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山河圖 第18章 山門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8章山門(本章免費)
「淵哥,你對那妙淺語有興趣嗎?」姜遠不知死活地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麼?」離淵放下大阿福,看著姜遠道。「沒什麼,如果有興趣,小弟我出錢。妙淺語可是自己開過價,我聽說她的初夜快炒到千萬了,當然炒作成分大一點,但是我覺得她絕對值這個價錢,妙淺語做寶官的時候,在豪客賭場一夜能,給賺至少百萬,要了她挺划算的。只不過目前天津城裡打她主意的可是不少,可惜因為人太多了,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招來其他人圍攻。我想離淵你是不會介意的。」姜遠壞壞地道。
『上千萬』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看你自己的身份是誰了,只不過因為打妙淺語主意的人在互相牽制,所以才一直拖著,而且沒人願意為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出這麼多錢,儘管這個女的當寶官是個搖錢樹,但是也是不確定的。姜遠這麼提議也是有私心的,先給離淵吃個甜頭,姜遠的母親也就是離淵的親姑姑,特別疼離淵,到時候離淵替姜遠說些好話,辦起事情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限制多得很。
「暫時沒這心情,等這件事了結之後再說。」離淵打消了姜遠的美夢。現在正是青春年少的離淵,若說對妙淺語這樣美女沒興趣那是不可能的,但現在孤兒院戾氣煞局的事沒解決,離淵或許多情,但絕不是個不知輕重的人。危機解除前,他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今天幸好沒什麼事,你們可以跟我來了。」等了一會,妙淺語也回來了,姜遠也識相地閉上嘴,不再討論關於妙淺語的話題。眼前的這個女子,很有可能是未來的表嫂,不能叫她對自己產生反感。妙淺語招呼著兩人跟她走,在一旁的離淵,悄悄的將那缺了一隻手的大阿福泥塑帶上。
豪門夜宴夜總會的構造和一般的摩天大廈沒有什麼兩樣,下層是娛樂場所,上面則是辦公地點,按照應有的設施,最高層當然是豪門夜宴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妙淺語和頂層的秘書打過招呼,看來這董事長對妙淺語也很看中,那女秘書並沒有刁難,妙淺語敲響了辦公室的大門,門是那種很名貴的紅木做成,敲擊時發出很沉悶的聲音,在這略顯空曠的大廳內,卻是顯得頗為的壓抑。
「請進!」裡邊傳來的聲音很慈祥,很難將他和那個喪盡天良、不顧他人死活,而使用借運之術的惡魔聯繫在一起。妙淺語輕輕的擰開門,董事長辦公室的裝潢很是樸素,除了一張辦公桌,幾張沙發,就只剩下牆壁上的書架。
整個辦公室只在辦公桌前坐著一個人,顯得很空曠,想必那就是妙淺語口中的董事長了,此人身材很健碩,穿著休閒西裝,混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長相看來很是儒雅,雙手與面部的皮膚很細嫩幾乎看不見皺紋,略有些凌亂的半長髮烏男發亮。這些通常都是年輕人才具備的外貌特徵,但這個人怎麼看都不年輕了,至少也在五十開外,至於多大年紀說不清楚,他的身材相貌保養的雖好,但掩飾不住老成的氣質。
「淺語,來找我有事嗎?」他的聲音很輕柔,彷彿是慈愛的父親在和女兒閒話家常,他的鼻樑略高,鼻尖略呈懸膽狀,眼睛不大卻蘊含精光,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特別是眼神,彷彿一眼能看穿你心中的所想,果然不好打交道。
「哦,沒,沒什麼。」妙淺語低下頭,不知為什麼,每次面對這人,自己的心中就會產生迷惑,覺得欺騙他是很不對的事,但只要一離開這裡,又會覺得有古怪,妙淺語狠狠的甩掉這個想法,繼續道:「這次我有兩位朋友想來見見你。」
