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畫皮 第72章 知煙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72章知煙
然而伊思昭並不清楚離淵給她用秘法療傷的詳細過程,但她卻知道這種手法,恐怕揉的就不僅僅是某一個地方了,伊思昭雖然身份令人好奇,但內心深處仍是處女心結,伊思昭聽到老先生的介紹,大姑娘家自然而然的就想到這一幕,況且又從別人口中說出來,如何能不臉紅?
那王姓的老中醫見她這個反應,心中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就輕聲開口道:「離淵先生以隔空秘技發於指寸,說實話他出手的手法也獨特至極,我至今還是很好奇離淵先生怎麼學到的這些東西,老朽這麼一把老骨頭,研究中醫一輩子了,雖然自問用其他手段也可以達到目的,但總就是沒有他這般技藝精悍。」
哦,伊思昭心中一頓,原來不是全身亂摸,而是曲指虛彈,指尖隔衣輕輕一觸而已,用的是秘法外透的手法,不是內家一流高手絕對做不到。但這種手法比直接上手可費力多了,但也更加有效,當然這些伊思昭是不懂的,她心中只以為離淵這般做也是為避嫌,心意之中已將離淵當做正人君子相待,與往日那些一見伊思昭便心懷不軌的人,判若雲泥之別。
伊思昭方才心中的聯想被老先生看出來了,不免有些尷尬,心中不知是暖洋洋的滋味,還是有點莫名的失望?臉色卻更紅了,紅的就像熟透了的柿子。
這時那護士小妹叫來的劉警官走了進來,一見伊思昭的臉色,就驚問道:「怎麼伊小姐,你的臉色怎會如此,難道又發燒了,不應該啊!」那女性的警官趕緊解釋道:「劉楓,伊小姐沒事,我知道你的那點心思,就別自作主張往人家這邊靠了。」那女性警官眼中難得有了一絲笑意,這幾天她守在這裡可夠擔憂的,粉臉笑意盈盈的就對著劉楓打趣道。
劉楓年紀四五十左右,四方臉眼神犀利,一看就是那種經驗豐富熟知事理人情的人,不過想來為人也是比較正直,這般年紀但凡有些圓滑善於巴結之人,都已經混得科級待遇了,整日待在空調開方的辦公室裡邊了,哪還用在外如此奔波辦案,那知煙雖是年齡與離淵相差無幾,但是或許是熟稔的關係,常常開劉楓的玩笑。
劉楓聽聞之後,便訕訕的對著那女警官傻笑了下,也是鬆了一口氣道:「知煙,你說話怎麼能夠這樣呢,我這不也是為了辦案麼,既然沒事你也就別在擠兌我了!伊小姐你既然醒了就可以進食了,應該很餓了吧?已經準備好了調養食譜,現在就可以讓人送來,躺著別動,等會我讓小畫餵你吃。」
伊思昭卻搖頭道:「劉警官,我不餓,不著急吃東西,有話要問你們兩位警官!」伊思昭一覺醒來,就像做了一個跌宕起伏、驚險莫名的夢,感覺有大恐懼又有難言的溫馨,怎麼到現在這裡她也是一頭霧水,離淵抱起自己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當時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此時又在何處、做些什麼?
雖然現在自身無礙了,但伊思昭哪裡還有心思吃東西,見不著離淵,當然要找眼前這兩個警官問清楚,現在的伊思昭也不再是受困女子了,依然是恢復了作為公眾主持人的穩重之態。
劉楓提起離淵倒是輕笑了一番,沒有直接告訴她離淵此刻身在何處,只是將了那八字鬍等人的蹤跡告訴了伊思昭,原來當日夜間值班的就是知煙跟劉楓,接到離淵的報警電話,將事情大概的弄明白後,知煙當時就急了,她今年剛從警校畢業,或許是親人關係走動的緣故,才直接在南京市就職,而沒有下放的縣城去歷練。
知煙或許是因為太年輕了,一聽說有歹徒夜間挾持女子,企圖逼迫女子就範,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她平日就是女權主義者,更何況剛從警校畢業,渾身的英氣還未被這社會消磨殆盡,當然是急不可耐的拉著劉楓就出警了,慶幸的是原本八字鬍三人就已經被離淵『折磨』的半廢,也不能泛起太大的浪花,倘若三人完好的時候,就憑知煙兩人如此魯莽的夜間出警,搞不好還會反被八字鬍等人擒住。
大概花費了半個小時的功夫,二人按照找到了八字鬍等人,並且一起羈押到警局,而離淵替伊思昭秘法療傷的當口,恰好被知煙看到,剛剛入警的知煙也是什麼都不曉得,看到離淵用手在伊思昭的身上來回的摸,就將他也當做了登徒子,雖然離淵極力否認,但也被知煙帶去警局做口供了,現在的離淵不知道正關在拘留所的哪個房子裡邊?
