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則:雪落無聲 文 / 飛觴
※※※※這是關於小金的過去,有些暗黑,cj度超過偶的孩子,慎入(=。=)※※※※
第一,並不是每個孩子都像他那麼早就熟知一些不該知的事情。
第二,他是被迫的,他經歷的所有,是悲慘又叫人嘔吐的過程。
第三,金紫耀想:如果在他出生的那晚上,那雙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再緊一些,所有人都會活的更開心些吧。
可是一切都沒有發生,或者沒有發生到底,他在那雙給予他生命又想扼殺他的雙手之下死命掙扎,憋得稚嫩的小臉通紅,最後不知是觸動了良心還是為這嬰孩的倔強而撼動產生了一絲不忍,那雙手慢慢地退卻回去,那個人歎了一口氣,不屑又無奈地哼一聲:「小冤家。」
到底為什麼掙扎,只是一種求生的直覺吧。
窗外風雪漸大,那時候他還是個沒有名字的新生兒,弱小,無辜,傻氣,從死到生,從生到死,最後仍舊掙扎的贏了那雙手贏了自他將生之時便縈繞身上的悲慘的命運。但是既然他能張開嘴微弱地喘上一口這塵世污濁的空氣,他就是贏了。
他從出生那一刻就注定要贏。
贏過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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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婆娘,這裡怎麼又大了很多?被很多男人捏過了吧……」
「死鬼,你不喜歡?」
「哈哈。大爺當然喜歡,簡直不想放手。」
「那就趕緊上來,還有更叫你喜歡的地方呢。」
「你這*貨,是不是一天沒有男人都不行?」
「那你是不是男人……」
「你立刻就會知道……」
漸漸喘息地聲音大起來,拖衣裳的聲音,並她故意引誘的聲音,男人撲上去。竹床發出了古怪的聲音,多麼刺耳。
雪花一點一點的飄落下來。落在他的臉上,立刻變成了水。
室內的聲音已經混亂不堪,男人地嘶吼跟女人的呻吟,聽了百遍地他自然明白那是什麼,雖然還是個孩子,卻已經有了幾乎如大人般的心智。
這是幸運還是不幸?他冷笑著。
轉身離去的時候,踢到了牆根的石塊。
「外面有人!」
「不用管。是那小畜生。快來……」
「是他……哈哈,你那小畜生是誰的種,怎麼生了一雙金眼,你不會也跟地獄的惡魔勾搭上了吧?」
「誰知道,說不定呢……我也……很討厭那小東西,整天冷颼颼地看人,打他都不肯哭,小小年紀就……不知道……呃。用力、是不是真的是惡魔地種。」
「**……這種話都說得出……真是欠上……」
「嗯,……這邊,抱我。」
兩個人糾纏的聲音漸大,嘶啞的怒吼聲過後,低微的喘息緩緩平定。
男人的聲音響起:「不過那小畜生長的真好,可惜年紀太小了些。不然的話……」
女人嬌嗔罵道:「怎麼,老娘還不夠伺候你的?居然打那小畜生地主意?」
「反正都是一家人,又怎樣?你不捨得?」
「又有什麼捨不得的,反正看那小畜生也不順眼,我早就想……等他大一點就賣掉……」
「那在賣掉之前,先讓老子……」
他垂了眸子,雙手握拳,邁步狂奔離開,身後仍舊傳來男女不懷好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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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微薄的願望:只是想逃出這個地方。
可是又茫然,懼怕。離開這裡。又能去哪裡?
他有些希望自己快些長大,那樣的話。自己就有更多的能力反抗,或者保護自己。
「小畜生,你看什麼看!」打扮妖嬈地女人,lou出半邊肩頭,眼尾一瞥,瞪向他。
他轉過身,想出門去。
頭髮忽地一緊,已經被人抓住。
「這麼晚,上哪裡去?」她狠狠地問。瞧不慣他小小年紀就這麼冷峻的樣。
他不語。
「是不是有什麼相好了啊?聽說村子裡很多小*貨都很喜歡你呢嗯?你有沒有跟她們……」輕佻的問話。
他屈辱地皺了皺眉,小小的身影,卻如此凝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kao近了他,近距離打量這張臉。
這麼精緻的容顏……
怎麼會生出……這樣美麗的東西,簡直不像是個人……
雖然跟無數的男人上過床,但是記憶裡卻沒有過跟他相似的男人的影子,可是怎麼會生出這個東西來呢,若非那夜是自己親自接生出來的,她還以為這孩子被人偷梁換柱了,一定……
簡直,應該是上天地尤物。
難道,真地是惡魔的種?
