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龍鳳之爭卷 128 yu拒還迎(粉紅240加更) 文 / 飛觴
眾人都退下。殿內只剩下了飛綾君跟國師金紫耀。金紫耀問說:「敢問代君殿下留下微臣,有何吩咐?」
飛綾君望著他淡然無表情的臉,這個人竟如此的擅長演戲,金紫耀,金紫耀,你當真是老天派來給神風一族的剋星麼?!她心底只想狂笑,可過了半晌只輕輕搖了搖頭,才說:「神威王爺前來是何目的,國師大人你可知道?」
金紫耀點頭:「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不管他是否是司馬昭之心,」飛綾君說道,「他來,是為了誰你心底明白。」
金紫耀皺眉,問:「代君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飛綾君說:「我的意思很簡單,他要誰,就給他誰,反正這門親事是先皇定下的,就算是先皇在世也不會有話說。」
金紫耀雙眸一抬,說:「代君殿下的意思是步青主要娶御公主,就將御公主嫁給他?」
「不錯。」
「可是現在御公主已經失蹤。」他淡淡地說。
飛綾君呆住,片刻才上前一步,一字一頓說道:「你我心知肚明,金紫耀,就不用再遮掩了吧。」
金紫耀抬頭,對上她的雙眼:「我不明白,代君殿下是什麼意思,——莫非你是知道了御公主在何處麼?」
飛綾君把心一橫,說道:「不錯,我已經知道。」
金紫耀說:「那請問。御公主在何處?」
飛綾君說:「就在國師府中。」
金紫耀面色不改:「代君殿下是說微臣府中私藏御公主?」
飛綾君說道:「是否私藏,你自己心底清楚。」
金紫耀說:「代君可有證據?」
飛綾君說:「本王自己就是證據!」
金紫耀想了想,終於慢慢地問:「代君殿下這般肯定,那是打算怎麼做?」
飛綾君望著他仍舊波瀾不起的雙眼,咬了咬唇,上前一步,說道:「你知道我是想怎麼做地。金紫耀,國師大人。」
她kao得他逐漸地近了。近的彼此能聽到彼此的呼吸。
飛綾君望著近在咫尺這個人,聽到自己的心跳的激烈。她也不想出此下策,但是他逼她的,留下那個人在府中,終究是個禍害,然而天助我也居然大秦的人來迎親,正是天賜良機。若是趁機將那禍害扔出去地話……
目光下移,望過他的身,望見他垂在腰間地手,三兩手指落在外面,那麼不經意的姿態卻那麼勾人,若是能夠攥過去握一握……
不,有什麼不可以握的?
他是臣,她是君。他始終是在她之下的,有什麼不可以?如果不是那個神風小樓,這天下都是她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包括是他,尤其是他!
她存了心思已久,她蓄謀已久,憑什麼就不能小小的擁有一下?
終於飛綾君咬了咬嘴唇,鼓足勇氣,伸出手去,向著他放在腰間的手上握了過去。
他地手指一抖,卻不知為何,沒有躲開。
竟然……真的握到了!這麼輕易,宛如夢幻。
飛綾君驚愕地攥住他的手指。溫潤的觸感。真實的手指的感覺叫她剎那間口乾舌燥,彷彿一腳踩空。晃晃悠悠,整個人似要幸福的飛起來。
「殿下……」身邊的人輕聲開口。多麼動聽。她情願他多說幾句,說個不停。
她只管手握住他地手指,順著向上,摸到他的手上,摸到他的手腕間,細細撫摸,一寸一寸,愛不釋手,xian動那雪白的袖子,隱約渴望著更多,更多,一剎那咬著唇,感覺到了飢火上升。
