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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畫皮 第100章 豐虛道長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00章豐虛道長

    對於豐虛道長的話語,離淵有些猜不透,他方才用秘法靈覺嘗試著試探他,卻絲毫查探不出什麼,如同泥牛入海,連一層水紋也沒有,一時之間,離淵不知道眼前的豐虛道長是故作深沉,還是真的為話語點撥自己。

    離淵將茶盞放下,語氣帶著些誠懇說道:「道長能多指點幾句嗎?」

    豐虛道長接著解釋:「好吧,既然你我有緣,就破例多說幾句,聽懂聽不懂、愛聽不愛聽您隨意,**對人來說是本性,也不必故作清高,不過年輕氣盛早晚會誤事,施主也不必太過於拘泥形態,而且最近施主一直嘗試著避世,但你不去找麻煩,它還是會找上門來的。」

    見到對面的豐虛道長說出這番話,這齊豐無緣無故的將二人攔下,然後又說了一番不著邊際的話語,卻不肯將話語挑明,著實讓離淵心中有些鬱悶,難道真的是眼前這豐虛道長故弄玄虛,看樣子又不太像,思量少許,離淵笑著出言試探道:「豐虛道長慧眼如炬,在下還想向你請教下我跟這位女士的姻緣!」

    「施主言重了,這位女士相貌清秀衣著不俗,想來是有身份之人,與施主外貌氣質上的確是相配,不過,有些瑕疵的是你二人恐怕有名無份,有一場際遇會擺在你眼前,看你如何取捨了,不過有句話不知道當提不當提?」豐虛道長一手撫鬚,眼睛盯著伊思昭端詳了片刻,輕笑道。

    「道長但說無妨,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還未輪到離淵開口,身旁原本一直沉默著的伊思昭搶先開口,語氣中聽不出有任何的情緒,但離淵卻能夠察覺到她語氣中的一絲顫音。

    「你二位如今的情形,就如同猴子保護狐狸,小施主過於有些托大了,哈哈一場笑言,算不得真,今日見到二位有緣,少不得就多說了幾句,貧道所說的就是這些,如無什麼事情,請兩位離去吧。」豐虛道長眼睛若有精光的笑道,拍了拍離淵的肩膀。

    豐虛道長既然說出了逐客的要求,離淵不好再講什麼,只好起身道謝準備離開,恰好瞥見豐虛道長的桌子下邊放著一沓寫在硬質黃綾上的符,上面是用硃砂畫的紋路,似有山水塗鴉,還有一般人根本看不懂的符篆文。離淵仔細認了認,還真是一種風水垣局陣符,不過就這麼畫出來有多大用處、有沒有用處就難說了。

    風水符篆之道離淵從未接觸過,至於真正的效果怎麼樣,也不好評斷,不過上次在莊園與葛鴻聊天的時候,偶然提起過,當時葛鴻對這些傳統意義上的風水符篆極為的推崇,一時讓離淵心間很是好奇,但是尋龍宗及《撼龍經》從未對符篆做出過解釋,讓他想瞭解,也是沒有地方修。

    眼前豐虛道長桌子下邊的這沓符紙,看上去靈性十足的樣子,或許真的有什麼不同之處,再加上豐虛道長話語有點閃爍其詞,離淵低頭從桌子下邊拉出一道黃符,捧在手中問道:「道長,有幸能夠品到好茶,聆聽道長的慧言教誨,卻是不知道怎麼感謝,這符想來是出售的,不知道它有什麼用啊?」

    豐虛道長見到離淵的動作,眼神中帶著一點吃驚,又夾雜著一點滿意的神情,但是轉詢即逝,笑著解釋道:「它的用處可以消衝去煞,護宅第平安,不過這種符紙,它只是能稍擋沖煞,助你家宅風水平安舒適……注意要把符完全燒掉,也要等火苗完全熄滅,小心不要引起火災,把消防隊招來圍觀。」

    「真的有這麼神奇,那我就要幾張拿回去試一下,看看是否靈驗,這錢請道長收下,算是這符紙的工本費。」離淵從身上抽出幾張百元的錢不著痕跡的放在桌子上,也不等豐虛道長再開口,就拉著伊思昭向朝天宮的景區門外走去,朝天宮雖然真正逛下來要花費很多時間跟功夫,但是離淵二人原本就計劃大概的遊覽一番,眼下的時間也該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離淵與豐虛對望了一眼,神色同樣的複雜,不知道為何,離淵心頭就似被無形的大石堵住,彷彿呼吸困難說不出話來。

    告別豐虛道長,離淵伊思昭從朝天宮出來,沒有再多做停留,直接一行去了停車場,伊思昭也沒有想要開車的意思,臉上略顯陰鬱,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離淵坐在駕駛位置上,眼中帶著極大的興趣,在手中不停的把玩著豐虛道長弄的幾張符篆,上邊散發著淡淡的秘法氣息,既不像風水法器那種迫人的靈壓,也不想風水師本人的收斂氣息,介於二者之間,如果事先不察覺的話,輕易不會注意到。

    風水符篆到底本質在何處,這一張硬質黃綾上的符篆能有多大的用處?如果不是伊思昭在他身旁,離淵真想馬上用秘法嘗試一番,就算吃點苦頭也在所不惜,感受著黃綾上的風水秘法氣息,離淵思慮間一道閃電劃過,神情一皺臉色顯得很難看,這種風水波動?分明是當日離淵第一次在醫院去探望伊思昭的時候,在她病房中的那三男兩女身上的氣息!

