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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南北之爭卷 171 此生不換(粉紅100加更) 文 / 飛觴

    金紫耀上前一步,將小樓一把猛地拉住,小樓猝不及防,身子搖晃,差點跌倒在地,金紫耀用力將她拽到自己身邊,一手按上她肩頭。小樓仰頭驚慌去看他,目光移開,掃見不遠處的守城將領士兵,心頭更慌,顫抖著叫道:「紫耀哥哥……」

    還低低壓著聲音,不肯透出去怕被人聽到,金紫耀卻置若罔聞,金色雙眸之中怒氣大盛,望著小樓,說道:「你又想離開我?做夢!我不許!」

    小樓心頭突突大跳,聽他聲音提高,全然不顧周圍還有人在,一剎那間手腳發涼,小聲說道:「紫耀哥哥,我,我是迫不得已。」又怕又是愧疚又覺得無望,雙眉蹙起,盈盈落淚。

    金紫耀伸手用力,將她拉近了自己一把,又長指一揮,拂去她臉上被風吹亂了的長髮,喃喃地說:「我不管什麼迫不得已,我也不管什麼天下子民,我只不許、不許你再……」話沒說完,目光在她臉上掃來掃去,逐漸狂亂,人已經低頭下來,雙唇向著小樓唇上親過去。

    小樓大驚,望見城樓更高處已經有士兵望了過來,而不遠處的幾位將領見狀也煞是驚詫,站在原地面面相覷,如有所動,被這突如其來的震撼一幕駭到,不知是否要立刻過來看看亦或者裝作什麼都看不到。

    「紫耀哥哥……」小樓大驚,扭開臉去,盡力避過金紫耀的親吻。一手用力推上金紫耀地胸前。

    尋常的金紫耀,絕少對小樓動粗,只在那一夜金閣殿中,才略有失控而已,但那也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那時候,週遭無人。可是現在不同。這是在高高的城樓上,身後。是大秦的軍隊駐紮,城樓下,還有士兵跟百姓來往,而城上,身側就是守城的幾位將領,本是遠遠避開不想聽到他兩個講話的,為了保護他們。又沒有徹底離去,只隔開了一段距離守著,身後週遭,城頭之上,城牆的閣樓上,仍舊有站崗地士兵林立,這寬闊平坦的城牆面上風景,他們個個都是目光如炬地啊。若是要看,豈非一覽無餘……

    這樣的距離,話是聽不到,只要願意看,卻定是看的一清二楚。

    金紫耀卻似已經全無顧忌,見小樓極力反抗。越發憤怒,向前一步,手上用力,幾乎將小樓抱了起來,小樓雙腳離地,越發驚慌,驚訝轉頭看,自己幾乎已經被他推在了城牆之上,背後是鐵硬的城牆磚石,而面前是他。一手抱在她的纖細腰間。一手按住城牆之上,雙眼牢牢地望著她。

    小樓從無見過金紫耀似如此失控的時候。那雙金色的眸子光芒閃閃爍爍,彷彿是憤怒地金色流光,又似乎是熔爐裡沸騰的鐵流,似乎看她一眼便能將她灼燒至灰飛煙滅,身體不復存在,可那樣的話反而好些。

    這樣的場景何其尷尬,小樓嚇得眼淚模糊了雙眼,感覺金紫耀俯身親吻過來,動作粗魯之極,所到之處,引發劇烈疼痛,她心頭悸動,起初還驚地低聲叫了聲後,便死死控制住不讓自己再出聲來,金紫耀吻過她的臉頰,她的脖子,又用力咬住她的嘴唇,小樓自知是抗不過他的,小小地身子無法動彈,只淚汪汪地任憑他動作。

    金紫耀憤怒之下,失了控制,失了分寸,只想一口一口將眼前的人吃掉,卻是怎麼親也不夠,越是親密接觸越是難以按捺心底衝動,只想再要更多,隨著親吻,目光轉動,當望見小樓隱忍的表情,心底更是覺得恨意滾滾,知道她是不想讓人聽到她的呻吟聲音所以苦苦忍耐,那金色的眸子之中光芒一暗旋即猙獰,放開她的雙唇,隨著脖子向下,小樓試著挺身掙扎,忽然又全停了動作,金紫耀瘋狂動作間忽地察覺她地身子猛地一顫,然後是似壓抑也壓不住的微微顫抖,便在此刻,唇齒間傳來了腥甜的味道。