「金紫耀……紫耀……國師……」飛綾君喃喃地,似乎失了神。
「殿下,微臣……」他開口了。她心底笑:繼續說下去,說下去。
——只要,讓我握著你的手,讓我……
手指牢牢地攥緊他的手腕,握著他地手,不放開,也不敢抬頭,畢竟心底是羞怯的,但是羞怯之餘,卻彷彿有一頭飢餓的野獸,咆哮著想要更多,更多,關於這個人的更多。這渴望這麼真切。真切到她情難自抑。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一簇一簇的,小小的火苗,在身上燃燒,在眼前燃燒,原以為握住他的手就會滿足,沒想到會這樣的強烈的想……貪心的想……飛綾君喉頭微動,燥亂不安,她低著頭,心底飽受煎熬,表面種種反常,只當他看不到。
他卻開口,聲音溫溫地:
「微臣以身家*命做保,微臣地府中,並無御公主。」一個字一個字,湊在一起,就是最冰冷無情的話。
她已經狂亂,而他如此理智。
清楚知道自己想做什麼想要什麼。他,不比她。
飛綾君覺得呼吸失去:「你、你說什麼?」手中攥著地他的手指,他的手腕,他的衣袖,彷彿都冰冷。
金紫耀慢慢地說道:「若是代君認為微臣的府中藏有御公主,大可去搜,若是能找出來,微臣願意人頭落地。」
他的嘴角甚至帶著最美的笑,她曾那麼迷戀的。
然而他的手臂輕輕一動,已經掙拖了她手的掌握。飛綾君手中握空,心底瞬間湧起的憤怒幾乎將她擊潰。
「你說什麼!」
飛綾君大吼,她手腳發抖,忽地撲上去,伸手握住他雙臂:「你居然……肯為了她這麼威脅我?!」
若她有武功。拖她……有不世的武功,必定將眼前這個人,這個人……
不能饒恕,不能饒恕……
給她最好地,最好的希望,卻忽然又完全的落空,讓那最初的希望化作一絲讓她垂涎又得不到的美好。讓她牽腸掛肚捨不得,捨不得……
這妖人!
可他是這麼的無辜模樣:
「代君殿下的話。微臣不明白。」他淡然地說,雙眸一抬毫無表情地看著她。
手仍舊安靜地垂在腰間,最冰清玉潔最最無辜地樣子。
好狠的心啊。
飛綾君對上他地雙眼,壓抑渾身的顫抖,一連串問:「你這麼做,是想怎樣?一心對大秦開戰?是為了維護她?以後又怎樣,你的心底到底在打算什麼。金紫耀?」
金紫耀後退一步,手臂一抖,將她的手拂開,說道:「微臣只是一心一意維護神風,如此而已。殿下不信麼?」
飛綾君說:「你敢說你不是在維護她?」
「維護誰?」
「你明明知道,就是那神……」
「殿下切勿再說些奇怪的話,若是給旁人聽了去,對殿下對微臣。都沒有好處。」
「金紫耀!」
而他朗朗然說:「大秦之人狼子野心,微臣也早就想見識一下所謂的神威王爺,見一見那人究竟神在何處威在哪裡,是不是真的擔得起這個封號。」
「你寧可跟他開戰,也不願意將她……」
他斬釘截鐵說:「一味退讓,只會讓對方更加肆無忌憚。更加貪心。」
「你……那你在府內……」
「殿下。」他輕喚,止住她地衝動。
「金紫耀……」飛綾君沉默片刻,胸口起伏不定,想了想,放低了聲音,「我問你……以後,你我,將會怎樣?」
金紫耀看她一眼,才拱手說道:「日後的事,微臣不敢斷言。」
「你連謊話都不屑說麼?」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你不許走。」
「殿下還有什麼吩咐?」
「我不許你……回去。」回去又怎樣。面對那個人麼?明知道她不想他有事,故意在自己跟前說什麼以*命做保……混賬。為此……他竟然能欺她到這個地步。
神風小樓,為什麼你不去死,為什麼……那可惡的**!
