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典 第二百四十二章 夢境漫長,思緒悠悠 文 / 徐公子鍺許
夢境漫長,思緒悠悠……
最先從雲端跌落醒悟來的是離淵,等他意識到方纔的情況時,嘴角閃過一絲憐惜的笑容。
今日的雲層很厚,下弦月時而隱於雲層之後,時而面帶含羞的露出半彎弦月……[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星光斑斑,殘月帶三星,照射著下方夢境雲端的離淵知煙二人。
月光透過雲層,照射在衣衫凌亂的棉毯上,四週一片狼藉,二人的衣服在草地上到處都是。離淵早已醒了,躺在草地上卻是一動也不敢動,因為知煙就睡在她的臂彎裡,面對他側著身,一手輕輕攬著他的腰,一支修長的**也搭在他的腿間。
清醒之後的離淵察覺到所處的情況,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也許只是酒後的一夜縱情,官與匪,他與她或許只是江湖中擦肩而過,從這兩日瞭解的情況看來,知煙應該屬於那種軍政豪門的子弟,只不過離淵恰在她這般歷練鍍金的過程中結識與她,說戲劇也罷,緣分也行,但總歸是命運不自由之輩?
等她醒來又會怎樣,離淵該對她說什麼呢,他現在指定不可能陪在知煙身邊,或許今天晚上就必須離開她,這當真屬於殘酷至極,難道能說離淵心中沒有情麼?
今後該怎樣面對彼此?他寧願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從未真正發生過。
然而真的如此嗎?離淵不得不承認,他享受了有生以來最為瘋狂的歡愉,知煙是絕妙的性——感尤物,那毫無保留的放縱與投入,令人回味難忘,他不可能虛偽的說後悔。
離淵此刻已經決定了,無論知煙醒來之後說要什麼,他都認真聽著,只要是他能做到的也應該做的,不論多難,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這就是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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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變得更加深了,空氣中瀰漫的濕氣也越來越重,露珠開始凝聚,離淵秘法神通凝結的屏障,已經匯聚了很多的露珠,就算此等秘法耗費極少,如此的施展了半夜對離淵也算是一種負擔。
況且此種秘法只能阻擋濕氣,地氣的陰潮無法阻隔,對知煙的身子也沒有什麼好處,離淵看了看懷中的知煙,皺了下眉頭,小心翼翼的把被知煙雙腿夾住的腿抽回來,被壓著的手臂則是輕輕的向外打開。
這一番動作在平時看來極其的輕鬆,現在看來如同萬千金重一般,離淵極其艱難的身體恢復自由,將散落在四周的衣服胡亂的穿起,順帶著將知煙的貼身衣服一把抓在懷中,四散的衣物被收拾起來之後,離淵面帶憐惜的看著在毯子上沉睡的知煙,嘴角上揚浮現一絲極其俊逸的笑容,似是想到了什麼樣的主意。
離淵將毯子小心的裹著知煙的嬌——軀,橫抱在胸前,扯去隨身布下的秘術,只聽落雨點滴,原來這些時候凝聚的雨滴已經如此之多了,離淵深吸一口氣,在寂寥無聲的莫愁湖畔慢跑起來。
此刻如果有人看到離淵的身影,或許感歎什麼叫做踏沙無痕,離淵輕跑的身子上半身看不到任何動搖,輕飄飄的浮於地表,足尖一點便是身子一躍幾米,秘法地氣波動浮於地表幾分,抱著知煙的姿勢灑脫萬分。
到了知煙的兩層小樓前,離淵身上並未帶鑰匙,一切都還在知煙的包中,可惜此時離淵已經沒有手去打開包拿取鑰匙了,在小樓旁邊繞行半圈,身形一躍三四米左右的陽台,被離淵俊逸的身姿彈起而上,
離淵側開的身子打開陽台的窗子,穿過廳台到達知煙的房間,將知煙的嬌軀從裹著毯子中抱出,放入鋪好的床鋪之中,這才準備回去自己的房間,洗掉這一身知煙帶來的香汗綿綿,雖說極具懷念意義,不過離淵心中卻是不想以這種面貌面對知煙。
就在離淵離開房間的那刻,卻是未曾發覺知煙的睫毛微微動了動,身體陡然變得僵硬就似受了什麼驚嚇,然後這才小心翼翼的放鬆,就像從一個瘋狂的夢中恢復清醒,卻發現這不僅僅是夢,離淵剛才的感覺和她現在差不多。
知煙或許早已醒來,卻是不約而同的閉著眼睛繼續裝睡,等待對方先「醒」來。
只不過知煙的心中卻並後悔,她只是潛意識的道德觀念,覺的自己不該如此放縱。但她卻說不清楚這自責有幾分真實,昨夜的歡——愉是從未有過的體驗,自從大學時期與男友分手後,知煙再沒有碰過其他的男人。
可是今天才發現,男女之間的情感,可以有如此銷——魂的瘋狂,到現在知煙身體的感覺似乎還殘留著一次又一次**的餘韻,離淵這個對感情有些敏感的男子,卻是讓她心中又愛又恨,愛的是他那種無意間流露出的飄逸灑脫,恨得是有時候不說一句,就再也找不到身影了,讓人空想十分。
晚上的一幕,自然是知煙誘——惑了他,可是現在怎麼辦呢?不過知煙知道,假如她向他提出任何要求,離淵肯定會答應的,他們的生活軌跡彼此交錯卻不可能重合,江湖中偶遇很難談什麼感情,出門之後,她或許不能嫁給也不能跟他走。