    金紫耀一怔,慢慢抬起頭來,卻看到小樓的頸間,竟已經是被自己咬破了,鮮血順著白膩的脖子上絲絲地向下流淌,很是觸目驚心的傷。

    金眸之中透出一閃而過的悔意,金紫耀望著被禁錮在懷中的人,那張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淚痕,應該是很痛很難忍的吧,她卻不再掙扎也不再呼叫,纖細如斷翼蝴蝶般,在他手中地嬌弱身子一抽一抽地,臉向著一邊看過去,雙眼中眼淚滾滾落下,卻是一毫的哭聲都不曾瀉出。

    金紫耀微微一怔,心想:「我……做了什麼……」心底不安,不由地停了動作。

    見金紫耀不再動作,小樓微微轉過頭來,看他一眼,眨了眨眼,似清醒過來,低低地說道:「紫耀哥哥,昨天晚上,我、我是真地想……想給你……」可是聲音哽哽咽咽,斷斷續續的幾乎不成聲。

    金紫耀聽了她這句話,心底揪痛,眼圈越發地泛紅起來,小樓看著他,又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紫耀哥哥,你……你這麼對我不打緊,只要你,讓我去……」

    ——只要你,讓我去?

    走了她的人,就算得到她的身子,又如何?痛啊!恨啊!

    方才有些柔軟的心,驀地被她這句話傷到了,金紫耀壓了滾滾心痛,狠了表情,伸手捏住小樓下巴,逼她看著自己,冷冷地說道:「好,你也說過想要給我的是不是?只要我願意,便可以立即在這裡毀了你,神風小樓,你覺得這消息傳出去的話,神威王爺是不是會介意自己的王妃不是處子之身呢?你想要的天下子民平安會不會因此而成泡影?」

    小樓的身子一抖,只覺得身子無盡地冷。想kao他近一些,可是此刻的他,看起來卻是如此的可怕,讓她幾乎覺得陌生。然而後退,身後卻是冰冷的城牆,但是眼前的人卻曾是她半生渴望,還有什麼選擇?

    風呼啦啦吹過來。小樓眨了眨眼,已經再看不清眼前風景。

    她輕輕地動了一下。身子緩緩向著他身邊kao過去。

    金紫耀望著她的臉,面上已經分不出是何表情,只站在原地不動。

    然而小樓不曾看見的是,就在金紫耀身後,不遠處地將士們不知何時都齊齊地轉過頭去,連城樓上的士兵也自覺地轉開目光,城牆上所有地士兵。竟沒有一個人是向著這邊看的……

    小樓甩去眼中的淚,微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微微一笑,伸出幾乎僵硬的手臂,向前抱住金紫耀,將臉kao在他的胸前,才低低地說道:「他介意不介意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我不介意。若是我……能死在這裡的話……」她kao在他頸下,嫣然一笑,心頭竟帶著淒楚甜mi意思,心想:「若是能死在這裡,死在他地手中,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啊。」

    金紫耀聽著她如似滿足的聲音。身子一抖,幾乎抱不住小樓,他何其聰明,剎那明白她話中所指,心中冰涼跟溫暖交相替換,堅硬跟柔軟不停交戰,目光掠過她頸間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伸手,沾過那裡,手指尖頓時多了一抹血紅色。火辣辣地燒著他的指尖。金紫耀心底冷顫連連,最後。終於緩緩地開口說道:「小樓,我最後一次問你。」

