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龍鳳之爭卷 109 朝思暮想 文 / 飛觴
小樓自床上爬起來,望著金紫耀:「國師大人……」喉頭一梗,忽然察覺自己根本都不知要說什麼,於是皺了皺眉,低下頭去。
金紫耀點了點頭,嘴角的笑倒是天衣無縫完美極了:「困了麼?」
「呃,只是……躺一會。」簡單的話,說的有些艱難。
「也好,才吃過,不要立刻就睡,容易……」他停,不著痕跡地又改口,「隨我出去走走吧。」
沒想到他會提出這種要求,小樓見他平靜的臉色,只好說:「好……好吧。」
金紫耀轉過身,走到了門口,小樓跟在身後,他忽然在門邊上停住了腳步,略略回頭來看她。
小樓在金紫耀身後,本來見他停下便也跟著他站住了,卻見他在門邊上沒有要走的跡象,總不能兩個人都卡在這裡吧,笑說:「國師大人……你何必對蘇小樓多禮呢。」
他只是不語,靜靜地望著她。小樓同他對視一會,終究敗在那雙金眸之下,心底暗歎,頭一揚,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仰頭向前走去,在他之前跨過門檻。
一直到她出門,身後,金紫耀才慢慢跟著出來。
※※※
他出了門,她就自覺地跟在身邊。兩個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在外面的花圃邊的走廊上,沿著邊沿緩緩地走。
風輕輕地吹過來,正午的太陽是很烈地。走廊裡卻是陰涼,靜寂無聲的感覺叫人尷尬,但是偏不知怎麼開口好。小樓想,我該怎麼辦?自己前來這裡的目的,她自己心底明白,身邊這個人自然也會明白的很,可是他沒有主動提起。她也沒有開口說,那麼他是不是會誤解了她的意思。從而叫她一片苦心白白浪費?
更或者他再狠一點,明明看破她的心思卻不說,卻裝作不明白地樣子,依舊作出那些……
不行,還是要對他說的。
怎樣難開口都要說。可究竟要怎麼開口,太生硬地話有「犯上」嫌疑,也許會激發他心底的逆反心理。所以所以,說話成了一門藝術,進進退退,合適斟酌,聲調高低,一瞬間走了神,腳下踩空,人已經順著台階跌下去。
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的手臂無比及時地伸出來,摟著她的腰將她撈了回去。她的身子明顯而感覺鮮明地擦過他的身子,一瞬間僵硬的如一條拖水良久在太陽下曝曬良久地死魚,任憑他手的擺弄左右,放高放低,全憑吩咐。
出一身冷汗。
從來不曾。這麼接近他吧……
除了牽手,腦袋中沒有別的記憶,總不會是,有些特別私密的記憶被洗清?
所以才感覺這麼生硬這麼強烈,直愣愣地任憑他彬彬有禮地後退一步,又鬆開抱著她腰間的手,小樓的目光看到他的手掌心空空地,好看的纖長地手離開了她的腰間,一瞬間心底竟起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寧肯被他……多一會兒。再多一會兒?
臉在她預知之前已經紅了。躲閃的眼神透lou心底的的秘密。而他明明是最最明察秋毫地一個此刻卻仍舊裝作什麼都看不到,不動聲色地移開雙眸說道:「小心……」
——你何不乾脆讓我摔死了去!
一瞬間心底好生氣憤。卻不知為何而如此的氣憤。也許也許。只是因為他一瞬間的風平浪靜雲淡風輕?
扭過頭,冷笑。咬住嘴唇,咬的發一陣陣痛,好了,不用再胡思亂想了,不用再顧忌怎麼開口了,不用再理會彼此的面子,她蘇小樓來此,是有條件的,他們之間所存在的,只是***的交易,等價的交易,而她必須對他說的明白清楚,不留一點地曖昧空間。
「國師大人。」聲音明顯地放地很冷。
「嗯……」他似乎有些詫異。卻沒有問。
「國師大人不驚訝蘇小樓為何會來府上麼?」她問,轉過頭來,倔強地望著他。
金紫耀沉吟片刻,說道:「本來正在想的,現在,隱約猜到一二。」
高手啊。
小樓心底大笑:他真真是高手,若她真地顧忌所有不肯開口,他是否就會真的糊弄過去?
為何眼底濕濕的?
這是低等動物的表現吧?
從佩服他的大笑到嘲弄自己的大笑,轉變的這樣輕鬆自然。
「國師大人,」她微笑,聲音裡的冷有點消散,卻多了明顯的譏誚,「國師大人不是說過,想——要——我麼?」慢慢地,每一個字都像一枚釘子,眼睛亦看著他。
金紫耀看她:「可是當時,你拒絕了。」
小樓莞爾:「現在我正在國師大人的跟前。」
金紫耀說:「所以?」
小樓撕下自己的假面,噗通一聲跳上交易的天平,忘卻羞恥忘卻自尊,笑吟吟清晰地說:「現在我願意把自己送給國師大人,只希望國師大人成全小樓一個願望。」
金紫耀說:「請講。」
小樓笑:「請國師大人看在蘇小樓這點兒卑賤的面子之上,不要再去為難我們樓主。」
多麼關鍵的時刻,她忘了所有,求他一句承諾,雙眸對上他的金眸,想看到他心底去,卻明知道自己看不到的,他的心,無人能看得到,無人能看得懂。
金紫耀平靜地看著她:「好。」
一字千鈞。
小樓的心驀地輕鬆,又驀地落空。酸酸澀澀地感覺在糾纏,在浮沉,在交錯,而她大笑,仰了仰頭,又躬身,一本正經行禮:「小人多謝國師大人您大**量。慈悲為懷!」沒想到,這沒用之身。還能小小利用一下呢。
「不必,應該的。」他的聲音多麼溫和。又多麼好聽,老天老天,你真忍心。讓這麼好聽的聲音,說出最最殘忍的話,每一句都是,每一句。
她低著頭。雙眼中的淚再也忍不住,雙雙落下。
呀,明明沒有眨眼啊,明明在極力控制了。
他的手掌在眼前一閃而過,淚珠準確無誤地跌入。
「你……好像……」他遲疑著,看掌心地淚,說。
「太陽太曬了,好生刺眼。」小樓索*抬頭。不再掩飾,眼睛是紅的,她抬起袖子來,使勁擦過去。
可是這裡明明陽光曬不到。
他地手伸出來,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有些吃驚地想掙拖,他說:「別用力。會傷到眼睛的。」
啊,這可以理解為對寵物的愛護,對下人的關照麼?
