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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shang下之爭卷 249 罪無可赦 文 / 飛觴

    「她怎麼樣了?」

    「只是受驚過度,氣急攻心,才會暫時失聲,只需要慢慢調養,隨時都會恢復如常,可……」

    「怎麼?」

    「我看她的情形,似乎並不只是暫時失聲這麼簡單。」

    「你想說什麼?」

    「君上……」

    諸葛小算的臉色,前所未有的嚴肅,雙眸一垂,終於開口:「君上,有一句話,說出來很不好聽。」

    「你但說無妨。」

    「哀莫大於心死,」諸葛小算眼睛略略瞇起,「我見,殿下的情形,倒有些萬念俱灰的樣子。」

    「不會的。」手一抖,旋即一抬,否定了他的說話,步青主起身,「她不是那樣輕易就會心灰意冷的女子。」

    「君上,真的那麼瞭解殿下嗎。」

    「不錯,吾瞭解她。」

    諸葛小算不再多話,想了想,說道:「這一次,是因為我一時大意,君上責罰我吧。」

    「她都沒有怪你,我為何要怪.你,更何況,以她的脾氣,你若不陪著她,她也是要出去的,我反而是要感激你跟著,才能及時追上。」

    「那暗衛的身份,君上可知曉?」

    「不用想了,十有**是金紫耀所派。」

    「唔,那現在那人可還在?」

    「受了重傷,恐怕已經暫時回去了,不過……神風那裡……」

    「鎮北王之事,金紫耀必然已經知.道了,以國師大人之能,這一次,拓跋山海可是給自己惹了一把火。」

    「嗯……我必也要讓他付出相應代價。」

    「機會自是有的。」諸葛小算提醒,.說道,「不過,神風最近大肆整頓,國師大人的神兵初成,國力兵力,已經非昔日面貌,國師若要鐵拳出擊練一練兵的話,恐怕拓跋山海將是他開刀的第一人選,到時候,場面必定精彩。」

    「哈,我倒是寧可自己操刀而上,比看別人的精彩。」

    「君上……」諸葛小算點了點頭,心想:「他竟然如此唸唸不.忘,想替那個人出一口氣,唉……橫豎他好自為之罷了,清官難斷家務事,我就不再多話了。」於是只說,「只是,拓跋山海為人雄才大略,又有虎狼之志,不能小覷。」

    「他北魏鐵騎雖然厲害,我大秦雄兵卻也不差!」步青.主點了點頭,暫時壓下這個問題,問道:「我不在之時,可有事發生?」

    「如我們先前所說,殿下被擄走之事,只王府中幾.人知道,事情並未傳揚出去,」諸葛小算娓娓道來,又說,「然而,今天清晨,大王爺前來相請君上,想要商議出兵之事,我只說君上風寒未癒,正在將養,等好些了,自去拜會。」

    步青主點點頭,.臉上驀地多了一絲怒容,說道:「拓跋山海居然敢親身來大秦,當面挑釁,野心昭然可見,想必拓跋族起兵之日,已經不遠了,我們正是密切關注戒備之時,此事出兵懷荒,好似不是什麼最佳時機。」

    諸葛小算說道:「說的是,不過,也已經知會了大王那邊,同意出兵,難道反悔?恐怕大王爺會因此而不悅……」

    步青主歎了聲,說:「反悔倒是不至於,懷荒的盜匪不足為懼,不堪一擊……只不過路程有些遠,一來一往,起碼也要十天左右。」眉頭微皺,有些不耐煩。

    這次卻是稀罕。

    昔日他奉命出征,哪一次不是躍躍欲試,意氣風發十分,別說是懷荒,更遠的地方都曾遠征過,怎會怨念什麼路遠?只怕路不夠長風景不夠看敵人不夠打而已!

    諸葛小算望他一眼,問道:「君上在考慮什麼?」

    步青主目光有些怔,想了想,搖搖頭說:「沒有。」

    諸葛小算見他不答,自言自語說道:「若是掛心人家,就去看看吧,唉,……這一齣戲,如何了局。」

    步青主聽他說出這莫名其妙沒頭沒腦的幾句話,心頭卻如明鏡般清楚,望了諸葛小算一眼,說:「這兩天就先麻煩你,將出兵的準備事宜好生整理一些,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們也好事半功倍些。」