    小樓隱隱知道他要問什麼,緊咬牙關,只不說話。

    金紫耀抱著她,一字一頓地開口,說:「為了我,留下來。」

    小樓彷彿已經靈魂出竅,身體也不是自己的,耳畔呼啦啦風響,吹走了他們之間的絲絲溫暖,就算他是一塊冰也好,她只有kao近再kao近他的身邊。感覺到他的急促心跳,小樓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抵在他地胸膛上,感覺他心跳的聲響,那麼好聽的聲音,一聲一聲默默地在心底數著,小樓心想:「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kao紫耀哥哥kao的這麼近了,真好,真好,這樣的心跳……我好喜歡,可是以後……」

    「小樓……」金紫耀輕聲喚,察覺她的動作,伸出手來,將她地小手握住,似握住了最後一絲希望。

    「我……」小樓木然地張口,說道,「不能。」這樣嬌軟的人兒,吐出的兩個字卻堅硬如斯。

    金紫耀的世界,隨著小樓這一句話的開口,剎那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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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過了多久,「好。」他靜靜地回答這一聲。

    似一切定局般……

    身子開始下沉,似乎腳上綁了很重的鐵石,拉著她向著黑暗的無盡頭的深淵落下去,一直落下去。

    小樓還想握住……然而卻清晰地察覺他的手,在自己的手上用力地握了握,而後放開。

    他抱著自己地手,也隨之而撤走。

    原地頓時只剩下孤零零地一個她自己,如流星一樣,墜落黑暗之中。

    她腦中一陣暈眩,支撐著向前看——

    金紫耀步步後退,面色慘白如斯,他說道:「好……神風小樓。」

    小樓伸手,無意識的動作,略略養長了地指甲刺入手心,跟心痛相比,那是多麼微弱的一絲疼痛啊,但只有憑著這一點點的清醒痛楚,才能叫她保持冷靜。

    金紫耀望著她,驀地仰頭長笑,說道:「好,很好,你想離開是麼?我成全你!我成全你!你想去大秦,我成全你!我立刻去準備,讓你風光出嫁,我會做到,我……」他喉頭哽咽,忽地說不下去,只好頓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金色的眼眸中光影跳動,不知是纏綿的水,亦或者沸騰的火焰,金紫耀大聲地,聲音略有顫抖,卻仍舊倔強地繼續說道,「只是,神風小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金紫耀今日以命立誓,此生此世。我會讓你後悔今日的決定,後悔你又一次地……」

    拋下了我……

    最後想說的那一句,金紫耀昂著頭忍著淚看她,卻沒有說出口來,他是多麼自傲的人啊,或者說,他曾經是多麼自傲的人啊。深深地看她一眼。他轉過身去,大步地向著城樓口而去。那出塵的影子,在風中竟有踉蹌之態,小樓眼睜睜看著,懷疑是自己的錯覺,他那樣無堅不摧的人,那樣武功超絕地一個人,怎會走路走不穩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吧。

    只是眼淚不停地傻傻地墜落,小樓呆呆地眼睛不眨地看著他離去的影子,眼淚落下又飛快地湧出來,而小樓一直看金紫耀加快步子,向著城樓口而去,見他轉過身,毫不留戀地,飛快地消失在那裡。

    他……終於走了。

    整個世界很安靜。很安靜。

    安靜地近乎絕望。

    身邊,是冷清的風,狂暴地呼嘯著,天高,藍的那麼無情,小樓轉頭看四周。眼中全是淚,讓她看不清楚周圍風景,她徘徊左右,四處流連,卻找不到任何可以倚kao的憑依,或許,從這一刻起,她真的是一個人了吧,她伸出手,使勁揪住自己的衣領。感覺好冷。冬天似乎提前來臨了,應該多添幾件衣裳呢。

    不知不覺地。小樓kao著城牆緩緩地坐倒地上,幾乎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風吹亂了她的長髮,將塵灰撲到她地身上,她淚眼朦朧地低下頭來,看自己的膝蓋,看地上冰冷的磚石,眼淚一滴滴地啪啦啦地落下,小樓心想:他走了,他終於走了,或許從此再也不會回來了。我明明是想對他好,卻總是會傷到他,為什麼會這樣?會什麼會這樣?