    當日離淵在醫院的凳子上呆坐等人時,有三男兩女在伊思昭的病房中說了半個小時的話語,而且事後離淵進去的時候,她的臉色很難看,最重要的是當他與這五人擦肩而過的時候,能夠從著幾人身上感受到若有若無的風水靈壓,現在回想起來,跟著風水符篆的氣息相差無幾,倘若真要是這樣的話,事情就顯得很複雜了,怎麼會有風水上的人找上伊思昭,難道……離淵自嘲的搖了搖頭,將豐虛的幾道符篆小心收起來,自己真的是有些多疑了,又跟伊思昭說了幾句就發動起車子,準備返程回住處,此刻正值下班高峰,回去的路況很差。交通限制不說,道路狀況也是非常差,期間伊思昭向他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意見,可以從環城的公路饒過下班高峰,這樣到家裡時間還短些。

    經過幾次中轉車,車子方才緩慢的行駛在環城道路上,情況好了點,環城道路有一段要路過一處護城河的支流,這一帶是交通偏僻一些,四周環境還算是不錯,儘管是國際話的大都市,但是周圍依稀能夠看見紫金山山脈的蜿蜒起伏穿行,路邊時而是郊區、時而是田地、更多的是山崖峭壁與野樹叢林。

    車在前行,傍晚時分,西邊一輪紅日也在紫金山的掩飾下遊走前行,金色的輝光透過遠處的長江大堤,就似從天邊直鋪到眼前,靜靜的山巒樹梢也染上了落日的顏色,煞是好看,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停車作愛楓林晚,眼前的這種景觀多少影響了離淵的心境。

    離淵手扶方向盤,望著前方笑道:「你看見了嗎?那邊有個水庫,我剛到南京的那會就注意到了,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可以陪同著去那邊轉轉,聽說水庫可以自己釣魚,到時候應該享福不淺。」話剛說到這裡,離淵臉上的笑容卻瞬間凝固了,果然還是來了,眼神陡然變得陰沉起來,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席捲而來。

    沒有多說什麼,離淵伸出一隻手拍拍伊思昭的肩膀,將她輕輕的攬到胸前,一指山下某個方向,眼神柔和的望著她道:「前方的路況好像有些麻煩,待會我下去看看,你就不要跟著我了,一會我把車停好,沒有我開門,千萬不要下來。」說話時在她的腰間輕輕掐了一下。

    公路在這裡拐了一個彎,經過一個緩緩的下坡,前方是一處少有的又平又直的道路,再往前望是一個支流旁邊的長上坡。道路兩旁是稀疏的山林,公路護欄外邊,看不到多餘的事物,斜陽將車的影子拉得長長的,投影在不遠處的公路上,一時顯得寂寥無比。

    離淵卻沒有立刻踩剎車,而是放空擋讓車子停留在了路邊,向著伊思昭最後微微一笑,卻發現怎麼笑都顯得不自然,倒顯得有點做作,也不知道伊思昭發現了沒有,從車子中下來,離淵將車子外邊的鎖帶上,而後繞到伊思昭車身的後備箱中,除了一堆今天上午她挑選來的衣物,在一個角落,靜靜的躺著一個青布包裹。

    包裹正是離淵平時用的,常年遊歷包不離身,今天原本跟伊思昭逛街,本來沒有必要帶著的,但是早上臨出門前,眼皮一直在跳,風水的預感有時候挺準的,離淵並沒有多帶任何東西,裡邊除了一把常用的青霖劍外,還有日常隨身攜帶的風水山河圖,前日陪知煙淘來的一副青銅面具,剩餘的幾個只是風水佈陣用的銅錢、陣眼、陣棋等小物件,其餘的像那面尋龍羅盤因為樣貌太獨特,被離淵一直鎖在了屋子中,很少使用。

    離淵將青霖劍抓在手中,青銅面具隨身的提著,抬眼望了一下前方,臉色帶著一絲不解,前方有殺氣,需要解決掉,即使離淵此刻秘法修為還沒有到掌握神識,但自幼習武,直覺非常敏銳,能感應到前方有殺意升騰。

    說來也是好笑,離淵在南京這個地方剛剛待了七八天,還未將金陵四周的景區轉過來一遍,對此地人生地不熟的,按理說並沒有神仇人啊,到底是誰人動了殺機?八字鬍想來也絕對沒有理由,他們這種小跳騷,離淵還不放在眼中,眼前這種情況看樣子還不是一個兩個,而且如此濃重的殺意,既然做好了打算要殺人滅口,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

    唯一的不妥是,離淵如今很是厭惡殺人,最起碼見不得過於血腥的東西,如今正好有了青銅面具殺伐之氣做個阻擋,自己也不會無端的殺人徒造業力,不會讓血腥之氣影響到自身的秘法領悟,能夠保持一片清淨的心感,夕陽的餘暉將離淵的半邊身子染成了淡紅色,離淵略帶失落的眼神望著前方,自言自語道:「二十八個人。」

    離淵自從踏足風水一脈,還從未碰到如此多的人要殺他,況且還不知曉有沒有躲過他探查的風水中人,轉眼的功夫,離淵已經跨越了公路的護欄,與此同時,前方數十米處,一道道人影從樹蔭中掙脫出來,緊接著樹叢中追出十幾個個揮舞著利刃的人,一刻不停息的向著離淵追去。

    道路四周的樹林不是太密,離淵抓著青霖劍,沒想任何想要停留的意思,一刻不停息的往樹林深處奔去,跑的雖然不慢,但遠遠的還可以看見,他是沿著上坡往一個山溝裡跑,後方的追殺者面露喜色,前方的不遠處是一條護城河的支流,現在正值雨季,水已經溢出來,足足有五六米深。

    離淵沿著長長的陡坡向前奔襲了數百米,進了在陡坡的右方是一條不見邊際的水庫,前方是一條河流,兩個方向被堵住,四周的眾人從兩邊圍向離淵,離淵此刻已經無處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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