嚥一口口水。
真是有種攝人心魄地美啊……她的目光不知不覺有些狂亂,人更加跟那小人兒的臉kao近過去,呼吸的溫暖氣息噴到他的臉上。
「你……真的是……」她喃喃地,聲音裡也帶著纏綿的媚意,呼吸急促起來,一隻手伸出,撫摸上他的臉頰,輕輕緩緩地撫摸著,另一隻手,牢牢地握住了那還稚嫩的肩頭,似乎怕他會逃掉。
「娘……」他眨了眨眼,有些受寵若驚。畢竟是個孩子。自從降生,就沒有得到來自她的關懷,可是這一次……難道真的是上天開了眼嗎?
還沒有發覺危險降臨。
卻發現了她眸子之中地一絲不對勁的狂熱。
她的唇貼上來:「嗯……乖孩子……」幾乎是呻吟的答應了一聲。
他有些害怕。想後退。她卻抓住了他不放,動作裡帶一絲凶狠,嘴唇在他的練級上輕輕地擦了擦,而後,便向著他的如櫻桃般的嘴唇上湊了過去。
「你幹什麼!」他大叫一聲,用力地推上他地胸口。
她這才清醒過來,整個人抖了抖。鬆開了他。
他趁機跑出了房子,一直跑出了很遠。整個人還在不停地抖動著,眼前出現曾無意中看到的那些場景,那些個男人,各個不同地,形形**的男人,抱著她,在那張床上翻滾來去。***的軀體交纏著,野獸一樣的吼叫。
忍不住捂著胸口,彎腰,大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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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運總是伴隨不斷。
在那件事情過去不久,先前那個野獸般的男人又來了,他看他的目光,越發熾熱,有種猙獰的。說不出地**翻騰。
讓他感覺噁心又恐懼。
心頭有一種無法言說的衝動:這個世界污濁了,連同自己也是污濁的,一切都是那麼骯髒,需要被消除,被湮滅,被毀掉!
可是他只是個孩子。
他的力量之弱小。幾乎連那女人都贏不過,更不用說是那些進她房間的精壯江湖客。他們只需要一根小手指就能消滅他吧。
無數次想過:上天為什麼要容許他的降生。那必定是個荒謬的錯誤。
聽著室內兩個人如野獸般交纏的聲音,他摀住耳朵想逃,可是已經是深夜,外面下著大雪,能逃到哪裡去呢?
模模糊糊中,睡著了。
然後聽到狗兒地吠叫聲,那麼激烈。
一直到那雙粗壯的手臂重又抱住了他,自夢中驚醒過來,望著近在咫尺的那雙閃爍著獸*光芒的雙眼。被毀滅的感覺隨之而來。而他所能做的,只有大聲地呼叫。拚命的掙扎,小小的手指在男人的臉上身上劃出痕跡。
希望有人來救他。
起碼,在室內的她,那個在世界上跟他最為親近的人,該聽到他的叫聲吧。
「救命!娘,快來救救我!」他急得眼淚迸濺出來。平生第一次渴望被人拯救,如此強烈的。他相信她會聽到,若她能及時來,日後他不會再想她的錯,不會再憎惡她,會好好地對待她……
可是一直到衣裳被扯落,lou出小小的身子,被屈辱而貪婪地撫摸,他仍舊沒有等到那雙援救他地手。
金色的眸子無助地望著屋頂,剎那間他靜了下來,似乎能聽到室內傳來地冷冷的笑。
這個世界,絕望了。
嘴角忽地多了一絲微笑。
男人一眼看到,心魂激盪。
從沒有見過,世間會有這麼美麗絕塵的笑容。
屋內的那個女人已經算是所見的絕色,可是卻仍舊不及眼前這孩子的十分之一美貌。
本是對男人沒有興趣的,只不過,這孩子的身上有種超越男女的美,又兼只是個小孩子,在這種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地方,身體之中的獸*毫無阻擋地爆發了。
只是想……得到,佔有,毀滅。
那雙金眸流轉,終於看到男人的臉上來。
「別怕,」他竟然有些溫柔了,對身下的孩子說,「我會慢一點。」
總不能叫他就這麼死了……日後,還想多用幾次。
這般天生尤物,輕易死掉,太可惜了。
那孩子只是看著他不語。他放心大膽,低頭去褪下他的褲子,深深嚥下一口口水,便又向自己身上摸索過去。
眼前一道雪亮的光芒閃過。
男人「啊」地大叫一聲,如同末路狼嚎。
身下剛剛袒lou出來的東西,被斬斷,並急速濺出血來。
疼痛讓男人一瞬間有昏厥的感覺,聲音嘶吼地震破耳膜。然而那聲音未曾繼續下去,便從中折斷。
那先前斬斷了關鍵部位的刀鋒,毫不猶豫地切上他的喉嚨。
鮮血將身下金眸的孩子濡濕。
他整個人看起來像是在血中沐浴過了一樣。
「死鬼,鬼叫什麼,怎麼了?」室內傳來她的問話。還帶著無限媚意。
她自始至終,都是在聽著外面的,她自始至終。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她就任憑男人畜生一樣的行為,一直冷眼旁觀著她地親生子被侵犯。她為何……會這樣殘忍。
究竟他是不是她的兒子??!