    小樓拚命地揪著自己的裙擺,手心被刺破的血跡擦在裙子上,斑斑點點,看來何其淒涼。

    良久之後,城牆上太陽投落的影子起了變化,等候在遠處的將領幾番向前,又退回去,最後終於鼓足勇氣走了過來,走到小樓身邊,屈單膝跪倒在地,盡量放輕了聲音,說道:「殿下,殿下……要不要回宮,這裡……風很大,很冷呢。」

    御公主,怎會狼狽如斯?這份淒然,幾乎叫人無法直視……而方才輔政國師,國師竟對公主殿下……雖然他們都自覺地迴避不看了,可是該看的畢竟也看了些,是了……他們之間,果真如傳言一般地,只是,只是,方才國師離去的時候,那雙金色眼睛紅的叫人看了想落淚,走路的時候竟也讓人心驚般的似走不穩,再掩飾都難以掩飾……向來是那麼強大到叫人害怕的國師大人啊…怎會?…而現在御公主地這樣子,就連……就連他們這些旁觀者看來,都覺得心痛難忍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竟然叫神風兩個最尊貴無上最無所不能的人兒,都如此的痛苦不堪?!

    「殿下,殿下……」將領輕輕地呼喚著。

    小樓聽了這聲音,身子一抖,宛如從夢境中醒來,她眨了眨眼,才低著頭,kao著牆壁慢慢地站起身來,纖弱的身子一晃,那將領差點就衝上前去扶住她,礙於身份,卻又忍住,擔憂的目光望著眼前的人,見她伸手扶著城牆,一點一點倔強地站了起身來,臉上卻兀自帶著未干的淚,不由地心痛轉開頭去,不忍再看。

    小樓起身,慢慢地扭過頭,看向城牆外,風吹著她的頭髮拂過她的臉頰,也帶走了眼中滾滾淚滴,小樓想:沒有人會看到我流淚,沒有人……

    很好。

    ※※※※※※※※※※※※※※※※※

    大秦軍中,步青主忽然轉過頭去,揚眉北望。

    風烈烈,吹動他身後大氅,發出嘩啦啦聲響。

    步青主極目去看,然而隔得太遠,只能看到神風皇城雄踞彼端。

    方纔,那種感覺是……

    步青主雙目微微瞇起,望向那城牆之上,似想看清楚上面有什麼在。

    方纔那一刻,心底似乎有什麼東西,輕輕地波動了一下,似痛非痛,像是心血來潮一樣,讓他覺得。那裡似乎正有什麼事情發生,然而……畢竟隔得這樣遠……

    難道是說婚事又起了什麼變故嗎?應該不會……以那個人的個*……她必定不會捨棄這天下安危而選擇……私慾?

    可是,雖然是這麼想地,心底卻為什麼仍舊有不安地感覺在蠢蠢欲動。

    步青主伸手,撫摸上胸口,隔著厚厚的甲衣,感覺不到更多。

    「王爺。在看什麼?」身邊忽地傳來一個聲音,步青主回頭。對上仍舊是一身男裝地mi允姬,正彎腰出了大帳,微笑問道。身後跟著那縮頭縮腦小廝打扮的小丫頭。

    步青主見她相問,雙眉微微皺了皺,又看了一眼那皇城所在之處,才扭過頭來,微笑說道:「沒……只是……」

    mi允姬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手扭著衣帶,說道:「王爺莫非是因為得了大婚的准信兒,所以心急了?」目光瞟向步青主面上,有調笑之意。

