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給你上一課 文 / 香月彌
數十人的阻擊隊伍被鬼靈拆得是七零八落，全軍覆沒，瑤優洛洛也氣定神閒的收了鬼靈回水晶瓶子，撣了撣莫須有的灰塵，走到街道中間，笑得猖狂：「哇哈哈，這回我的死靈們吃得飽飽的，對我就更加忠誠了！」
「寶寶，注意形像。」赫連望天走近她，伸出手指捅了捅洛洛的後腰，「告訴妖嬈重要的事。」
「哦，對！」瑤優洛洛點頭，輕躍到妖嬈身邊，坐下，「剛才我跟望天在鬼靈的協助下找到了大皇子重樓雅坤的下落。」
「坤哥哥？」妖嬈高興起來，「在哪裡？去找他。」
「我們就是知道他的下落，正想去看看真假，結果被這些人追殺了。」洛洛聳肩。
「在哪？」妖嬈只想快點找到哥哥。
「在慧西國的護國公府中。」瑤優洛洛頭仰四十五度，故作沉思。
「那還等什麼……」妖嬈站起來，「鬼鴉！收拾這裡！」瞬間，一群黑旋風般的烏鴉出現，飛快的叼起地上的碎肉消失在空間洞中，轉眼便把這條街道「收拾」得一點肉沫都沒有，頭一次見到這種詭異的生物，瑤優洛洛兩眼發亮，不知道能不能研究下啊，妖嬈還叫他們鬼鴉——緣份啊！
妖嬈不知洛洛所想，揮滅空界山通道，掃了眼地面還有些血跡，不環保……
赫連望天明白妖嬈的意思，手中結印，白色光圈成環狀擴散出去，地面乾淨如新，彷彿剛才的屠宰場沒出現過一般。
「幹得不錯。」妖嬈點頭，就要撕裂空間，目的地是慧西國。
「哦，不，妖嬈，咱能不穿過去，用飛的過去麼？」洛洛真心不想在把自己的腦袋搞得七暈八素了，她雙手合十，一臉小狗狗的委屈表情。
妖嬈一挑眉，算了，成全這丫頭一把，就當獎勵她找到坤哥哥好了，雖說這個有點浪費時間——「風魚！」她抬手輕喝一聲，一陣灰霧從她的空界山空間中冒出來，在空中凝結成一條通體黑藍的魔鬼魚，它扇動著巨大的鰭翅，慢慢張開嘴。
「進來！」妖嬈率先跳進它的大嘴中，「快點！」這兩個傢伙已經打草驚蛇，但願不會出別的岔子。
「你沒在皇宮殺人？」瑤優洛洛跳上來，經過她身邊問著。
「沒有，那些人有義務留著命，等哥哥們來取。」妖嬈往魚嘴深處走去……
「啊啊……妖嬈，那些烏鴉看起來很神奇啊，跟我說說啊……」洛洛追上去呱噪。
「……」妖嬈跟望天走在前面，一腦門黑線，這傢伙怎麼什麼都想研究啊，無視，統統無視！
……我是國家分隔線……
時間回到半個月之前……
重樓雅坤渾身汗濕的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著，努力抵抗腦中像被萬人錘造的疼痛睜開眼，掃視四周，這房間四面石牆，沒有窗，只有一扇門，房間內架著不少的燭火在閃著跳躍的光……
「你終於醒了……」清透委婉的聲音像是一道甘泉潤人心間，讓雅坤疼痛不已的腦袋因為這乾淨溫柔的聲音而感覺舒服多了，他努力的將自己的視線看向那聲音的主人。
不經意的，那少女的身影便闖進他的視線中，她正推門進來，一身白色的輕紗長裙，沒有多餘的裝飾，只有一條天藍色的紗帶在裙擺上挽出波浪的形狀，長長的秀髮盤起一部分，其它的披散在肩，這身姿說不出的優雅動人……
只是，這小姑娘似乎跑得很急，白白淨淨的小臉因為著急而泛著粉紅，挺直的俏鼻上還有幾粒可愛的小汗珠在燭火下閃著水光，粉粉的嘴唇輕喘著，一雙瀾水漾波的黑眸正有些欣喜的看著自己。
