一愣,戀戀不捨移開目光,才望一眼旁邊的諸葛小算。
「君上。」那冷靜的軍師一聲喟歎,「君上好好看看。」
步青主望見那雙睿智的眼睛裡掩去的一抹憂傷。他心頭一驚,急忙轉過頭去看。
那人嬌笑依舊,滿面緋紅歡喜,卻不是對他。
是對天,對地,對這不期而至對他而言乃是足足陌生了二十年的雪。
還有……
對那個人。
步青主渾身僵硬起來,眼睜睜地看著對面,甦醒了的小樓笑意滿溢,看天上翩然落下的雪花,而後微微地扭頭,看向身畔。
他也終於因此而看的清楚,就在她的身邊,一直站著的那個男人。
他雙臂張開,以一種將她環繞在內的姿勢,如此安穩如此風雨不透的姿態,攏著她暖著她護著她。
她轉過頭去,盈盈地看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如光華閃爍,刺得步青主幾乎眼瞎。
「金紫耀……」心底的深淵處,有個聲音絕望地在叫。
「紫耀哥哥。」她卻輕聲一歎,聲音悠悠然彷彿從迷霧之中傳來,帶一絲顫抖,帶一絲驚喜,帶一絲悵惘,帶一絲唯恐下一刻就會夢醒般的恐懼。
「嗯。」那人卻答應一聲,給她無限踏實。
小樓緩慢地伸出手臂,攬住那人肩頭。
她將臉kao在那人懷中,緩緩閉上眼睛,似乎在體會這片刻難得的溫存。
步青主不知自己是怎麼離開那扇窗戶的,大概,是被看不過眼的諸葛小算生拉硬拽扯開了的。
「既然多看了傷心,又何必非要自己那麼難過呢?」那個無心似的男人說。
步青主只覺得黯然。
他也知道,男子漢大丈夫,何必為了這些小事……小的不能再小的場景而鬱鬱寡歡,簡直幼稚。
可是曉得為什麼,理智上分析的越清楚,他的不快情緒就越是嚴重。
「我,要去看看她。」最後他終於忍不住。
諸葛小算喝了一口茶,說道:「先把藥喝了吧,君上。」手指在桌子上輕輕敲了兩下。
步青主咬了咬牙,回身過來,端起藥碗,奮力地將藥喝光了。嘴角還流下一串藥汁,他茫然站了一會兒,似乎在出神。
諸葛小算仰頭看這男人,望見他一臉的茫然外加嘴角那不利落的藥汁痕跡,心頭莫名一動,想道:「簡直如一個負氣的孩子啊。」手指一彈,衝動地想替他擦上一擦,最終還是克制住了,伸手在自己的下巴嘴角處點了點,示意給步青主看。
「啊?」那男人呆呆地問。
完蛋了,「神威」兩字,眼看不保。
諸葛小算翻了個白眼:「擦擦。」
步青主這才咬了咬唇,抬起袖子擦了擦下巴,問道:「我去看看。」
尋常他想要做一件事,哪裡還需要對別人聲明,何況是這一而再的聲明。
諸葛小算猶豫了一下,終於說:「君上你若是怕見了更難過,還是先不要見為好,更何況她……剛剛甦醒,怕是經不起更多刺激。」
「我是她的刺激?」男人這時侯倒機敏起來,聲音都變了。
諸葛小算咳嗽了一聲,心底想:「你說呢?」表面卻微微一笑,撫慰說道:「我只是說…君上…小心為上。」
步青主眼睛眨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按捺不住:「不行,我還是要去。」
「這麼一意孤行,那就快去啊,磨嘰啥麼。」心底腹誹。諸葛小算已經有些懶得管他了,果然是戀愛中的人都是負智商的。
他眼睛看著屋頂,身邊的人仍舊不動,諸葛小算只好說道:「君上你在暗示屬下……踢你一腳給你勇氣?」
步青主微微窘了一下,終於轉身向著門口而去。
尋常,千軍萬馬他也闖的瀟灑快意,不帶一絲絲的猶豫。如今不過是一扇門兩扇門,一個人兩個人而已!有這麼難麼?