「殿下太早被驚擾起來,還是先好好休息下吧。微臣還要去兵部,好生部署接下來的迎敵方略。」他卻似乎沒看出她心底所想,自顧自說。表面竟還是一副關心她的樣子。
飛綾君聽他說是去兵部,心底方覺得好過了些,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好吧,你去吧。」
金紫耀躬身,轉頭要走。
「國師……」飛綾君叫。
金紫耀站住腳。
她問:「神風,會無恙麼?」
金紫耀說道:「有微臣在,殿下就放心安眠吧。」他微微一笑,笑的絕美,轉身颯然離去。
飛綾君癡癡望著他離去的身影。卻不知,他這句話,並非是為她而說。
※※※※※
金紫耀出了殿門,雙眉一皺。
縮在腰間地手,低頭看了一眼,眼光之中帶著憎惡。
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蓋在那手上,輕輕地擦動,從皇宮的大殿,他一路向著兵部的議事房而去,長長的一段路,快到兵部之時,踏上白玉橋,那方手帕才隨手一扔,淡淡地飄向橋下的流水之上,雪白的帕子原本是一塵不染地,此刻卻染了一絲顯眼的血痕,浮在水面上,血痕慢慢地漾開來,逐漸淡了,那帕子便隨著水流緩緩向遠處。
金紫耀略微駐足,看那帕子飄遠,才低頭看那方被擦過的手,原本毫無瑕疵的手背上,紅了一大片,隱隱透出被擦傷的血絲來。
※※※※
小樓悶頭又睡了一覺,因補養得當。醒來後覺得好了很多,只是說話聲音仍有些悶悶的,便起身出外閒走。
丫鬟看地她很緊,見她要出外,便又急忙拿了衣裳,叮囑她披上,小樓看她們緊張的樣子。笑了笑,也只好穿上。
在國師府中隨意走了走。竟不知不覺地將府內逛了個遍,也沒有人敢攔著她,最近發生的事足以讓所有人知道,這位「蘇公子」來頭雖然不大,可是在國師大人心中卻是「極大」,看那架勢,竟比代君殿下還重幾分……卻不知這根本是不能拿來做比的……總之所有人見了她都是一副客氣而又退避三舍地樣子。小樓又無奈又好笑,卻也沒有辦法,自顧自看自己地風景,倒也別有樂趣。
她心中裝著舊事,那些事情,點點滴滴,就算是常常跟自己說要忘記,但是談何容易。究竟還有些東西,死纏爛打地糾結在心底,怎麼也揮不去,她走到一處,看著那邊熟悉的景致,心底地事就會浮浮沉沉地冒上來。一一回想,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刻,而她自己是個陌路看客,望著昔日的自己,昔日地他,自身邊經過,談笑風生的是她,笑語盈盈的是她,纏著他看他笑逗他笑的是她……那個熟悉的人,熟悉到陌生的自己。讓她駐足醒悟之後。時而惆悵,時而苦笑。年少輕狂,那個,就叫做年少輕狂吧?
可是,心底還是會隱隱作痛,明明心碎都不會見傷,這痛竟離不了了,何其古怪。
她一邊走一邊看,一邊天馬行空的想,本來一些很難面對地往事,叫她覺得難堪恨不得永遠都不提起的事情,一一地出現來,不由分說地,昨日重現,景物看的差不過了,往事過得也差不多了,然而奇怪的是,心底竟不再有沉重的感覺,走到最後,仰望眼前那高高的亭子,卻隱約有種放下了包袱的輕鬆感,不由地吐了一口氣。
背後的丫鬟見她不再動,急忙說:「蘇公子,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這走了大半天了,別累著了。」
小樓眼睛望著那假山上地小亭子,微微一笑,說道:「我還想上去看一下風景呢。」
侍女說:「那上面恐怕風大。」
小樓笑:「姐姐,這不是有一件衣裳了麼,我又不是那麼嬌滴滴的風一吹就病掉。」
那侍女見她笑的好看,臉上一紅:「可是國師吩咐要好好照顧公子的,這樣,我再回去拿一件衣裳來。」
小樓本想不叫她去,但見她緊張兮兮的,轉念一想,自己一個人呆著也挺好的,於是便點頭。
那侍女急急忙忙地回身走。小樓叫:「姐姐慢著點,大不了我等會再上去。」
侍女聽她這麼體貼,回頭一笑:「多謝公子。」才放慢了腳步,回身去了。
小樓在出來地時候,是怕麻煩,是以只叫了一個侍女跟隨。現在身邊無人,不由地貼身kao在假山上,目光一轉,望見旁邊不遠處一個洞口,她心底一動,想起第一次入國師府的時候,心底猶豫煩悶,竟沒理會那領路的人,逕自輕車熟路地轉到這邊,就是鑽到了這裡面睡著,後來卻……