    諸葛小算擎著扇子躬身,說道:「遵命。」

    步青主垂眸想了想,又問:「方纔她留下你,可還曾說了些別的話沒有?」

    諸葛小算一怔,旋即回答:「有。」

    步青主轉頭看他。諸葛小算說道:「殿下她……似乎是想回神風。」

    步青主雙眸一垂,臉上似悲似涼似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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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聞神威王爺前來,小樓微微一怔,旋即抬手示意人放行。

    步青主大步進來,銀白色的猙獰鐵面遮住半邊的臉,躬身行了個禮,小樓抬了抬手,旁邊的明盞說道:「王爺,殿下請您起身,不必多禮。」

    步青主說道:「多謝殿下。」這才起身,明盞奉了座兒,步青主坐定了,看向小樓。

    小樓半坐床邊,對上他銀白色面具之下若隱若現的目光,不知為何,竟略覺得頭暈,伸手扶住了額頭,旁邊奉珠扶住她手臂,問道:「殿下,可不舒服麼?」

    不能開口,小樓輕輕地搖了搖頭,步青主問道:「殿下可還好麼,要不要傳太醫前來?」十分關切的語聲。

    小樓抬頭,看向他面上,見他雙眸似垂著,一時看不真切,緩緩地搖頭。步青主又說:「讓殿下受驚,是我保護不周,殿下若想降罪,步青主毫無怨言。」

    低了頭,向著她。

    小樓呆呆地望著跟前這個人,他看起來是這麼的陌生,這個,她名義上的夫君,他們之間,明明是夫妻,卻宛如這世上任何一對的陌生男女,她曾恨過他,憎惡過他,惱過他,恨不得他死,可是現在……

    「啊……」忽然,想同他說上兩句話。

    可偏偏又不是時候,張開口,喉嚨裡只發出沙啞的聲響。

    鼻子忽地有些酸楚,眼睛紅紅的。

    步青主微微抬頭,看向她面上。

    四目相對,小樓微微地轉開頭,他只是看到,一痕明亮的淚,自臉頰上倏地滑落下來。她微微哽咽。

    「殿下平安歸來,已經是大幸,青主希望殿下能夠好好地調理身子,安心將養,希望殿下早些康復,至於冒犯殿下的那逆賊,步青主不會饒過了他!」

    小樓有些驚,轉頭看他,想了想才想通,他說的乃是拓跋山海。

    緩緩地點了點頭,看了旁邊明盞一眼,明盞立刻說道:「殿下多謝王爺,王爺也要保重身體才是,聽說王爺風寒尚未癒……」

    「好的差不多了,若無意外,三四天後,便要出征懷荒。」步青主急忙說道。

    小樓心頭發怔,這件事情是她促成,她怎會不知,只不過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亂了她的心,竟然一時忘了,她昔日畏懼步青主,如避蛇蠍一般,此時卻有些心頭喟歎。

    步青主又說:「我同殿下,方才大婚,便要出征,苦了殿下了。」

    小樓看著他,那面具下,下巴的形狀,倒是不難看,這是她同他重逢之後,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他,記憶裡的那個曾跟自己大打出手的孩子,時間太長,又沒留心,那面目早就模糊了,似乎是被那漫天遍野飛舞的雪花給遮蓋住了,後來只聽說他三頭六臂,面目猙獰可怕,又加上他的行為的確不是很討喜,所以心底先入為主的寧肯以為,他定然是醜陋不堪的,是以竟連正眼看他一次都無。

    這一次忽地正視,心底慢慢地竟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來。

    她……忽然很想看一看,步青主他究竟……長的是什麼樣子。

    其實這麼多日在神威王府,小樓也漸漸地想通了一些事情,比如眾人的傳言,那些流言自然是半真半假的,說他三頭六臂,或許是因為他在殺場之上十分悍勇,說他面目猙獰,以她此時的親身體驗來說,恐怕都是被他的這銀白面具嚇到之人所說,而神威王爺的真正面貌,恐怕也不似傳說之中的那麼猙獰醜陋,如今正眼看他的半面臉,一張嘴唇飽滿而紅,趁著那白皙的肌膚,形狀姣好的下巴,怎麼想也想不出是個醜人的模樣。

    只是,雖然好奇,他長的是什麼樣子,跟自己有何關係?