「嗯。」雅坤無力的閉上眼，他的身體現在很糟糕，連續一個月的逃亡和打鬥，讓他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無數，幻力無法運轉，身體多處骨折，內臟受損，這才勉強找了個比較安全的地方，一時放鬆便昏倒在地……沒想到，睜了眼就到了這裡，這算不是算是大難不死？現在的他就是稍微挪動一下都是鑽心的疼，這該死的宣錦鴻鐸！
「別著急，你會好的，我把家裡所有治傷的丹藥都拿來了。」小姑娘的臉上露出心疼的表情，快走幾步走到雅坤面前，「你現在的傷很重，不要動好麼？」她拉了拉雅坤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的用手帕擦拭他臉上的冷汗。
「你是誰。」雅坤閉上眼，忍住身體的疼痛，低沉暗啞的問。
「我，我是玉堂糯香，是慧西國的護國公府的大小姐，我爹是，是護國公。」小姑娘緊張起來，說話有些結巴了。
「我昏迷了多久？」雅坤不確定的問著這個女孩。
「已經有半個多月了。」女孩的臉上露出笑容，看到他思路清晰的說話，就知道他不會死掉了，真是太好了！
「你知道我是誰麼？」雅坤心中冷笑，慧西國，地處幻陸河東岸的一個小國，百姓人口不過幾千萬，跟重樓皇朝的一個城市差不多大。
「你是重樓雅坤，是東大陸的皇朝太子。」說到這裡，糯香臉蛋紅了紅，「我小時候跟爹爹去朝貢，見過你。」
「你沒把我交給宣錦鴻鐸的人？那可以換得不少好處的。」雅坤突然睜開眼，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失去的了，如果這女孩為了自己爹爹的榮華富貴把自己交出去，這也無可厚非……
「不……不會的，爹爹不知道，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糯香著急了，一雙美麗的瞳眸中漾出晶瑩的淚花，「太子殿下，請相信我。」
「什麼太子，叫雅坤就行了。」雅坤扯了扯嘴角，想起那日的慘烈激戰，心中不由得擔心起往不同方向跑的雅治和雅玉，這兩個傢伙可別被宣錦的人找到……
「雅坤哥哥，你暈倒在我的房門口，現在這是我臥室內的密室，這裡，沒人知道。」糯香扭著手裡的絹子，「我，我不敢請大夫來給你瞧身體，所以，只好給你灌了些治內傷的藥，外傷……外傷，我也幫你上了些藥。」說到這裡，玉堂糯香的小臉爆紅，真是要命，心臟都跳得失了常，想起前兩天的「美景」她感覺自己要自燃了。
雅坤無語了，他在昏迷的時候已經被這小姑娘「非禮」了，他要不要讓這個小丫頭負責啊……看著這個羞澀扭捏的小美女，雅坤歎口氣，他這個樣子，怎麼回去找父皇母后？怎麼找雅治他們？怎麼報仇？遠在西大陸的妖嬈知道這件事麼？如果是小妹的話，她又會怎麼辦呢？
憂慮煩亂的心情讓重樓雅坤全身更是如剝皮拆骨般的疼痛……
「雅坤哥哥，你別急，會好的……」糯香看著雅坤灰敗的臉色，痛苦的神情，感同身受，她要怎麼辦才能讓雅坤哥哥好起來？
……我是分隔線……
如今
「就是這裡？」重樓妖嬈望著腳下的一座豪華的府邸，問著身邊的雅優洛洛。
「嗯，我的鬼靈查到的氣息就是這裡，當時我是剛得到這個消息，想找你，沒想到半路就被一群黑衣人攔住了。」瑤優洛洛把玩著她的大辮子，眼神看向下面的大宅子。
「清楚是哪路人麼？」妖嬈示意風魚下降。
「跟他們是一路的。」赫連望天指著一片陰暗的林子，「那裡隱藏的人不少於攻擊我們的，並且還在集結中。」
妖嬈冷冷一笑，怎麼，追到這裡了麼？沒想到，還真快……可以稱讚你一聲：狗鼻子麼？——宣錦鴻鐸。