「哦?淺語的朋友想必也不是普通人,應該來見一面的,就是眼前的這兩位嗎?」董事長終於有空打量離淵和姜遠。正視著這董事長的目光,姜遠覺得眼前一花,接著就心神不定起來。
「勞煩引見,卻一直沒請教董事長大號,失禮了,請問先生貴姓?」就在這剎那間,離淵清晰的聲音,將姜遠不安的心神拖了回來。「不敢,不敢,我姓左,稱呼我左泛就行!」左董事長見姜遠的神色恢復了正常,眼神狐疑的看了離淵一眼道。
「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吧。左先生。」離淵簡短的話裡有話。「是嗎?」這位左先生臉上浮出很困惑的表情,顯然想裝到底。不過有了剛才的體會,姜遠可不會再上當,看這外表儀表堂堂,一副金邊眼鏡勾勒出溫文的氣質,加上得體的穿著,實在很難想像這樣一個人會做出那麼惡毒的事來。
「其實我一進來就發現了,在你的身上,我感覺到風水秘法的痕跡,也察覺到這書房中的格局暗陰之處,存在著煞局的引陣,大家都是局中之人,索性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不必再做什麼無所謂的掩飾。作為風水一脈,你究竟是什麼人?做這些事情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離淵的目光如炬,語氣顯得很是堅定和嚴肅,彷彿要看穿眼前的左泛。
「呵呵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明白。」左泛的脾氣似乎好得很,即使在離淵咄咄逼人的語氣下,依然保持著良好的紳士風度。「不明白不要緊,我想看看先生衣服下藏著什麼。」離淵冷冷地道。依稀在腦海中,他已經有了一個影像,卻始終無法真正把握到這事情的確定事件。
「淺語,你帶來的人太無禮了,一點禮貌教養都沒有,請帶他們走,我是不歡迎這種客人的。」左泛古銅色的臉上板起來。到這種時候,妙淺語也變的有點無所適從起來,畢竟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離淵一人所言,她連一點證據都沒有看到,總不能憑借離淵的一面之詞,就去質疑一直幫助她的董事長吧?「離淵,要不,你們先走吧。」
「不!我想,很多事還是早日解決的好,不然今天我一走,後果不堪設想。」離淵很固執地道,絲毫不再管妙淺語的拉扯,仍然固執的站在左泛的對面,與之針鋒相對著。今天他已經徹底的揭穿了左泛真面目,如果現在一走了之,那結果必然是這左泛將孤兒院所有人滅口,滅掉一切的蹤跡,這風水惡局沒有根據,到時候離淵肯定內疚無比,也無法找左泛尋事。
在眾人的錯愕中,沒有任何徵兆的,離淵縱身而起,一聲巨大的裂帛之聲,然後離淵就倒射回原地,手中還提著半片西服。「到了這種時候,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離淵不屑地將手中的西服布片丟棄,臉上的異色越來越深。
「為什麼你們一定要自尋死路,而且還拖上淺語她?」左泛沒有站起身來,他倒是有點托大了,沒想到離淵的身手居然這麼快,使得這裡的所有防護裝置都沒來得及發揮作用。
「董事長,你!」妙淺語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這就是那個一直待自己如親生女兒一樣的董事長嗎?為什麼如此冷酷的話他可以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哎!」歎息一聲,左泛終於站了起來。妙淺語也看到了那沒有衣服掩蓋的身體,下面的話嚥了回去。那是一副不堪入目的軀體,胸前的心口部位,依稀可見血管蔓延,白骨之下是鮮紅的內臟,胸膛處明顯是心臟的地方,一塊鮮紅的血塊正在跳動,一條項鏈突兀地掛在那裡。
轉運借運之人,並不能全部免除傷害,仍然會有一部戾氣劫數,反映在施術者的身上,這左泛的風水之術,看了還不到家,離淵將他想的太過於強大了,這轉運借運反噬的傷害有點高,如果戾氣煞局完美的話,只會在施術者胸前形成一個巴掌大的黑印,那個掛在他胸前的項鏈很明顯就是左泛壓制戾氣的法器。