    許是看她一直望著自己不語,神色有異。步青主略微低頭,抱了抱拳,說道:「殿下可是累了麼,若是如此,步青主不打擾殿下休息,先告辭了。」

    小樓本正盯著他的臉來看,見他動作,目光一動,自那護手蓋著的大手上掠過,眼角餘光似乎看到有什麼傷痕在手上,只是不以為意,掠了過去,再回頭想看一眼的時候,他已經垂下了雙手,什麼也看不到。

    忽地有些興致索然。

    緩緩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明盞立刻說道:「多謝王爺掛心,殿下一定會好好地養好身子,殿下也多保重。」

    步青主起身:「那我先走,稍晚再來探望殿下。」轉過身子,將走之時,忽地又停下步子。

    身後,小樓正抬起頭,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步青主轉身之時,正好對上她一雙晶瑩而有些發呆的目光,他看她一眼,旋即移開目光,對旁邊的明盞說道:「若是殿下需要什麼東西,你只管去太醫處要就是了,知道麼?」

    明盞不明白他忽然怎麼又如此關心起殿下來了,而且特意告訴她這一句話。她自然是知道的,殿下身子若不好,自有大批太醫來看……王爺這一句話,真是……

    只好行了個禮,說道:「謝王爺提醒,奴婢知道了。」

    步青主這才轉過身去,大步離去。

    小樓目送他魁偉的身形離開,半晌,才輕輕地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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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湯水水地端上來,小樓自覺地慢慢地從冰河裡爬了上來似的,身體多少有些熱乎氣息,只是有些不習慣見人,只喜歡自己抱著被子縮在床上。

    就算是見了人,聽著那些關切的話語,她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的,那情形,多麼尷尬。

    聽聞王爺出府,去了大王府上相商要事。

    聽聞琳貴妃娘娘親自安排食譜以及湯藥,要替她壓驚補身。

    聽聞mi夫人特意尋了秘方靈藥,親自熬好了送來。

    而她只是等在這裡,喝著各種滋味不同的藥,一碗一碗接二連三,苦的甜的都似乎嘗不出,只是眼淚會不知不覺流下來。

    偶爾喝了藥睡,醒來之後,要先捏一捏自己的手,感覺疼還是不疼,時常會以為,自己會不知不覺地死去。

    恐怕,來不及回到神風,就會死去。

    惶恐的,像是已經被定下了死期的待宰羔羊。

    睡到了半夜,噩夢連連,夢裡那個人,虎狼一樣追著自己不放,她拚命地奔跑,茫茫的雪原,無處可逃,終於被他追了上來,一把將她擭住,一雙有力而粗糙的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遊走,飛快地扯落了所有的衣衫,甚至劃破了肌膚滲出血來,他不由分說地,滾燙的身子壓過來,親吻著她胡亂地呢喃著,執意要同她歡好,不管她如何的拚命掙扎都逃不了,終於他衝了進來,動作狂暴到幾乎將她整個人揉成粉碎,她實在受不了,想大聲叫人,卻總發不出聲,只能無助地任憑他的肆意蹂躪,身體也漸漸地熱起來。

    「啊……啊!」小樓掙扎著醒了來,感覺一頭的冷汗,想起身,有個聲音低低地說:「我來幫你。」伸出手來,將她抱在懷中。

    小樓驚魂未定地,扭頭去看。

    淡淡的燭光之下,一張俊美如斯的熟悉容顏,小樓渾身一顫,彷彿又回到了夢境之中,張口想叫,卻只無力地叫了一聲「啊」。

    正是御風。

    伸手推向他身上,一邊向後躲,御風望著她害怕的樣子,想向前,又停住,說:「我給你帶了點兒藥來,本來……」看她一眼,沒有再說下去。

    本來,不想驚動她。知道她倔強,又好面子,不會對別人啟齒自己不適之處在哪裡,所以特意囑托明盞有要用的藥自去取,可是一直入夜睡過,都沒有聽說有人去討要藥膏。

    他想了想,輾轉難眠,本來要準備出兵之事,無心他顧,可是……幾次醒來,總是睡不著,終於還是忍不住,前來看看她。

    卻正見到她大汗淋漓,想叫又叫不出的樣子,顯然是做了噩夢。可是,那夢究竟是什麼?