「是你解決，還是我解決？」瑤優洛洛很客氣的詢問。
「他們都追殺哥哥這麼久了，也應該讓他們付出點代價了……」妖嬈打個響指，風魚消失，她們三個亦在被發現前同時消失。
……
「小姐，老爺回府了，正在找您……」丫環的聲音在石門之外響起。
玉堂糯香一聽，猶豫了一下，看了眼被她餵飯的雅坤：「雅坤哥哥，我去一下就回來，不能讓爹起疑心。」
「嗯。」這十幾天的相處，讓雅坤慢慢相信了這個漂亮且善良的玉堂大小姐，她的仔細，她的體貼，她的溫柔……就連她那時不時就羞澀樣子都讓雅坤記在心裡。
「你自己不要亂動哦，會弄疼傷口的，我盡快回來。」糯香發揮老媽子的潛質，走到門口還要叮嚀著。
「是~，玉堂大小姐，我不會亂動的。」雅坤沒來由的心情不錯，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被這個小丫頭照顧得很好吧，他十分樂意聽從糯香的嘮叨。
……
玉堂居正是慧西國的護國公，年輕時也曾是慧西國人人稱頌的大將軍，性格剛正不阿，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只有一個正室生下一女便亡故了，沒有再娶，所以，玉堂糯香就是唯一讓這個護國公大人牽掛在心的親人了。
玉堂糯香有些忐忑，爹爹一向很少下了朝就找她說話的，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這些日子出紕漏了？握緊小拳頭，她得好好應付。
「爹爹。」糯香蓮步輕移，步入莊嚴的大屋正廳內，行了個禮，看向主位上坐著的父親，四十有五的玉堂家主神清目明，身材健碩，一身黑紫滾金邊的官服還套在身上，更顯其威風凜凜的將軍作派。
「嗯，來，糯糯，爹爹跟你說件事。」玉堂居正本來挺嚴肅的表情剎時溫柔了起來，看著出落得如出水芙蓉般的女兒，這鐵打的心肝就化成蜂蜜做的了。
「嗯？」糯香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睜著大眼，不解的瞧著自家爹爹爹。
「糯糯已經有十九歲了吧。」玉堂居正端起茶杯，輕吹幾口喝下。
「是啊，怎麼了？」糯香有種預感，爹爹將要說出的話會讓她很不樂意聽。
「是大姑娘了，應該出嫁了，今天有不少大臣跟我提及他們兒子如何如何的好，我想……糯糯不妨考慮一下。」玉堂居正不想逼女兒做這個決定，他們慧西國的少年少女們都是自主婚嫁，父母可以為他（她）們相親，但最終的婚嫁還是由孩子們決定。
「爹爹！」糯香吃驚的站起來，「女兒還沒想嫁呢！慧西國的那幾位大臣之子花名在外，爹爹不知道嗎？」讓她嫁給這幫紈褲子弟，休想！要嫁也要嫁雅坤哥哥這樣的啊！呃……
看著女兒先是臉色泛白，一臉嫌棄，忽爾又紅了臉頰，彷彿心有所屬的害羞緊張，這……女兒有什麼心思對他這個當爹的沒講？玉堂居正表情慎重起來：「糯糯，爹不勉強你做任何事，但，也不希望你瞞著我什麼。」
「爹爹，我……」糯香知道自己父親是個什麼脾氣，如果被她發現了雅坤哥的事情，那要怎麼收場啊。
「公爺，小人有事稟報。」管家此時走到廳外，恭敬在外行禮。
糯香暗鬆一口氣，還好，沒讓爹爹逼問下去。
「進來說。」玉堂居正坐正身體看著進門的管家。
管家謹慎的看了眼大小姐，聲音壓低：「公爺，守在門外的人越來越多了，似乎對我們護國公府有什麼企圖，身手都十分了得，如果有歹意，我怕……」
「啊？」糯香手一抖，害怕起來，是不是雅坤哥的事被人發現了……這些人來追殺他的麼？這要怎麼辦？是不是要告訴爹爹？