小樓笑了:「小人皮糙肉厚,這點不算什麼。」
手腕上一痛。竟是他用了力。「國師大人這是做什麼,」她皺了皺眉說:「小人說錯了什麼嗎?」
他靜靜看她片刻,她的眼中仍舊有淚花閃爍,只不過倔強忍著不落。
最後金紫耀鬆開手,後退一步,重垂了眼皮:「回去吧。」
她本是該拔腿就跑的,可是在心中。氣還不平。卻又無可奈何,望著他。想說些憤怒之下地狠話,想大罵,可到底要說什麼罵什麼,後果又如何。
他卻轉過身,背對著她,似乎要走的模樣,可是卻沒有邁步。
「對了,國師大人,」小樓想到一件事,咬了咬唇,說,「您在新夫人那邊,會怎麼說?」
「說什麼?」他似茫然問。
小樓說:「自然是在下的事。」該怎麼處理,他那麼聰明,會有很好辦法麼?
金紫耀「哦」了一聲,說道:「你是不喜歡她知道……你不喜歡她麼?」
小樓憤怒地後退一步,重又上前:「國師大人是什麼意思?」
「沒有,」他淡淡地說,「你若是不喜歡她知道,我就讓她不知道罷了。」
她聽著他平淡的語氣,心中一驚,沒來由竟覺得害怕。
金紫耀說:「你想怎麼樣呢?」是探討的語氣,誠心請教一樣。
本是她來問他的,竟被他反問回來,這個人,這個人實在可惡……
小樓想了想,垂眸開口:「新夫人對國師大人癡心一片,還求大人不要辜負……不要傷害她的好。」
他的臉上,掠過一絲玩味,然後說:「是嗎?你擔心她?」
小樓幾乎都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這個男人地腦袋有些異乎尋常,奇怪的是以前怎麼從沒有發現。她轉過身扔下一句:「國師大人若是想到什麼差事要讓蘇小樓做,儘管吩咐。」
大步向前走去。
身後他是怎樣反應,她全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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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中的事。」步青主微微一笑,「在提議之前,小算便同我商議過有可能出現的局面,眾人稍安勿躁。」
「諸葛軍師也算到會有今日之局?那定有解決之策了,可是君上,現在二王爺竟領頭反對王爺對神風用兵,滿朝文武起碼有一半附和,君上大計將如何進行?」
「吾圖謀神風,非一朝一夕了,」步青主說,「豈會因為這點小小阻礙就止步不前,放心,吾會親自去會二哥一面。」
「王爺胸有成竹,那就成了。」眾人鬆了一口氣,連連點頭。
「若是無事,便自行散去吧。」
眾人行了禮,才紛紛散去。長桌邊上只一個儒冠模樣,手持一柄折扇的人站著,面如冠玉,雙眸之中滿含睿智,望著眾人議論紛紛的樣子,說道:「其實用兵與否,王上心底也早就打算,若王上不想大動干戈,我們也不必籌備這麼良久了。」
「還是小算你看地明白。」步青主英挺的身子向著後面的椅子上一kao,微笑讚道。
「不必這麼說,你也早就料到了不是麼?」諸葛小算搖了搖扇子,望著kao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人,微微沉吟,又問,「我聽說,這次你在神風,本是能早些拖身的,然而卻……某個青樓裡呆了良久?」
步青主聽他這麼一問,才收回目光,掃了諸葛小算一眼,含笑問:「你想說什麼?」
諸葛小算笑得不懷好意:「既然你這麼問,就知道我想說的是什麼。」
「若吾說吾看上了某個花魁……與之發生了超友誼的關係……」步青主語聲曖昧。
「那下次我也要去見識一下,能讓你沉湎良久的這女子是何等傾國姿容。」諸葛小算凝眸,十分之嚮往。
「哈……」步青主一笑。搭在桌上的手抬起,慢慢地落在自己的右臂上,輕輕撫過,才慢慢地說:「吾肩上這道傷,可是每當陰雨天氣都會疼痛,恩賜給吾這份疼痛地那人,可是叫人朝思暮想,日夜難忘啊。」
諸葛小算雙眉一皺,失聲叫道:「難道說你竟……」面色驟然凝重起來,語聲嘎然而停,如碰到了不可觸地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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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但我終於二更了,快點誇我
tt,其實想說的是,我真是越來越進步了……七八個小時就寫了這些…有昏厥地感覺,憤怒…
天太熱了,胸口總悶悶的,翻滾,我要裝死,一動不動中……
ps,千萬不要小看某人啊……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麼……當然,不是我t-t
再ps,粉紅尚有15張加更。滾熱滴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