    他忽然害怕,怕她夢見的是他。

    「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我帶的藥,是對那傷……很好的,我替你……」

    「啊!」小樓忽然發怒,一邊搖頭,一邊抓起枕頭狠狠地衝著他扔過來,似乎是罵他快點滾開。

    御風眉頭一皺,情知她是不會同意的了,手臂一伸,自懷中摸出一物,探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你是不願意我再碰你,你不要激動,這藥我給你留下,你自己留心些,不要不管,否則……行不行?」她那裡的傷他見過,是他起初有些太過衝動,而她又太過嬌弱,造成了小小撕裂,事後,這個任*之人又貿然浸泡了涼水,雖然當時已經被他運功驅除了大部分寒邪,但她泡了那麼久,虛寒入骨,自不能小覷,若是留著不管,恐怕……對身體沒什麼好處,反留下後患。

    他白日裡,已經暗示過負責醫藥的太醫,在她的藥方里加了些滋陰大補的藥,然而外傷卻仍在,而以她的個*,必定不會去護理。

    御完,將藥膏小心地放在被上,又看她一眼。

    小樓只看著他,默默地不再說話,似乎已經同意。

    御風歎了一聲,不想再惹她生氣,轉過身,邁步向前走。

    身後「嗖」地聲響,御風一回頭,卻見方才自己遞過去的藥盒,被小樓一把扔了過來,落在地上,滾了幾個個兒,終於孤零零地停住。

    「你!」御風皺起雙眉,回頭看向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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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清脆的巴掌聲響起,有個尖利的聲音跟著罵道:「你是不是眼瞎了?你也不看看本大爺是誰,想捉拿大爺歸案?大爺我犯了什麼案,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亂抓人?再說了,你捉的起嗎?小心大爺我一根指頭碾死你!」說話的,是一個油頭粉面的胖公子,說的是唾沫橫飛,囂張無比。

    旁邊,有人竊竊私語:「金風捕怎會找錯人?」

    又說:「那人是當朝尚書大人的小舅爺,誰不知道尚書向來懼內,尚書夫人的娘家也是當朝赫赫有名的武大將軍……這樣顯赫豪門,誰敢去碰,也只有方捕頭敢戳這個馬蜂窩囉。」

    「方捕頭這次可要倒霉了……」

    「是啊,誰叫人家朝中有人,當然就了不起,連官兒都不放在眼裡……哼,這個世界。」

    「真可氣!」

    嘈雜裡,一把清朗的聲音,清楚說道:「你的名字叫做武延霆,父親是當朝的武大將軍,你姐姐是尚書大人夫人,你仗著家世顯赫,逼死家中妾室,已經死了三人,若是沒查明你的身份,確定你的罪行,本捕頭今日也不會站在這裡了。你擅自動手,本捕頭念在武將軍赫赫軍功面上,忍了,你若再動手,本捕頭便不會再客氣。」

    「哈哈哈……」油頭粉面的胖公子大笑三聲,說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打聽的還挺清楚,你不過是個小捕快而已,敢捉我,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資格,我實話告訴你,你別不知天高地厚,那三個奴婢,伺候不好人,留著自然也沒用,死了不可惜,豬狗一樣的人,死幾個又有什麼,何況是我家買了的,便自然屬於我,我愛怎麼用就怎麼用,你想捉我?哼,就算是本朝國師大人,也要給我爹給我姐夫三分薄面,你算什麼東西?還不快滾!」

    周圍嘈雜之聲,更甚。

    而在二樓之上,kao窗的雅座之中,有個安安靜靜的人兒雙眸一垂,微微舉手,將杯子貼近那粉色的唇邊,輕輕地啜了一口酒,在嘴角lou出個清清淺淺的笑。

    身後之人問道:「大人,要不要我去……」

    「不。」一字出聲,定所有喧囂。

    而樓下矛盾已經激化——

    「本捕頭只看人犯得什麼罪,不看你究竟是什麼人,拿下!」

    一聲令下,身後的三個捕快上前拿人。

    「反了!反了!給你臉你不要臉,好~~」胖公子尖叫一聲,「來人,給我把這些奴才打出去,望死裡打!」

    從門口奔進一幫黑衣的彪形大漢,頓時將四個捕快給圍在了中央。

    「你敢拒捕?」

    「我還敢殺了你呢你信不信!」

    「大膽,國師治下,居然敢如此猖狂。」

    「國師又怎麼樣,我說過了,就算我現在殺了你,國師大人他也……」

    胖公子得意洋洋,正想說下去。

    「國師大人,他會怎樣?」

    一聲天籟也似的聲音,優雅響起,二樓上,有位客官緩緩地踱步走出,向下望來,一雙金色眸子閃閃爍爍,顛倒眾生一般。

    「啊……」原先還囂張著的那人忽地變了面色,望著樓上之人,不信般地叫道,「是……是……是國師大人!」

    「說啊。」眉眼一轉,目光盈盈,而不怒自威,便是如此。

    「國師大人,小人,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旁邊,剛剛被甩了一巴掌的人,白淨的臉上,印著個新鮮紅腫的五指山,只是一張臉上不見任何怒容,反而十分平靜,仰頭看見當朝一品之人,才微微地動容起來,清正的眼中,掠過一絲訝異。