「糯糯……你，你這是怎麼了？」玉堂居正從沒見這孩子會緊張害怕成這個樣子，有點不正常。
「我……我，我怕。」糯香的小淚花就在眼裡轉啊轉的，嘴巴嚅喏半天沒說出個整句話。
「怕什麼？爹爹還會讓你有危險不成？」有些擔心女兒今天的反常，軟下聲音，哄問著，「你別讓爹著急，有什麼事跟爹講講，保證不生你氣。」居正揮退管家，大廳中就爺倆個了，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看來，是你女兒救了我哥哥呢。」清揚動聽的聲音在大廳中迴響，只聞其聲未見其人的玉堂爺倆頓時呆住了，直楞楞的看著在客坐之上，三個人的身影突然如水霧般凝結出現。
坐在中間的是一位絕無僅有的大美人，銀紫長髮披散如月光在背，如太陽般耀眼金色的眼眸，精緻迷人的她如同日月同輝的代名詞，讓人一眼沉淪。
她左後方站著一個優雅俊美的男人，黑髮及腰，身材高佻，微垂星眸，一身置身世外的謫仙氣息。他身側有位靈動活潑的少女，渾身從頭到腳都是色彩艷麗的羽毛裝飾，就連她手上的把玩的大麻花辮子都是如此，卻更是襯得她美得像凡間精靈……
就這麼唯美卻怪異的三人組，憑空出現在眼前，任誰都沒法淡定了。
「玉堂糯香，她身上的氣息最濃。」精靈的眼眸是淺藍色的，光亮如鑽，一點掩飾都沒有的直看向她。
「外面的人也是追著這個找來的吧。」坐在椅子上的美人開口了，「這些日子還多虧了你照顧我哥哥。」
玉堂居正的腦袋恢復了正常運轉，「噌」的一下站起身來：「你，你是傾諾！」十幾年前的驚鴻一眼讓他記憶猶新。
「我是重樓妖嬈。」傾諾已經不用存在了，現在的她可是肆意的東大陸重樓皇室公主，狂妄的西大陸聖冥宮聖後！
「重樓……妖嬈……」玉堂居正冷靜下來，如今這個身份太敏感，重樓皇朝發生的事情全大陸都知道了，這個已經身為聖後的公主，此時出現在他們小小的慧西國，一口一個糯糯救了她哥哥……天！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爹，我救了重樓雅坤……」此時的玉堂糯香已經不可能瞞得住了，人家妹子都找上門了，還能怎麼著。
玉堂居正跌坐椅中，他的女兒唉……怎麼這麼不知輕重！「這麼大的事，為何不告之為父？」
「我……」糯香欲言又止，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放心吧，你女兒救了我哥哥，我會記住這個恩情的，不知，糯香小姐現在能否帶我去見他？」妖嬈並不想在跟這廢話，坤哥哥的傷勢如何還不知道呢。
「好。」糯香站起來，「爹，容我以後解釋。」
「嗯。既然救了就救到底吧，門外的黑衣人，公主殿下打算如何處理……」玉堂居正還真沒什麼特別大的把握能解決，但這位長得跟傾諾極度相似的公主大人卻是有著讓人臣服的氣勢。
「按兵不動，他們一時半會兒不會有所動作。」妖嬈擺了擺手，「那些蝦兵蟹將讓坤哥哥考慮怎麼收拾就行了。」說完，她們三人就跟著糯香往她的閨閣走去。
護國公府比起重樓皇朝的後宮小了不是一星半點，這些建築簡樸中略顯華麗，總體來說，在這個小國也算是不錯的大宅子了。
妖嬈三人尾隨在糯香身後，走進她的臥室，扭轉一些奇怪的裝飾後，有道暗門緩緩從床後打開。