其實知煙她想的有點多了,甚至希望離淵趁著她睡著,趕緊穿上衣服不負責任的離去,但假如離淵真的這麼做了,她又會感到失望,總之心裡很亂,知煙的重重思慮都是在被窩中想到的,思緒沉沉的再加上原本的疲勞,又再次的睡去。
畢竟她的身體素質比不得離淵,白天二人忙碌了一天,一晚上又都在折騰,快到黎明時分的時候,知煙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臉上帶著甜蜜輕鬆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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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煙是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被一陣極其瑣碎的嘈雜聲驚醒,剛醒來的她,看著廚房一個忙碌的身影,正是離淵,只見他身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袍,不知道在做什麼,想來是在清洗餐具了,望著那身影,知煙竟然有了一種家的溫暖,這時候她心中有著罕見的滿足感。
方才趁知煙睡著的間隙,離淵將知煙昨日的衣服洗了一下,畢竟在草地上放潮了,順帶著也把自己的衣服略微了洗了一番,幸好知煙的房間中還有著烘乾衣服的烘乾機,離淵也不擔心不能夠及時幹了。
晚上的時候離淵困極了,只是沙發上打了個盹,在臨黎明的時候,打坐靜修了一番,才整個的恢復了自己的精神,儘管一晚上沒有太好好的休息,離淵的精神還算是十足的,黎明很早的時候,離淵便去外邊買了些藥膳,女子屬陰準備給知煙溫一下身子。
藥膳的藥性不大,很淺很淡,只是溫養身子的而已,只不過煲藥膳湯的極花費時間,離淵從早上一直用文火燉著,因為不花費什麼精力,調小了火注意時辰就行,當知煙醒來的時候,離淵的藥膳剛剛燉的差不多,只剩下叫知煙起來了。
儘管離淵早已察覺到知煙的醒來,離淵的秘法如此境界,自然能夠將房子內的微弱波動掌握的七七八八,意識總是很敏銳的,離淵感覺到知煙的目光目視,已知道她醒了,不過並未立刻叫醒她,既然知煙想睡,那就讓她多睡一刻。
恰在此時,客廳裡傳來鈴聲,是知煙的手機響了,找知煙的人好像還很執著,沒人接,卻此起彼伏響個不停,這下知煙不能再裝睡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愛咋咋地吧,知煙首先睜開了眼睛正想說話,卻發現離淵此刻正在知煙的床前看她。
視線一接觸,知煙就像受了驚嚇的小白兔,突然從床上跳了下去,落地卻發現腿有些發軟,**著身體跌跌撞撞的逃進了客廳,然後就聽見打開櫃子的聲音,她在找衣服穿,客廳裡還放了個衣櫃,否則光著身子再進來找衣服,豈不更尷尬?
等慌亂的穿上衣服,知煙這才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奶奶那邊打過來的家庭座機,思慮了番又打過去問道:「喂,奶奶怎麼啦,我剛剛在沖涼呢?沒有聽到。「
知煙這番話似乎很費斟酌,聽聲音一句一頓,底氣也似乎有點不足——
那邊的奶奶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語,知煙只是在那裡一個勁的點著頭,捂著電話表情顯得很諾諾,看來知煙被責備了,臉上一副委屈的樣子,離淵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該作何,等待在知煙的背後,自然能夠聽得到話題那邊的聲音。
「這丫頭現在還是這麼的不聽話,中午的時候回來這邊吃飯吧,你爺爺今天買了很多的菜,原本昨天就買了一些,可是誰知道你也不回去,也沒給你爺爺打個電話,現在還在書房生悶氣的,說你有了男朋友,忘了爺爺,我給你打電話是讓你趕緊回去。」那邊知煙的奶奶慢慢的說到。
「我知道了,中午的時候就回去,到時候再跟爺爺說吧,」知煙悻悻然的掛斷電話,臉上帶著悵然若失的神情。
離淵見狀雙手有些憐惜的環著知煙的小蠻腰,道:「去沖個涼吧,等會吃完了藥膳我們就去你爺爺家裡,到時候就說我的主意,你爺爺想必…….」離淵說到一半,知煙便是伸出手指擋在離淵的嘴唇邊,不讓他再說。
知煙眼神盯著離淵的臉頰,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剛要想開口說話,卻不料離淵忽然張開口,將知煙的兩個手指含在嘴中,輕輕的允——吸著,與此同時,離淵摟著知煙的身子更加的緊密。
那邊的知煙被離淵這般摟著,思緒會想到昨夜的瘋狂,不由的感覺渾身燥熱,雙腿發軟站立不住,整個人就要跌倒在離淵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