    當著眾人,步青主仰頭哈哈一笑,說道:「是啊,說地很對。」重又略低了身子,kao在在mi允姬耳畔。低聲說道,「mi兒在吃醋嗎?」

    mi允姬眼光斜斜,同步青主對上,是似嗔似嬌的神色。而後才咳嗽一聲,雙手一拱,躬身說道:「屬下一定會不負所托。好好地操辦王爺地大婚之事的。」

    步青主見她如此搞鬼,笑著搖搖頭,說道:「去吧去吧,注意也不要勞累到了。」

    mi允姬嫣然微笑,知道他此刻無心在此,也不多留,轉身帶著小廝去了。

    一直走出了幾個營帳,先前跟隨mi允姬出來的那侍女鼓足了勇氣,才偷偷地問道:「公子,為什麼王爺娶王妃。你要這麼高興啊?」

    mi允姬看她一眼。嘴角一挑,說道:「不高興。難道要哭嗎?」要是哭有用的話,她早就盡力讓淚流成河了。哈。

    侍女撅起了嘴,說:「不是啊,我只是覺得不公平而已,明明王爺那麼寵愛……公子,偏偏又要來娶御公主。」

    「那也沒辦法啊,」mi允姬淡淡笑著,說,「畢竟王爺跟御公主是有婚約在前的,就算是秦君都無能為力不能阻礙。」

    侍女想了想,皺著眉說:「嗯,嗯……可是這樣一來,王爺若是跟御公主成了親,是不是會冷落……公子啊?」

    mi允姬停了停步子,面上的笑略收斂了三分,卻不說話,那侍女慌忙擺手,說道:「我……我只是胡亂猜測的,公子,你別生氣……」

    mi允姬見她如此,才又微微地笑,說道:「我並沒有生氣,只是……那以後地事情,誰說的準呢。」

    侍女聽mi允姬這麼說,心底一動,湊上前來,問道:「公子……莫非是算到了什麼?」

    mi允姬見她瑞鬼鬼祟祟,噗嗤一笑,說:「恩愛之事,難道也是能算出的麼?」

    侍女「哦」了一聲,略覺得失望,摸摸頭說:「我還以為公子是算出了什麼,所以這麼篤定不在乎呢。」

    mi允姬雙眉一蹙,卻輕聲地說:「不過……」

    侍女扭頭看她,問道:「不過什麼?」

    mi允姬說道:「這麼親事,是禍是福,還不知呢……罷了,有些事情,是不用推算的,你難道看不出麼?」

    侍女眨了眨眼,說:「我又沒有公子你那麼聰明,怎會懂得那麼多?」

    「唉,傻蛋,」mi允姬見她倒是很有自知之名,說道:「好了好了,不要多問了,該來的始終要來,我們拭目以待就是了。」

    侍女答應一聲,終於忍不住,又說:「公子……奴婢我聽說,御公主姿色天下無雙,你說會漂亮到什麼地步呢?會不會比公子你還好看……我啊,心裡可是真的很擔心王爺會被她迷住啊。」

    mi允姬聽她說這句,心頭卻是一陣陰雲飄過,表面卻依舊如常,啐了一口,說道:「少胡說八道,王爺是那種會被女色所迷之人嗎?」

    侍女認真地想了想,才說:「這倒是,大王爺那樣的人物。都有了兩個姬妾了,二王爺更是不必說,據說已經有了五房了……真是後來者居上,嘻嘻,真是花心啊,不知道我們出來地這段日子,他會不會又多娶幾個……相比較。咱們王爺還真不錯。」

    mi允姬白了她一眼,說道:「夠了。越說越離譜,你有這精神,趕緊去跟軍管張羅佈置去,也好替王爺盡一份力。」

    侍女見她這麼說,才立刻閉嘴,苦著臉哀求說:「那我不說了,姑娘。你別讓我去跟那些男人擠在一起好不好?他們身上地味道熏死我了。」

    ※※※※※※※※※※※※※※※※※

    陽光初升,殿內一片暖融融,奉珠明盞並一干風華之殿的丫頭圍著方正周簡,正在說話。

    「聽說大婚之期就定在後天。」奉珠想起一件事,忍不住感歎說道,「真沒想到會這樣的快!」

    方正跟周簡本來正準備出宮,卻被奉珠明盞挽留住,兩人又見小樓不在。也都想等小樓回來之後告了別再走,聽明盞這麼說,兩個人面面相覷,都是一驚。

    雖然自從在神風城外陣前停戰,兩個人便知道必定會有這麼一天,可是卻沒想到。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麼的快。

    「奉珠姐姐,你說的是真地?大婚日期已經定下了?」周簡問道,探身向前看著奉珠。

    奉珠對這個昨晚上仗義出手,教訓了飛綾君一頓的濃眉青年很有好感,見他眼瞪得大大地認真看著自己,心砰砰地跳,急忙說道:「是啊,我是從許嬤嬤那裡聽來的,嬤嬤這時侯正在忙準備大婚之物呢。」

