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典 第二百三十一章 年少如夢 重擔比肩 文 / 徐公子鍺許
更新時間:2012-05-18
這日以後餘下的幾天,則是過得很簡單……
與之前那種思慮重重的日子,自然是無法相比,豐虛道長及金言格一直在寺廟之中待到了元智禪師受戒大典的結束,期間豐虛道長也與普法禪師交流了風水秘法的修行,秘法感悟得益也是不少,每日普法禪師對崔一平做經綸**的時候,二人也在大殿之中聽聞,感悟則是各自隨心了。
佛光寺的禮佛大典持續了七天的時間,在第八天的時候,正好是元智禪師的受戒大典,此時很多風水江湖上的同道還待在五台山,聽聞此種的事情,江湖同道紛紛前來朝賀,除卻這些之外,五台山大大小小寺廟的主持,也都一起前來奉迎「元智禪師」回歸,比那佛光寺的禮佛大典規模還要大。
一時之間那寺廟變得門庭若市,算的上是豐虛道長參與過最盛大的佛宗儀式了,這段時間豐虛道長也見到了一些故老未曾碰面的老朋友,受戒大典的幾日,雖然不能夠靜思或與普法禪師探討佛法,豐虛道長過得很是滿意。
受戒大典只是舉辦兩天的功夫,再加上寺廟內除了金言格豐虛道長外,不留宿任何外人,江湖同道們或是在其他寺廟度過,或是大典一結束就匆匆離別,總之這兩日過後,寺廟就再次恢復到原本的模樣,金言格更是在大典結束後,就因為香港來訊息,早早的告別豐虛道長前往香港了。
倒是豐虛道長磨了幾天的時間,直到元智禪師決定閉苦禪關,這苦禪之關沒有固定的出關期限,或許一個月或許三四年,就算是在苦禪關中圓寂也是自有可能,主要的原因則是取決於自身在苦禪之中的感悟,豐虛道長也選擇了離去,畢竟他還有宗門的事情要忙碌。
這番五台山之行,豐虛道長得到了極其大的收穫,無論是認識金言格普法禪師等一干奇人,更是在風水秘法之上與普法禪師的交流,對密宗的修行之道也多有涉獵,實在是令他很慶幸,不過豐虛道長離開也帶著不大不小的謎團解不開。
自然是關於那詭異神秘雕塑的事情,在寺廟的幾日,豐虛道長也向普法禪師求證了一番,畢竟普法禪師作為上一代元智的師弟,自然瞭解到比法程更多一些,崔一平先如今慧根還未完全恢復,他懂得更是一種模模糊糊的概念,這種情況下,豐虛道長本人自然把希望寄托道普法禪師的身上了。
不過可惜的是,普法禪師也對此雕塑所知不多,儘管瞭解的比法程更為詳細,不過卻仍然不能明言那雕塑的出處,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那雕塑是哲別活佛等人從尋龍宗覆滅之後,得到的神秘風水法器,之前的尋龍宗幾百年流傳都未曾顯現風水江湖之中。
與那雕塑的神秘出處想比,普法禪師對那詭異雕塑的評價更顯得不平常,那雕塑並不是什麼至強的風水法器,倒更像是風水「邪器」,普法禪師也曾接觸過那雕塑,只不過不如元智禪師密切罷了,那雕塑能夠大幅度的增強秘法修行之人的神識程度,達到一種難以估量的地步。
不過,普法禪師卻依靠著先知先覺的佛性,察覺到此雕塑的巨大邪氣之處,很難用言語表明,普法能夠看出來那雕塑的邪異之性,元智禪師自然可以看出來,只是不清楚他為何堅持下去,或許元智禪師懂得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容,不過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正是因這詭異雕塑的緣由,元智禪師才會無奈之下圓寂佛念轉世,而今的崔一平或許只有元智禪師智慧的幾分之一,遠遠不可能知道那雕塑的更深層次原因,而且先如今那雕塑也早已不知道何處去了,又可能還在哲別活佛的手中,哲別活佛在川藏西康地區,可是跺腳都會造成地晃的大人物,想到這一點,豐虛道長都有點洩氣。
或許這個謎團,是豐虛道長發現的時機不對?發現機遇的人不對,抑或還是一些什麼緣由,不過這一切誰又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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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月亮慢慢升了上來,月光首先照在了小山半山腰的竹軒居上,那乳白色朦朧的光暈分界線帶著這一側山頂的輪廓漸漸的下移,當月亮升到半空的時候,恰恰照見了離淵所住的竹軒居。