一進門，撲鼻的藥味衝出來，令幾人輕皺眉頭走了進去，妖嬈更是擔心在這種環境下，坤哥哥的傷勢如何——而重樓雅坤似是睡著了，安靜的躺在輔了厚厚棉被的石床上，蓋著薄被，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坤哥哥。」妖嬈很是心疼的走過去，輕觸那消瘦的臉頰，那些細碎的傷痕盡收眼底，「望天，來看看……」
「生命還很活躍，他不會死。」望天仍舊直白的讓人無語，不過，他還是妥妥的走向雅坤的石床，用祭司的能力修復他受損的內臟和經脈。
白色的光籠罩了重樓雅坤的身體，忽明忽暗的閃爍著，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臉上的傷痕全都消失了，膚色紅潤起來，整個人如同煥然一新……
「嗯？」雅坤在白光消失的同時清醒過來，全身無比舒暢，就像剛泡完溫泉，舒服得全身都在叫囂，他坐起身，吃驚的拍了幾下自己的身體……
「沒事了。」赫連望天後退幾步，對八爪魚般纏上來的洛洛回以溫柔的一笑。
「這……」雅坤看到「傾諾」站在自己身邊，腦袋一怔，楞是不敢叫她的名字。
「坤哥哥，你不是不認識我了吧……」妖嬈的笑容甜美，直接讓重樓雅坤打個機靈，這笑容太詭異了，這模樣活生生的就是妖嬈小時候要整人的表情，雅坤的腦袋瞬間就好使了。
「嬈兒？！你都……長大了！」雅坤驚喜非常，伸手抱住她，「太好了。」
「什麼太好了啊，沒有比你們更笨的人了，竟然被追殺得這麼狼狽。」妖嬈伸出食指抵住這個幼稚男的胸口，推開他的擁抱。
「笨？！」雅坤對這個形容詞不敢苟同，「我們可是從數百個黑階高段的追殺中逃出來的，領頭的那幾個還是虛階的高手。」雅坤想起來就沉怒不已。
「你們真的需要好好訓練一下了，雅治和雅玉呢？」妖嬈追問。
「不知道。」雅坤搖頭，「我實在支持不住了，被玉堂小姐救了。」他的目光轉向站在門口的玉堂糯香，「然後住在這裡，沒外出過。」
「這裡是夠隱蔽。」洛洛打量四周，「就是通風不太好。」
「無所謂了，活著才是贏家。」雅坤站起來，「麻煩玉堂大小姐幫我準備些沐浴的東西。」
「好。」玉堂糯香站在門口，低聲應著，轉身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難過的想：是不是雅坤哥哥就要離開了？這些人都好強，剛才那個男人竟然能在瞬間治好這一個月都沒有養好的傷，她好沒用……
「我很感謝你救了我哥哥。」妖嬈扭過頭，笑得很溫和，「你很勇敢，在這種情況下，沒有把他交給外面的殺手。」
玉堂糯香聞言，扭過身子怔怔的看向雅坤，滿臉紅暈，那小模樣可愛透了，讓重樓雅坤的心不規則的跳動起來，他對這個女孩有感覺，很明顯的，這些日子的相處，一點一滴都成為他最重要的回憶了。
「哥，打理好自己，一會兒你還要上場做主角。」妖嬈轉身步出石屋。
「什麼主角？」雅坤淡定的求解釋。
「外面有一票人等著你去收拾。」雅優洛洛蹦出來解釋。
「請問，你們兩位是……」雅坤這才發現屋裡還有不認識的人在呢！
「……」瑤優洛洛哀怨的看著妖嬈瀟灑的背影，她是不是忘記什麼了啊，起碼介紹下救了你哥一命的望天……啊喂！
「洛洛，妖嬈有任務交給你。」望天把她摟進懷裡，跟在妖嬈後面走出去，他不需要誰記住自己，他要的只是能擁著懷中女人不放。
「可是……」洛洛還想為望天叫屈呢，轉眼間就直接被望天帶到宅子門口。
「咱們一起做幻陣……」望天露出天使般純美的微笑，立即把怨憤中的洛洛迷得沒了神智，望天說什麼做什麼……
……
重樓雅坤有點傻眼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這是什麼？