    周簡聽了這話,心底反而覺得一緊。有什麼沉甸甸地壓了下來。轉頭去看方正,卻見他也是沉吟的模樣。面上不見歡悅,顯然心底是跟自己一樣感覺了。

    明盞見兩人竟都沉默,在一邊慢慢地說:「本來,殿下才回來,我們還想能住一陣子的,不想到居然這麼快……唉……」

    奉珠轉頭看著她,附和說道:「是啊,誰知道大秦的人居然來的這麼快啦,不過……那大秦的王爺究竟是什麼樣子,我很好奇,大家說他有三頭六臂,長地很是可怕,會嚇死人,不知是不是真地。」

    明盞搖搖頭,說:「不要胡說,那都是傳言。」

    「我只是替公主擔心啦,若是真地的話,公主可就慘了,」奉珠自顧自說,想了想,眼珠一轉,說:「不過啦,也是……我聽宮中地老嬤嬤們說,殿下小時候曾經跟那神威王爺見過面,應該是沒那麼嚇人吧?我還聽說,好像,好像……」

    明盞咳嗽了一聲,正要攔阻她。周簡問道:「奉珠姐姐,是什麼?」

    奉珠本來有些不確定,正猶豫要不要說,聽周簡這麼問,立刻精神振奮起來,就算是假的也不能不說了,即刻說道:「好像我們公主把那個王爺打了一頓!」

    周簡一怔,方正也覺得驚愕,奉珠無視明盞的眼神,得意洋洋地說:「別看殿下現在脾氣好好的,我們殿下小時候可厲害了……」

    明盞大大地咳嗽了一聲,奉珠才察覺,面上lou出尷尬神色,一閃而過。想了想,又覺得擔憂,終於忍不住說:「不過,明盞姐姐,你別咳我,我在想,我們殿下要嫁到大秦去,不知道那個王爺會不會記仇,萬一他記仇地話,我們公主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明盞見她扯東扯西,就是不住口,又好氣又好笑,插嘴說道:「你當我們殿下是尋常人麼?神威王爺怎會那麼做,他膽敢那麼做,我們神風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話周簡卻是愛聽,立刻冷哼一聲,說:「那個神威王爺,哼!」

    奉珠看看明盞,又看看周簡,瞭然地點點頭。最後又見周簡神色,彷彿知道什麼似的,於是問道:「周大哥,你見過那神威王爺嗎?他長的什麼樣兒?好看不?」

    「嗯……」周簡答應一聲。見是見過,不過離得遠,也沒怎麼看清楚,還戴著頭盔呢,若是說長的很可怕,會嚇死人。也是說不定地。

    他一想到小樓可能嫁給那樣一個醜八怪,自己這麼帥氣無邊地卻是撈不到,心底就覺得氣悶。也不在意奉珠好奇的眼神,悶悶地說:「你不如問方正,他好像近距離看見過那王爺。」

    這話一出,奉珠明盞以及周圍宮人的一干目光都好奇地看向了方正,方正心頭一怔。沒想到周簡居然禍水東引,於是苦笑了笑。說:「做什麼又說我?我卻是連你也不如,你還遠遠地看見過他,我卻是連他的面兒都沒見過。」

    周簡呆了呆,才說:「他都沒有出面,就將你傷的這樣重麼?」

    方正搖了搖頭,歎息說:「這件事說起來雖然有些不可思議,卻是千真萬確的。那神威王爺的容貌如何,雖然我並不知,可是他地身手的確是神鬼莫測,簡直……」

    「簡直如何?」周簡急忙問。

    方正又歎了一聲,憂心忡忡地說:「那真是個很可怕地敵人,我想……這天下除了國師大人,恐怕再無人是他地敵手了……」

    周簡瞠目結舌,見方正如此推崇一個原本是敵手的人。很是不服氣。

    周簡正要說話,奉珠在一邊搶著說:「是了是了,他再可怕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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