這是個月圓之夜,滿把清輝灑下,夜色中似瀰漫著綿綿的情愫,接近子時,峽谷上方有雲層飄來,月光隱去,天空飄氣了濛濛細雨。這雨絲就如飛霧一般,貼近山壁處隨著氣流打著旋飄來飄去,山莊中也有幾乎感覺不到的微風,卻不知道在往哪個方向吹。
豐虛道長這段不尋常的經歷很長,不過身在竹軒居談話品茶的離淵豐虛道長二人,倒沒有覺得時間有多枯燥,在品茶的過程中,離淵只是靜靜的聽豐虛道長講故事,而豐虛道長遺憾的表現更像是陷入以前回憶的老人,人老了就喜歡懷念過去的事情,這一點連站在江湖巔峰的人物也是無法避免的。
離淵在聽故事之中表情沒有什麼波動,心中卻是震撼無比,對他而言,平素第一次聽聞關於尋龍宗被滅宗的事情,在這之前無論葛鴻還是冷謙,這些事情都對他提及甚少,或許是哪個適合的離淵,自身實力太過於低了,那尋龍宗滅宗的事情,對他來說壓力顯得有些大了。
不過對於那詭異的雕塑,豐虛道長方一提及,離淵就覺得有種似曾相識卻又很不確信的預感,在豐虛道長將那雕塑的外形細細的解釋一番後,他這才放下一顆心,確信自己的確沒有見到過那樣的雕塑,不過離淵仍潛意識裡覺得,這詭異雕塑跟他當初在白陽鎮西門家族禁地見到的青烏很像。
只是於之不同的,是青烏雕塑的頭部僅僅是殘缺猙獰的怪鳥,並非是口——含火焰轉輪的獸頭,冥冥之中,離淵覺得這二者之間有著摸不到的關係,卻是怎麼也把握不到關鍵的地方,這哲別活佛送來的雕塑,很明顯與那青烏雕塑是同一種風格的雕塑,但又區別很大,有一點離淵能夠確信的是,那青烏雕塑千年之內絕對沒有離開過西門家族的禁地。
這般推測下來,就顯得越來越糊塗了,冷謙在隕落之前,並未對離淵提及這關於雕塑的事情,只是將尋龍宗傳承的幾件法器給了離淵,一件尋龍羅盤一把青霖劍,其他的倒是沒有提及,很可能冷謙本人就根本不曾知道尋龍宗有神秘雕塑這回事,畢竟當初冷謙及冷勳都是在家族中長得,並非在尋龍宗長大的,沒有經歷尋龍宗滅宗的詳細事情。
又或者冷謙對那雕塑的威能並不知曉,只是認為是尋龍宗千年收藏的普通傳承罷了,未仔細的尋找,這樣的想法也挺合理的,在尋龍宗傳承千年的過程中,掌門信物傳承一向被認為是最重要,至於其他的倒是其次了,。
在此之前,離淵正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將白陽鎮西門家族的詭異事情告知豐虛道長,那神奇的寶塔鎮妖局以及不知名青烏圖騰,被歷史千年層層的掩蓋著,至今依舊發現不了什麼,事情棘手的程度超出了離淵的預料。
而且離淵有種預感,那青烏雕塑的事情跟尋龍宗的傳承可能有著絲絲的關係,離淵倒是打定了一個主意,將那白陽鎮西門家族的事情深深的埋在心中,任誰也不會透露半點,就當做自身心中的一個秘密來看待,畢竟尋龍宗千年的傳承到了離淵脆弱的肩上,顯得那麼不適宜。
以至於現如今離淵過早的成熟了不少,不知道對他本人來說,是一種幸運還是不幸。
豐虛道長將那故事講完之後,一直在一旁沉默的飲茶,留著離淵一人在胡思亂想著,良久良久,豐虛道長笑著問離淵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去找你的心上人呢?」
離淵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道:「呵呵,前輩說笑了,只是一個故人罷了,這個倒是不急,晚上走夜路反正也習慣了,大白天的反而不適合長途行路了。」
「你將別人當做故人知己,那人或許就不怎麼認為了,年輕人青春正在,莫要傷了癡情女子心,」豐虛道長一副大側大悟的表情,笑著調笑離淵道:「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在這裡耽誤你做事了,記得我們先前的宗門大典約定,不要為了兒女情長耽誤了宗門的事情!」
「嗯,前輩的話晚輩已經銘記心底,會掌握事情的分寸的,」離淵苦笑了一番道。
「小子趕緊去吧,時間差不多也快亮了,從這裡到市區還有一段路途。」話語說完,那豐虛道長便是起身告別了,二人出門而去,一片月輝散漫地上,花語蟲鳴一片祥和,言談之間時光流逝,不知東方之即白,讓二人眼前一亮,相視一笑就此告辭而去,留下離淵一人淡看花間路。
思慮發呆了一會,離淵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形狀,藉著月色獨自一人出了莊園,朝著那南京的市區展開身法行去,在這一刻,那等候的伊人不知道沉睡與否?
只留下一輪圓月獨懸天際,昭示著人間的分別離合…………_del_logo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