她信步走過去,一彎腰進了那洞內,手抹向那冰冷的長條太湖石,垂下目光,想到某人種種情態,逐漸呆了,不知不覺裡歎了一口氣,正想回身出去,眼前一黑,有個人直闖進來,小樓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來的是誰,人已經被狠狠抱住,她下意識間想要高聲驚呼,那人伸手一把摀住了她的嘴,帶著她的人向著太湖石後跳去,小樓身不由己隨著他kao在了假山上,這裡已經是處在陰影之中看不清楚,她正在亂亂地想辦法拖身,卻聽得那個人輕聲在她耳邊說:「是我,別出聲。」
小樓一驚,雙眼頓時瞪得大起來,人卻不敢再亂動了。
「我說是看錯了吧,哪裡有人?」洞外有聲音響起。
「是嗎?可是我好像看到……」另一個人說道。
「這裡是國師府,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闖?你多慮了啦。」
「最好是如此的。」
兩個國師府地侍衛交談著,悻悻地走遠。
小樓被這人抱在身上。起初還不覺得怎樣,後來就覺得這個人的身子微地抖起來,耳畔也聽到很明顯「咕咚」一聲,似乎是口水吞落地聲音,小樓皺了皺眉,哭笑不得,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那人放開自己。
那人卻好像不願意,磨磨蹭蹭半天。又壓低了聲音自言自語:「等下,我感覺外面還有人。」
小樓翻了個白眼,最後憤憤地張口,終於咬了他地手指一下。那人才縮回手去,委屈說道:「好端端幹嗎咬我?」
鬆開小樓,人從太湖石背後跳出,藉著外頭的光。看地明白清楚,身材高大,濃眉大眼,臉上帶著一絲明朗笑容,這人赫然正是周簡。
※※※※※※※※
「周簡,你瘋了!」小樓伸手,一拳打在周簡肩上。
「幹嗎剛一見面就打人!」周簡繼續委屈,「又咬又打的。」心底卻美滋滋地。低頭看被小樓咬過的手,終於忍不住lou出一絲笑容。
「這裡是國師府,你別說你是來觀光地啊!」小樓憤憤地望著周簡。
這小子是不要命了麼!什麼地方也敢亂闖進來。
「我想你啦,過來看看你又怎樣。」周簡理直氣壯地說。
小樓瞥他一眼,說:「我哪裡用得上你看,我在這裡吃的好住的好。你還擔心什麼嗎?」
周簡說:「是,我擔心你被國師欺負,罰你住柴房,每天做苦工累的**做夢會叫著周大爺的名字想大爺來救你行了吧……」
小樓「噗嗤」一笑:「夠了你!你也真是膽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敢亂來!」
「我也想不亂來,」周簡攤開雙手,「我想從大門堂堂正正進來,可是國師府那些守門的傢伙橫眉怒眼的,老子看這樣不行,就只好曲線救國那啥跳牆了。」
「哈哈……你當自己是狗……」小樓笑地捶腿。摸了摸笑出的眼淚說。「臭傢伙,你以為你是誰啊。人家是盡忠職守而已,難道還要畢恭畢敬請你周大爺進來麼?」
周簡有些鬱悶,看她這麼快樂的樣子雖然賞心悅目,但是……
不由問:「那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而且,我看方纔那丫頭對你那麼好……」
小樓被他問的心中一抖,咳嗽一聲,慢慢收斂了笑,說:「那個……她對我好是因為我最近病了。」說著裝模作樣地又咳嗽了幾聲。
周簡一驚,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果然成功上鉤,伸手握住小樓肩頭,使勁打量她全身上下。
幸好她肩頭的傷已經好的九成,不然被這傢伙這麼魯莽的握上一握,肯定要傷口綻裂。小樓鬆了口氣,說道:「沒啦,只是小小的著涼了,現在已經好地差不過。」
可是周簡仍舊牢牢地盯著她看,問道:「真的嗎,不會是國師大人真的**你了吧……」
「瞎說什麼!」小樓一怔,被他看的毛毛的,只好推推他的胳膊,又一笑,說:「好啦,說真地,以後不許做這麼危險的事了,我都跟你說過了,有空會出去找你跟方正喝酒的,你幹嗎一時等不了一時,這麼冒險,萬一被人發現,你可知道連我都幫不了你麼?」