    「參見國師大人!」一手握劍,抱拳,向著樓上之人遙遙行禮。

    金紫耀輕輕一笑,說道:「方捕頭免禮。」

    方正挺身,仰望樓上之人,金紫耀嘴角笑意微微:「方纔聽了良久,此人彷彿已經將自己的罪供認不諱,方捕頭手頭證據可齊全了麼?」

    「回國師大人,已經齊全,被害者三人的家屬,其他人證物證,都在衙門之中。」方正躬身,回答。

    「嗯……」金紫耀點了點頭。

    武公子一邊聽著不對味,急忙抬起頭來,望著金紫耀,說道:「國師大人,我是有錯,可是,我爹是武大將軍,我姐夫……」

    「是尚書大人對麼?」溫柔的問話,那般嗓音,叫人無法抗拒。

    武公子癡癡地點了點頭。

    金紫耀卻不再看他,望向方正,說道:「方纔,他說就算是在此地殺了你,本國師也不會教他有事,你聽到了?」

    方正點頭,說道:「大家都聽的清清楚楚。」

    金紫耀微微一笑,說道:「謀害三人,又當眾威脅朝廷官員,污蔑當朝一品官員,已經罪無可恕。方大人!」

    手上一動,光影閃爍,向著樓下扔過來,方正急忙閃身向前,伸手接住,定睛一看,卻是一柄光閃閃的寶劍,攀龍附鳳,顯是珍品。

    方正不解地望著頂上那仙姿之人,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金紫耀手扶著欄杆,緩緩地說:「本國師將這柄寶劍賜給你,三品官下,只要查明罪行,可以先斬後奏。」

    方正心頭一震,頓時覺得手中的寶劍無比燙手。急忙跪倒在地,說道:「多謝國師大人!」聲音已經顫抖。

    那人又說道:「武延霆罪行昭彰,已經不用再審,就地正法,以儆傚尤!」

    地上的武公子聽來聽去,聽到這一句,頓時發出殺豬一樣的叫聲,叫道:「國師大人饒命,國師大人!」旁邊的捕快上前,將他捉住,拉了出門。

    武公子身邊的黑衣人一個個都不敢動,武公子被強拖出去,叫道:「快去叫我爹來救人,快去!」才有幾個人飛奔去了。

    金紫耀身後之人問道:「國師大人,可要追回來麼?」

    「不必。」這人輕輕一笑,說道,「早晚要知道的,鬧吧,鬧得越大越好。」

    方正領命,後腳跟著出門,嘩啦啦,樓裡全部的食客都跟著衝了出去,大街上也圍滿了人,兩個捕快將武公子壓著跪倒在地,武公子死到臨頭,拚命掙扎,他雖然是將門之子,自小養尊處優,一身武功早就荒廢,方正舉起手來,將那柄所賜寶劍舉高,說道:「這是國師大人所賜的寶劍,三品之下,先斬後奏!」

    眾人嘩然而畏懼,方正又說:「現已經查明,武延霆謀害三名無辜女子,還將上門尋人的親屬打成重傷,證據確鑿,無從抵賴,今日便從國師大人之命,就地將武延霆正法,以儆傚尤!」

    說罷,寶劍噹啷一聲出鞘,青天白日,眾目睽睽之下,方正手腕一抖,挽起一個雪亮的劍花,武延霆已經嚇得無法出聲,那鋒利的劍鋒在武延霆的頸下輕輕地一拖,一腔鮮血噗地噴出。

    周圍圍觀之人俱被震驚,方正手上寶劍滴滴答答滴落血痕,劍體上卻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他瀟灑揮劍回鞘,朗聲說道:「兇犯已經伏誅!」

    寂靜裡,有人顫抖著激烈叫道:「好,殺得好!」

    一石激起千層浪,無數個聲音之中,有人亦喊:

    「國師大人萬歲!」剎那引發無數人齊聲大叫,街頭圍觀眾人,向著酒樓的方向,齊齊地跪倒在地。

    ※※※※※※※※※※※※※※※※接上接上接上※※※※※※※※※※※※※※

    更新~~

    晚上或許還有一更,如果趕得及的話,阿嚏~~~

    粉紅票還差9張就能再加更了。

    小步:聽說秦天一日游的團被取消了?

    飛飛:是的,王爺……大家都去國師府一日游了

    小步:混蛋!又是那個傢伙搞鬼,給我放出風去,說國師府有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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