護國公府的門口突然出現了大草原，大草原的中心還有一座森林，森林中殺手的氣息若隱若現，估計也是因為環境突然改變而有些吃驚才會洩漏殺氣。
而這大草原的邊緣為什麼還有一張豪華的貴妃椅？雅坤側頭，目光炯炯的看向一派閒適的妹子。
妖嬈坦然的接受哥哥的疑問：「殺手已經全被困在這個幻境中了，我們想知道哥哥究竟有多能幹。」她走到貴妃椅前，優雅的撩了撩頭髮，風情萬種的斜倚躺下，她擺明就是想懲罰這個讓她擔心一路的重樓雅坤。
雅坤這叫一個糾結，這打算讓他一個人獨挑這幫殺手？他好歹是太子！不是戲子——怎麼能這麼玩他？紅著眼眶瞪著進入看戲模式的重樓妖嬈，順帶還有那兩個助紂為虐的！
瑤優洛洛和赫連望天一左一右的站在貴妃椅周圍，盡職盡責的當護衛者，對於其他不善目光一律無視。
「妖嬈公主，雅坤哥哥傷才剛好，這些人，會不會太多了？」玉堂糯香偷偷的看了好幾眼沐浴更衣過後的重樓雅坤，冒桃心的雙眼中只剩這個玉樹臨風，風采逼人的大帥哥了。
「放心吧，他現在精力旺盛得很，這些人全當練手就好了，你不會嫌累的，是不是？」妖嬈瞇著眼眸，貓般華貴慵懶的伸了伸腿，略帶笑意的金眸掃過站在門外替某人「出頭」的小姑娘，「你的雅坤哥哥可是很厲害的。」
玉堂糯香被妖嬈那記眼光看得不敢再說話，乖乖退回門內當觀眾，默默的為雅坤送上一個「我盡力了」的眼神。
重樓雅坤還能說什麼，她妹子打小搞怪整人的本事就是一級棒，這些年過去了，他是不是早就應該認命了？「她安全麼？」不放心的問。
「肯定在我身後。」妖嬈又不是瞎子，這兩個人的「貓膩」明顯得讓她受不了。她這個冰山型的雅坤哥哥要變火山了，這個叫玉堂糯香的姑娘本事不小哦！
重樓雅坤運起半透明的幻力，如電般向森林衝去……
「小天。」妖嬈懶洋洋的點名。
「在。」小天人形慢慢顯現，嬌媚得如輕風撫柳，眨著一雙精亮的狐眸偎在主人椅榻旁邊。
洛洛心中暗歎：妖嬈還是有點兄妹愛的，知道叫自己的魔寵去幫忙……
「捶腿。」妖嬈無比淡定的吩咐。
「是。」小天乖乖跪在妖嬈小腿旁邊，力度適中的捶起腿來。
「噗！」瑤優洛洛心中默默噴血，這貨還有人性麼？自己親哥哥一個人去拚命，她在這兒看戲就罷了，還叫獸寵侍候著？啊……話說，這個叫小天的化形可真是漂亮！（您的人性哪去了？）
赫連望天也在關注林中的動靜，評估著幻力運行到巔峰的重樓雅坤能不能毫無壓力的擊殺這裡一半的殺手，到現在為止還不用擔心——扭頭一掃之下，正好看見洛洛那要流口水的色模樣，很明顯的是被小天這個狐狸精所迷，醋意湧現，食指彈出縷幻力，弄不疼她卻能起到警告的作用。
「嗷。」洛洛誇張的哀叫，捂著腦門瞪著比她還委屈的赫連望天，「幹嘛打我……」
望天目光溜過那只犯賤的狐狸精，眼神可哀怨了。
瑤優洛洛立即狗腿的陪笑，她不是故意滴！
相比他們三個人的悠閒笑鬧，玉堂糯香可是緊張得半死，她只看到那樹林中的人影翻飛，各色幻力不停的閃爍其中，真的好擔心雅坤哥哥的安危，小手攥得緊緊的，一頭冷汗。
這個幻境只有他們四個能看到，其他的護國公府的人都被結界保護在幻境之外，就算宣錦鴻鐸的殺手有增援趕來了也不得其門而入。
妖嬈的神識鎖定在雅坤身上，一方面隨時可以出手相助，另一方面也想知道哥哥的能力究竟到哪種程度了。據她的觀察，坤哥哥的實力已經可以破虛階了，現在還在黑階上段徘徊就是沒有一個突破瓶頸的契機，這場戰鬥應該可以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