周簡鬆手,伸手不好意思的抓頭:「行行,我聽你的。其實我心裡也這麼想的,這國師府的確有點嚇人……」他轉頭看看四周,臉上lou出一絲擔憂,又說,「不過小樓你在這裡也挺好的。」
小樓見他莫名其妙說出這句,她心底心虛,聽了不由地又顫了下,才問:「你……什麼意思啊?」
周簡見她問,笑笑說:「我是說這國師府很安全呢,好像國師大人也沒怎麼欺負你哦。」
「那是。誰敢欺負我。」小樓笑,伸手輕輕地拍了拍胸口。笑面如花。
周簡忽然伸手,握住小樓的手,叫:「小樓。」
小樓一怔,看他:「嗯?怎麼了?」
周簡望著她。躊躇,遲疑了一會,才說:「我……我只是想來看看你,你別怪我啦……以後……」
「嗯。」小樓仰頭看著這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吞吞吐吐的,有些好奇,又有些擔憂。忍不住問,「周簡。你沒事吧?」
周簡見她疑心,生怕她看出什麼,慌忙笑:「我能有什麼事兒啊。」
小樓看著他握著自己地手,慢慢抽出來。想了想,問;「你爹娘哪裡怎樣了?」
周簡笑地溫暖:「那晚上我聽了你的,果然奏效,小樓你厲害啊。」
小樓點點頭。得意說:「那是,你什麼都聽我地就好了。」
周簡聽她這麼說,衝口而出:「是,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小樓一怔。才說:「那當然好,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周簡伸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好,好。」
小樓見他這樣,心底總覺得哪裡不對。可是又一時想不到,只好問:「對了,你在外面,可知道外頭的情況怎樣?」
周簡說:「聽說那什麼神威王爺已經攻破了咱們界南關了……」
小樓吃了一驚,渾身發涼:「怎麼這麼快?」
周簡臉上帶著氣憤:「不知那神威王爺用地什麼邪術,臨平關的季將軍居然不戰而降。輕易就放他們入關了,據說界南關張將軍打算死守地,可是無端端那關口那裡就崩塌了一個角落,大秦趁機就攻入了進去,你說奇怪不?」
「怎麼會無故就崩塌了一個角落,必定是那大秦之人搞鬼!」小樓憤怒地說。
周簡急忙點頭:「大家也是這麼猜測的……不過,聽人說……」
「說什麼?」
周簡的臉上忽地lou出一絲恐懼,說道:「聽外面來的人說,那關口不是無故崩塌的,是被大秦的神威王爺給一掌打的塌陷地!」
「什麼……」小樓大叫一聲。身子晃動。
周簡急忙扶住她:「小樓你別驚。我不該跟你說著寫的……不過是他們外頭進來的人傳說的,也不一定是真的。能將城樓打的塌陷下來,那是怎樣的怪物,必定是那些人胡說的,別信。」
小樓只覺得一顆心沉甸甸地,胸口悶得說不出話來,只好連連點頭。
周簡見她滿臉擔憂,說道:「小樓你別怕,我們神風有的是熱血男兒,不信擋不住那個什麼破神威王爺。」
小樓見他說的慷慨,臉上微微lou出笑容:「我知道。」
周簡這才一笑:「這就好了,你就安心在這國師府,好好地養病,等打退了大秦的蠻子,我們去找方正,再一起……」
正要繼續說,外面有小丫鬟的叫聲:「蘇公子,蘇公子?」
小樓驚了驚:「是那丫頭回來了。」
她沒作聲。那丫頭沒聽到她的回應,嚇地魂不附體,聲音逐漸地提高起來:「蘇公子,蘇公子!蘇公子你在哪裡,不要嚇唬奴婢啊!」
喊到了最後,已經帶了哭腔。彷彿怕小樓不見了之後,國師大人會嚴厲懲罰下來,必定是死路一條。
小樓聽著不好,心底想:「這丫頭這麼叫,會將其他人都喊過來,到時候周簡也走不了了……」
將斷不斷,必會自亂。她飛速打定主意,說道:「周簡,你趕緊從這裡翻牆出去,記得,以後不許再亂闖這裡了,我會出去找你……」
周簡卻站著不動,有些忸怩,說:「小樓……我……」眼波閃爍,不知想說什麼。
小樓看他這樣欲言又止,心底一軟,伸出手來,握住他的大手,使勁一握,說道:「來日方長呢。快走。」
周簡被她雙手握著,又聽她這麼說,眼中發亮,說道:「好,我聽你的!」轉過身要走,走了兩步又回頭:「小樓……」飛快跑回來,使勁抱住她擁入懷中。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