諸葛小算好整以暇地望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覺得置身事外看戲的確是一種明智的選擇。心底飄然地想:「若是我,哼,若是我是他的話……」他瞇起雙眼,深深幻想,啊,多麼輕鬆,深情一點的版本那就是,就立刻衝進房內,先將那金色眼睛的小子乾淨利落一腳踹出去,且先不管難度甚高。然後將那人溫柔抱住,深深吻下,而後……少兒不宜的場景自動隱藏起來。
他手捧著腮,望著雪花自門口飄入,悠然地想,又或者,冷酷一點的版本,衝過去,一腳踢開門,最好是紅著眼睛,宛如天神一樣的冷酷無情,手攥成拳,隱忍,要表現出很隱忍卻不得不心痛放下的樣子,鐵骨錚錚說道:「既然如此,好!大丈夫提得起放得下,我祝福你們!」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掉好了,必定要走的灑拖跟痛苦並存,給那人留下刻骨銘心印象。
唉,其實,大千世界,花花草草,百紫千紅,多麼嬌媚,何必在一棵樹上吊到死。
「唉唉,我真是個天才。居然能想出這麼感人的場景。」
諸葛小算為自己的淒美愛情想像而動容,卻忽地想起要看戲,急忙起身,跑到門口向外看去。
雪花飄零之中,神威王爺一步一步向著對面那房間走去的身影,是那麼的真實,真實到諸葛小算忽地覺得自己方纔的那些想像竟十分幼稚。
只是一個背影而已,無端端的緊張什麼又心痛什麼?
諸葛小算皺著眉想:「當事人又不是我,憑什麼我要感同身受?我只是看戲而已,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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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耀哥哥,我是不是還在昏睡,或者做夢?」小樓瞪大眼睛,一眼不眨地望著跟前的人兒,那雙原本冷漠之極的金色眸子,微微地透出喜悅來。
他不回答,伸手攥緊她的手,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像是怕稍微移動就會弄碎了她。
「紫耀哥哥。」小樓叫,擔憂地望著他。
金紫耀扶住她的肩頭,自己坐在床邊,才讓她好生倚kao在自己的胸前,雖然天可憐見,叫她甦醒,然而她身上的傷非同一般,傷口初癒合,必定要十萬分小心,她的身體嬌弱,不似步青主那等粗糙耐打,萬一有些不妥,便會引發叫人擔憂的大問題。
「叫我……怎麼回答你?」他嘴角一挑。本是可憐她的患得患失,又歡喜她的患得患失,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她始終都是掛念他的,那些話,從步青主的嘴裡說出來,他始終是半信半疑的,因為對方是自己的情敵,而且又是那種情形之下,而她醒來,望著她的眼睛,他的一顆心才落了地:她沒有變啊!
滿心地喜悅,聲音裡也帶著喜色。小樓歡喜地身子輕輕動了一下,金紫耀察覺,急忙說道:「別動!」
先前她kao著他,時常會扭動著撒嬌,可現在卻不比以前,她一個小小動作,都驚得他心驚肉跳。
小樓只好不動,趴在他的胸口,感覺他暖暖的體溫,一瞬間只覺得所有的苦都不是苦,峰迴路轉,她竟然又見到了他,這便已經足夠了。可雖然是這麼想,眼淚卻默默地流了出來,似乎是本能。
而金紫耀只管抱著她,一時竟也沒有察覺,小樓感覺到嘴角的濕潤一點涼,才知道自己流了淚,怕被發現,急忙轉頭在他的衣裳上蹭了去,才抬起手來,在他身上摸摸索索。
金紫耀察覺她動作,伸手攥緊了她的手,問道:「做什麼?」
「我想……」小樓低低地,開口,「我想摸摸你。」
金紫耀心頭砰地一跳,可這話卻似是她慣常會說出來的,一笑說道:「傻瓜。」
小樓卻不是開玩笑的,那手在金紫耀的手心動了兩下,金紫耀低頭看她,望見她眸子低垂,長長睫毛一抖一抖,楚楚可憐,終於緩緩地鬆開了手。
小樓得了自由,伸手摸向金紫耀的胸口,又試探著自他側面的繫帶上探去,金紫耀見她果然要替他解衣,瞬間紅了一張習慣波瀾不驚的俊臉,窘然問道:「小樓?」
小樓低低喘了兩聲,她方才醒來,見了金紫耀,人逢喜事精神爽,竟忘了傷痛憂愁,說了這麼多話,才覺得胸悶氣喘,胸口好像被塞進了一塊銳利的大石頭頂著,疼得很,可是卻比不過那種擔心的疼。
「我想……摸摸你……紫耀哥哥,求你……」低低地,哀求地說。細嫩的手指隔著衣裳,輕輕地蹭動。
金紫耀本是不明白她的意思的,此刻忽地心頭一動,溫柔答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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