伊思昭的身體因為特殊,則直接被送到了醫院,劉楓為了避嫌,就吩咐知煙在醫院照顧看守著她,而劉楓本人卻是連夜審問八字花等人,這不正好在伊思昭醒來的時候,劉楓才算是結束了審問,就速速拿三人的口供來醫院找人了。
那邊劉楓剛剛將事情的大概說明白,伊思昭聽得卻是在臉上的紅暈退了下去,神色複雜難言,帶著震驚、感動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遺憾,她此刻才意識到,怨不得當時離淵不願意跟帶她回去,一起報警,倘若不是她發高燒暈倒,那邊的離淵說不定真的就此離去,從此再無蹤跡可尋。
劉楓說完話,那邊的知煙就開口了,「我還沒審那離淵呢,不過看供詞也知道她不算是個好人,哪有正經人隨身帶著管制刀具的,更何況還是那麼長的一把長劍,伊小姐你別看他長挺俊俏,但是心底委實色心!當時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不知道他還會在那裡侵犯你多久?」說完知煙就哼了一聲,看來她本人對俊逸的青年人很有成見。
「咳咳小煙,你就少說些話把,剛剛王鐸大夫不是說了麼,離淵那是在替伊小姐治傷呢,你不懂就少說幾句,走吧,我們先出去,讓她好好在這裡休息幾日,等過兩天再來對口供。」劉楓眼見知煙的話越說越多,而且更離譜,那邊伊思昭的眼神也有了幾許的不自然,不由得低頭咳嗽幾聲,找了個話題拉著知煙出了門去,門外忽然響起一陣低低的竊竊私語聲,然後寂靜一片。
整個病房中,只有伊思昭跟那護士小畫在一旁說著話,只不過伊思昭心神有些不寧,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至於被關在某處黑牢獄的離淵則是一副的無奈神色,從被拉到警局,他人就一直被關押在這裡,也不見來時那個女警察幹什麼去了,也不來審問他,只是將他扔在這裡不管不問,心生鬱悶之際,也有些擔心,不知道那八字鬍三人會如何的回答?
「匡當」一聲,在他正在細想之時,那邊兩名神色冷峻的警察進了關押離淵的地方,前面的警察倒也罷了,只是一位頗有些威壓的中年人形象,大概是四五十歲的樣子,後面的則是來時碰到的女警察,配上那一身警服更是讓人感到強烈的視覺震撼,尤其是美女警察高挑健美的嬌軀,女警的身材有些嬌小,與高挑修長的墨菲相比是兩種風格,這二人分明就是上午去看望伊思昭的知煙跟劉楓。
「你就是那個報警救人的離淵?」兩位英姿颯爽的人民警察,走到關押離淵房子的門口站住,目標真是太明顯了,那知煙冷冷的開口詢問道。
離淵見狀,不明所以的默然點頭,不知道這二位打得什麼注意,無緣無故的將他關押在將近一天了,才來找他。
「站起來!」知煙的口氣不見得有多冷,聲音也柔美動聽,可語氣裡帶著的那股威嚴卻令離淵乖乖地站起身來。
「跟我們走一趟。」離淵就這樣不明所以的被帶走了,生平第一次被帶到了警察局的聞訊室,看著屋子中『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離淵猶自苦笑一番,看來真的不該來警察局,天地良心,在他被帶走的時候,離淵真的沒有擔心過自己,只是偶爾擔心了那伊思昭現在的安危。
「姓名?」
「離淵。」
「文化程度?」
「高中。」
「籍貫?」
「杭州市區。」
「年齡?」
「我說警察同志,你有這時間在這裡審問我,還不如抽點時間去問一下那八字鬍。」離淵見那知煙板著臉,在一旁審查戶口本似地一段段的問起來,頓時離淵有些急躁,「我是個報警者,當時不都跟你說了嗎?我是偶然看到伊思昭被人侵犯,恰好以前有些功夫底子就上去解圍了,隨後就打電話了,現在你倒好把我當成嫌疑犯,在這裡審查開來了。」
「這會知道害怕了?」美女警察知煙冰冷地瞪著離淵,「之前你又幹嗎了?早知如今,何必當初!我告訴你,害怕也晚了!你就等著接受懲罰吧!最後說一遍,年齡?」知煙的話語有些答非所問,說了一大通不找邊際的話語。
「今年二十二了,我隨身帶著的身份證不是就放在那邊麼,唉我說警察同志,那伊思昭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離淵有些無語的開口詢問道。
「這事不用你操心,現在你只要老實交待你的問題。」知煙的語氣仍然生硬無比,見此離淵慢悠悠的站起身,也不再言語,只是看著知煙不說話,離淵也看出來了,這兩個警察之中,那個女警察明顯在做主,只不過生澀有些缺少經驗,而那中年警察有些讓著她,因為離淵不止一次見到,中年警察聽著知煙的話語,有時候也無奈的搖搖頭。
「蹲下,老實點的回答!」旁邊警戒的兩名男警察立即架住離淵,試圖將他強行按回地下,離淵身子一甩便掙脫了二人的束縛,那邊的劉楓就有些看不下去了,對著那兩個警察道,「同志,麻煩去找個凳子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