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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青烏 第156章 畫室原主人的意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56章畫室原主人的意圖

    望著那黑暗畫室正中的壁畫,整個的版圖的蘇武牧羊,畫意神情顯現的極度凝練,在手電筒的照射下,那蘇武的大義決然的神情顯露無疑,然而此刻的畫室之中,確然有謫罪之身的蘇武不知道這畫室主人到底有何心思,難道是自比蘇武,身在異邦志向不移麼?這其中想必對那主人的意義非凡,否則的話,畫室曾經的主人是不會將這蘇武牧羊大幅壁畫方語整個房間的重位。

    熟悉史料的人,自然瞭解蘇武牧羊的寓意,當初匈奴單于為了逼迫蘇武投降,開始時將他幽禁在大窖中,蘇武飢渴難忍,就吃雪和旃毛維生,但絕不投降。單于又把他弄到北海,蘇武更是不為所動,依舊手持漢朝符節牧羊為生,蘇武出使的時候,才四十歲。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鬍鬚、頭髮全白了。回到長安的那天,長安的人民都出來迎接他。他們瞧見白鬍鬚、白頭髮的蘇武手裡拿著光桿子的旌節,沒有一個不受感動的,這就是蘇武的大義凜然的堂堂正氣。

    在離淵看來,任何一個愛畫之極的人,都不會在自身的畫室中塑一副蘇武的圖像,何以會有衣服怪異的蘇武牧羊,真是怪不可言之至,這整個房間畢竟那壁畫太過於顯眼,離淵端詳了半天的壁畫,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的地方,仔細的看到,在那左翼大堂中陳設的傢俱,況不能算是特別名貴,和以往離淵認知的簡直不能比。

    這畫室中的大部分畫作都是很雜,以至於離淵跟劉楓花了不少時間,在這其中方軍是家傳書香門第,一直以來年紀雖然輕,可是他對古代的東西有著天然的愛好,每一件陳設他都去撫拭一番,大約在半小時之後,他轉過頭來望向離淵,面色十分蒼白,而且充滿了驚恐的神情。

    離淵當然也知道他為甚麼突然感到了害怕,實際上離淵也早已想到那一點了,只不過離淵能夠猜測出如何保持這種狀態,剛才還想到過他常一個人在這屋子之中,膽子相當大,只要他想不到,離淵也不必提出來嚇他,現在看他的情形,自然是他也想到了。

    那方軍轉過身來面對著離淵,先是張大了口,然後陡然吸了一口氣對程宏道:「你說這房間多久打掃一次,我看就算是天天打掃,也很難保證如此的狀況,這其中肯定有其難以捉摸的一面。」程宏在那一霎間,也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雖然離淵早已想到了的正是這一點,但如果真正熟知,書畫在歲月中的保持跟保養,其是每天整潔護養也難以達到多大的成效,

    此刻方軍用發顫的聲音叫出這一點來,自然也不免感到更進一步的神秘的壓迫感,好像這房間之中,除了人之外,還有著其他看不到的因素在影響著,這種看不到的東西不知道會是什麼?離淵看到蘇武牧羊已經隱隱有這樣的感覺了,可是卻還不是那麼強烈,而越往下觀看這些畫作,這種感覺就變得強烈之極了。

    自然,有人的感覺,絕不是因為見到了甚麼人,或是聽到了甚麼聲音而引起的,產生這種感覺的,是由於那些傢俱陳設,簡直潔淨得絲塵不染而引起的。紫檀木和大理石,本來都有天然防塵的功能,尤其是大理石,由於表面的陰電子可以使微塵遠離,所以更容易保持潔淨。

    但是,這畫室的最裡邊,那一邊牆上懸掛的四大幅刺繡又怎麼說呢?很少見到那麼大幅的刺繡,從運針的綿密和色澤配合的鮮明來看,一望而知是湘繡之中的極品,繡的是「四大美人」,同時表現春夏秋冬四季。

    單是那幅「昭君出塞」,已是令人看得連氣也喘不過來,在手電筒光芒的照耀之下,王嬙披著猩紅的大氅,天是白的,大氅中翻出來的狐皮是白的,漫大雪花是白的,她的臉色,也是白的;全是白的,可是又全是不同的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雪花的飛舞,雪的白,天的白,狐毛的白,人臉的白,相差極微,但是又實實在在,有著顯著的不同。

    繡像中的人,幾乎都和真人同樣高下,繡工之精,真正到了鬼斧神工的地步,所表現出的那種立體感,就像是四個美人隨時會走下來一樣。劉楓自然不懂得繡工之妙,他只是在一看之後道:「啊,四大美人,好像都不是很快樂的樣子。」

    接著,劉楓也明白了剛剛方軍說的那句話,就十分害怕地轉過身來,說——「屋中肯定不只有人。」那是因為,刺繡品是最惹塵的,在沒有大幅的玻璃之前,大幅的刺繡品,一般來說,都極少經年累月地掛著,而是密密收藏著的。真要掛出來,每天非得細心地,用柔軟的羽毛撣子小心地撣上一遍到兩遍不可,即使這樣也不可能保持的這種整潔。不然,三五日下來就會積塵,變成名副其實的「西子蒙塵」了。