究竟這世界是怎麼了!
床上他直挺挺躺著,小小地手伸出來,冷冷推了那人一把。那人尚未氣絕,喉嚨裡呼呼噴著血沫子,瞪著一雙絕望眼睛,重重地無力倒下了床鋪。
他依舊不動。
女人聽不到回應,卻聽到噗通一聲。於是起身。
她見了地上的血人跟床上的血孩子,吃驚地撲了過來,先是看了一會地上的男人,失聲叫道:「你怎麼了?」被割斷喉嚨的人自然不會回答她。她只好起身看床上的他。目光之中,有深深懷疑。
他慢慢爬起來,無辜地叫:「娘,我好怕。」
她呆呆地望著,那孩子張開雙手。抱住她,越發柔弱地叫:「娘……抱。」
小小的軟軟地身體依賴般kao近了她,她有些分不清狀況。地上的人怎麼死的,難道是有仇家自外面進來,殺人而走?
胸口傳來一陣劇痛。女人身子一僵,頭微微仰起。
「娘。」懷中的血孩子抬頭看向她。被血污的半面lou出璀璨笑容。
手上卻毫不留情地用力刺入。
而後拔出。
血液自女人的背後飆出,如一道詭異的血箭。
她反應過來,用力一掌將他擊飛,自己跌倒床下。
他掙扎著起身,手上的匕首向前。
她眼睜睜看著,那匕首地鋒刃,斬向自己的脖子。
脖子被斬斷的時候,女人瞪著被血染紅的眼睛望著眼前那半邊天使半邊魔鬼的臉,空白的腦中忽然想到:這個小畜生……果然,是惡魔地種吧。
窗外。犬吠的聲音更為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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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天地無聲,連狗叫的聲音都停止了。
他的手臂累的麻木。身邊那兩個人都已經血肉模糊,看不清本來面目,不知被斬了多少刀。
他的右手仍舊牢牢地握著匕首,左手在男人的袖子間摸了摸,自男人的袋子中翻出藥粉。
先前,他曾經聽男人得意洋洋向女人炫耀:這種藥,放一點在水中,就足夠人斃命。且是慢*,不lou痕跡。
他起身,用冰冷的水,從容地洗去身上的血污,拿著藥粉出門。
走向全村唯一地一口水井。
地上已經積了薄薄地雪,他一步一個小小的腳印,那麼清晰。向前走地時候,隱約聽到無數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那麼嘈雜:
「金色的眼,惡魔之子,真是不祥之兆……」
「小小年紀就會勾人…跟他娘一個德*…」
「那種東西,真應該被燒死。」
「就是就是……」
吵吵嚷嚷的聲音,四面八方,從天而降,從地而出,爭先恐後入他耳中。
仰起頭,看向飛雪的夜空,那麼靜謐的夜空,天像是黑色的幕布。不想做的終究也做了,為什麼會到現在這一步他不知道,或者是天意也說不定,天意讓一個人的命這麼悲慘的麼?
他想:這個世界污濁了。而現在,是需要被清洗的時候。
身後,小雪綿綿降落,雪落無聲,血落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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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小金的那啥……這是第一個……
不知大家有無被震撼到。
縮成一團,裝死中,某金不要來找我……
粉紅還差16張加更的樣子,明兒看看,應該差不多啦,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