    就算假設現在娛樂城的主人的時候,他僱用僕人日日來打掃拂拭,且不說能不能夠達到如此的標準,而且,也跟方才程宏對畫室的描述多有出入,這房間是主人的禁地,很少有人能夠進入,自然不允許一些僕人隨意的進出了,看程宏此時的好奇神色,倒也像是第一次看到這房間中的情形,憑借離淵的識人特點,這是做不得假的,就算僕人在的時候,相信也是很難進入這房間,那麼這就有些奇怪了,這畫室保持潔淨肯定有其獨特的方式,而這方式暫時不是離淵所能考究的。

    不過現在的情形看上去已到那包廂的「山門」,不上山拜佛如何使得,管他廟大還是廟小,也已經容不得離淵再做仔細考慮了,等凝下心思運轉風水秘法,很容易的查看到這畫室之中的密室所在,也能夠隱隱約約的,感應到隔層背後的特立秘法氣息,不出任何意外那知煙就在這畫室的迷藏背後,密室的暗門在一道看似普通的錦畫背後,但是開啟的方式卻又不是人力推動的密室開門方法,而是秘法觸引的。

    離淵在眾人的眼光中來到那副壁畫之前,運轉秘法去撼動眼前的暗門,房間在震動期間,發出巨大的聲響來,眾人都不知道這是何意,但分明是離淵又發現了什麼通道,眼見這種情況,連程宏也忘記自己該做什麼樣的事情,沒有上前去阻擋,兩扇大門鎖著,在用力搖撼時會晃動,所以才有聲響發出來,直到隱約能夠看到暗門的輪廓,那程宏的面色才不善起來,恐怕也是想到了自己此次的責任,萬一真有什麼事情發生,恐怕程宏很難交代。

    「客人,你不能隨便亂闖!」程宏徹底的收起了笑臉,望向離淵的目光充滿著不善:「這裡可不是你亂來的地方!」對於那話語中的威脅之意,劉楓等隨行之人則是毫不理會,反而上前加快了腳步。方茜首先跟了上去。方軍雷浩三人臉上神色變幻,不過事到如今,他們絕不能不管不問,只得也跟在劉楓的身後。不過離淵卻是看著只需一掌即可推開的暗門,沒有動彈他感覺到了門的背後可能有的危險。「攔住他們!」程宏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此刻也顧忌不了那麼多了,狠狠的一揮手,還呆在門外的保安立刻一擁而上。

    對擋在身前一臉陰厲的程宏,離淵皺著眉頭神色凝重的看著前方,當然並非是因為程宏的緣故,而是他再想應該以何種方式進入這包廂之中,至於那些趕進來的保安全部都被劉楓等人擋在了外邊,等思忖良久,離淵慢慢的才有了動作,對於眼前的程宏,離淵表現的只是看似簡單的瞥了那程宏一眼,此刻程宏的臉色則是瞬間激變。

    「你………」

    然而程宏卻沒有任何機會將這句話說完,聲音就像是被無形的漩渦吞噬了,剛剛還是如履平地的感覺,恍然間卻是如身在懸崖邊際一般,原本腳下的實地在程宏的感知下,彷彿在劇烈的變形,向一側不自主的傾斜,整個環境變得比冰還要滑。在程宏自身的感覺中,他的身子似乎一歪站立不住,就要向那黑沉沉的深淵懸崖栽倒。程宏當然要盡全力掙扎,此刻的程宏滿面凶狠,伸手就抓向身前離淵的衣襟,在他看來,哪怕穩不住身形也要把他一起帶下樓,臨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他抓住了,是的,他感覺自己應該抓住了,一把攥得緊緊的。隨即卻發現這不是衣服,彷彿只是一層凝聚的星光,在他的手心裡碎了、滅了,然後他就扎手紮腳的栽下那看似無盡的深淵去,張大嘴想呼喊,聲音卻似被黑暗吞沒,連程宏自己都聽不見。

    這段當然只是程宏自身的感覺,在劉楓等人看來,程宏只是臉色先是冷漠緊接著是狠冷,而後則是無息的貼著牆壁慢慢的跌坐下來,整個人陷入了昏迷。離淵低著頭看著昏迷不醒的程宏,臉色仍然謹慎的看著一切,提腳一腳將程宏勾了出去,雙手一抓,正準備推門進去那暗門打開的包廂。

    正在這時候,離淵身形卻突然頓住了,手已經伸向腰間握住了青霖的劍柄,但一動也沒敢再動離,淵此刻雙膝微曲、後背微弓、雙肩微張,姿勢就像一隻隨時準備撲出去的豹子,整個人莫名定在了那裡。在離淵的風水感知中,可以判斷的出,那密室之中肯定有人,而且人還不少,離淵的心思中忽然湧起了一個念頭,這其中的幾個人都是秘法高手,更為甚者,他能夠感應到原來那個佈陣禁斷秘法的莫名高手很心儀離淵的到來,其餘的人則是戒心倍於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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